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怎么知道?” 孟糖狐疑地看向孟杰。 ‘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说!’ 瞥见哥哥紧张摇摆的手,孟糖好笑地捏了捏骨节,啧,胆小鬼,她又没有把锅盖在他身上,那么着急作甚。 “老夫乃是道家第一百零八代传人,擅长岐黄之术!” “?” 咋,道家也有一百零八位好汉? 算命的老先生注意到孟糖缄默寡言,一副不愿多说模样,慈祥的面容未发生任何变化,而是继续说道:“女娃,老夫观你面相,非凡人之辈,想必另有际遇,不知可否?” 老人的话如同一道巨雷在心中炸响,孟糖神色复杂地安抚躁动不安的情绪,故作淡然地拒绝:“老先生,再过一两月,我会成为大学生,信科学,不迷信。” 喂,什么意思? 找茬? 她都重生回来八九年,潜意识已经融入这个时代,结果竟然突然搞事情,是不是准备来几个恶毒配角? “女娃,老夫所言是真是假,你心中自有定论。这一路上,老夫观你印堂发黑,鬓角微暗,双目无神,身子虚沉,猜你应当有祸事降临,所以才提醒一二,若你不信,大可不必当真。” “。。。。。。” 话说到这个地步,她能不当真? 终于明白销售的嘴,骗人的鬼是什么玩意! 虚虚假假串联在一起,她虽不信,但心底却依然有几分躁动。 若他真算出她的归处,应当如何? 余光瞅见五叔和哥哥并未注意他们,孟糖紧张地看向算命先生,小声嘟囔:“先生,您知我来路?” “不知,此乃天机,吾乃凡夫俗子,自然不敢妄言。” “可有破解之法?” “有,两百块钱,包治百灾!” “······” 还要钱? 要不自生自灭吧! 难以言喻地瞥老先生一眼,孟糖无语地翻个白眼,双手环臂躺在位置上。 “?” 这女娃,也忒抠门了些! 算命的老先生瞧着孟糖又抠又摆烂的行为,嫌弃地撇撇嘴,不死心地讲道:“家人四口,住在农村,年初刚盖新楼,但你们家最近有祸事降临,若是不及时解决,恐伤家人性命。” “先生,您看我像有钱人?” “不像,但你家中果树几十亩,你聪慧多妖,应当不缺钱。” 闻言,孟糖无聊地舔了舔牙根,神色莫名地盯着算命先生。 须臾,坏笑着商量:“能不能少点?一百行不行!” 她也不愿迷信,但素不相识的老头能把她家情况摸得那么熟悉,想来应当有几分本事,若是能结缘,倒也不错。 “不行,吾算命有违天意,若是收入太少,怕是会有祸事降临于你。花钱消灾,一分都不能少!” 啧,不疼的牙怎么突然疼了起来? 孟糖仔细盯着面相慈善的老人,心里止不住打鼓。 俗话说算命的嘴,可叫人三分死,果真不假! 就当花钱买个心平气和,孟糖从口袋掏出两百块钱趁他人不注意,巧妙地塞入算命老先生手里。 “成交,那您说说我要怎么破解?” “吾给你一个锦囊,待事情发生后,打给锦囊囔,灾难自然化解。” “?” 质疑地接过破破烂烂的锦囊,孟糖满脑袋问号。 就这? 两百块钱!老先生,虽说知晓算命是为了骗钱,买个心里安慰,但能不能走点心,好歹配合一点,弄个高大上,成不成? “老先生,您是不是觉得我年轻,好欺负?还是说觉得我是女生,单纯不懂俗世,所以拿这么个玩意欺骗我?” 晃悠着红包,孟糖坏笑地呲牙。 “女娃,红口白牙,可不能乱说,锦囊里面藏有妙计,不到关键时刻不能用,切记切记!” 歪着头看向神神叨叨的算命老先生,孟糖用力捏捏锦囊。 “老先生,您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电视剧?” 记得离家时,好像出来一部《术师》电视剧,剧中讲得是道家相术,不止讲算命观相,还有住宅、坟墓等各种有关的术法,老先生的言行举止,和剧中倒是差别不大。 锦囊里面似乎装了稻草和小麦? 说着,孟糖悄悄撕开锦囊,就要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不可,此乃有关性命大事,万万不可!” 老先生一脸坚决地阻止,孟糖挣扎不过,只得保证,但总觉得不太对劲,于是戳了戳老先生手臂,小声询问:“做生意总得有来有往,若是如此死板,恐怕不好,要不您再饶我一个信息?” “?” 小丫头,挺贼啊! 得亏不是土匪,不然雁过拔毛,兽走留皮,当真是寸草不生。 摸着手里温热的钱,老先生老神在在地靠在坐垫上,一言不发地闭上眼睛。 “老先生?” 车子晃晃悠悠,算命的老先生闭着眼睛随着车子晃动而摇摆,但一路上再未与孟糖说过半句话。 脸黑地望着和车友开开心心聊天的哥哥,抬手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孟糖气鼓鼓地将锦囊握在手心。
