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送的花……是今天那束百合花吗? “他只是个小孩子。” 哪里是什么男人。 “超过十岁都不行。”他霸道要求。 柳知蕴:“……” 他这副强势的模样,不禁令她想起今天遇到的一幕幕。 不许碰画,情咒,监控,现在又不许收小孩子的花…… 柳知蕴沉默了会儿,问:“那我以后,还可以过去…教他们弹琴吗?” 话落,半晌才听到他带着喘.音的回应。 “可以。” 这短短的两个字,在这个时候莫名令她眼眶发热。 心中却是难言的苦涩。 这些日子,他过得一定很辛苦吧。 放她自由又忍不住对她监控,给她下情咒却又在接受心理治疗。 想改变但难做到。 做不到还在努力尝试改变。 他一直都在这缕执念中苦苦挣扎着,比她以为的还困难得多。 柳知蕴稍稍仰头,看着床头挂了几天的香囊,心中一阵刺痛。 “阿郁,以后不要做割手掌那种傻事了。” “那些都是骗人的。” 听此,封郁动作一顿,又听她说:“但我爱你,会和你一直在一起是真的。” “你可以永远相信。” 话音刚落,柳知蕴的唇便被堵住了。 封郁吻得很凶,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没一会儿,两人的口中就漫开了淡淡的咸涩。 不知是谁落的泪。
第80章 这是我迎娶你的聘礼 眼前是一座古风园林式庭院。 层楼叠榭,雕梁画栋,湖光粼粼,长亭静雅。 朱楼掩映在勃勃翠绿间,平添一抹古韵。 “这是哪里?” 柳知蕴眼神惊诧着仰面看向身侧的男人,垂下的手禁不住轻轻颤动。 “这是我迎娶你的聘礼。” “准备了两年多,上个月才竣工,没赶上结婚前送给你。” 封郁牵过她的手捏了捏,低头温声道:“老婆,以后你想家了就可以过来住上几天。” “家……”柳知蕴低声轻喃,眼眶泛红:“阿郁,这座宅子是你亲手设计的吗?” “不全是。”封郁带着她从正门进入,“我不懂建筑学,内里的结构是专业建筑师设计的。” 柳知蕴随他迈步跨过门槛,进入外宅,眼前出现的亭台楼阁分外熟悉。 这与柳府——她前世的家,有七八分相似。 这道大门,成砚不知带着她迈过多少回。 所以至少在潜意识里,封郁对上一世是有所记忆的。 这个认知令柳知蕴内心倍受鼓舞。 穿过外宅,来到庭院中,柳知蕴揽过主动权,带他去了父亲书房的位置。 柳父虽是一名武将,喜好冷热兵器,但受妻女影响,书房里还珍藏了许多古董书画,比文人墨客还有过之无不及。 推开那扇熟悉的门,迎面扑来的果然就是浓郁的书香气息。 柳知蕴松开封郁的手,小步跑到书案前,伸手在旁边垒着的一摞书卷上轻抚了几下。 又扯过一张纸,执笔在上面空描。 笔尖上分明没有沾染墨汁,她却弯唇画得开心。 “阿郁,我好喜欢这间书房,小时候我就总偷溜进父亲的书房玩,长大以后有了自己的书房才作罢。” “这里与我记忆中的书房一模一样。” 封郁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她执笔埋头的模样,神思飘忽,眼前又闪现了那个跟他要蜜饯儿的女娃娃的身影。 她小小的身子坐在高大的书案后,只勉强露出一个圆圆的小脑袋。 一只嫩生生的小手连笔都握不稳,就急着要学习作画。 还时常会弄脏身上漂亮的衣裙。 她从椅子上灵活地滑下,绕过书案去到靠在墙边的博古架旁,踮着脚向上伸着手臂要去拿放在架子高处的一个白玉摆件。 她的小手扒在架子边缘处,将架子拉扯得摇摇欲坠…… “蕴蕴,危险——” 封郁喊了她一声,几步跨过去一把扯住她手臂将人拉进了怀里,护得严实。 抬头再看过去,方才摇摇欲坠的架子正稳稳当当地戳在原地。 “阿郁,你怎么了。” 柳知蕴被他的举动吓到,“我只是去拿个摆件,这个摆件和我小时候……” 话讲到一半,柳知蕴忽地意识到什么,身子在他怀里转了下仰面问:“阿郁,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小时候,她为了拿一个相似的摆件,险些被倒塌下来的架子砸伤。 是成砚及时赶过来将她从中拉了出来,护在怀里。 封郁是不是想起了那次的经历才…… “阿郁,你要是想起了什么要跟我说,我……” 柳知蕴急切地想知道他的想法,话到一半却被封郁打断。 “宝贝,我今天不太舒服,我们先回去吧。” 柳知蕴盯着他闪躲的眼神看了会儿,感受到他的心神不安,只能轻声答应:“好,等哪天方便,我们再过来看看。” 走出院门,柳知蕴回头向院中看了眼,对这座宅子依依不舍。 碍于封郁的状态不好,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跟着离开了。 - 夜半时分,封郁又独自一人起床,披了件睡袍走出卧室。 柳知蕴一直没睡下,在房中等了许久不见他回来,心中实在担忧,也跟着出了门。 这晚,他没有去书房。 柳知蕴在他可能出现的地方转了个遍,才在元征的房间看到了门缝里透出来的光亮。 知道他在里面,柳知蕴也没打算躲在暗处独自着急,直接压下门把手开门进去。 进门时,封郁正坐在沙发上,手里不知拿了什么,正垂头看着。 听到门口处传来的响动,封郁抬头看过去,见到来人后直接向她伸出手,“宝贝,过来。” 