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卿卿知我意否? 本书作者:虞望舒 本书简介:预收:《枭雄他不知妻美》,文案在最下面 本文:热烈明媚大美人&病娇阴郁贵公子 建业王家近日来了个养病的小郎君,听说是北方来的表亲,是贵客,明明不大的年岁却整天沉着一张脸,看人时自带一股子睥睨的傲气。 王家六娘子王静姝见不得这人没礼貌的模样,仗着是东道主,背着家中长辈带人寻衅小郎君。 事发后被罚跪了三日的祠堂,那傲气的小公子也在祠堂中整整写了三日的字,看她受足了罚才施施然收整笔墨离去。 两人的梁子自此结下。 后来的后来,王静姝为避祸躲到了洛京,成了沈府中的表姑娘,她生就高傲的性子,芙蓉娇靥,更是无双,对上昔日的死对头,被其讽笑激得发誓,定要寻个比沈三郎还显赫的夫家。 然沈遐洲同她作对似的,她约吕相家郎君赏月,这人就从楼上泼水,她同惠王赏花,这人就捅了蜂窝…… 诸如此类的事,不胜枚举,直到有一日,她如月光般入怀,似威胁又似宣誓:“是你让我嫁不出去,所以你也别想娶妻!”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沈遐洲指腹触了触被吻过的地方,“这主意好像不错?” * 沈遐洲自幼夹在政见不合的父母之间,长公主教导他争夺和野心,沈家主教导他明辨是非,君子当端然正直。 然这两人最后闹得面目全非,他也险些丧命,那之后,谁也不曾窥见温润淡漠的少年郎君下皮囊下是怎样的偏执疯狂。 王静姝既招惹了他,他又如何能放过? 他欺骗、破坏,甚至为她设下层层圈套,只等她自己跳入他的怀中。 他要她爱他,长长久久地只爱他。 * 王静姝很久很久以后,才真正识得了沈遐洲俊美皮囊下,藏着的是怎样的恐怖偏执。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喜他琅琅如玉山春水的俊容,也喜他失魂落魄下孤伶,甚至连他病态的偏执,她也心觉激荡。 即便世人皆弃她的少年郎,她也会跨千山万险,赴与他约。 PS:大概是个钓系病娇和百无禁忌的六娘子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天作之合甜文日常 主角视角王静姝沈遐洲 一句话简介:卿卿今日动心了吗 立意:向往美好生活
第1章 “行几?” 一夜雨后,洛水之上茫茫水汽漫如白雾,河岸上几个家仆不得不伸直了脖颈寻着建业来的船只。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来了”,招呼着众人清开渡口道路,只见一艘阔而长的楼船破雾而出,停靠河岸。 被仆妇拥着下船的妇人美而婉,身旁跟着个四处张望好奇不止的男童,生得也是如观音坐下童子般惹人喜爱。 接船的管事是沈家多年的老仆,见着人连忙殷勤上前:“二姑奶奶,小的可算是接到你了,家中可是好等。” 被老仆唤作二姑奶奶的妇人正是沈家出嫁多年的沈风眠,虽出自二房,但其兄暂代大将军一职,且长房也无有个主事的长辈在府中,这管家的权也就都在二房。 故而,沈风眠遥遥的路途归京,底下有眼色的仆从自是多有殷勤。 这正要随着仆从的牵引上马车,还是身旁的小儿提醒了一声:“母亲,六姐姐还未下船。” 众人随着稚嫩的童音扭头望去,只见数丈高的楼船甲板上还有一女子,盈江而立,遥望来时方向。 风掠她衫裙纱帛,腰间素带也扬起翩跹的弧度,在白茫的水雾中便是看不见脸,也是那样的惊鸿动人。 王静姝最后看了一眼阔大得没有边际的水面,叹息一声,提着裙摆下了甲板。 她的步子大而轻盈,行姿风韵流动,长衣若飞,接船的仆众们还未及从她的相貌气度中回神,沈风眠便已拉着她的手上了马车。 “小叔母,你把闻礼忘了。”王静姝指着紧跟在后头爬上来的男童笑意不止。 沈风眠被她这一提醒,连忙扶起男童,还不忘回一句:“我瞧你还能笑得出,这是想开了?” “我如今人都躲到洛阳了,便是想不开也无法。”王静姝颓然地垮了垮肩,语气也有些无可奈何。 沈风眠扶着男童坐好,转过身去同王静姝说着宽慰的话:“洛阳是我自小长大的地方,这儿的气候虽不及建业舒适,但论繁华却是不差的。” “你多待上一段时日,便知晓了。” “小叔母,我并非担忧这个,而是担心父亲为我得罪了丹阳王。”王静姝道。 这时,沈风眠也沉默了,王家六娘子率真明丽,更是建业人人皆知的貌美,丹阳王有意拉拢南方士族扩大势力,看中了王静姝,要娶她为妻以同王家交好。 若是出于利益考虑,这不失为一个好联姻,王家只需用一个女儿便可同丹阳王交好,问题是,丹阳王这人已经死了三任王妃,他最大的孩子都同王静姝一般大了。 再则,王静姝的父亲王斐如虽只一心钻研书学,没什么务实的建树,声名却是极好的,还是个爱女如命的,王静姝是他亡妻留下唯一的孩子,怎么都是不能送她去跳火坑的。 可丹阳王又掌控着整个丹阳郡并扬州大半赋税,王家也不可能单为了一个女儿直接与其交恶,遂丹阳王才透出了些暗示,王斐如便未经过家中决议,急着送女儿躲了出去,还嘱托沈风眠替她在洛京寻一门好亲事避避。 