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转头,正在睡觉的小姐不见了! “小姐!” 另一边城外。 薛合骑着马,正在找不知去向的程绥晏,一转眼,程绥晏出现在了他眼前。 他看到还完好无损,松了一口气。 就是这怀中怎么还......抱了一个姑娘。 “公子。” 程绥晏低头看了一眼,人没醒。 也是,给人弄晕了,现在确实醒不过来。 也不知时她是她现在睡眠浅了还是警惕性强了,他刚刚一碰到她,就见她纤长的睫毛动了动,要醒过来。 “准备个马车,回去。”程绥晏盯着怀中的女孩,沉声吩咐。 说完,也不知从哪拿来的黑色丝带,蒙住了祝为错的眼睛,给她放在马车里。 薛合看到程绥晏怀中女孩的面容,带着刀疤的嘴角扯了扯,果然还是他想错了。 这些日子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他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 薛合心中自然有怨言,“公子,你放着江南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只身赶往京城,便是为了她?” 万一一个不小心,江南那些人趁着他不在,内部先斗了起来,那一切都毁于一旦。 “薛统领放心,我心里有数。”程绥晏在马上淡漠的目光扫过周围,好像对这世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薛合见他如此,也不好再多说。 有时候程绥晏的各种手段确实是......令人胆战心惊。 马车在坎坷的道路上颠颠撞撞,马车内的人额头不小心撞上了车厢,昏迷中的祝为错在一阵疼痛中醒来。 额头上和后脖颈皆是酸疼,她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想要揉揉额头上被撞泛红的地方,连双手也被绑住。 全身上下能动的也就只有还没被封住的嘴了。 她明明昨晚还在府中睡觉,这一觉醒来都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目前还搞不清形式,祝为错努力冷静下来,回想自己有没有仇人。 她这一年可谓是老老实实,能不招惹别人绝不去招惹,可比之前老实多了。 她爹爹在边关御敌,也不曾得罪过谁,难道是......敌国? 应该也不是,边关因着接连的大雪,早已经休战许久,敌国都自顾不暇了,有什么心思来绑架她。 慌乱之中,她想起前几日的圣旨,莫非是叛军? 程绥晏? 祝为错不确定自己猜得对不对,又不敢赌。 这马车又不停,她身体被绑着缩在一处很是酸麻,她艰难在马车内小小的空间扭转身体,难免不会弄出些什么声音。 “公子,人好像醒了。” 程绥晏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只简单地应了一声。 祝为错终于在马车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等着对方主动露面。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天,直到夜晚降临马车才堪堪停了下来。 她昨夜睡觉时穿得厚实,而且马车中不知是不是被人留了一件大氅,白日里也不算是太冷。 只是到了夜间,气温下降的厉害,她忍不住缩在大氅里取暖。 马车停下后,她听见外面有人在低声说着些什么,但隔得太远,她什么都没听清。 忽然,马车车帘被人打开,一只有力温暖的大手将她拽下马车,耳边却是一道粗犷的声音,“下来,别想着逃跑。” 祝为错无奈,因着眼睛被蒙上,什么也看不见,被迫跌跌撞撞地顺从。 她吞了口唾沫,小心地问,“你们.....是谁?” 她话落后,就听见一声嗤笑和肆意的回答,“老子是山匪。” 和心中的猜测不一致,她不知何为会忽感一阵失落,祝为错嘴角抿紧,继续问“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抓我做什么。” “呵,我们也是被这世道逼得没了办法,也不知你这‘皇后’能想皇帝换多少粮食?”这边从前的小山匪生怕说话把握不好尺度,边说边往薛合和程绥晏那边看,却发现没一个人在注意这边的情况。 祝为错张了张嘴,也不知道郑朝允靠不靠的住,最后还是打算挣扎一下,十分真诚道:“各位大哥,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祝为错,也根本不是皇后,不值钱的,换不来粮食的。” 看起可怜兮兮的。 “换不换的了,总得试试不是。”小山匪见没人在意,便决定自己随意发挥。 祝为错闻言,知晓这招行不通,决定换一种方法,但她自己说完一堆道理后,却没人搭理自己,她抿了抿唇,识相地闭上了嘴。 继而感觉脚踝处的绳子优点太紧了,磨得脚踝生疼,她忍不住道:“这绳子太紧了,大哥能不能帮我松一点。” 依然无人应声。 小山匪在薛合的示意下,不动声色远离这位正在滔滔不绝,试图用大道理感化他们的姑娘。 在他离开后,却见程公子走到她身边坐下,捡起了一根还算干燥的枯枝,默不作声地点起了火。 祝为错突然感觉身前有了温暖,不知何时又没了意识。 一觉醒来,自己已经在马车里了,昨晚在地上摸到的那块比较锋利的石头也不知去了哪里。 