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迫嫁后,病秧子王爷气活了 作者:松槚 简介: 先婚后爱+男女双洁+1v1+男强女更强,轻微权谋,感情流【恋爱脑少将军VS身体病弱内核强大成长流女官】定和十六年,权臣孙女虞烛明被赐婚给同样权倾朝野的江家子定北王江云浦。百姓皆以为这是权力往来的戏码,其实两人都只是权势之间相互制约的棋子。深陷泥泞之人,保全自身已是难事,虞烛明只想活着。回首过往,原来两人曾经青梅竹马,少年情根早已深种。大厦倾颓之时,有勇士以薄力勉撑。江云浦:“命运让我失去双眼,失去自由,我原本以为这一生就不再有留恋。但霁光做了我的双眼,又给了我望向未来的光。那我,便为她活一次。”初识时,他满身血污,说:今后你我二人相敬如宾。又逢共患难时,他说:你可以随时抛下我求生。梦里百年基业一瞬倾颓,为不让噩梦成真,保全在意之人,虞烛明决意谋权。且看棋子变为棋手,立下功名千秋。这是一个革新去旧,两个病秧子互相救赎的故事。 第1章 下狱 定和十六年,魏帝念年轻有为的定北王年长未娶,赐虞家女虞烛明为妻,来年春完婚。 虞烛明此时偏安于大魏南部的一隅小镇,离京城很远,远得车马也慢,她并不知道自己被赐婚的事。 此地名唤玉永镇,至六年前她离开长安,便一直居于此镇。此时的她正忙碌着张罗在住处里挂些灯笼,中秋将至,她这儿虽人少,气氛也是要到位的。 侍女相元见她在忙,便将茶盏放到一边,“小姐忙完了快些喝药,晚了药效就不好了。” 虞烛明闻言轻声应了声好,许是出声动了肺气,说完话她又咳了起来。 相元急忙上来给她顺气,“小姐要不先歇歇?” 虞烛明这回没答话,轻轻点了点头,便与相元坐在了门前台阶上。 抬头是将满的明月,虞烛明将相元递来的水饮尽,不敢大口喝,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见她终于把咳意压了下去,相元才问:“小姐的咳嗽越来越严重了,不如叫明大夫来瞧瞧?” 虞烛明望向院子里的桂花树,轻声回答道:“也好,左右天气也转凉了,顺便让明巡给你开几方补药,不要着凉了感冒。” 院子里加上她与相元一共只有四人,另两个是她父亲还在世时就安排的侍卫,跟得久,信得过。 天已经黑了,虞烛明不愿相元一个女孩家这么晚出去,便喊来一个侍卫陪着。 夜凉如水,即便没真正入秋,房子里不烧上火炉,对于虞烛明来说也是极冷的。 明巡是第二天才到的,虞烛明也没问他忙什么去了,昨日相元回来时道是明巡不在医馆,只留了言,让他有空就过来看看。 “虞小姐脸色好了不少。”明巡见她便说,又为她把脉,脸色依然没变。 相元觉得有些奇怪:“昨日小姐只是与奴婢轻声交谈,便咳嗽不止,奴婢还以为小姐又严重了些。” 明巡不置可否,“继续吃药就好,调理身体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虞烛明深深地看了眼明巡,此人在京城与她有过几次照面,如今跟来了玉永镇,原以为他是谁派来要取她性命的,却又屡次给她治病的药。 明巡爱下棋,虞烛明平日别的事情消遣时间,也会陪着他下两局。两人对坐,此局才刚刚开始,就听见外头突然传来了躁动声。 相元本想去开门,门却突然被人踹开。 “定北王有令,在场人等,不许离开!” 东拾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惊雷,在不大的院子内轰然炸响。虞烛明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颤,几滴茶水溅出,落在了她素白的裙裾上,晕开了几朵水花。她抬眸,正对上江云浦那双深邃如夜的眼眸,那眸子无悲无喜,亦无神采。 这人是个半瞎。 虞烛明并不识得江云浦,但他身上威压很强,加之方才有人喊定北王的名号,虞烛明便知道此人正是定北王江云浦了。 想到此处,虞烛明起身,对着江云浦行了礼:“民女虞烛明,拜见定北王。” 然后又是止不住的咳嗽。 东拾低声在江云浦耳边低语几句,那男人便让虞烛明起来了。 未免病气传给江云浦,虞烛明还有心站远了些。 见两人如此,一边的明巡倒是笑了起来,“定北王要抓的人是我,何必吓到虞大小姐了。”他的重音落在“大”字上,令虞烛明微微侧目。为何要强调这个字? 然后她就听见了明巡的回答—— “虞大小姐可是殿下的未婚妻,您总得学学怎么怜香惜玉才是。”明巡一边笑,一边喝着茶。 明巡是魏帝密友,此事甚少人知道,他昨日不在玉永,便是因为魏帝有事找他密谈。 没想到,江云浦今日便找上门来。 他笑着笑着,笑容就成了苦笑:“江云浦,你这又是何必?给大将军当走狗,他却从不信你。” 而一边的虞烛明却是惊得说不出话。她是江云浦的未婚妻? 相元结结巴巴地说:“小……小姐,家……家里最近并没有来信说这事……” 虞烛明自己也未缓过神来,但还是先安慰了相元:“没事的,我们再听听。” 两人的谈话声很小,小得不能令院子里的其他人听见——如同女子在这个时代,只是任人鱼肉的棋子,可随意婚配,可任人宰割。 江云浦并未理会明巡讽刺他的话,抬手示意东拾上来制住明巡:“有证据表明,明巡涉嫌偷窃玉玺,现本王抓你归案。