洛阳为王都,是北方众多士族盘踞之所,也是各处想出仕亦或是游学的优秀儿郎所聚之处,其中以早年迁到洛阳的太原沈氏为之最。 由沈风眠看顾王静姝,王斐如最是放心不过。 沈风眠沉吟片刻道:“三伯兄性洁才高,一心修书论学,书画也多为时人推崇,丹阳王正是看中了三伯兄在南方士族中影响力,才对你起了心思,此计不成,便是心中不痛快,想来也是不会多有为难的。” 王静姝敷衍地点了点头,沈风眠说的这些,她其实也是知的,当下的世家大族皆讲究“闭门而为生之具以足”,庄园中不但养着从事生产的奴仆,有的还拥有自己的部曲,王家从祖上承下来的家业放到如今虽说不上多厉害,但该有的还是有的。 不过,这些并不足以作为丹阳王盯上王家的理由,丹阳王真正的目是借由对 王氏的施压交好,打开南方士族归顺的局面,王斐如有才名,还刚好有个貌美女儿,这才被其选中。 王斐如落了丹阳王面子,丹阳王自然不忿,但只要他一日觊觎南方士族手中的力量,便一日不会打破这份和平,也不会主动对王家出手。 王静姝担忧的是日后,只希望丹阳王永远不要有成事那一日,也愿大伯多疼她一些,不要将她交出去。 她心底里,也还想着回建业,毕竟那是她自小生长的地方,亲眷好友也皆在建业,她半点也不想听父亲的话,在洛阳寻个亲事,洛阳再好,沈家再有权势,那也不是她的家。 这样的想法,让她半分没有听进沈风眠对沈家的介绍。 沈风眠讲了一会遂也放弃了,她这夫家的王六娘子,是个执拗的性子,与其同她说道,倒不如到时直接带她见人来的有用。 * 是日傍晚,余辉携树影,金光落满墙垣,大房守院的小厮,远瞧见自家郎君从园中行来,娴熟地往下做着安排。 一瞬的功夫,房中已燃起了新香,换上了热茶,更备好了沈遐洲换洗的衣物。 一进一出间,沈遐洲也换上一身纯色的常服,他静坐于案前,面容如暮霭尘烟般清逸,声也如泠泠清泉般透着股不经心的雅致:“我入宫这几日,府中可是有什么事发生?” 不怪他有这一问,今日归家,一路走来,府中家仆似乎个个都面带喜色,连他院中都不例外。 常负责照料他起居的小厮星泉,纳罕自家公子感觉的敏锐,交待道:“三郎,是二房那边的二姑奶奶带着小郎君回来了。” 沈遐洲怔愣一瞬,才想到星泉说的应该是他远嫁建业的堂姑沈风眠。 沈遐洲扫了一眼面露喜色的星泉,“你是得了什么好处?” 星泉嘻嘻一笑,“三郎哪的话,要说好处,这府中人人都得了好处呢,这打南边来的就是不一样的,出手阔绰得紧,听说光是金银玉器和绸缎就装了一大船,各个院落都分得了见面礼,那边还特地给三郎你送了一方端砚来,道是出自鲁大家之手。” 沈遐洲掠过了他喋喋不休的描述,略抬了眼,“我姑母还带了什么人来?” “三郎,你可真神了,”星泉瞠大了眼,想不明白他都没说,三郎怎就知道二姑奶奶还带了旁的人:“二姑奶奶这回归家除了小郎君,还带了一个表姑娘,要一同在府中住上一段时日。” 沈遐洲若有所思地凝了目光,其实并不难猜,姑母本就是沈氏女,她归家哪用得着这般面面俱到地连侍女仆从都照顾到的打点,显然是为了旁的人。 星泉观着沈遐洲的面色有些惴惴,他其实是故意没有提起还来了个表姑娘,沈家一年不知会来访多少个表姑娘,其中还不少就是冲着三郎来的,烦不胜烦,如今又来了个借住的表姑娘,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他擅自做主收了打南边来的礼,三郎莫不是生气了? 可二姑奶奶毕竟是本家人,她的人带着表姑娘的人往各院交好熟悉,他们这些做仆从的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啊。 他正兀自思索着怎么将此带过,突听到自家三郎问: “是王家哪位娘子?” 星泉露出几分好似幻听了的神情,三郎是在问那位表姑娘? 他羞愧地挠头,“这倒是不知了,对方也没提,三郎若是想知道,我这便去打听?” 说着去打听,行动上却连步子也没有挪,只料定了三郎定会作罢地垂首等着。 他略等了小瞬,迟迟没有听到任何一句“罢了”,亦或是“算了”的吩咐,抬眼一瞧,只见自家郎君面容气度一如既往的如山似水,可那眼中的冷淡,却莫名地冷得人心慌,他有些结巴地道:“三郎没有、其他吩咐,我这就去打听了。” 他边说边往外退,直到退出院门,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往回望了望,他年岁虽小,可也跟在三郎身边好几年了,三郎有时虽阴晴不定,但将该服侍该照料的做好了也绝不会苛待下人。 过往也没见三郎主动在意一个女郎啊,还露出那般嫌他蠢笨的神情。 他越是想不明白,越是下定决心要将新来的表姑娘给打探清楚了。 不过两盏茶的功夫,星泉喘着气地跑回听松居,“三郎,我刚出了西跨院,就遇见了二夫人身边的明霞姐姐,二夫人知晓三郎从宫中回来了,邀你一同为二姑奶奶接风洗尘,也好认识一下日后要在家中住的王家表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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