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嘴吻上郡主,主动把自己的唇舌送过去。 湿濡的触感将醉酒后混乱的头脑搅弄得更加杂乱无章,浆糊一般凝在一起。 唇齿分开一点儿,他说:“因为奴才想被郡主抱着。” 说话间,又吻过去变得亲密无间。 他似乎比从前每次都更依恋她,恨不得将自己与她相融,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她。 酒精让头脑晕沉,皮肤发烫,黏黏糊糊地腻过来时,格外撩人。 枫黎本就喝了酒,被他这一顿撩拨,心底不由得有些躁得慌。 看来陈焕从前还真没故意勾过她…… 要是天天这样对她,她哪儿还抵挡得住? 片刻,陈焕低喘着离开她的唇,低声问:“香吗?” 枫黎低笑一声。 人是喝醉了,但记忆力真好。 还记得让她“尝尝”呢。 “酒香,陈公公也是香的。” 发烫的手掌落在他的腰间,轻轻地抚了抚。 “那郡主……”陈焕抿住嘴唇,眼眶忽而红了,半晌才接着说,“会一直喜欢奴才么?不准丢下奴才,不准去看旁人,别被那些狐媚子勾走了不理奴才了。” 他不是个男人,身下没东西,身后也一无所有。 往后的日子永远什么都不会有,连孩子的盼头都没有半分。 他只有郡主的宠爱了。 这时,马车停下了。 应该已经到了将军府门口。 枫黎没立刻下车,静静看着陈焕。 她心疼陈焕他这副模样,又有些气他怎么总是胡思乱想把他自己弄得难受? 她多解释几遍、好生安慰几句不算什么,可他的心思细腻,每次说出来之前恐怕自己都要来回来去地想上半天,弄得自己难受很长时间吧? 面对沈知乐她做的那么干脆,就是为了让他安心; 今日也是他说想去宴席被介绍给其他官员,她不说二话就遂了他的愿。 他是真感觉不到她的心意么? 她蹙蹙眉头,故意板着脸装出一副认真的模样:“我若是日后纳旁人入府呢?” “你……!” 陈焕肩膀一僵,表情委屈得厉害。 他眼中光亮凝聚成泪,难受得吸了吸鼻子。 在枫黎以为他要委委屈屈地落泪嗔她的时候,他从马车装杂物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鸡毛掸子,一边抹眼泪一边打在她身上,嘴里还不忘醉醺醺地骂道:“郡主你个没良心的混账!奴才心里眼里都是你处处想着你盼着你……奴才对你不好吗?不准!奴才不准!” 枫黎被他耍酒疯的样子弄得又惊又笑。 她抬起胳膊挡了几下,不得已,被打得跳下马车。 陈焕也跟着追了下来。 他走路不太稳,她怕摔着,还得小心地扶着他。 而一扶,又被他打。 一边扶他一边被他追地绕着马车跑。 沈知乐在将军府旁边的宅邸里听见外面的声音,心有疑惑,想立刻出门去看看。 可一想到将军坚定决绝的样子,又气哭得不想这时候见他们。 他便没开大门,而是叫人搬了梯子,趴在自家墙上往外望。 结果发现…… 陈焕正拿着鸡毛掸子追着将军打??
第五十八章 喉咙滚动时发出了细小的哭…… - 枫黎任陈焕追着自己打了一阵, 等他消消气,忽然转身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依着惯性往前,撞得她后退两步, 背脊抵在马车上。 另一只手拦住陈焕的腰,将人环在自己跟前。 她哄到:“我错了, 别打了,往后我不会纳其他人入府的。” 陈焕攥着鸡毛掸子的手指渐渐松开,鸡毛掸子掉在了地上。 他又吸了吸鼻子:“别以为道一句歉奴才就会相信, 奴才可不好骗着呢。” 嘴上这么说, 双臂还是随着心意搂在了枫黎的腰上。 他低头, 微弯着腰,把脸埋在她颈窝里。 平时就好哄,人醉了就更好哄了。 枫黎笑道:“那我怎么做, 陈公公才能相信?” 陈焕此时脑子晕乎的厉害, 走路都走不成直线了。 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坠在枫黎身上, 腻乎得紧密无间, 温热的呼吸全吹在她的颈间。 他缓了缓, 抬头慢慢蹭到她脸上, 嘴唇一点点吻过去。 枫黎主动不张开唇,他迷迷糊糊地亲半天也就是在嘴唇上舔。 弄得他以为郡主不喜欢亲他了, 喉咙里发出气呼呼的声音,手在她腰上直敲打。 枫黎觉得好笑又……格外可爱。 她张开唇, 手指抚上他的颈子。 感觉到枫黎应允他的动作, 陈焕怯生生地探过去。 “郡主……”他哑声唤, “要每天都亲。” “嗯,好。” 枫黎手指穿入他的发丝间,轻抚那只因醉酒与羞怯而红透的耳朵。 她抬头, 在陈焕唇畔啄了两下:“去房间里,好吗?” 陈焕靠在她手上,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忽而垂下眼眸。 他点点头,故意似的在她耳边低喃:“郡主抱奴才。” 