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又在叫他。 云溪推着周沐阳一转身,“快去吧,别叫人等久了!” 周沐阳边走边回头,看着云溪冲他摆着手。 那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两人相亲相爱的时光。 夜色朦胧。 云溪看着桌上备好的酒菜,都是周沐阳平日里喜欢吃的。 这时就听外面脚步咚咚咚响起,春兰在门外探了个头进来,“小姐,你看谁来了!” 抬头间,周沐阳就站在门外。 四目相对,两人竟都红了脸。 春兰掩唇偷笑一声,悄悄退到屋外狠推了周沐阳一把,关上了门。 周沐阳一个踉跄扑向云溪。 云溪赶紧将人扶住。 两人的手一接触,全都如被电了一般。 周沐阳一把将云溪拥入怀中,滚烫的唇就印了上去。 “唔……” 云溪圆睁着双眼,感觉着久违的头晕目眩,她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融化了。 周沐阳深情地吻着,多少次在睡梦中他就这样吻着云溪,拥着云溪。 此刻他越发贪婪地想要多吻她一刻。 “什么人,哪里跑!” 院中突然一声暴喝,惊得两人分开。 两人急急冲出门出,就见一个黑影跃墙而过,一袭白衣的龙沫随即追出墙去! 第170章 抓到苏裳 “有胡人!”周沐阳眸光一冷也追出墙去。 这时白宜年手握一卷画轴从正堂跑了出来,“来人呐,快快去追,一定不能叫这胡人跑了。” 十几个白宜年从京城带来的随从也纷纷追出院去。 “祖父,您怎么样,没事吧!”云溪急急迎上前。 白宜年摇摇头,看向手中的画卷,“那胡人扔下这个就跑了!” 云溪一皱眉,隐隐觉得这画有些眼熟。 “那些胡人说,这画能让白陆两家反目,老夫倒要看看是幅怎样的画作!”白宜年唰地将画展开。 果然是之前被胡人劫走的那幅名岳锦绣图。 “这画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白宜年凝着画卷皱起眉头。 胡人说这画能挑起白陆两家的争端? 云溪接过画作细细看了一遍,就是一幅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画。 还是疯道人临摹出来的,可疯道人也说了,就是原画也不值什么钱! “哎?这不是……”疯道人不知打哪冒了出来,“被胡人劫走的那幅画嘛!怎么回来了?” 白宜年又抄过画卷看了几眼,“这些胡人拼了命抢这幅画,就是为了挑起我与陆泽康的茅盾,可老夫实在瞧不出这画里玄机!” 云溪略一垂眸,若是这画真能挑起白陆两家的争斗,若不是明眼一看便知,那便是这画中另有玄机,再要不然,就有可能是胡人识破此画有假玩的把戏。 “祖父,让溪儿再看看这画!”云溪将画要过,“道长,您见多识广,可否看出这画里的玄机?” 疯道人一抬眼,云溪正冲他使眼色,疯道人心中立马明了,云溪的意思是叫他看看这画是不是他临摹的那一幅。 片刻后疯道人递了个眼神回去,“贫道细细看过了,此画确是画功精湛的佳作!不过玄机嘛,贫道尚未瞧出!” 若是谁都瞧不出画里的玄机,那就不能在第一时间挑起白陆两家的争端。 那胡人下了如此之大的代价得到这画就有些说不过去。 云溪转转眼珠,如今府中龙沫和周沐阳还有白宜年身边的随从追出府去。 府上仅剩疯道人和一众老弱女眷。 若是胡人瞧出这画有假,此时正好再度下手,若是想声东击西,趁机对白宜年不利,府中也一时无力还击。 “道长,还请道长速速去衙门找些官兵前来,以防中了胡人调虎离山之计!” 疯道人一听,确实是这么回事。 “祖父,您也快快回屋,溪儿是怕胡人用这画将龙沫他们引开以便再次下手!” 白宜年一惊赶紧步入屋中。 云溪拿着假画急急奔回房中,一把将被褥掀开。 床上一个暗箱露了出来,打开暗箱,云溪松了口气,放在暗箱中的真画还在。 她眼珠微转,将里面的真画拿了出来,把假的放了进去。 接着拿着假画去了正房。 云溪步入屋中将画放在桌上,守着二老坐下。 此时宅中无人,只有她能护着二老的安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宅中突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顾平嫣和白宜年都是一脸紧张。 “祖父祖母莫慌!”云溪一闪身到了门口。 疯道人一头大汗冲进屋来,气喘吁吁道,“衙门来人了,把宅子都围起来了!” 云溪终于松了口气,可转念又想到,若胡人不是为了调虎离山,难不成这画中真隐藏着什么玄机不成。 城郊一处村落中。 苏裳和牧仁被反绑着手脚躺在一间漆黑的破屋中。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二人挣扎着爬起身。 紧接着哐的一声门被踢开,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冲进来将二人拖到门外。 突然的光亮照的二人睁不开眼睛。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苏裳一通挣扎。 黑衣人眼中带着冷笑,将二人扔在地。 这时一个人冲进来冲他一点头,这人照苏裳后和牧仁后脑重重给了一下,解开捆绑二人的绳索,紧接着推倒桌上的蜡烛,紧闭房门,迅速消失在夜色当中。 此时龙沫和周沐阳追着黑衣人也到了附近,黑衣人一头冲进燃着熊熊火光的民宅。 龙沫和周沐阳也跟着冲了进去。 屋中烟气逼人,火光冲天,黑衣人已不知去向。 