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怎么办??他怎么就进来了? 江怀飞快转头,瞥见架子上的一堆衣衫后立马上前将衣物拿起,在屏风边小心翼翼的递过去。 女人连头都没回,便将衣服接下。 然后……在江怀的注视下,从浴池中站起来了! 虽然隔着屏风他看不清,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女人腰肢纤细盈盈一握,侧过身,身前的圆润饱满被勾勒,发丝垂落在空中似乎……还在滴水。 江怀瞳孔猛缩,立马回头。 握在手心里的翡翠链险些被捏断,他正准备离开时,女人又道:“花枝……没有心衣……” 江怀脚下打了个滑,差点摔个狗吃屎。 什么?!心衣?震惊之余,眼神在飞快扫描,这该死的花枝把衣服放哪儿了?!就不能放到一起吗? 站在里面的人瞅着外面的身影到处翻找,笑得合不拢嘴。 直到江怀快要崩溃的时候,秦初突然道:“啊!我找到了!这衣服掉了……” 江怀:“……” 江怀回到房间后,就连耳尖都是红润的。 浑身的鲜血好像在倒流,沸腾至极。 脑子里都是女人软着声音的喊叫,虽然……叫的是花枝,不过!那女人为什么叫花枝那么娇软!! 每次叫阿怀却……江怀拧眉,想起之前秦初含笑看他的模样,嗯,好像也很娇。 在榻上翻来覆去间,倒是燥火难降。 忍无可忍的江怀,终于起身,准备出去练武,只要出一身汗,回来定不会失眠了。 可刚出走门,一阵声音将他的注意力引走,那是……极具痛苦的呢喃声。 是从秦初的房间里传来的…… 江怀搭在门上的手僵硬,他抿唇,眼底的光晦暗,最后还是走到秦初门口,轻轻敲响。 里面的声音一顿,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问话:“谁?” “娘娘,是我。” 秦初眼眸微闪,她没想到……没想到江怀会直接来敲门,不该是装作没听到然后好好愧疚吗? 她咽了口唾沫,将被子全数盖在身上,“进来吧。” 江怀怔了怔,还是推门而入。 他不确信秦初是不是因为他下的毒而如此痛苦,也不敢信,所以……他需要确认。 直到走入房间,他才接着床头那盏微弱都灯火看清床上的人。 她额上都是汗珠,平日里艳红的唇也变得苍白,唇上甚至有些许咬痕,来自她自己的贝齿…… “娘娘怎么了?”江怀表情懵懂,甚至还有点疼惜。 他在秦初床边蹲下,大手牵过她的腕,无声试探她的脉象…… 很平稳,就算是序乱也暂时没有爆发出来,那……她的痛苦是怎么回事? 江怀拧眉,第一次迷茫了。 他的视线落在秦初脸上时,手已经被秦初轻转而握住。 等他察觉时,却不知道该不该松手。 “阿怀怎么没睡?”秦初轻声问,眼底是一片柔意。 令江怀怔愣,“睡不着,本想出来走走的。” 窗外飘进丝丝凉风,吹过床边的烛火,光影迷离间江怀看到秦初眼中的悲伤和疼痛。 她的泪水滴落,唇瓣再次紧抿。 江怀看不明白,他想去探秦初的脉象,却被秦初一把握住,紧紧的…… 感受着秦初手心间传来的炽热,江怀要挣开,却被她的哭声打断。 “娘娘……”江怀凑前,终于是迎着烛火看清她现在的模样。 此刻的秦初,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脆弱,她像一只湿了羽毛的孤鸟蜷缩在自己的窝里。 眼中的泪水一滴滴划过脸庞,落入颈间,浑身抖的厉害。 抿紧的唇上,依稀能看到血冒出…… 江怀心尖颤动,呼吸不知为何停滞下来,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扼制住自己的喉咙。 他看了秦初许久,直到秦初疼得睡着才离开。 站在门口时,再抬头看向天空,已冷夜沉沉,只微微透出些淡蓝色的磷光,院外的竹林萧索,随着风的轻抚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蚕食。 手中的翡翠链已经被捏的有些断裂,点点银链镶入手心,可江怀却毫无知觉。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被压抑的氛围包裹住,严严实实的,无法挣脱,无法言语,压抑到自己无法诉说。 最后打破他心中所想的,是花枝开门看到他的惊讶:“你在这儿干什么?” “天还没亮呢……”花枝抬头看了眼天空,又看向江怀,无语咂舌。 江怀压下心头的那抹苦涩,扯起强硬的笑:“那你起来干嘛?” “去给娘娘烧水,离天亮也没多久了……娘娘起来要沐浴的。”花枝打了个哈欠,朝與室走去。 江怀一怔,这才再度看向天空,明明……他刚站到这里时,天空还是灰沉沉的。 而如今已经泛起鱼肚了…… 他这是站了多久啊,江怀笑了笑,只是这抹笑,少了很多意气风发。 花枝见他跟犯病了似的,便推着他往與室走:“好不容易起早,帮我干点活。” “你真是找到一个机会就拉我帮忙!”江怀略带怨怼的吐槽句。 说着回过头,看向秦初的房间。 “还不是因为你平常在娘娘身边的时候太少了,搞得我都要以为娘娘就我一个衬手下人呢。”
