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江怀怒声,将花捏在手里,也不知该拿这花怎么办了。 秦初顿了下,提着裙摆犹豫看向他,最后抿唇跑开了。 可那些人却连秦初看都不看一眼,就直勾勾地盯着江怀,目光在毒夭花上停留。 不是君策安派来找秦初的?是来抢这花的?! 江怀眼中戾气闪烁,将花小心翼翼的护着,举起剑刃,迎上他们。 刚开始还防得过来,可后面越来越吃力,一人掌心打上他的腕,内力极大,令他手心失力,毒夭花从中脱离,在空中缥缈,随之掉落的,是他手上还未缠紧的布料。 江怀心中一窒,脑中瞬间空白,想也不用想直接飞身而下,掌心被花茎上的倒刺划破,引起刺痛。 从掌心传来的疼痛,比身上的更甚。 脑中犯晕,就在即将昏迷前,他看到秦初瘦弱的身影从远处奔来。 阳光就洒在她身上,将她周身都渡上淡淡金光。 他用最后的一口气,运送体内的内力,直到秦初扑倒在面前,军队赶来,江怀才闭上眼睛。 “阿怀……”
第78章 炮灰皇后,天下皆是囊中物38 “江怀好感度+5,现为95。” 睫毛颤动,入目的是温柔的烛光,他喉结滚动,张了张唇:“秦初?” 江怀抬手,被一双柔软的小手包裹,紧接着看到的,是她含泪的脸庞,“我在。” “花……”他声音嘶哑,英眉蹙着。 秦初的泪水掉落在他手心,炽热无比,江怀抬手,将她脸上的泪拭去:“哭什么?花,不在了吗?” “在……许夏知道你要弄什么解药了,去处理那些草药了,准备将药包拿给你。” 江怀嘴角勾起,露出轻松的笑来。 终于,秦初可以不再受那毒药的痛苦了,他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不知是心结解开还是喜极而泣,秦初见状,偏开头去。 听他又开口,“劳烦许太医把药煮好,端进来吧。” “是你中毒了?” 江怀摇头,没有接话。 等到许夏将解药端进来,他却不接,看向秦初,“给你的。” 秦初愣在原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将那药一口喝光。 许夏看了两眼江怀,又看向秦初,无声叹息后接过空碗离开营帐。 屋中无了旁人,江怀面上的笑绽开,见秦初脸上还是挂着泪,有些茫然:“怎么了?” “你,没必要这样的。”秦初失笑,坐在他身边,“我这毒有些日子了,许夏都解不开,你是如何得知知这解药单方的?” 江怀偏开头,手垂落到身侧,“你不怪那下毒的人是谁吗?” “我连人都不知道,怎么怪?” 她声音轻松,落在耳边,格外悦耳。 “你想知道吗?”江怀喉咙紧起,准备告诉她真相,试图祈求她的原谅,可一起身却怔在原地,他的双腿……使不上劲了。 秦初见他如此,连忙拉住他的手:“阿怀……” “难怪你方才落泪。”他失笑,脸上都是释然。 他想到了这个结果,在昏迷前他将所有的毒素逼到双腿上,就是赌一把。 如今这个结果,倒也是预料之中的。 只是,心中难免会苦涩,以后……他就是废人了,怎么保护秦初?怎么去弥补往日欠下的责任呢? 他发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整个身体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树枝,迷茫,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初捧上他的脸颊,靠近他:“阿怀,看着我……” “你会嫌弃我吗?”他忽声道,眼底破碎的星辰撞入秦初眸中。 江怀认真看她一字一句的说,:“不会。” “江怀好感度+5,现为100。” 秦初眸光闪烁,在他泪眼朦胧的注视下再次开口,“只要你不背叛我。” “不伤害我,我就陪你一辈子。” 他在听到这两句话的同时,浑身僵硬,目光死死的盯着秦初的脸,心也在瞬间冷下来,好像被丢进漩涡里,被不停席卷而来的压力搅烂,流血,再把心脏挽救回来,植入他的胸膛。 可是……那里只剩一摊死水。 秦初见他面色渐渐苍白,血色尽褪,眼中的冷意涌上来,令江怀猝不及防。 “所以江怀,你刚刚问我……想不想知道是谁下毒,是因为你知道吗?” 江怀哽着喉咙,呆滞地望着她眼底的冷意和恨,忽然笑了:“我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秦初松开手,站在他身侧,明明面容没变,衣衫没变,可他怎么就觉得……这不是他的秦初。 他的秦初怎会用这么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呢? 哦,是因为知道了真相……她或许早就知道了,只是在等待,等待报复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就是药草…… 江怀倒在床榻里,笑的无力,眼角的泪一直在掉落,不是因为失去双腿而痛苦,是因为秦初一直都知道,却忍辱负重和他在一起相处。 想来,她每每和自己在一起时,都很恶心吧?都恨不得杀了他吧? 江怀笑着笑着,忽然停下来,看向秦初:“杀了我吧。” “我不会的。”