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在秦佑宁身边的玉珍当即点了蜡烛,外面的侍卫同样点起了火把。 秦佑宁穿的是一身深色的劲装,她起身直接拿上太元帝当年赠与她祖父的宝剑往外走去。 玉珍背着秦佑宁的弓箭,玉琼穿的和秦佑宁类似,只不过怀里抱着一件秦佑宁的披风,她本就会模拟秦佑宁的声音,若是真到了紧要关头,她会披上披风扮做秦佑宁的模样引开危险。 不单单秦佑宁他们驻扎的临时营地如此,远处如阳公主、城阳公主她们和那些皇子官员的营地同样亮起了火把,整个猎场都亮堂了起来。 脚步声和兵器碰撞铠甲的声音响起,侍卫长神色一遍,快速来到了秦佑宁的身边说道:“姑娘,有弓箭手和禁卫包围过来了,我们的人少了一个。” 秦佑宁这会已经意识到太元帝要做什么了,太元帝这会不用阴谋了,直接换了阳谋,反而让秦佑宁有些不好应对了:“列队,跟在我后面。” 侍卫长说道:“是。” 他直接高举火把,按照一定的规律挥舞了几下,所有的侍卫都快速而沉默的集合,护卫在秦佑宁的身后。 与此同时,禁卫军们已经把秦佑宁一行人包围了,不仅有持着长枪的士兵,还有弓箭手,一个穿着银色盔甲的将领直接喊道:“七皇子收到不明人士的攻击,我们抓获了匪人,他们的兵器有楚南的标记,还请秦姑娘配合调查,让所有侍卫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秦佑宁并不惧怕指着自己的那些兵器,直接走了出来,说道:“可有证据?” 那将领挥手,就有人扔下了两把兵器。 秦佑宁嗤笑了声,分毫不让:“就这?” 将领皱眉,太元帝下的命令是不得伤害秦佑宁,最大程度削弱秦家在京中的势力,这样的命令让他难免束手束脚的,毕竟刀剑无眼,若是这些秦家侍卫真的拼杀起来,万一伤到了秦佑宁,怕是没办法和太元帝交代:“把人押上来。” 话落就有两个禁卫军压着一个有些眼熟的人出现,那人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秦佑宁。 将领冷声说道:“这人就是你秦家的侍卫。” 秦佑宁像是要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往前走了两步,将军也想趁机先控制住秦佑宁,到时候有秦佑宁在手,剩下的人就好处理了,只要落入他们手中,结果怎么样都是他们说的算。 将领心中嗤笑,觉得秦佑宁虽然出身将门,却也是个蠢货,她若是真的躲在侍卫的保护之下,他们反而会有所顾虑不好动手,所以他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不要阻挡秦佑宁,却也随时准备抓住秦佑宁。 秦佑宁身后只有玉珍跟着,两个姑娘在这些禁卫军看来是丝毫没有威胁的,而那些秦家的侍卫并没有动作。 将领甚至为了引诱秦佑宁继续靠近,下命令说道:“让他抬起头。” 押着这人的禁卫军逼着跪地的人抬头。 秦佑宁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跟着秦佑宁来京中的每一个人她都记得,只是从未想到会有人背叛:“为什么。” 那人面漏羞愧,却没有回答秦佑宁的话,只是说道:“姑娘,大错既……” 话还没有说完,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秦佑宁手中的宝剑已经出鞘,这确实是一把难得的好剑,这些年更是被秦佑宁仔细保养着,剑直接划开了那人的喉咙,那人瞪大了眼睛,却说不出任何的话,嘴里吐出大口的鲜血。 那两个押着的禁卫军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对秦佑宁出手,而是明显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松开手躲开了。 将领根本没想到秦佑宁会当着众人面这样做:“秦家女!” 秦佑宁持剑而立,剑尖朝着将领的方向,嗤笑一声直接说道:“阴谋诡计,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在秦佑宁出手后,那些秦家军同样兵器出鞘,散开队形面对着那些禁卫军。 秦佑宁神色很冷:“我最厌恶你这般小人,今日你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的身上,明日是不是这些保家卫国,抵御外敌的士兵就要不知缘由的死在你手中。” 将领脸色难看:“秦家女,你……” 秦佑宁直接打断了将领的话:“你要杀便杀,我死后罪名随便你扣,让我此时束手就擒绝不可能。” 这个时候,秦佑宁反而丝毫不慌,毕竟眼前的并非死局,对她最不利的就是那背叛之人,不过秦佑宁在他什么话都没说出来的时候,直接把人杀了,剩下的只要把事情闹大即可,京中还有不少勋贵,他们有些已经上交了兵权,可是有些还有家中子弟在军中,这明摆着就是一个陷害,毕竟秦佑宁除非被下了降头,要不然晕了头才会让手下的侍卫对皇子动手。 就像是秦佑宁说的,这就是莫须有的罪名。 今日能这般对秦佑宁,明日是不是就能这样对别人,前朝的时候可是有不少冤假错案,足够让这些勋贵警醒了。 最重要的一点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最恨的就是这般的背叛。 