第55章 炮灰皇后,天下皆是囊中物15 江怀哼笑一声,没有接话。 等秦初睡醒时,沐浴的热水已经烧好了。 花枝服侍在身边,忽然看到秦初脖子上的点点斑痕,拧眉:“娘娘这身上是怎么了?” “怕是睡得时候不慎压到了。”秦初蔑了一眼红斑后,闭上眼沉溺在热水中,“早朝是不是要下了?” “看时候,是要下了。”花枝探头看向窗外。 听到秦初的声音响起:“听闻贺丞相一直想和贺美人见上一面却无计可施?” 花枝拿毛巾的手一顿,险些滑落,她的眼睫颤抖几分,才接声:“奴婢一会儿就去请贺大人。” 屋中恢复宁静,秦初看向窗外见半空中的云都聚集在一起,凑成搞怪的形状,眼底的眸色深沉了几分。 她想起当时的贺尚书,对啊……原主的父母死之前,他不过就是个尚书。 至于怎么坐上的丞相呢?秦初的嘴唇扬起,自然是踩着秦家人的血肉上去的啊,那等栽赃法子,都是他给君策安出的。 而送秦家人上断头台前,他在牢狱中以公济私,虐打秦家人,嗤笑他们的忠心,嘲弄原主的愚钝。 秦初穿戴后躺在榻上,她从枕底摸出一张折叠的粗布,上面血淋淋的字迹在一遍遍告诉她原主父母当初的痛。 秦老爷冒死求人送来的一纸血书,也不过是求原主好好活着……让她忍气吞声,过完这一生。 粗布攥在掌心中,一点点收拢。 直到花枝的身影从门外走来,秦初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人,还身穿朝服,脚步匆匆。 “娘娘,贺大人来了。”秦初将粗布放回枕下,慢悠悠坐起来。 见门外的人跪下,“臣参见妧皇后,不知……小女在何处?” “花枝为本宫请过贺美人,就是贺美人近来身体抱恙,恐怕来不了。” 抱恙?他的女儿身子骨一向好,更何况近日从未给他写信说过这等事。 这秦初这么拐弯抹角的,恐怕…… 贺丞相埋在双臂间的头微微抬起,“妧皇后如今要和宁皇后平起平坐,想必很是不甘。” “但……这些都跟小女无关,望妧皇后莫迁怒小女才是。” 他低着头,心中疑惑。 可不等他多想,屋中传来轻松戏弄的笑来,衣摆脱落在地的声音越来越近。 没多久他便见到一双绣鞋出现在面前,只好再度低头。 “贺丞相多虑了,本宫和贺美人从无交涉,哪儿来的针对?”秦初站在他面前,低睨他跪在脚下的姿态。 声音慵懒:“只是本宫这儿有些东西,想跟贺丞相瞧瞧。” 话落,几张杏色纸张递到贺丞相面前,他疑惑抬头,堪堪接下那几张纸。 注意到上面的笔墨时,心中一骇。 这……都是他一直在找的啊。 如今皇上上位不久,膝下尚无子,朝中本无法分开势力,但潜移默化中就站为两边势力和中立党。 这两边便是由他为首,以及现在势头最甚的陈尚书。 可那陈尚书……贺丞相一想到他,眼底的冷意多了份,当初他的走狗罢了。 不过是在秦家那件事上立了些功劳,就被立为尚书,和他成为对立面。 白眼狼的东西。 秦初见他脸上神色变幻,也不着急,就那般瞧着。 她真想看看,昔日盟友现会因为利益而闹成什么模样? “贺丞相,本宫这些东西,你可喜欢?”秦初忽然开口,语气清冷,将贺丞相的注意力勾回。 他立马弯腰,“臣很喜欢……就是不知娘娘……” 瞧,刚还一口一个妧皇后来提醒秦初现在的处境,现在就是娘娘了。 秦初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本宫自然不是白给你的,听闻贺丞相在春冕那儿制造假币,且……数量极多?” 贺丞相迅速低头,将眼中的讥讽掩盖。 他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原来就是缺银子了啊。 堂堂皇后也活的如此憋屈,也不嫌丢人。 可奈何他心中这么想的,嘴上依然毕恭毕敬:“臣到时会给娘娘送来万两黄金,以表谢意。” “好,跟贺丞相做生意,本宫喜欢。”秦初笑了笑,“花枝,送贺丞相。” 站在一边旁听所有的花枝此刻脚下生根,就连眼神都是迷茫的。 终于在秦初冷眼下迅速回神,将贺丞相送出宫后一回来就给秦初跪下了,眼底都是泪花:“娘娘……你可不能犯傻啊,私自造币,用币那可是死罪啊!!” 她抿唇,泪水随之滑落:“更何况……咱也不缺银子啊!!” 秦初微微叹息,伸手将花枝扶起,“本宫有那么傻吗?” 滑落,花枝这才清醒些许,那……娘娘是要做什么? 恰时,李嬷嬷走来,见此情形也没多问,“娘娘,许太医来了。” 秦初低眸,算了算日子,确实是十五了。 张口请许夏进来,又给了花枝一个安抚的眼神,便没再开口。 许夏进来时,便看到花枝眼睛通红的模样,微微一怔后从药箱中拿出绣帕搭在秦初的腕上,认真把脉。 意识到严重性后,再度皱眉。 抬头和秦初对视后,听秦初将花枝打发出去才开口,“娘娘,以臣之见,是毒。” 秦初睫毛颤了颤,也不意外。 毕竟许夏的医术确实是顶尖,他恐怕上次就看出来了,只是不确定或者说……他不明白秦初身边有谁可以下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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