柳知蕴向他走近,很快便看清了他手中拿着的东西。 ——上一世元征送给安悦的簪子。 想到她那根簪子被他安排人扔掉的事,柳知蕴心中惊骇。 “阿郁,这根簪子是元管家的,你不能……” “我只是看看,不会动他的东西。” 封郁拉着她的手腕将人带进怀里,擒着她的手拿到唇边亲了一下,忽而又问:“老婆,你为什么忽然爱我了?” “我没有忽然爱你。”柳知蕴在他怀中直起身子,看着他认真强调,“我一直爱你,只爱你。” 封郁低头与她对视,眼神中情绪复杂,许久又将人揽得更紧了些。 柳知蕴的脸颊被迫埋进他的肩颈间,看不到他的表情神态。 过了会儿才听他问:“老婆,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安悦所作的令他分外熟稔的疆场画卷,脑中闪现的女娃娃,以及柳知蕴忽然转变的感情,都隐隐约约在引导着他做出一个猜想。 ——他就是成砚。 那女娃娃分明长着和她相似的面容,一颦一笑间的神态都不差分毫。 以她今天的反应来看,那些事大概就是真实发生过的。 如果他就是成砚的话,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可是,他是成砚……真的会有这样离奇又巧合的事情吗? 封郁眉宇紧皱着,思虑间一只白皙柔软的手轻抚过来。 “阿郁,你忘记了我很爱你。” “总是要我一遍遍提醒才想得起来。” 她话里带着撒娇般的小抱怨,封郁心尖像是被撞了下,酥酥麻麻,又狠狠触动。 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抱起来,边亲吻着边往外走。 回到三楼卧室后,再次将怀里的人放下,抵进了床褥间。
第81章 他们会是彼此唯一的爱人 自打意识到自己就是成砚以后,封郁心口处像是通了一口淤气,畅快了不少。 一直惴惴不安的心也终于落到了实处。 他老婆爱的人至始至终都是他,以后也不会为了别的男人离开他。 他们会是彼此唯一的爱人。 这个认知令他心生愉悦,喜不自胜。 连带着整个人里里外外都发生了许多正向的改变。 柳知蕴感触最深的就是,他不再那样敏感多疑了。 不会再时不时地逼她亲口承认他们的关系,盘问她对外面接触的人有怎样的印象,也不会在她身边安插过多的人手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只是在两个人独处时更粘她了,在她出门太久时会发消息暗戳戳地催她回去。 他们的相处状态越来越接近正常的小情侣,这令她感到轻松安心许多。 一切都渐渐步入了正轨。 - 夜里。 两人方才睡下,封郁的手机急促震动。 “封爷,国外的医院来消息,说……元管家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幽弱灯光下,封郁的侧颜格外蛊人,语气却分外冰冷,“被人带走了,还是他自己离开的?” 对面支支吾吾半晌没说出个究竟来,最后只发了一段两小时的监控过来。 “护士说两小时前去查房时人还在床上躺着,刚刚过去人就不见了。” “监控里倒是看到一个从他病房里出来的陌生男人,但他是一个人出来的,身上也没背东西,我们正在调查他的身份……” 封郁没耐心听他继续汇报,直接挂了电话。 转手打开那段监控视频,皱眉将进度条慢慢拉到有人影出现的地方。 监控探头装在走廊尽头位置,俯视下面的四间病房。 因为时间处在凌晨,病房里设备又足够齐全,病人不必时常外出,监控画面里基本只看得到查房护士出入的身影。 进度条过半,才看到其中一间病房的门从里面打开,走出一抹修长的身影。 那人一身黑的装扮,头上戴着黑色鸭舌帽,脸上也戴着黑色口罩,在画面中显得格外神秘。 柳知蕴靠在封郁怀里跟他一起看监控。 在那黑衣男人抬手压了压帽檐遮住眉眼时,脑中猛地想到了什么,从封郁怀中离开拿过自己的手机给安悦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的是保镖的粗犷声音。 “柳小姐您好,安小姐她……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 柳知蕴心头一跳,急切追问道:“她怎么了,是不是生病晕倒了?” “不是。”保镖的回答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她现在在小区门口坐着,不许我们过去打扰。” 柳知蕴一直担心安悦会因为术法伤到身体,听到保镖给出不同的答案,心中反倒更疑惑了。 “这个时间她在小区门口做什么?” “她说要等人。”保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本来在楼门口等,后来又说怕谁找不到跑去了小区门口等,这大晚上的就一个人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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