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嘴角含笑,暗想活该,谁让夜不归宿的。 “我也没钱借你。” “姐姐,姐姐,长姐如母啊。” 沈文武扯着她的胳膊一直晃,还像小时候撒娇那样,试图让她心软。 她抿唇想了半刻,说:“给钱也不是不行,帮我跑一趟陈家。” “找淑怡姐姐,行啊,我去。” 沈书瑶嗯了声,让他带几句话去,回来再给他银子。沈文武欣喜若狂,跳着出门的。 “我去了。” 人一走,屋内顿时安静,她松口气,可算把人打发了。就知道来烦她。 夜里没睡久,这会又犯困,她滑进被子里,动作娴熟。 - 白日睡觉易做梦,这话不假,沈书瑶就睡的不安稳,被梦境折腾的脑袋来回晃。最后醒了。 入眼是男人挺拔的身躯,气质卓越,坐在那便是一道美景,吸人眼球。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他换了衣服,身上有沐浴后的气息,清冽好闻,回来应该有一会了。 她爬起来,坐在床上看他,“你过来。” 语气并不温柔,有点骄蛮的感觉。谢屹却听话,二话不说就朝她走来。 “我好像梦见你了。” 男人轻笑,坐下将下摆摆正,“梦见我正常。” 沈书瑶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撇嘴看他,“我忘记梦见什么了。” 这种情况时常有,谢屹也不奇怪,“忘记便忘记。” 想着她也不是头一回忘记,不打紧,一个梦而已。 她坐着,身子一软,脑袋撞在他后背上,背好硬,撞得她脑袋疼。她嘀咕一句,姿势没换。 谢屹个高腿长,身躯健硕强悍,硬邦邦的,每回发力都把她弄疼。他的背宽厚,也有安全感,所以总喜欢靠他身上。 男人侧身,将人一把搂在怀里,手扶上后颈,轻柔的捏着。 “还疼不疼?消肿了吗?”昨晚结束是谢屹上的药,药效极好,应该好的快。 沈书瑶脸红,脸红的同时想起件事来,抬手使劲往他身上打,“都怪你,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谢屹垂眸,薄唇弯着弧度,故意让她打两下消消气,要不不让他回房。 打了一会,沈书瑶打够了,手也累了,便收了手看他,“你怎么不吭声?” “又不疼。” 一句话堵得沈书瑶无言以对,她就该使劲打,狠狠打,把他打疼了,看他还能不能说出这话来。 “罢了,放过你。” 太阳西移,屋内光线暗了些许,门口倾泻的阳光昏黄温暖,安静又美好。 男人捏着下颌低头,薄唇贴着红唇,辗转厮磨,满是色气。 倏然,沈文武响亮的声音传来:“姐姐。” 亲密的两人瞬间分开,别开脸整理衣物,谢屹咳嗽声,又转过来,把她的衣领往上拉。 “我自己来。” 说着看眼门口,正巧瞅见沈文武进门。 “回来啦。” 沈文武应了声,进门看见谢屹也在,神色霎时收敛,规规矩矩的喊了声姐夫,然后就过来把信给她。 她接过来,挥手让他走,“好了好了,走吧。” 沈文武没动,姐夫在,他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开口,于是挤眉弄眼的提醒她。 沈书瑶拖着尾音哦了声,想起来了,没给银子。她喊知微进来,让知微给了他一百两,沈文武这才满意的离开。 谢屹在一旁瞅着,等人走了,问:“姐弟两玩什么把戏?” “没什么,他找我借钱,我不给,就让他跑腿送信,送到了就给银子。” 她晃晃手里的信,说:“回来的挺快。” 不过沈书瑶也烦,叹道:“就他这样无所事事,以后能混个一官半职吗?哎,我沈家从此要没落了。” 嘴上这么说着,面上也不见她担忧。低头拆趁淑怡给她的信,来回看了遍就收起来。 “谁的信?” 沈书瑶给他看,在他跟前没有隐瞒,“淑怡的,许久不见,想聚聚,听说她定亲了,我得亲自问问她。” 谢屹看了眼便收起来给她,“是定亲了。” 他也是听人说的。 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沈书瑶起床,在柜子边找衣服,谢屹在身后瞧着,冷不丁说一句:“左边红色的不错。” “这件?” 是件海棠红的裙子,艳丽华贵,没穿过两次,她觉得张扬高调,一直放着。她拎着问谢屹:“为什么穿这件?” 他扬着眉骨,神态恣意,“衬你。” 沈书瑶肤色白,身姿窈窕,站在人群中白的扎眼,一眼就能瞧见。红色虽艳丽,想来她穿着是好看的。 她笑眯眯的拿着去换,打算穿一次。 男人捏着茶杯,余光惊现一抹红,侧头一瞥,身子骤然绷紧,目光顿住。 粉面桃腮,纤腰楚楚,最是动人。 谢屹吞咽下,不动声色的放下杯盏,对她招手,“茶好了,过来喝。” 她咬着唇,眸光潋滟,对他说的话略感失望,还以为他会夸自己呢,居然没有,哼。 拎着裙摆,走的慢腾腾,把不高兴表现在脸上,谢屹就跟没看见似的,神色不变。 “不喝,你自己喝吧。” 谢屹笑,仰头喝完一杯,随即,在她惊讶的表情中,把人扣在怀里。她惊的张唇,下意识的看向门口。 “门没关。” “没人。” 谁说没人的,刚才沈文武不敲门就进来了。 她拍拍胸口,心跳恢复正常,“腿软,所以不行。” 谢屹一下笑出声,故意打趣她,“我没说话,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 她脸一热,显得她心思不纯了。 “那就好。” 结果她刚说完,人便腾空而起,朝床边走。 “累了,陪我歇会。” “…” - 在娘家住了两日,沈书瑶便随谢屹回了府。 来回住着,她也能适应,甚至住兰园惬意点,因为没人来烦她。去给林氏请安的时候,林氏也说了,以后不必日日去,初一十五去一趟就成,她没应声,微笑着说要日日去陪她。 谢屹回来后,她就跟谢屹说了,谢屹看穿她的心思,顺着她的心意说:“以后便初一十五去。” 也省得她早上起不来,天天撅着唇嘀咕。 沈书瑶自然高兴,抱着他的脖子一顿猛夸。 嘴上的夸奖谢屹听着欢喜,但更多的,是喜欢床笫间的夸奖。 三月初,沈书瑶应陈淑怡之约去郊外围场骑马,谢屹在衙门忙着没来,倒是沈文武跟来了,像个小尾巴似的,一直黏着她。 她没好气的训了一顿,这才老实,忙前忙后的讨好。 上次和陈淑怡见面是好几个月之前,这会见她,原以为她会因为亲事难过,不想远远看着陈淑怡笑意盎然,满面红光,人也圆润些。 她稍稍松口气,老远就招手回应。 陈淑怡跑过来就问:“谢大人怎么没跟来?” “他没空。” 陈淑怡笑的贼兮兮的,眨眼道:“咦,是你不愿意吧。” 她跟着笑,确实,就算谢屹有空也不想他跟着,她要畅快骑马,不想有人在耳边唠叨。 她抬抬下颌:“他呢?” 第49章 049 陈淑怡知道沈书瑶说的他是谁, 小脸一红,露出少女般的娇羞来。偏头朝某处抬抬下颌,轻声说:“在那。” 她说的人正帮她牵马呢。 沈书瑶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瞳孔睁大, 认出那人来,“秦小将军啊。” 秦家武将世家,眼下秦老将军戍守边关,在朝中颇有威望,是一门好亲事。就是不知道陈淑怡自己怎么看? 她瞅着陈淑怡, 唇瓣张合,欲言又止, 不知该不该问?结果没等她自己开口,陈淑怡自己就说了。 她挽着沈书瑶的胳膊, 颇为感慨的说道:“我不喜欢武夫,一心想借个儒雅斯文的郎君,可惜,有缘无分, 也就不勉强了。” 说到此处,陈淑怡先是叹了声,接着又释怀一笑, 对着远处的背影接着说:“秦小将军这人看着粗犷,但我对很好,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可好玩了。” “我说带他来见你,他出门前特意打扮一下, 还问我穿什么。” 沈书瑶惊讶的启唇,难以想象她记忆中那个不拘小节的秦小将军, 居然会打扮,那他们相处的肯定很好。 她深呼下,悬着的那颗心彻底放下,“那便好,我来之前担心你放不下,现在好了,我等着喝喜酒了。” 两人笑作一团,紧挨着手臂往那边走,陈淑怡想起她出了趟远门,不禁好奇,问:“你跟谢大人出远门,害得我没人说话,聊聊怎么样?有什么新鲜事?” 新鲜事真没有,她中毒了,谢屹受伤了,这算不算新鲜? 跟陈淑怡一说,她笑弯了腰,然后捧着她的脸看,“哎呀,我说怎么瘦了,晚上好好给你补补。” 刚中毒那会确实瘦了点,因为好多东西不能吃,后来一路上细细养着,也就张肉了,怎么大家都说她瘦了,是看她圆润了,故意安慰她的吧。 沈书瑶撅着唇一笑,问她:“给我补什么?” 陈淑怡瞧着无人,凑到她耳边说:“咱们一会骑完马去打猎,秦阳带了几个好手。” “好好,这主意好,我去。” 她自出嫁后就没打过猎,谢屹那人也不喜欢,他就喜欢诗词歌赋,才不会陪她打猎。眼下听陈淑怡一说,她就心痒难耐,迫不及待想去。 沈书瑶此刻才反应过来,沈文武为何跟着她了,敢情他早就知道要去打猎,所以跟着的。 “到时候猎一头鹿,你回去给谢大人补补。” “陈淑怡,你学坏了。” 两人窃窃私语,姿态亲密,秦阳在那边等了一会,见二人还没聊完,便牵着马过来。 沈书瑶抬眸,笑道:“秦小将军,失礼失礼。” 他们小时候见过几次,长大后倒是没见过,听说秦阳被他父亲扔去军营了。此时秦阳人高马大的站在自己跟前,有人认不出来。 “谢夫人,许久不见,我倒是记得你小时候朝我脸上扔泥巴。” 沈书瑶一愣,想起来了,小时候秦阳太粗鲁,她看不惯,就想着教训一下,没想到这点小事还记着。 她神色略显不自然,“什么时候?我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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