但是马车还未开始启程,祝为错感觉自己的双脚可以自由活动了,就连双手也绑在了身前,她心中一阵欣喜,被黑布遮住的眼睛也不老实地动了动。 外面想起一阵脚步声,祝为错连忙将脑袋往车厢上靠着,装作还没睡醒的模样,躲过了来检查的人。 “老大,还没醒。” “嗯,时间耽误不得,启程吧。” 等到人走后,她小心翼翼挪到车帘旁,在马车准备起步的时候用尽全力向下一滚,就能逃离这个马车了。 这条路上地势并不平整,她掉下去或许和马车压到一个大块石头差不多。 马车慢慢开始启程,祝为错屏住呼吸,咬紧牙关,心跳剧烈,丝毫不敢睁开眼睛,希望不会出什么意外。 耳边一阵冷风呼啸,她顺利地滚下了马车,摔在了地上。 地上不少的小石子,身体一阵火辣辣地疼。 滚了几圈后,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用胳膊支起身子,跌坐在地上。 赶马的小山匪感觉到马车一震,只当是又压到了路上的坑,没有在意,反而前面的程绥晏扯了一下缰绳,坐下的骏马被迫掉头停留。 程绥晏冷声问:“怎么了?” “马车应该是压到石头了,颠了一下。” 程绥晏目光朝马车后侧方,眉目下压,翻身下马。 衣袍微动,掀起一阵冷风,让周围的侍卫忍不住打一冷颤。 祝为错看不见也就无法逃跑,她试图用被绑住的双手掀掉脸上的黑布,就在即将恢复光明的时候,双手的手腕被人握住。 她双手并拢被捏在男人手中,手腕上的疼痛无不显示着抓住她的男人的怒气,强迫她放下黑布,收拢在身前。 “大......大哥......”逃跑被现场发现,祝为错忍不住害怕,生怕这些亡命之徒用一些手段让她驯服,颤抖着张嘴说话,“我.....大哥......” 她发现面前的男人一声不吭,也没有什么想要教训她的动作。 但手心止不住冒着冷汗,她握了握手指,压下狂跳的心脏,道:“其实我侯府也又很多粮食,你把我放回去,我也可以给你粮食。” 生怕对方不信任,她又加了一句,“你们放心,我保证绝对不会去告诉别人。” 她说了许多,对方的脚步没有一丝停顿,只粗鲁地拽着她上马车。 本来因为摔在地上浑身都疼,他粗鲁的动作更是雪上加霜,让她忍不住溢出生理性泪水,嘴上的话连接不断,“大...大哥,你轻点。” 程绥晏眸中冷意不断,扫过她下巴和手上上几道伤口,都是方才被路上小石子的擦伤,他轻阖了一下双眼,压下眼中的怒气,手上的力道却不松。 却是刻意避开了手上的伤口。 有胆量跑,没胆量考虑后果。 他看了一眼路边杂乱的树枝,高高地扎在一边,见人除了下巴和手上有一些擦伤,并无其他受伤,尽管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仍是一阵怒火。 胆敢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就敢乱跑,丝毫不知道考虑全面。 若是地上有什么尖锐锋利的东西,她......怎平日里不见她有那么大的胆子。
第47章 造反进行时 洁白平坦的雪地中留下一片马蹄印,没过多久,一场大雪又将着痕迹掩盖,仿佛不曾在这世间留下过。 程绥晏怕祝为错再做出什么大胆的举动,便将她带到了自己的马上,牢牢圈在自己怀中。 祝为错不安地坐在马上,越想越觉得这群山匪行为奇怪。 她身后靠着男子温暖的胸膛,身边萦绕地熟悉地木香,突然间她鼻子动了动,多嗅了几下。 她反抗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开始主动牵住了身后的衣袖,她犹豫地出声,“程绥晏。” “......”程绥晏垂眸看了一眼怀中人,没有应声,继续扯着缰绳纵马狂奔。 祝为错纵然蒙上了眼睛,看不见,这种熟悉感她不会认错的。 “你不说话,我也知道是你。”祝为错双手被他控制着,面朝前方不好和程绥晏说话,所以她想换个方向,只是稍稍一有动作,就被程绥晏制止了。 这次祝为错仍然不死心,用尽力气非要找一个方面说话的姿势。 由于这次她的动作太大,程绥晏心中一紧,以为她又要跳下去,拧眉呵斥,“你又要做什么?” 语气中夹杂着的怒气让身后的随从都为之一震。 此话一出,祝为错更加确定身后之人程绥晏,尽管她确实没听过程绥晏冲她发过那么大的火。 “我没想干什么。”祝为错乖乖停下了动作,乖乖坐好,随后想了想乖乖出声,“你可不可以先将我胳膊松一下。” “让你继续跑么?”被认出来了,程绥晏也懒得再装,他嗤笑了一声,掀了掀眼眸。 “......这次我不会。” “呵。” “我发誓。”说着祝为错就要伸出手指举过头顶,不过一动就发现自己的胳膊还被程绥晏握在手里。 程绥晏没搭理她。 祝为错知道那件事确实是她先背叛了她,虽然她是被下药了,可已经造成了如今的场面。 她说,“那些事,我是可以解释的。” “你说。” 程绥晏难得地应了一声,看起来好像只是在敷衍她,随意的答了一句。 “我不是有意去向郑朝允透露你的身份,也不是有意想要丢下你的。” “嗯。”程绥晏适时应了一声,好像表示他在听。 “大婚那天晚上我被郑朝允下药了,那些举动都不是我主动要去做的。” 祝为错说完,等在对方的回答,可良久,回应她的是由耳边呼啸的冷风,她眼睛仍被黑布蒙着,看不见程绥晏脸上的神情,自然也看不出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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