父亲赶人赶的毫不留情,哥哥走的特别干脆,仿佛互相之间没有任何的流恋和不舍。 我曾特别伤心的问父亲,为什么要那么狠的打哥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我说他和我一起长大,我早就把他当成亲哥哥了,我心疼他。 我说父亲你把他带回来,给了他一个家,为什么又亲手打破这一切,让他重新变的一无所有。 我说父亲你的心可真狠,对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都上得去那么重的手,我不能理解。 父亲并不理我,只是一根接一根的吸烟。 一年也吸不上一盒烟的父亲,在哥哥刚离开的那段日子时,烟瘾大的如同老烟枪。 多少次我夜里醒来,都看到父亲站在露台上,指尖腥红点点,烟味顺着门缝进来,难闻的要要死。 他伟岸的身躯就这么一天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 我也因此和你亲产生心结,好长一段时间不想和父亲过多交流。 父亲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却从不解释。 直到有一天父亲和张叔悄么么的说话,我知道事情的大概原因,才知道是我错怪了父亲。 那天,父亲一边说一边哭了,大手不住的抹眼睛。 哥哥这些年生在白家,长在白家,却始终没有放弃寻找他的亲人。 他做了叶氏的高层后,利用叶家的力量,在半年前找到他的亲生母亲,并且二人已经相认。 这本来是好事,可那个女人得了绝症,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药石无用。 哥哥好容易找到妈妈,舍不得妈妈就那么去了。 也不知打哪听说的,白家祖上代代出名医,父亲白尊手上有两枚祖上传下来的极品丹药,具有起死回生、生死人、肉白骨,寻常人吃了强筋健体、延年益寿、百毒不侵的功效。 而那两粒药,是父亲舍命都要守护的东西,他知道父亲不可能交给他。 为了让妈妈活下去,他起了不该起的坏心思。 三次趁父亲醉酒,妄图盗取丹药。 可惜他并不知道丹药在哪里,三次盲目盗取均以失败告终。 父亲早发觉了哥哥的意图,但因为是付出了真心的,没有立刻揭穿他,而是给了他三次机会。 父亲和张叔说只要哥哥放弃盗药,不再来第四次,他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还把他当成好儿子对待。 而他的母亲,自然会尽力医治。 可哥哥太渴望母亲了,他不仅又做了第四次,还亲自动手给父亲下了自己配制的致幻剂,想要以此得知藏药的具体地点。 当他亲手把加了药的酒递到父亲手中时,父亲难过的哭了。 哥哥看到父亲的眼泪,也是狠狠的怔住,也哭了。 他还没来得及动手便知道,他的第四次,又以失败告终,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以后再无可能。 他更明白,白家的丹药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 而他的母亲,可能真的活不下去了。 父亲问他为什么,他说我们夫妻养你十年,把你当成亲生儿子一样,从没有偏心过,甚至已经在琢磨着立遗嘱,把家产给你和你弟弟一人一半,你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往我心口戳刀子的事。 哥哥没有半句解释,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父亲给他救命的药。 他说父亲对他确实好,可他也知道自己始终是外人,他想要有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想要有人真心的爱他,而不是看中他的能力才培养他。 他说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让自己的亲生母亲活下去,哪怕他自己死,也要找到医治妈妈的药。 那天的后来,父亲请了家法,严厉的惩罚了哥哥,并把他从白家除名。 后来我明白,父亲是被哥哥那句看中他的能力才培养他给伤到了。 父亲是个真诚的人,喜欢就是喜欢,和能力无关。 哥哥没有拿到药,怀着满腔怨恨头也不回的走了,家里又只剩下我自己。 那以后,家里的气氛特别的压抑。 父亲和母亲沉寂了好久,两个人常常是坐着坐着就会红了眼眶,吃饭吃着吃着,就会眼泪掉落在饭碗里。 父亲在哥哥的房间里一坐就是大半夜,母亲买什么,都是一式两份。 开始的几次,母亲拿着新买的西装说,“阿仲,给你哥挂衣柜里去。” 我抱着衣服不说话。 母亲便呆住,然后捂着嘴低低的哭。 我也想哥哥,好多次晚上睡不着,就偷偷的跑去他的房间,躺在他的床上,装作他还在的样子,抱着他的枕头,渐渐入睡。 哥哥离开一个月不到,爸妈瘦的脱了相。 我知道,他们思念哥哥,每一次对家门口的凝望,都在等着哥哥回来。 驱逐哥哥,父亲不是没有后悔过。只不过做为白家的家主,他有他的责任,很多事不得不为。 只要哥哥肯定回来,父亲母亲一定会原谅他,我也会。 我心疼他们,却帮不了他们,只能陪着他们一起伤心。 哥哥没有回来,连一点音信都没有。 他原来用的电话号码停机,不久之后彻底销户了。 我们和哥哥之间最后的一点联系也彻底断掉。 有一天我实在看不下去,问父亲既然那么舍不得,又为什么要削了哥哥的族谱,反正他也没真的偷到什么。 我说不过是两粒破药,他要给他就得了呗,干嘛不给还把人赶走,然后自己在这落眼泪? 父亲老泪纵横的说你不懂,阿仲,等你二十五岁真正成人,我就把叶家所有的秘密都说给你听。 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我的无可奈何。 哥哥离开家的一个半月以后,我也离开家了,去距家一千多公里的地方读大学。 学校的氛围很好,同学们一个个的都非常努力和上进。
