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道道声音站出来说话。 有为女人的,有为伦常的,也有单纯觉得宋清徽在先太后的位置上不恰当的。 登基大典上吵吵嚷嚷,各抒己见。 不过后来这事倒也莫名其妙地定了下来。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新皇主意已定,又是他的亲娘,他们再反对也没用。 这一日热热闹闹地开启,热热闹闹地落幕。 苏轻漪在最后天色青白的时候,看着那个身居高位公子策。 她突然顿悟了,为什么最后的皇位是他的。 大概,公子无忧从来不是恨他,而是将最后给宋清徽的温柔留给她唯一的儿子了吧。
第235章 偷食禁果 后来,在钟窕还没离开西梁的时候,亲眼见证了宋清徽被迁出皇陵的场景。 下葬多年,于死者来说其实不尊重。 可是最后她被放入宋家墓园时,钟窕又觉得,或许她如果活着的话,应该会是开心的。 她的墓碑上写的不再是公子氏,也不再是任何人的妻子,不是西梁的皇后也不是太后。 宋清徽三个字,后边坠着:子:公子策立。 时值夏至,西梁的夏天短暂但炽热。 公子策登基后,整个西梁的节奏并没有被影响,不过先前对寻找钟窕时放出的承诺还没有兑现。 关于慕容元要留歌城的整个兵器买断权,这件事后来又提出来重新讨论了一遍。 双方都让了步,慕容元退后一步,要了三成,五洲大陆的君主们同意,可以让出三成。 公子策无所谓。 这一步他早就猜到了,即便他大方让出所有可能。不管这个最后得利的人是谁,五洲大陆的君主们都不可能让他顺利得偿所愿。 这是制衡术,帝王术里边的第一个权术,也不知道为何就让公子策学的炉火纯青。 然而,他留歌城城主的身份曝光,反而引得四方全都忌惮,原本各国对立的场面,也不知道为何就都变成了盯着留歌城一个地方看。 即便虎视眈眈,也不敢贸然出手。 五洲内,竟然在往后的十几年里都维持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小摩擦还是有的,大战却没有再爆发过。 留歌城主本人其实并不大方,可在他婚期将近时,说是为了让普天同庆,给各国的出口都减了关税。 也就是说,从留歌城进口的油盐米金,都大弧度地降了价。 这等好事,各国君主们也不知道留歌城主一辈子成几次婚。但是目前看来他对大兆的钟窕是矢志不渝了,那还不趁机多搞一点? 因此一时间,留歌城的贸易额一度达到了空前盛况,财力储备远超五洲大陆内的第二名将近十倍。 这么恐怖的数字,根本没有人能赶超。 这时候众人才纷纷反应过来:说什么减免关税,变相降价,这不就是变相引导我们去买留歌城的东西?? 公子策赚的盆满钵满,走的量就能将差价赚回来。 还不是诓的他们的钱?? 君主们纷纷大怒,决定去参加公子策婚礼的时候,都带咸菜疙瘩去观礼,他别想再挣我们一文钱的便宜! 公子策无所谓,用留歌城挣的钱,转身就给大兆和西梁修起了路。 有钱能使鬼推磨,一条跑马道迅速连接了两国将近两千里的黄沙之路。 原本从大兆来西梁的路途最少需要十日,这下整个缩减了一半。 又引得一阵骂声。 公子策还是无所谓,所有他要的东西都徐徐缓缓很有章程地来了,反正骂他的他又听不见。 婚事都在准备,可是在七月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令人猝不及防的事。 钟窕这些日子都住在大兆。 司徒敛这个扶不上墙的,算是彻底废了。 自从发生了渠东的事情,朝堂上被革职了将近一半官员,大兆陷入了几十年内难见的用人危机。 没有官员可用,政事被耽搁了很多。 可是官员选拔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司徒敛干脆还罢朝,整日在后宫喝酒享乐。 钟窕回去之后,直接将他从后宫拎了出来,拎到大兆皇帝的列祖列宗面前,大喝:“当不了这狗屁皇帝,那就自己去死,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经过了这么多事,钟窕对以往那些狗屁事情的恨意已经消减了许多。 司徒敛这个人,要翻起风浪也都没有那个脑子。 她连杀他都费劲。 “哈哈哈如今的朝堂还有朕什么事?”司徒敛望向她:“哪个官员拿主意,不都是要看你们钟家的脸色?你们钟家能干,怎么不直接将朕给废了?” 司徒敛这一两年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再没有生下一儿半女来。 程锦宜生的那个「怪物」,最终也因为身体原因,夭折了。 司徒敛当然也不敢死,他向来胆子小,要他去自杀,想想也不可能。 不过他在这皇位上一日,大兆的天就似乎没有光明的一日。 钟窕拎着他领子:“我们钟家不想要你的皇位,为什么朝臣都听钟家的?因为这都是钟家人挣来的,你想要所有人听你号令,又整日颓唐喝酒寻乐,谁服你?!” 司徒敛被她骂的有些发愣:“你、你不是想杀了朕?” 他对钟窕做的桩桩件件,想必钟窕不可能不恨他,现在他却没有从钟窕眼中看到杀意,为什么? 钟窕当然想杀了他。 可是现在皇位后继无人,他们钟家不会干谋权篡位的事,不然往后都会被世人戳脊梁骨。 “你最好赶紧生个儿子,祈祷生出来的比你有种一些。不然,你这皇位早晚也得落在别人手上。” 钟窕说完,将司徒敛一推,倨傲地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钟窕的话刺激了司徒敛,那之后竟然恢复了日日上朝。 态度空前的认真,或许是真的怕死。 七月酷暑难消。 钟窕发了火,回了钟府还觉得燥郁难当,格外没有胃口。 也不只是钟窕,全家都似乎没有什么胃口。 钟寓天天嚷着要吃冰的,干脆想住到冰库去。 钟宥还在西北,钟宴稳重些,但屋里也没缺过冰鲜的瓜果。 说起来这些还都是公子策让人从留歌运来的。 这年月,瓜果都是贵重的东西,可是钟府却从未短缺过,每月都有些新上市的当季时令。 钟夫人日日在家做些解暑的小食,不过钟窕却与哥哥们都不一样。 冰的不冰的,她看起来都不大想吃。 反而是汗多得很,尝尝早晨便一脑门汗,去一趟武场就喘不上气。 钟夫人见此,忧心得很,越发努力地找些去暑的东西,以为只是暑气太盛。 这日,她让小厨房做了盅木瓜雪耳,加的是羊乳。 大兆不常喝羊乳,有一股膻味。 钟窕刚开了盖,一闻那味道,竟然捂着嘴跑了出去,吐了个天翻地覆。 钟夫人吓死了。 钟寓也以为钟窕是害了什么病,这下不敢耽误,赶紧跑去找大夫。 大夫来的快,把玩了脉却道了两声恭喜。 “没有什么大概,只是钟姑娘怀了身孕,害喜的反应有些大。” 怀了身孕。身孕! 在场的家人个个听完,脸色苍白。 只有钟寓在那煞有介事地点头:“孙膑说的果然是真的,钟窕跟公子策偷食禁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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