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求欢被拒了。 谢屹抿直唇,手讪讪的收回来。 - 下了几日小雨,天气放晴,知了叫的愈发欢了,沉闷燥热的夏天尚未过去。 早起去林氏那请安,见她面色不佳,便多问了两句。而后便听林氏说她这两日头疼,大抵是被两个姨娘烦的,整日因为芝麻大小的事来烦她。 公婆房里的事她不便多问,好心宽慰林氏两句就罢了。接着林氏又说,七月府里的账簿她看完就不必给她送去了。 沈书瑶自然欢喜,每次给她送去,林氏就问这问那,她听得也腻了。 回到兰园沈书瑶坐凉亭内休息,吹吹风,喝点茶,别提多惬意。如果知微没过来打扰的话。 上次沈书瑶让知微多盯着点晓晓,几日过去,知微过来回话了。 “少夫人。” 知微弯身,瞅了一圈,接着道:“奴婢听她同房的丫头说,晓晓这几日拐着弯打听前院的事,有几次趁着没人注意往前院来,不知想做什么。” 沈书瑶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语气不好,“哼,还能做什么,肯定是想见谢屹。” 谢屹这几日忙着,没往后园去找她,晓晓耐不住性子,想来前院找谢屹呗。有什么想不通的。 她撇撇嘴,一口茶下去,依旧不消活,“不许她来前院。” “是,奴婢知道。” 好心情没了,沈书瑶拍拍手,起身回了房内。 午后,谢屹从衙门回来,彼时兰园安静,沈书瑶在午睡,所以下人当差便松懈些。 男人锐利的眼神环视一圈,然后对阿四勾勾手,低声说了一句。阿四点头,立马就去办。 趁着午后人少,阿四把晓晓带了过来,一进书房,丝丝凉气扑面而来,很舒适。 晓晓紧张的睨了阿四一眼,阿四笑笑,给她个放心的眼神,晓晓霎时没那么紧张了。 谢屹掀起眼皮,直接问:“少夫人平日在府里忙些什么?” 晓晓摇头,怕谢屹继续问,于是又道:“我进不去前院,所以不知道。其他姐妹嘴很严,不肯说。” 意思是,几日下来,晓晓什么都没打听到。 谢屹很意外,兰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怎么会一点事情也打听不到?其他人私下也不闲聊吗? 他沉着脸,眉头拧成川字,一副要发怒的前兆,阿四时刻观察,看看谢屹,又瞅瞅晓晓缩着肩膀的模样,开始心疼了。 阿四咳嗽两声,思忖片刻道:“少夫人精的跟什么似的,刚进兰园不久,就找借口换了兰园的人。公子您那时候就该阻止,要不现在也不会对少夫人的举动一概不知。” “晓晓哪斗得过少夫人啊。” 阿四瞅了他一眼,飞快的低头,嘴里喃喃着给谢屹出主意,“您不是有好些办法对付狱里那些人,您想想,找个合适的法子对付少夫人,肯定比让晓晓打探消息有用啊。” 阿四觉得这个办法行,沾沾自喜的抬头,就看见谢屹黑沉的脸,一双眸子闪着精光,令人打颤。阿四连忙低头,说:“小的多嘴。” “少夫人是罪犯吗?” “不是。” 谢屹盯着两人几息,烦躁的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晓晓见状,赶忙跟着阿四的步子出门。 室内只剩谢屹一人,他捏捏眉心,想知晓的事情已经得到结果。 越打听不来消息,说明越有问题。 兰园密不透风,沈书瑶是不想人知晓她私下的样子吧。谢屹想想觉得好笑,也不知她为何,莫非她背着自己在做什么? 谢屹摇头,不可能,自己多想了。 - 此时,沈书瑶睡午觉起来,刚一出门,就瞧见阿四领着一个女子往后园去,要说平时,她根本不会注意,可这不是谢屹近日不安分嘛,所以她多看了两眼。 看清那女子面貌,沈书瑶瞬间来气,这不是晓晓嘛。好啊,刚回来就把人往前院带,迫不及待了。 她咬牙,叉着腰把铃春叫来,气冲冲吩咐:“晚上吃川菜,要麻要辣,越辣越好。” 铃春担忧的问了句:“少夫人,一定要这样吗?” 沈书瑶气得脸红,重重点头,“对,要辣,记住了。” 气头上的女人不能惹,铃春懂得,不再多言。 晚膳,一桌子红彤彤艳丽的菜,闻着味就呛人,更别说吃了。知微站在门口,连续咳嗽好几声,不得已跑远些,太呛了。 沈书瑶吃甜吃辣,基本不挑食,所以吃的很欢,那水煮肉一筷子夹一个,连续吃好几块也不觉得辣。 红润的唇泛着油光,吃的香。她瞄了眼谢屹,看他拿着筷子坐了半响,无从下手,一口饭菜没吃,板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实在解气。 她憋着笑,咽下嘴里的菜,随后夹了块辣子鸡放他碗里,笑得甜美,嗓音娇软,装作关心他的神情。 “你怎么不吃?来,我给你夹一块,吃吧。” 沈书瑶盯着他,不吃下去她不罢休。 谢屹面色为难,下颌崩的紧紧的,脸好臭。他看了眼沈书瑶,无声叹气,很想问问,今日厨房谁做菜,是不是没眼力见?还是不想在谢府待了。可瞧她吃的欢喜,那些不满又都忍下了。 辣子鸡也辣,她还故意放了个红辣椒,谢屹把辣椒挑开,盯着那鸡块左看右看,愣是没下嘴。 沈书瑶一直盯着他,无奈,谢屹只好张嘴试试。牙齿一咬,满嘴的辣椒味,谢屹当时就红了脸,咽下去的时候咳嗽两声,赶忙喝茶压压。 “好吃吧,再尝尝这个。” 沈书瑶还想给他夹菜,被谢屹伸手挡住,“我饱了。” “你才吃了一口,就饱了?” “现在不饿。” 谢屹准备去书房,让阿四给他煮婉阳春面来,比吃这个好。 她在背后偷笑,谁知走到门口的人步子一顿,转过身来。沈书瑶立马收了笑意,目光清明的看他。 “夏季干燥,辣椒吃多了上火,回头让厨房注意些。” “嗯嗯,夫君说的是。” 谢屹走了,她可以放开了吃,想到方才辣红的俊脸,更高兴了。 片刻后,沈书瑶漱口擦拭唇角的水渍,知微笑呵呵的来告诉她:“大人在书房吃面。” 她笑了,“哼,活该。” - 晚上吃多了,沈书瑶翻来翻去睡不着,偏头看身边的人,呼吸均匀,好久没动一下,可能睡了。 她揉了好半响肚子,才觉得舒服些,但也没睡意,她想别的了。 “谢屹,谢屹。” 他们许久没亲近,她有点想了。 沈书瑶胆子大,小手噌的一下伸过去,在结实的腹肌上来回滑动,意味明显。 如此骚扰的举动,谢屹早就醒了。他抓住她的手,无奈说了句:“睡觉。” 为什么睡觉?她就想了。 沈书瑶不依,撒娇的踢腿,一定要。 “改日。” 就这两个字,让沈书瑶难受,谢屹不要她了,真的被后院的女人勾了魂,都不要了。明明前几日还偷偷朝她伸手呢。 她怔了半刻,才将手收回来,生气的转身睡觉。 男人叹气,手覆在小腹上,暗叹:不是他不想,是今晚饿的没力气。 第17章 017 午后最热,闷得人喘不上气来,偶尔吹来一阵风,也带着热意。树叶晒得蔫头耷脑的,没一点活力。 穗华往上看了眼,树叶卷在一起,像是晒干了水分,可想而知有多热。可这么热的天,居然有人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坐一个时辰不动。 穗华低头,看向呆坐了很久的沈书瑶,颦眉思忖,主子怎的了?早上起来脸色就不好,以为是没休息好,但看她现在的模样,显然是没有睡意。 她试探的往前凑了点,见她凝视一处愣神,终是忍不住开口:“少夫人,您累不累?进去睡会。” 沈书瑶趴在石桌上,下巴微红,轻薄的衣裳紧贴在背脊上,蝴蝶骨弧度明显。因为闷热,脸颊出了点汗,几缕发丝黏着侧脸,她全然不觉,依旧凝着一处发呆。 听见穗华开口,眼皮眨了下,没动作。 “睡不着。” 怎么可能睡得着,想到昨晚的事她就心烦。谢屹变了,对她不冷不热,也不愿意碰她,照此下去,估计再过不久,他们就要分房睡了。 夫妻一旦分房睡,就是感情冷淡的开始,虽然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没多浓。可比起别的夫妻来,沈书瑶至少对她和谢屹之间的情感是满意的。 若他们分房,谢屹肯定会纳妾,说不准顺势纳晓晓为妾,那时,她做什么都晚了。 越想越烦,她摸摸脖颈,终于抬头看了眼。这个时辰了,谢屹怎么还没回来? 穗华观察她的动作,顺着她的视线瞅了眼,心中了然,“铃春把冰镇葡萄放屋里了,您去尝尝。” 夏季吃点冰凉的,很是舒服。特别是昨晚吃辣了,这会子喉咙有点疼。 沈书瑶起身,趴的时间久,手麻了。她来回捶捶,两只手臂没力气,回屋的步子也慢,着实坐的久。 桌上的葡萄覆着一层水珠,晶莹剔透,鲜艳欲滴,看着就想咬一口。 沈书瑶容易满足,看见这么新鲜凉爽的水果,闷气瞬间消了一大半。她深呼下,擦了擦手,就捏着一颗葡萄放嘴里。酸酸甜甜的,凉丝丝,吃着好过瘾。 心情好了不少,又被屋内的凉风吹了会,沈书瑶有了困意,她打个哈欠,懒散的朝床榻走。 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我睡会。”人就倒下了。 铃春知微各忙各的,只有穗华在屋里伺候,闻言应了声,便将帷帐放下,出去时顺带合上门。 刚睡下不久,谢屹就从衙门回来,推门看见人在睡便没打扰,换了身衣裳去了书房待着。 沈书瑶一觉睡得久,醒来已是傍晚,红霞映着天边,窗口洒进了些许红光,特别美。她坐着看了会,口干舌燥,赶忙下来喝水。 一看时辰晚了,便把穗华喊进来,问她:“谢屹回来没有?” “回了,不过刚才又出去了。” “去哪了?” 谢屹出门叮嘱过,晚上别等他用膳,傅世子约了他。 铃春一五一十回话:“傅世子约了大人喝酒。” 她点点头没说话,傅应承她知道,没成亲前就见过好几次,整日风花雪月,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她看傅应承不顺眼,奈何他与谢屹交好,沈书瑶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由着了。 既然傅应承约谢屹出门,想必要晚些回来,沈书瑶叹气,她还想试探试探谢屹呢。眼下希望他回来时,自己没睡觉。 - 深夜,兰园寂静,守门小厮靠在门边打盹,双腿交叉,撑着疲惫的身体,摇摇晃晃。风稍大些,人便往前踉跄一步,差点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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