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醒了几分,揉揉眼,猛然看见一双脚出现在眼前。小厮咯噔一下,眼睛往上移,对上那双锐利的眼,睡意顿时消散,情绪紧张。 “公,公子,您回来了。” 谢屹嗯了声,在外喝了点酒,眼尾微红,呼吸间泛着淡淡的酒香。谢屹抬脚进门,让他困了坐着睡,别站着,等会摔了。 小厮连连点头,待人走后松了口气,还好公子没怪罪。 房内只留一盏灯,摇曳不止,忽明忽暗。床上的人睡的香甜,谢屹动作不自觉放轻,他撩开帷帐看了眼,望着昏暗视线中的人儿,扯了扯唇。帷帐放下,转身去耳房沐浴,等他上榻,又过了好一会。 白日公务繁忙,晚上又陪傅应承喝了几杯,谢屹也是累了,躺在床上没一会,人就睡着了。睡了没多久,沈书瑶就睁眼,小心的翻个身,盯着他看。 回来这么晚,干嘛去了? 沈书瑶的脑子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又睡不着了。本想躺着算了,可是身边的人睡得香,她便来气。腾的一下坐起来,扬起手想打他两下,手伸到半空,想想,又垂下。 望着窗口倾泻的月光,沈书瑶忽然想出去赏月了。这般想着,人就钻了出去,披了件外衫出门。今晚是穗华守夜,她一出来,穗华就醒了,低声问了一句。 “少夫人,睡不着吗?” 她应了声,随后吩咐穗华去拿壶酒来,赏月怎能没酒,她要喝两杯。 院里的凉亭是个喝酒的好地方,沈书瑶决定坐凉亭内。她酒量不好,穗华怕她喝醉,便拿了果酒。 闻着香,喝着甜,一点也不辛辣,适合沈书瑶喝。 夜深了,穗华没打扰旁人,一人在旁伺候。喝完一杯倒一杯,在沈书瑶连续喝了五杯之后,穗华没给她倒。 “主子,不能再喝了,当心伤身。” 沈书瑶此刻脑子清醒,闻声叹了下,把酒拿了过来,“不妨事,偶尔喝一喝。” 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穗华看她没醉,便没阻止。陪着她大半夜喝酒。 此时屋内,熟睡的谢屹伸手往旁边一摸,空的,没摸到人,一下就醒了。 “沈书瑶。”声线带着些许沙哑,低沉的好听。 屋内静悄悄,人不在,去哪了? 男人撩开帷帐扫了眼,睨见房门开了条缝,于是穿鞋往外走,锐利的目光一眼就瞧见坐在凉亭内喝酒的人。身影柔弱,微微扬起脖颈,喝得畅快。 谢屹凝神看了会,刚抬脚,就听见沈书瑶喝得醉醺醺的,开始胡言乱语。 “他是个王八蛋,好色之徒,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谢屹皱眉,脚钉在原地不动,侧着耳朵听。她在说谁?肯定不是他。 接着,沈书瑶嘴里又嘀咕一句,含糊不清的,没听仔细。 穗华瞧着她模样微醺,有几分醉意,便想扶着她进屋,奈何眼下的沈书瑶在兴头上,不想回去。于是眯着眼睛把酒抢回来。 “少夫人,咱们回去睡吧,别喝了。” “睡什么睡,和他睡觉没劲。” 穗华张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不远处的男人刚舒展的眉头又紧了,说的谁? 现在深夜,四下无人,她又喝了点酒,胆子更大了。 “嘁,喜欢吃窝边草。” 这说的又是谁?谢屹头疼,来不及想什么,又听沈书瑶喃喃句:“何时看上晓晓的?” 说到晓晓,某人立马明白了,敢情她说的人,骂的人都是他。 谢屹哭笑不得,沈书瑶误会他看中晓晓,难怪这些日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原来根在这。 还有那日晚膳,一桌子的辣菜,莫非是故意的? 谢屹挑着眉梢过去,冲着震惊的穗华摆摆手,让她回去歇着。穗华睁大眼睛,看了沈书瑶一眼,然后点头退下。 夜风凉爽,月色朦胧。 眼前晕晕晃晃的,仿佛蒙了一层薄纱,瞧不真切。直到谢屹在她身旁坐下,沈书瑶也没反应过来。 “咦,穗华,你怎么变成谢屹了?快变回来,讨厌。” “讨厌谢屹?” 男人手扶着她背,怕她晕晕乎乎的往后倒。 “嘘,别提他。” 她的眼本是纯净清明,此刻眼神迷离,水光潋滟,瞧着很好欺负的样子。那张小嘴粉嘟嘟的,对他嘘了声,又嫩又可爱。 男人吞咽下,看了眼桌上的酒壶,晃了晃,半壶没了,难怪耍酒疯。 “回房去。” 谢屹受不了她在外边发疯,于是抱起人回房,沈书瑶不愿意,拳打脚踢的,可惜那点力气微不足道,对谢屹来说,跟挠痒痒没区别。 - 也不知她哪来的精力,倒在床上还不老实,站起来,闭着眼开始胡说八道。 “谢屹,谢屹。” 谢屹无奈叹气,连续应了几声,她还在喊。 “快睡。” 她摇头,醉眼迷离,约莫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教你。” “教我什么?” 谢屹将人摁住,她又爬起来,身子摇晃,嫩生生的雪团也跟着跳,吸人眼球。 “我,我教你,男女情事。” 谢屹哼笑,道:“你会什么?老实睡觉” 每回咬着唇,羞得不敢出一点声音,谢屹就奇怪了,她是怎么忍得住。现在居然说教他男女情事,可笑。 “教,你,你这样,以后小妾会嫌弃的。” 她醉了,说话断断续续,咬字也不清晰。但谢屹还是听明白了。 “我跟晓晓不是那种关系,她是…”男人顿了顿,“跟醉鬼解释不了。” 嫩白的身躯再一次被摁住,她睁了睁眼,嗓音娇软。 “男人,这样不行。” 谢屹偏头,来不及说什么,就见她忽然起身,跨在遒劲的长腿上。姿势暧昧,说不出的色|情。 喉结滑动几下,口干舌燥。谢屹只觉的头皮发麻,她尚未有动作,便开始舒爽。 “先,亲。” 沈书瑶低头,乌发垂下,暧昧的落在男人脸颊两旁,挡住最后一点光亮。 第18章 018 痛,头疼,腰酸背痛,大腿也疼,两只腿软的打颤,没力气。全身都是疼,难受。 沈书瑶是被痛醒的,她艰难的翻身平躺,一睁眼便是明亮的光线,她揉揉眼,刚想开口,却发现说不出话来,喉咙干不说,还有点哑。 她摸摸脖子,暗想酒不是个好东西,不过喝了一点,醒来就这般难受,哎哟,腿好疼啊。还感觉,那里也疼。 沈书瑶低头去看,穿着衣服看不见,她在想是不是谢屹偷袭她了。念头一起,沈书瑶立马打消,谢屹不会乘人之危,再说,若他们真做了,怎么可能不记得。 她垂着脑袋叹气,大概是酒喝多了,有后遗症,下次坚决不喝了,心情再烦也不喝。 “穗华,穗…咳。”喉咙干的咳嗽。 幸好穗华一直在门口,听见声音赶忙进来,见她咳嗽便倒了杯水给她。 “少夫人喝点水。” 她接过杯子就喝,没察觉穗华笑眯眯的神情,那笑容,别有深意。沈书瑶抬头看她,让穗华再倒一杯来,连续喝了三杯,总算舒服了。 沈书瑶想问问昨晚的事,结果一抬眼,就见穗华笑呵呵的注视她,笑不要紧,问题是,为何用那种意味不明的笑。 她忍不住问:“笑什么?” “没,奴婢没笑。” “我看见你笑了,还撒谎。” 小丫头不诚实,当面撒谎,被她拆穿还不收敛,侧过身去憋着笑,憋的脸红了,当她没瞧见呢。 沈书瑶眯了眯眼,让她先下去,要是再让她看见,绝对不放过这个小丫头。 令沈书瑶想不到的是,午膳时,知微和铃春也是那副笑意,让她摸不着头脑。沈书瑶问她们笑什么,有什么高兴的事,这三人一同摇头,都说没有,但她们就是忍不住笑。 耐人寻味的笑意令沈书瑶打颤,没心情吃饭了。 知微看了眼纤长的脖颈,笑问:“少夫人要不要去睡会?” 她确实累,坐了一会就腰酸,腿酸的不想走路,便点点头,往卧榻上躺着。她冷下脸,威胁知微:“你们今天怪怪的,到底怎么了?不说的话扣一个月月钱。” 知微是一等丫鬟,每月月钱有二两,扣掉一个月的话,损失很大。她的话让知微收敛笑意,终于正经点,可正经不过几息,又抿唇笑了笑。 “少夫人还是问大人吧。” “啊?问他做什么?” 她揉揉腰,就记得昨晚自己喝酒了,喝醉后就忘记了,难道是谢屹抱她回房的。看知微的表情,大概是了,难怪笑的如此别扭,敢情在笑话她。 沈书瑶倒不害羞,摆手让她退下,昨晚喝得多,这会头还疼。 靠着没一会又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房内有脚步声,她困得睁不开眼。但是能察觉到脚步在她跟前停下,接着,脸颊湿漉漉的,锁骨下也钻入些许微风,吹得舒服。 她低吟声,睡得依旧香甜。 - 一觉起来身上黏黏的,不干爽。沈书瑶摸摸锁骨的汗,从榻上爬起来。 刚想开口,清明的眼就看见谢屹坐在房内喝茶,男人听见动静偏了偏头,神色莫测,扫了眼又转回去,道:“醒了。” 她嗯了声,看见谢屹端了杯水过来,递给她,还挺细心。沈书瑶不是别扭的人,见好就收,再说谢屹难得温柔,她受得起。 沈书瑶抬眸看他,问:“昨晚你带我回房的。” “你不记得了?” 男人上下打量她,视线明目张胆,眸深邃,蕴着不寻常的深沉幽深。目光直勾勾的黏着她,似乎要将她盯出一个洞来。打量半晌,男人扯了扯唇,笑容意味深长,看的她心里不是滋味。 沈书瑶耸了下肩,回他,“酒量不好,一喝醉就忘。” 谢屹挑眉赞同,酒量是差,还发酒疯,不过疯的模样他喜欢。 “自己好好想想。” 想什么?莫非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因他这一句话,沈书瑶真的想了一下午,可不管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罢了,不想了,能有什么事。 嘴上是这么说,心里依然放不下,晚膳时心不在焉,吃一口咬一下筷子,要么就偷看谢屹一眼,总之心神不宁,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吞咽下,紧张的问了句:“我昨晚做什么了?” 谢屹眉梢上扬,心情不错,胃口更是好,“问我晓晓的事。” 沈书瑶张了唇,又合上。果然,她就说嘛,怎的表情这么奇怪,原来如此。 “你怎么回答的?” “阿四喜欢晓晓,他们私下经常见面。” 这么说,够明白了。 她惊讶的瞪大眼,舔了下唇,侧身凑过去,“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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