待两人看清屋中情况,顿时一惊,牧仁正背着苏裳想要跃窗而逃。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周沐阳一个飞身上去就去将苏裳拽了下来。 龙沫也一个闪身也到了跟前,一把将牧仁死死制住。 苏裳挣扎了几下被周沐阳死死扣住手腕,目光碰撞间,周沐阳被火光映照的眼中满是怒火。 “哼!你竟然还没死!” 苏裳轻蔑一笑,更是激起周沐阳胸中怒火。 他用力将苏裳的手反剪在后背用力一压,“没抓到你这毒妇,我怎么能死!” 毒妇! 苏裳猛一回头,眸底尽是凄凉,周沐阳果然将云家惨案和陆霏霏的死都算到了她的头上。 县衙地牢。 苏裳和牧仁被吊上铁架。 周沐阳冷冷盯着二人,脑中尽是云家院中排满尸体的惨象! “说,你们在城中还有多少人?”周沐阳冷冷问到。 “哼!”苏裳冷冷一笑,“不知道!” “嘭!”周沐阳拍案而起,“如今城门已封,日日排查,你们一个都别想逃出去!” “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苏裳挑眉凉笑。 她这张嘴脸在周沐阳眼中简直丑恶至极! 他知道苏裳不怕用刑,之前牢中刑具在她身上几乎用遍,也未曾逼她吐出半个字。 周沐阳缓缓抬起头,看向旁边的牧仁,“给我把他吊起来!上刑!” 苏裳和牧仁一愣。 “阿巴还,我抗得住!” 看着牧仁被高高吊起,脚腕坠上沉重的铁块,一张脸因疼痛抽搐着,苏裳狠狠挣扎几下, “周沐阳,有本事对我用刑!” 周沐阳冷冷一笑,“你这毒妇,杀人无数 ,还怕看着同族的人用刑吗?” “周沐阳!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付出代价的!” “再加铁!” 两块重铁加在牧仁脚上,撕扯的力量顿时大了数倍。 根根筋骨拉扯着的疼痛一阵接一阵袭来,眨眼间牧仁疼的汗如雨下,几乎昏厥过去! 第171章 密谈 “牧仁!”苏裳眼中含了泪光。 “阿巴还…………我们胡人……流血不流泪!” 牧仁咬牙说到。 这时,一个衙差进了牢中,冲周沐阳一抱拳,“大人,我们已将村中搜查一遍,没见到其它胡人!” 周沐阳挑起眉头,冷冷看向苏裳,“还不说吗?” 苏裳恨恨地瞪着周沐阳,她说什么?她根本不知道那些胡人的身份。 如今再明显不过了,那些胡人为了脱身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报!”又一个衙差冲了进来,“禀大人,在城西山林中发现胡人尸体!” 苏尚一愣,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这些胡人比她想的还要周密阴毒! 这是要让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周沐阳蹭地站起身,“尸体在哪?” “回大人,已经送去义庄!” 周沐阳一转眼眸,深深看了苏裳一眼,“走,去义庄!” 义庄中,於自珍正在查验刚刚送来的几具尸身。 周沐阳步入义庄扫了眼并排躺在地上的几具尸体。 细细一数竟是有七具之多,个个身着黑衣! “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周沐阳问。 於自珍摇摇头,“皆是中毒而亡!” 周沐阳扯开一个黑衣人的面巾,面巾下一张脸因中毒变得青紫, “是自尽?” 於自珍点点头,“皆是咬碎口中所含毒药,自尽而亡!” 周沐阳翻过一个黑衣人扯开他的衣裳,后背处一个纹身赫然露了出来。 七个胡人都自尽身亡,难道是因为他们自知插翅难逃,苏裳又被捉,为保苏裳才不惜自尽? 周沐阳扫过一具具黑衣尸身,一个念头又浮了出来,这会不会是胡人的断臂之举呢? 城东别院。 云溪刚刚得到苏裳被捉的消息。 “这事多少有些蹊跷!”云溪凝上眉头,“只有苏裳和牧仁在那宅中,宅子还失了火,这不奇怪吗?” 龙沫点点头,“确实奇怪!” 如果说,抓到苏裳的地方是这些胡人的老巢,他们一向小心谨慎,又怎么会在被人追捕的情况下逃回去呢? “此事已交由官府,如今城中大肆排查,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龙沫说到。 是夜。 云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城中排查接近尾声,除了前几日发现的七具胡人尸体,再未查出胡人的消息! 官府认定苏裳被捕,城中严查,逃散的胡人皆畏罪自杀! 可云溪心中却是惴惴不安,总觉得太多地方不合情理。 这几日宅子四周多了不少官兵把守,城中也渐渐从胡人做乱的纷乱中安静下来。 可云溪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翻身从床上坐起,悄悄出了宅子,一路到了县衙。 周沐阳正在屋中查阅核查的民籍,见云溪到来也是一惊。 “溪儿,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府中有事?” 云溪摇摇头,“府上没事,可我心里有事!” “心里有事?” 云溪点点头,“我想见见苏裳!” 周沐阳一愣,片刻后点点头,“好,跟我来!” 两人进了地牢,苏裳躺在牢中潮湿的地上。 云溪看着满身脏污的苏裳,心中滋味复杂,原本娇艳如花的女子转眼间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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