果然是在宫里见多识广。 真要是想勾引人,一套一套的。 枫黎笑问:“哪个抱?” 陈焕没说话,窝在她颈窝摇了摇头。 又或是蹭了几下。 “奴才要先沐浴才行。” 枫黎抱着他进府,吩咐道:“备水。” 陈焕只是醉了,不是意识全无。 看见下人备好了热水,他推推枫黎的肩膀。 “污糟,郡主别看,去外面等着。” 枫黎不放心:“你醉得站都站不稳了,万一摔了怎么办?” “泡在桶里怎会摔倒,快出去。”陈焕又推她几下,将她往外轰,“不能看,也不能偷看。” 即便这种时候,他还是记得不能叫郡主看见污糟。 他怕郡主觉得不适了,往后便不喜欢他了。 “好吧,那我在外面等着你,有事喊我。” 枫黎在木桶里面和外面都垫了布巾防滑,这才出门去等。 里面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紧跟着是水声。 她把玩着自己的一缕头发,胡思乱想了片刻。 忽而感觉好像有一阵没听见水声了,她叫了一声。 “陈公公?” 没人回应。 她敛眉,立刻进屋来到木桶旁边,却发现…… 陈焕已经靠着木桶睡着了。 还好水还是温热的,要是泡一阵凉水,明日还不得高热了。 她先是挑眉,继而无奈地气笑一声。 真行,撩拨她一通,然后自己就睡着了。 还有比这更气人的吗? 可她有什么办法? 还不是不舍得把他弄醒了。 她先在床上垫了两层布巾,接着挽起袖子,把人抱了出来放在床上。 又拿了块新的,帮他把身上的水珠擦净。 从前都是熄了灯瞧他,即便数次细细地将陈焕把玩个遍,却是第一次在明亮的烛光中看他的身子,软布擦过,露出细腻的皮肤。 他本身就白,身上一年到头晒不到多少阳光,比脸还白净两分。 他显然有刻意护理皮肤,年纪渐长,却跟几年前第一次碰他一样细柔。 手指抚在皮肤上蹭一蹭,便能浮出薄薄的红。 目光凝在疤痕上。 押着眉梢往下扫了扫。 又移开。 手掌静静地搭在他的大腿上,无声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压下自己想用特殊方法把人“弄醒”的念头。 知道醉酒状态的陈焕在床上低低哑哑地唤她、缠着她得是多么撩人,多么难得一见……可还是没忍心将他故意弄醒。 她垂眼,哽了哽喉咙。 正打算给陈焕盖上被子,却听见了他带着酒意瓮声瓮气的声音—— “好看吗?” 她吓了一跳,有种偷窥人还被识破的感觉。 而又一想,陈焕本就是她的人,不给她看给谁看? 倒是陈焕,喝多了言语上真是大胆。 “郡主……耳朵怎么红了?” 陈焕睡得不沉,被抱到床上时就察觉了动静。 这会儿微微睁开双眼,朦胧地看着她,嗓音里有丝丝窃喜和揶揄。 他伸手,牵住枫黎的食指。 就静静地、面色酡红地看她。 什么都没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枫黎牵起他的手,啄在指尖。 她瞧见,陈焕眼里闪了闪。 他问:“郡主会一直这样珍惜奴才吗?” 这是他一遍一遍确认的事情。 或许直到他死前,都会担心下一秒就被抛弃。 思及此,枫黎笑了笑。 以他的性子啊,兴许还会担心死后她移情别恋,忘了他拥旁人入怀了。 手指穿进他的指缝。 “一直珍惜你,没有别人。” 陈焕笑了,凤眸微弯,水光闪动。 醉酒之人情绪来的飞快。 他说不好是高兴还是难过,喉咙里染上哭腔:“好多人勾引郡主,年轻,漂亮,身子还健全,奴才什么都没有……” 枫黎才想开口安慰,他却又抹着泪珠笑了起来。 “可郡主只喜欢奴才,只要奴才,是不是?” 枫黎被他这大拐弯弄得哭笑不得。 她点头,好声哄道:“是,只喜欢你。” 陈焕没再说话,抬起胳膊,揪住她的衣领,往自己这边拉扯。 枫黎顺着他的力道俯身下去,鼻尖相碰。 以为陈焕要顺势与她接吻,不想,他眼底水光抖动,喉咙里又溢出埋怨的哭腔。 “奴才都不着一缕许久了,郡主竟无动于衷,谈什么喜欢!” 看似埋怨,实际上是在与她撒娇。 明摆着的撩拨。 枫黎低笑出声:“练武的定力都好,陈公公不知道么?” “不准,把那些定力放在旁人身上去!”陈焕又耍起性子来,骂骂咧咧道,“凭什么奴才被亲一下就会软了身子,郡主就没事?分明是郡主不似奴才这样爱意深厚!” 不愧是在宫里阴阳怪气地与人斗了三十年的嘴。 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不相干的事也能搭上关系。 枫黎被他气笑,装作很凶的样子敛着力道打了他一下。 她调侃道:“陈公公这般蛮不讲理,也就我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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