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声再小,谢行之也听见了。月吟小情绪一上来,白嫩的香腮便微微鼓起,让人忍不住想碰一碰。 谢行之伸手,捏了捏她柔软的腮帮,“阿吟的肚子小不小,我最清楚。” 月吟愣怔片刻,反应过来以后,脸顿时红了起来,羞赧地嗔谢行之一眼。 她哪里说的是这个。 谢行之笑了笑,夹了一块鲜美的鱼肉喂到她嘴边。 “去了刺的,安心吃。” 谢行之说道,他夹的是酸甜口的松鼠鳜鱼,正好对她想吃酸的胃口。 月吟就着谢行之递来的鱼肉,小口吃着。 口中有了些酸味,她心里舒服了许多,身子的不舒服缓和了些。 三伏天的夜里仍旧燥热,加之香软在怀,谢行之纵使是再有定力,也难免有些念头。 但月吟如今的情况,确实不适合,会伤到腹中孩子的。 谢行之敛了敛眉,晦暗不明的眸子压着一抹欲色,身子异常滚烫。 月吟被谢行之从后面揽着,对他的变化甚为清楚,碰到他滚烫的手掌,脸顿时就红了起来,小声说道:“夫君,你若是难受,不妨还是和前几日一样,去冲冲凉水澡。” 她还推了推谢行之,示意他去净室。 谢行之低低一笑,嗓子泛起沙哑,“就这么无情?匆匆打发走床榻人?” 前几日夜里,他确实在净室里冲了凉水澡才勉强将那股燥意降下去。 谢行之握住月吟的手,灼热的手指把玩着她纤白长指,指端摩挲着她短短的指甲。 月吟脸上臊红,有些难为情,纠结了很久,最后在一阵沉默中缓缓启唇,“夫君若是想的话,我也……” 她结结巴巴说着话,脸上早已是红霞飞,纤指回握谢行之的手,心跳得飞快,“可以帮帮夫君。” 她听说在这种事情上,男子忍着忍着身子会出问题的,谢行之平素在这事情上便不知节制,倘若真如众人说的那样,因此伤了身子,这可如何是好? 月吟纤指按了按谢行之的手,其意再明显不过。 谢行之笑了笑,捏了捏月吟柔软的纤指,绕着她纤指,“夫人心疼我。” 月吟红着脸抽手,否认极快,“才没有。” 昏暗的罗帐里,谢行之光看着月吟的背影,便已经能猜到她羞赧的神情。 谢行之笑着在月吟发间落下一吻,松开了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榻。 “我去净室一趟,夜色已深,夫人先歇息,不必等我。” 罗帐被撩开,月吟听见谢行之离开的声音,她拢了拢薄被,心跳慢慢平静下来。 月吟眼睑低垂,手掌放在平坦的小腹上。 这孩子说来就来,一点征兆都没有,莫说是谢行之,就连她自己也没有丝毫准备。 不久,谢行之从净室出来,重新回到床上。 床榻凹陷,月吟一直等着谢行之回来,并没有睡着,感觉到身后的人裹着阵凉意。她拢了拢眉,他这次不知又冲了多少凉水。 月吟慢慢睁开眼睛,心里一软,转过身去,把柔软的纤指虚虚放到谢行之掌心,小声说道:“夫君,往后还是别冲凉水了,伤身。” 谢行之没想到月吟还没睡着,更没想到她竟然又一次主动把那件事提了出来。 谢行之回握住她的手,逐一抚过她的指尖,带着几分打趣的语气,说道:“夫人真以为我会憋坏?” 月吟被看穿心事,耳根子慢慢红了起来,没有应声谢行之的话。 她的手从谢行之的掌心抽出来,放进薄被,有着她自己的节奏。 谢行之闷哼一声,呼吸在顷刻间变得沉重,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眼底间的清明逐渐被一抹暗沉的欲色替代。 那被凉水好不容易降下来的燥意,又逐渐升了起来。 被月吟这一碰,越发不可收拾。 【作者有话说】 周六见~ 感谢在20240226 22:31:4520240229 17:33: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Zoey 15瓶;南巷如画10瓶;Apr.3瓶;女友漏气了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4章 番外九 ◎婚后日常◎ 出了伏天,炎炎暑气总算是消退了些。 凉爽的秋风徐徐吹来,惬意十足。 月吟躺在软榻上,一边吃着红彤彤的山楂,一边看着手里捧着的话本子。 时而轻轻笑出声来,时而又因为主人翁不能在一起的坎坷磨难而哭泣难过。 “怎么看个话本子也哭。” 谢行之从梨木花雕摇椅上下来,在月吟身边坐下,拿锦帕轻轻拭去她面颊的泪水,“妆都哭花了。” 谢行之的长指敛走她面颊的碎发,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大抵是有了身孕,这两个多月以来,月吟的情绪不稳定,更爱了哭了。有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哭。 月吟每每哭泣,谢行之总是过去安抚,但有时却是她越哭越伤心,怎么也哄不好。 月吟眼睛红红的,被谢行之揽着肩头靠在他肩头。 纤白手指抓住谢行之的衣袖,月吟一脸委屈,声音有些哽咽,“夫君又开始嫌弃我哭。这话本子我看着难受嘛,里面的娇娘太苦了。” 谢行之哄月吟都来不及,哪里有嫌弃她的意思,且好生劝哄了一阵,这才堪堪把人哄得不掉眼泪。 