第238章 稀世宝贝 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我的无可奈何。 父亲难过的说,阿仲,不只你对阿槿是真心的,我也是。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偷盗的念头,明着看他是一片孝心,可实际上却暴露了他真实的人品。今日他盗取丹药,他日便会盗取白家机密。只是盗取还好,若是交给他人,那对白家来说,必然是灭顶的灾难。 对此我无言以对。 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难处,也都有自己需要守护的东西,我无权评论谁对谁错,只能说造化弄人。 哥哥离开家的一个半月以后,我也离开家了,去距家一千多公里的地方读大学。 学校的氛围很好,同学们一个个的都非常努力和上进。 我入学后,以两次考试均名列全专业第一的成绩,成为校园里的新起之秀。 教授提携我、带我进入他的课题组参与科研,同学们喜欢我、仰慕我,连和我一起打一场篮球都会津津乐道。 可我的心里总是空空的。 因为,我来这里的动力源泉不见了。 好几次,我都仿佛看到哥哥在校门外看着我笑,招手叫我过去,然后像小时候那样,揽着我的肩膀说爸妈在家里炖了排骨,就等我们回去了。 好几次,我高兴的跑出去,却根本没有人。 一次次的跑出去,一次次的失望回归。 我对哥哥的思念与日俱增。 不仅爸妈想哥哥,我也想,发疯的想。 为了找回哥哥,我几乎利用一切课余时间,走遍全国各地。 爸妈也暗中派了不少人寻找哥哥的踪迹。 可惜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名字,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泱泱大国找个人,真的像大海捞针一样,太难了。 我们一家三口在哥哥离开后的第三年,放弃了寻找,开始回归平静的生活,就像哥哥他从没出现过一样。 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哥哥已经变成一根刺,扎在我们所有人的心里。 让我耿耿于怀的,是那两粒不知道究竟是否存在的什么破丹药。 二十五岁那年的生日当天,父亲把我带进宗祠。 他要我跪在列祖列宗面前,给他们上香磕头。 然后告诉了我一个在我听来如同故事一样的事实。 也是那一天,我第一次知道,我生活了二十五年的白家,居然有一件稀世宝贝:长寿丹。 白槿当年就是为了长寿丹,铤而走险。 当时我以为那不过是个传说,从没有真的相信过。 结果,居然是真的。 只不过两粒药而已,能否救他母亲的性命,谁都不知道。 相传,长寿丹是白家一位先祖所制,历经十三年才把药方中的药收齐,又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序进行炼制和提纯,才得了十粒丹丸。 此药难得,功效自然无比强大。 听说两百多年前的一位祖先被毒蛇所咬,从山里走回家中,已然是毒素攻心,浑身发黑,眼看着就不行了。 当年的家主不忍他年纪轻轻便命丧蛇口,取了一粒药送服于他。 结果三个时辰后,人奇迹般的醒了。 打那以后,从没生过任何的病,连最常见的伤风感冒、头疼脑热都没有过,健健康康的活到一百零三岁。 外人不知,白家人都相信,这位老祖之所以能够健康长寿,都是那粒长寿丹的缘故。 白家先祖用事实证明老祖留下的丹药效比仙丹,便把余下的几粒药作为传家宝世代相传,绝不可示于人前,更不可用于非白姓族人的身上,否则全族必遭反噬。 几百年过去,为救族人性命用掉几粒,交到父亲手上时,仅余两粒。 听说白家真的有能救人性命的丹药,我不由有些怨怪父亲。 哥哥的母亲虽非白家人,但好歹哥哥还算和白家有牵连。白家人的母亲,怎么说也和白家沾亲带故,救一救也没什么的。 父亲沉痛的说,他并不在乎两粒药,而是白家祖训难违。 我愤怒的说不过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一句话而已,是真是假,是不是出于制药老祖之口,都是无法确定的事,而哥哥的母亲却是一条活生生的命。这样的选择题,还要做吗? 父亲却说你既然连祖训都不相信,又为什么相信那两粒药能救人性命?谁能知道这两粒药究竟是先祖所制,还是后人随便弄出两粒来充数的? 面对父亲的质问,我竟无言以对。 是的,这一切,都是未知的。 “阿槿的母亲得的是肺癌淋巴转移骨转移,已经时日无多。我不能用白家的传家宝去成全一个渴望亲情的人给他必死无疑的母亲的孝道。药也好,人也好,什么都好,哪怕是一块钱,也要应用到该用的地方,而不是盲目行事。” “您如何知道哥哥的母亲药石无救?”我仍不服。 父亲哽咽着叹息,“我早就知道阿槿找到母亲,就安置在老宅的后山。我亲自给那女子打过脉,也看过阿槿带她在医院做的各种检查报告,根本就是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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