秦初站起来,眸光在他双腿上扫过,露出轻蔑来,“我会让你好好活着,活在我的视线里,苟延残喘的活着。” “就像,我当初在你的视线里,那副令你厌恶的模样。” 江怀狠狠闭上眼睛,恨不得现在就去死。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以后,失去双腿,他该如何活着?没有人陪在身边照料,他只能躺在床上……让自己狼狈,肮脏的样子一一展露在秦初面前吗? 江怀想咬舌自尽,秦初迅速上前将手塞了进去。 他愣在原地,牙齿迅速收下来。 绝望地看向她,秦初知道的,他不会再伤害她了。 秦初收回手,“江怀,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她将江怀五花大绑,嘴里塞上软布,转身离开营帐。 许夏守在外面,见她出来便开口:“皇上又疯了。” 对,秦初一直给君策安下的毒起效了,加上许夏一直都是君策安的专用太医,又在这几个月中越上太医院榜首,他说心病,别的太医也不敢否认。 秦初冷笑一声,走入君策安的帐内。 昨日她找到赵晨后,才去救了江怀,时机刚刚好,令他毒入身体,不过不同的是毒发的竟然那么快,要不是江怀聪明,估计已经脑瘫了。 同时这段时间,君策安失去她的陪伴,在日日烦躁的情况下,药入体内,神经错乱,开始发疯。 秦初抬脚,跨入帐内的瞬间,怒骂声都停了下来,屋内的男人蓬头垢面,眼神迷离,在对上秦初后,变得清醒:“妧妧……” 他眶中含泪,扑入秦初的怀里,埋进她的颈窝,君策安清醒了。 “妧妧,我真的知错了……我把后宫的女人都遣散了,以后只有你一人。” 这件事,君策安确实办了,在她离开后的第三天。 “我以后都听你的,你想要朕的皇位,朕都给你!”他哽咽着,“只要别离开我,行吗?” 秦初扫了一眼君策安对自己的好感度,80。 启唇,“皇上说笑吧。” “臣妾可是罪臣的女儿,怎配皇上亲授皇位?”她冷声,手抵在君策安的胸膛上,想推开他。 却被他抱的太紧,无法挣脱。 “你不是……你不是……”
第79章 炮灰皇后,天下皆是囊中物39 他一声声呢喃在耳边,不知真是为了告知秦初还是催眠他自己。 秦初哼笑一声,“皇上还是跟之前一样,只会嘴上说说。” “你以为臣妾还会信吗?” 缠在腰间的力道渐渐弱下来,君策安松开她,迟迟地看向她。 心中似有许多说不出的情绪在翻腾,许多话语递到嘴边又再度咽了回去,他脸色苍白,不由自主地咬住唇瓣,就连双手都在作颤:“妧妧……你要是不想听,我以后可以不说了。” “那就回宫吧,这荒郊野岭臣妾住腻了。” 秦初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他的营帐。 君策安站在原地,心情沉重,犹如被千斤重石所压,简直透不出气来。 “陛下……”边上的宦臣见状,上前两步,面露担忧。 皇上自发疯后,便性情不定,只要有一点令他不满的就会乱砸东西,大声怒吼,在朝中不满的人众多。 弹劾他的人更多,甚至有消息流传至民间了,这等民心惶惶不安时,他唯有看见皇后才能恢复神智,可是…… 宦臣低头,心中叹息一片。 当真是红颜祸水啊。 回宫的路上,秦初和裴卿时时待在江怀房里,裴卿也不在乎,她想如何就如何。 “军队你都备好了?”秦初捏着针线,忽然问。 裴卿将她的发勾起,缠上指尖:“早已。” “就等娘娘一声令下,改朝换代。” 秦初扯回发丝,忽然闻见鼻尖的一股异味,悠悠然看向床上紧闭双眼,胸膛上下起伏的人,眼中闪过冷然:“来人啊,给江公子更衣。” 江怀浑身颤抖,捏紧至于身前的手青筋暴起,他根本无法承受这一切,更是无法适应,心中翻江倒海的绝望将他席卷,让他恨不得死在这里。 面前来人,是之前的那名小厮。 秦初和裴卿出去了,他望着马车顶,闭上眼睛,“杀了我。” “小人不敢。”那人将他收拾好,迅速离开了。 这身体日夜的折磨,让他所有的自信都磨灭了,对生命,对这世间都失去了所有。 他望着窗外高起的月亮,无声笑了。 脑中思绪万千,他似乎看到秦家的府邸,大门敞开,是少女的欢声笑语,清脆如铃的声音在唤他:“回来啦。” 看到坤宁宫的瓦檐,属于她的容颜在眼前变得清晰,她勾在嘴角的笑意荡开,是一片温柔和疼惜:“还知道回来?” 看到属于月下的那一纸窗内,榻上的娇弱身躯蜷缩在一起,痛声呢喃,像在死前最后的挣扎。 “小姐……”他唇色苍白,浑身颤抖不已,手中紧握的,是那小厮送进来的毒药。 这药,痛入五脏六腑,如同蚂蚁啃食心肉,在体内游走,每分每秒都疼之入骨。 唇角下漫出血液,他蜷缩在一起,第一次体会到那时秦初的疼。 江怀闭着眼,血液在身下不停弥漫。 他似乎回到了那天,第一次见到秦初时,自己蓬头垢面,一身肮脏,她身穿粉色缎裙,头戴花簪,眸中星辰流转,笑着朝自家兄长说:“哥哥你瞧他,好可怜啊。” “我们将他买回家好不好呀。” 夜色深沉,落下光芒渐冷,秦初窝在榻中,指尖在裴卿胸膛上打圈,被他握住:“玩了半个月,还是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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