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温热厚实,短短的皮毛油光水滑得像是丝滑的绸缎,苟安完全忍不住多薅了两把耳尖的地方…… 大概是有点痒,也可能是从外面赶路进来的小姑娘手上有点儿凉,总之狼脑袋再一次无声地从尾巴里抬了起来,金色的狼眸充满了警告与严肃地盯着苟安。 应该是让她快点滚蛋的意思。 苟安摸了摸黑狼的尾巴,然后抬起头淡定对犬科生物说:“贺津行,来做吗?” …… 从一张狼脸上看到类似震惊的表情并不容易。 苟安觉得这辈子算是值得了。 薅狼尾巴尖尖的手又不老实地去蹭两只耳朵竖起来中间的眉心部分,顺着皮毛的方向用大拇指往上捋一捋—— 在对方不可抑制地微微眯起眼,甚至有主动把脑袋蹭过来放在她的大腿上要摸时,她品出了一丝丝的不对劲。 她从揉狼脑袋变成了两根手指拎住它的狼耳朵,将它扯开。 离开了喜欢的气味和体温,巨狼不高兴地睁开眼瞪她,苟安十分警惕地说:“当然不是这个样子就做……你当我神仙么?” “……” “你先想办法变回来。” 犹如一团黑色绸缎蜷缩在床上的巨型犬科生物终于有了“自闭”之外的反应。 抬起腿看了看被腹部狼形长而尖的毛发覆盖住 的部分,黑狼的耳朵抖了抖,陷入了几l秒的沉默。 有些东西是伴随着体型等比例放大的。 一瞬间,大概是默默地懂得了苟安说的“你当我神仙么”是怎么回事,它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床铺被如此庞然大物压的发出不堪负重的“吱嘎”声,质量守恒这个东西突然变成了教科书上的冷笑话,眼前的庞然大物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 它一只爪子就能盖住苟安整张脸。 保守估计至少也有个一、三百斤。 苟安还保持着半趴在床上的姿势,被黑狼投下的阴影笼罩时,她这个角度真的很容易轻易看见一些辣眼睛的东西…… 她怕把自己吓得落荒而逃。 索性偏开头拒绝观赏。 巨狼似乎对她脸上浮起的可疑红晕视而不见,从床上爬起来“咚”地跳到厚实的地毯上,垂落在两腿之间的大尾巴扫了扫,回头,有些犹豫地看了眼苟安。 “我不跑。”苟安坐在床上,“你放心。” 完全像是知道这家伙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五分钟后,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男人打开了浴室的门。 属于人类的细长眼眸中,那黄金的眸光微散,他倚靠在门边看着慢吞吞解开短裙侧面扣字的年轻少女—— 短裙落下的时候,一切就偏离了故事的轨道。 少女修长雪白的腿笔直,短裙掉落堆积遮盖住她泛着好看粉色的脚踝。 贺津行想到了古老的一些封建祭祀,少女向着神明奉献自己的躯体,祭台上,她们可能也会这样慷慨地解开自己的衣裙。 ……除却此时此刻准备大义奉献一切的人表情也太淡定了点。 “我没准备让你跑。” 开口说话时,男人的嗓音沙哑,“在你拿房卡第一次刷开这扇门的时候,回头路已经被堵死了。” “如果我跑了呢?” “把你拖回来。” 返祖之后就是不一样,虚伪抛到脑后,用词都粗鲁得肆无忌惮。 苟安踢开了短裙,冲他抬了抬双臂,露出了一个索取拥抱的姿态。 “这时候还争强好胜个什么劲?”她说,“来。” 贺津行盯着她,没有立刻上去回应她拥抱的姿态,而是目光下移看着她因为抬手而微微上缩的卫衣下摆,现在卫衣下摆拉扯过了她大腿,露出了一点点白色的布料。 贺津行安静地欣赏了一会儿。 实则其实并不如他脸上那么淡定。 他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问为什么,但是很可惜,他只是一个易感期紊乱的脆弱ALpha…… 这时候说他是“禽兽”那真的不算是骂人,最多算称述事实。 能站在这好好地跟她说两句话已经属实是自制力惊人—— 在他看够了之后,他决定她脱下那件宽大的卫衣应该更加好看,所以一步上前,大手掐住了她的脖颈,在她发出短暂的一声低呼下意识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时,顺势低下头,咬住了他肖想了许久的淡色唇瓣。 和想象中一样好。 轻而易举地挑开她的牙关,他无法抑制地加深了这个吻。 …… 苟安被贺津行压入柔软的床垫时,就仿佛看见了一条巨狼压在自己身上的影子,大爪子结结实实地踩在她的肩膀上,就像是钉死在餐盘上的猎物。 她也想到了关于“献祭”之类的词汇—— 男人的眼眸依然是金色的,只是眼白部分犯了红。 苟安看得心惊胆战,如果明天上报纸可能标题就是“光荣伟大:史上第一位自己寻死的Beta”,她就要为了自己落下泪来:贺津行,至少你一周目时候没白对我好,这踏马都是你自己积攒下的功德。 脚踝踩着男人的腰,蹭到他后腰那颗痣的时候,安心又熟悉的感觉回归到胸腔—— 然后下一秒,对方动作的急切和粗暴让这种安心又熟悉瞬间灰飞烟灭。 一句“慢”字刚从唇边漏出来,下一秒就被堵回了嗓子眼里,苟安两眼发黑,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开启三周目,在这个该死的世界里,她连手都没跟哪位男士牵过几l回。 ………………真踏马谢谢系统大神。如果这也算是虐女配的话,确实是虐到了。 苟安一把握住贺津行的手腕,眼睛已经冒出泪花—— 然后她发现此举实在多余,因为贺津行本来也停了下来,然后讲出了那句很经典的台词:“你和贺然——” 苟安真的想要落泪,握着贺津行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咬牙切齿道:“没有。接吻都是发生在五分钟前。” 贺津行仔细品味了下她说的这句话,脸上恍惚了下,今晚已经是全方位的喜从天降,唇角勾了勾。 ……本身倒不是很在意这件事,但是男人的劣根如此闪耀—— 当她宣布完全沾染他的气息。 每一个毛孔,每一根发丝,彻底地,打上他的标记,他的气味。 这时候不笑,难道还要为没用的侄子表示深刻的遗憾? 就像是拆封一件上帝恩赐的礼物,他将她重新压回床上,黏上来,细细地吻她。 “我轻点。”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摩挲她的后颈头发,像是抚摸一只猫咪或者别的什么,动作充满了温情的诱哄。 在苟安放松几l乎就要沉溺于他的亲腻的一瞬间,他压了压她的膝盖,直接一举攻入。 苟安觉得像是一把斧头将她劈成了两半。 眼前一黑,她鼻尖嗅到了血腥味,双手抱着男人的背直接留下几l道狰狞的抓痕,意识涣散间,她说:“你以前不是这个样……” 男人压着她的脑袋强行将她压入自己的颈窝。 苟安吸着他身上混杂着汗水与被她归类为费洛蒙的气息,一滴汗从他短短的发梢落在她的鼻尖…… 她觉得这滴汗性感到爆炸。 男人转过头,适应了下这全新的、陌生的对易感期的抚慰,心想过去使用抑制剂、犹如僧侣般的自虐性克制是应该的—— 好吃的永远在最后,老天爷诚不欺我。 这都是他应得的。 侧过头,他用滚烫的唇轻蹭她的耳尖,喉结滚动,嗓音沙哑:“弄疼你了?什么不是这个样?” 苟安沉默。 其实她想说的是,在她记忆中,他并不是这个尺寸。 ……… ……………这他妈是不是狼形变回人的时候有东西忘记也一起变了回去? 无论如何也难以启齿问出这种问题,根据她对贺津行的了解这个问题提问出来不仅不会得到正经的解答,很有可能从此这个人都会骄傲得尾巴翘上天,时不时拿出来炫耀一下…… 所以她只是沉默,用舌尖卷掉男人滴落的汗液,说:“没事。” 然后成功地蒙混过关。 ……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永远不算数。 什么“我轻点”完完全全就是放屁,真正有感觉到他轻一点的时间大概只有短短不到五分钟,最后无论苟安怎么骂他说话不算数,他回答都是那一句—— “嗯?很轻了呀,安安要坚强锻炼了。” 苟安欲哭无泪,某一次想要爬下床,又被一把捉住手臂拖了回去,手臂被压在身后,然后人被一把摁回了柔软的床垫里。 此时床上已经不能看。 柔软的被单与床单都成了湿漉漉的一团,不清楚的是谁的东西,反正已经乱七八糟,真的没有人在乎。 …… 苟安最后意识模糊,听着贺津行说“最后一次”时,几l乎因为感动与感激再次落下眼泪。 作为Beta她确实有点高估了自己,有一种被榨干得感觉,什么滋阴补阳,她想到自己仿佛那最大的炉鼎,明天她就会被采干。 抱着贺津行的脖子她让他发誓说话算话—— 男人从鼻腔中发出“嗯”的一声鼻腔音算作承诺与批准,苟安终于不再胡乱挣扎、挠他,主动伸出手抱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吸了一口。 被她这样一嗅,男人轻而易举地动情—— 前所未有的契合,让两人都发出闷哼,就在这时,苟安嗅到了空气中,从刚才一直漂浮着的血腥浮躁气息中,夹杂着淡淡的冷杉木松香。 苟安愣了愣,她刚才一直默认血腥气是自己“受伤”的味道!有那么一会儿还为此害羞不已…… 那现在这是什么? 她的鼻尖使劲贴着男人紧绷的颈脖,用力嗅嗅,而后顺着那股气味一路攀爬,像是一条蛇缠绕上来似的,最终来到了后颈的ALpha腺体上…… 那处因为易感期,此时此刻滚烫火热,引起了苟安前所未有的兴趣,她的牙根痒得厉害。 鬼使神差地,她张开嘴,用自己森白的犬牙,在上面啃咬了一口。 只是一瞬间。 贺津行的动作停了下来,身体完全僵硬,他侧了侧头,意味不明地看向自己怀中的人。 苟安被吓了一跳,连忙将自己的犬牙从他的腺体上挪开,有些茫然加惊悚地摸了摸男人后脑勺短到有点儿扎手的头发,心虚地问:“怎么了?没事吧?不舒服?我、我就试试……Beta又没有咬人那个功能——” 语气无辜得要命。 见贺津行不说话,她以为他很难受,有一种自己在欺负病人且在别人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得既视感…… 一时间愧疚吞没了苟安。 只能双手捧着他的脸扳过来,一下又一下地啄吻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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