如果这将领能当机立断,根本不给秦佑宁反应的机会,直接把人抓了处理掉,那就算有人意识到不对,也不会为了秦佑宁出头,可是如今错就错在,这些人给了秦佑宁喘息的机会。 秦佑宁提高声音说道:“这柄宝剑是太元帝赠与我祖父的,我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我可随众人去狱中已证清白,却绝不愿随了你这般小人的意思,换大理寺、兵部尚书、刑部尚书、平南将军、定安将军来!” 这些都是同样参与狩猎的人,秦佑宁分毫不让,面带嘲讽地看着银甲将领:“你这般没上过战场,只会阴谋诡计的无耻之徒,根本不配与我说话。” 若是这话换了个人说,哪怕没有这把宝剑,银甲将领也忍不下这口气。可眼前却不得不忍,只是他也不愿意把到手的功劳让出去,一时竟僵持了下来。 秦佑宁心中却有些疑惑,为什么僵持了这么久,三位皇子还没出现?说是七皇子遇袭,可三皇子和六皇子呢? 就在此时,不远处穿来尖锐的叫声和不少人的惊呼,甚至有人跑着喊太医。 众人一惊,秦佑宁没有蹙眉,虽然没有转头去看声音的方向,可是心中却大致推测出那些动静好像是从几位皇子的营地周围传出的。 第046章 秋猎进行中4 第四十五章 秦佑宁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中却感叹不过一次秋猎,这局势到越发的复杂起来,看来除了太元帝, 还有其他人也看中了秋猎这次的机会动手,既然出事的是几位皇子的区域,那动手的人在什么范围就可想而知,该说不亏是太元帝的儿子吗?父子连心连动手脚的地方都选到一块了。 银甲将领眉头紧皱,犹豫了下直接对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那人就快步离开了。 秦佑宁看向那将领,直接说道:“想来陛下把猎场安全交给你负责了。” 银甲将领这会脸色极其难看,是和刚才看见秦佑宁杀人不同的难看, 那个时候他更多的是愤怒不敢相信,而这会眼神有些飘忽, 明显是不安的。 秦佑宁并没有收起手中的剑, 而是说道:“不过如此。” 这话不单单是说银甲将领, 更是在说太元帝的安排。 很快银甲将领让去打听的人跑了回来,他神色有些焦急, 低声对着银甲将领说了几句, 因为离得有些远, 秦佑宁倒是没听清楚, 不过很快那银甲将领就咬牙让一部分人留下, 自己带着一些人先离开了。 秦佑宁这才把剑收起来回到侍卫之中, 她看向了出事的方向,虽然不确定是谁动的手,她也得感谢对方一下。 如今被包围着, 他们也不好到外面打听消息,秦佑宁看了眼索性说道:“既然有人替我们守着, 都回帐篷休息吧。” 侍卫长心中愧疚,毕竟是他手下的人出了叛徒,而且京中这些人不知道秦佑宁的本事,他们是知道的对她自然信服。 秦佑宁同样回了帐篷,只是她没有休息,而是让玉珍煮了一壶茶,果然没多久,平南将军和定安将军就一起过来了,这两个人算是秦佑宁的长辈,她起身出了帐篷相迎,只是这一会并没有带着佩剑。 两位将军虽然年过四十,看起来还很硬朗,他们都曾跟着太元帝一起打江山,和楚南王自然是认识的。 秦佑宁对着两位将军直接行了晚辈礼,请两个人去了帐篷。 两位将军身边也带着人,而且他们也知道,秦佑宁只要不是失心疯,就绝不会再对他们动手,跟着秦佑宁进去,这让银甲将领留下的人心中有些不满。 秦佑宁等两位将军落座后,亲手为他们倒了茶。 平南将军叹了口气说道:“侄女也坐吧。” 一句话既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秦佑宁坐在两人对面,说道:“我以为两位将军不会独自前来。” 这两位将军手中的兵权都交上去了,如今在京中荣养,就连家中的晚辈也弃武从文准备科举之事,可惜还看不出什么成效。 定安将军看起来很儒雅,笑了下说道:“你既然直接点了我们的名字,我们总要来看一眼的。” 他们与秦佑宁的祖父、父亲都是战场上结下来的情谊,哪怕因为秦佑宁的祖父被封王后去了楚南,他们不管是因为距离还是自保,都与秦家关系疏远了,可是秦佑宁这样一个晚辈独自入京,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再不出面自己心中那一关也过不去。 秦佑宁温声说道:“我当时提了大理寺、刑部尚书、兵部尚书和两位将军,只是想着陛下的人、世家的人和勋贵的人都有,互相牵制一下,我也好博一条生路,不至于死的不明不白的。” 在坐的都不是蠢人,虽然不知道秦佑宁当时说了什么,可是在被通知秦佑宁说愿意被他们看管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一些,他们可以选择置身事外,不过于心不忍罢了,如今秦佑宁直接把话说开,知道了秦佑宁的想法,心中最后一丝芥蒂也消失了。 定安将军说道:“三皇子遇刺受伤,怕是大理寺、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抽不出时间来,不如请了两部侍郎过来。” 虽然给秦佑宁的罪名是身边的侍卫刺杀七皇子,可是七皇子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三皇子是真的受伤,定安将军刚才那话也是在告诉秦佑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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