第178章 吐它个昏天黑地 不知行过多远,也不知白天与黑夜,只知一路上他们换了三辆车,差点晕死之时,终于到达目的地。 孟杰关心地搀扶着孟躺,贴心地询问:“妹,你还好吗?” “还好,你让开,我吐一会!” 话一刚落,孟躺猛地推开孟杰,踉踉跄跄地跑到草丛之中,扶着腰大吐特吐。 呕~ 一声,灵魂似乎在天上飘;二声,身体似乎也有些飘;三声,全身无力,仅凭意志强撑! 大吐特吐一番,吐到胆汁反流,胃部空空如许,孟糖才停下来。 瞧着妹妹惨白着脸,孟杰拿出口袋的卫生纸递过去,并将瓶装水打开。 “喏,擦一擦,清理一下。” “谢谢!” “谢什么谢,瞧瞧你,吐完之后跟黄瓜一样,没一点色彩。去,到一旁树荫下歇一会,我们等会再坐牛车回家。” “好!” 乖乖巧巧地坐在石头上,凉水顺着口腔抵达胃部,难受顿时有所缓解。 仰头看向炽热的天空,想起口袋还有一个糖果,孟糖手插在兜里,但摸来摸去,都没有找到糖果。 疑惑地将兜里所有的东西取出,低头看向符纸叠成的五角星,孟糖无语地摇摇头。 算命的老先生可真是······ 仙风道骨,令人钦佩不已! 忙着和司机结算费用的孟华朝见孟家朝他走来,关心地询问:“小杰,糖糖吐得咋样,还能走不?” 刚下车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敏捷的黑影从面前咻得飞过,他还以为是大耗子呢! 余光扫向树荫下,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孟糖,忍不住弯弯唇角。 “可以!” “那再歇会,五叔带你们回家见弟弟妹妹。” 拿好行李,三人又歇息半晌,随后搭上牛车往乡镇去。 孟华朝兴奋地看向面色苍白,额头隐有虚汗的孟糖,故意调侃:“糖糖,有啥感想,说来五叔听听?” “没啥感想,就是想吐个昏天黑地。” “唉,本来是想带你们体会一下风土人情,所以才没有买飞机票,早知如此,还不如坐飞机,说不定早早就到了。” “!” 冠冕堂皇的假话说得多了,她会当真,之所以没有买飞机票,难道不是因为太贵吗? “糖糖,你别皱巴着脸,瞧瞧四周美不美。” 闻言,孟糖两兄妹瞪大眼睛环顾四周。 时至傍晚,落日西行,但树木枯少,只能瞅见黄沙之上,圆圆的落日美丽地释放光芒。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古人诚不欺我!” “?” 文化人果然不一样,他这个大老粗看见如此美景,除了美、好看、漂亮,再也夸不出其他的词。 孟华朝目不转睛地看着满天彩霞,内心忽然归于平静。 不到半个小时,他就能见到妻子儿女,可真想念他们! 嘭一声,牛车突然停顿,三人不约而同地撞在车框。 忽然撞倒门框,孟糖迷迷糊糊地摸着脑袋,一脸疑惑:“咋,牛车还堵?” “王叔,咋回事?”孟华朝反应迅速地走下车,板着脸质问。 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前面有人打架,刚才不知是谁朝我们扔了石头,为了躲避石头,我才停下。” 后下车的孟糖听见王叔的解释,诧异地摸了摸脑袋:“又有打架?” 莫不是人闲着没事干,就喜欢打架? 宋寨的人如是,xj的人亦如是? “你俩乖乖站这,不准动,听见没有?” 板着脸叮嘱两人,孟华朝皱着眉头往打架的两拨人走去。 “哥,要不凑凑热闹?” 孟杰摇头拒绝:“不行,五叔板着脸很吓人。” “那怕啥,咱们来五叔家是做客,他不敢打你。” “真的?” 孟杰狐疑地看向孟杰,湛亮的一双眸子显露着质疑。 五叔的个性,会有他不敢做得事请,妹妹该不会又是糊弄他吧? “我去,你随便!” 俗话说有热闹不看是王八蛋,不看白不看! 两人偷偷摸摸地跟在孟华朝身后,待他与打架的两伙人沟通时,悄无声息地躲到一旁,充当看客。 孟华朝黑沉着脸询问:“兄弟,这咋回事?” “你刚来,没听之前他们吵架时说的话?” 笑着掏出烟,孟华朝坏笑地挑挑眉:“没呢,兄弟,你讲讲?” “兄弟,这烟不错。这两人好像是表兄弟,喏,穿黑衣服的是表哥,穿蓝衣服的是表弟,听说表哥娶了表弟喜欢的姑娘,然后表弟就把表哥的义妹给娶了,本来两家相安无事,但表哥老婆怀了孕,可生出来之后,发现孩子和表弟长得像,所以就闹了起来。” “······” 都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不知所谓! 皱着眉头看向堵路的两拨人,孟华朝在心里思索换一条路的可能性。 孟杰两人也从看热闹人的口中得知八卦,纷纷卧槽个不停! 乖乖呦,现实发生的事情永远比小说要有意思,瞧瞧,剧情发展多么顺畅,多么狗血,简直是把各种桥段集合在一起,就是不知道最后会是he还是be! “五叔,咱们要不换条路?” 孟华朝不爽地质问:“你俩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们在原地等候?” 俩倒霉孩子,突然在他耳畔说话,差点把他吓一大跳,幸亏他忍耐力强,没有表现出来,不然指定被他俩笑话。 “五叔,一盆盆的狗血怕是理不清,咱们还是赶紧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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