谢行之合上月吟看的戏本子,目光落在书封偌大的三个字上 娇红记 是前阵子月吟一直追看的话本子,如今单出了上卷,下卷不知什么时候才面世。 “难受便不看了,伤神。” 谢行之收了话本子,月吟忽然拉住他的手,委屈的眼泪仿佛又要盈出眼眶,谢行之没辙,无奈妥协,把收起来的话本子又拿了出来。 谢行之脱鞋上了软榻,将月吟揽在怀里,手里拿着话本子,陪着月吟看,她看完一页,谢行之便翻一页,闲暇之余瞥了眼话本上的内容。 他总算是知道月吟哭哭啼啼是为何了。 原来是才子佳人一见钟情,却不被家中准许。 月吟看着看着,心里忽然翻涌了起来,忍了一阵还是没有忍下去。她侧过身去,锦帕捂住嘴巴干呕。 谢行之清楚地记得,这是月吟第十七次不舒服干呕。他见了心疼,伸手顺了顺她后背。 谢行之递过去一杯温水,擦拭干净她唇角的水渍。 她怀的这一胎是个闹腾的小家伙,不仅白日闹得月吟频频不舒服,夜里也不安生,让月吟肚子疼了许久,觉也没睡好。 月吟抓着谢行之的手,娇声说道:“夫君,我想吃酸的。” 她看了看碗里的山楂,“次次都吃山楂,我想换个口味,突然想吃李子了。” 月吟唇角扬了扬,有些期待地说道:“酸酸的脆李子。” 谢行之微微敛眉,然而如今已是秋日,早过了吃李子的季节,上哪里去给月吟找这酸酸脆脆的李子? 自从有了身孕后,月吟的口味变得有些刁钻,想一出是一出。谢行之统统都满足了,但偏偏这个过了季节的李子,让谢行之着实头疼。 尤其是对上月吟那满怀期待的眼神,谢行之斟酌着让她换一个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寻。 他去寻李子。 月吟笑了笑,抬头亲了亲谢行之的面颊,“夫君真好。” 谢行之垂眼看着她还没有显怀的肚子,薄唇轻抿,说道:“夫君是好,折腾来折腾去的这些账,夫人暂且记在心上,往后是要还的。” 那道目光近乎黏在月吟身上,她心里咯噔一声,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池塘里的莲荷开始凋零枯萎,秋雨过后,天气逐渐转凉,街上的百姓们纷纷收起了纳凉的扇子,换上了厚衣服。 月吟在有身孕的前三个月里,孕吐不止,夜里睡也睡不安生,到第四个月的时候,心里翻涌的恶心感觉慢慢减淡,又过了些时日,她已经完全不孕吐了。 定远侯就谢行之这么一个儿子,月吟又是头胎,故而大夫人对月吟都格外上心,让嬷嬷盯着小厨房那边,每个月的菜都不一样。 月吟的身子日渐丰盈,婀娜多姿,四个多月的时候已经显怀,肚子微微隆起,整个人看起来愈发娇媚了。 谢行之的手掌放在月吟的隆起的肚子上,那里面有两人的孩子。 蓦地,他掌心微动,仿佛是肚子里的孩子知晓是他凑近,在肚子里动了动,和素昧蒙面的他打了个招呼。 谢行之温润的眉眼有了笑意。 “夫君在笑什么?”月吟好奇地问道,脸上不似谢行之这般高兴,反而多了几分伤感,“我知晓这段时间腰粗了一些,都不好看了,夫君定然是在取笑我。” 哪个女儿家不爱美?月吟自从发现腰肢比之前粗了一圈后,她难过了好一阵,谢行之不在的时候,还偷偷哭了几次。 “哪有哪有。” 谢行之发觉他这妻子的心思越来越敏感,起身坐在她身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哄,但又不得不哄着,手掌放在她微隆的肚子上,“是刚才肚子里的孩子动了动。” 月吟拨开谢行之的手,心情低落地说道:“才五个月,送子观音娘娘还没有把小娃娃送到肚子里来,夫君指不定是在骗我。” 月吟摸到微微隆起的肚子,难过说道:“腰都粗了一圈,身量也不似从前了,人都胖了,脸也有些肿肿的,都不好看了。” 月吟说着说着,眼睛渐渐红了,氤氲出一团水雾,惹人怜惜。 谢行之低头,碰了碰月吟柔软的面颊,“整日胡思乱想。” 月吟轻哼一声,头顺势枕在谢行之的颈窝,手放在隆起来的肚子上,有些委屈地说道:“才没有胡思乱想,等以后肚子大起来,就更不好看了。” 月吟看了眼正燃着的烛灯,柔软的手掌推搡推搡谢行之,“夫君,帮我把精油拿来。” 谢行之敛了敛眉,然后松开月吟,从软榻起身,再回来时手中平时月吟睡前涂肚子的精油。 自从她显怀后,每夜都要涂抹些精油在肚子上。这特制的精油是大夫人给月吟的,据说坚持涂抹,能让肚子上长纹消下去,涂抹的时候越早,也能预防长纹。 月吟本就因为有了身孕以后,身子的各种变化而情绪低落,如今更是怕肚子上长满可怖的皱纹,将大夫人给的精油视作宝贝,夜夜睡前都要涂抹。 月吟将瓶子放到谢行之的掌心,有些骄纵地说道:“我今日心情不好,要夫君帮我涂油。” 月吟侧过身去,解下丝绦。 她回过身去,仰躺在枕头上,桃色小衣衬得她肌肤愈发白皙。 白晃晃的太过惹眼。谢行之喉结滑动,修长的手指攥了攥,握紧掌心的瓶子,极力压住暗沉眸子里愈渐升起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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