虞大小姐疑似协助案犯明巡,一并押回提刑司!” —— 提刑司内,灯火通明,气氛凝重。江云浦坐在主审官的位置,虽不能视,那目光仍有如实质,审视着下方跪着的虞烛明和明巡,旁边有刑狱官在与他交流案情。至于说的是什么,虞烛明听不清。 她低声问明巡:“赐婚一事是真是假?” 明巡哂笑:“我倒忘了你在家中人微言轻,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想必你也是被利用的棋子罢了,这事是真的。” 虞烛明便不再接话了。 虞家是京城权贵,祖父虞弘承虽是寒门出身,却官至首辅,桃李满天下,门生颇多,虞烛明的父亲虞成济便是他的嫡子。虞烛明九岁丧父,自此家中就不容大房一脉。 定北王所在的江家,与皇室庄家有很深的渊源,但正因历代帝王倚重,江家独揽大魏军权,与虞家是不对付的。魏帝能赐婚与他俩,想必一来想平和两家仇恨;二来是想看两家纷争,最好能收个渔翁之利。 明巡又是什么身份呢?虞烛明透过提刑司的烛光,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她从来都没看穿过。 “你真的偷了玉玺?” 明巡笑她单纯。 “玉玺的主人要给我,我收了,如果这算偷的话,那江云浦不枉为江家的走狗。” 虞烛明只能装作听不懂。 又过了一阵子,虞烛明被单独带到一间牢房,由江云浦亲自审问。因为他目不能视,东拾便跟着进来代笔。 “姓名。”江云浦声音没有波澜,仿佛真不知道眼前人是他未婚妻似的。 第2章 弃子 “虞烛明。” 东拾在供状纸上写下她的名字,江云浦继续问:“你可知,明巡盗窃玉玺一事?” 虞烛明摇头,“不知道。”她目光平静,不似作假。 东拾低声与江云浦说着虞烛明的反应。 “若对此作假,本王也保不了你。”江云浦循循善诱,东拾却见不到虞烛明表情有任何变动。 能在这种地方保持镇定,确实是个奇女子。 “我并未说假话。”虞烛明如此说道。 就在这时,门外有狱卒禀报,京城虞家的信使与宫中传旨的公公来了。 虞家信使可以不急着见,传旨的公公却不能让他久等了。江家虽然摄政,但帝王的面子还是给足了的。 于是当下江云浦便让东拾去请外面的人进来。 信使与传旨公公一起出现?虞烛明想着东西,头便不自觉地抬了起来。东拾去带人进来还需要一段时间,狱卒又在牢房外守着,此时牢房内就只有她和江云浦。 晦暗烛火间,江云浦与她四目相对。 虽然知道江云浦看不见,虞烛明却仍 有些畏惧,她低下头,发出布料摩擦的声响。 这种细微的声响自然逃不过江云浦的耳朵,他问:“虞烛明,你知道你被赐婚与本王了么?” 虞烛明想了想,“别人都这么说,但民女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觉得不真实,一来因为她只是虞家一颗弃棋,两家斗与不斗,她都完全可以作壁上观,魏帝欲借此牵制虞、江两家实在牵强;二来因为江云浦作为大魏唯一的异姓王爷,此前也拒过赐婚旨几次了,这次为何不拒? 她的声音很柔软,说话又有点温吞,似四月晚春的风,叫人听了就忍不住相信她说的话。江云浦定了定神,叫自己不要受虞烛明的影响。 “为何会不真实?“江云浦又问。 这回虞烛明就没回答他的问题了,她悄悄地又抬起头,打量起这个明明半瞎,却不需要任何支撑就能正常行走的男子。方才一见,只觉得他矜贵儒雅,现下一打量,虞烛明觉得他有几分眼熟。 于是她试探着问:“殿下曾经来过玉永镇?” 江云浦也不恼于她顾左右而言他,只轻声回了句“嗯”。 没等虞烛明继续问,那宣旨的公公就随着东拾进来了。 东拾低声对江云浦说了几句话,随后就站到牢房门口候着。 宣旨公公进入牢房,声音尖细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兹闻首辅之孙女虞烛明,性行淑良,德才兼备,又念定北王年至二九,忙于公务未曾娶妻纳妾,如今国至盛时,适嫁娶之事,当择淑女与配。值虞氏及笄之年已有五年余,与定北王堪称天作之合,特许虞氏为定北王妃,当择来年开春,良辰吉日完婚,钦此。” 虞烛明上前接旨,手上的手铐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肢体动作有些大,虞烛明又止不住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声在阴仄的提刑司里显得突兀。 宣旨公公看了眼她的手铐,又看了眼江云浦,极不情愿地开口:“殿下还请尽快查清玉玺失窃一事,莫要让未来的定北王妃受了委屈!” 虞烛明眼尖,瞧见了门口相元的身影。她心中一暖,这公公与她非亲非故,肯帮她说话无非就是相元花了银子打点。 江云浦朝公公的方向拱了拱手,“本王已查清,王妃确实与此无关,还请公公回去向陛下禀报,玉玺已经找到。” 公公哪敢受江云浦的礼,当下是连连摆手,又想到江云浦是个半瞎,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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