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察觉出什么,她掩去异样,弯腰钻进马车里,坐在了薛慎对面的软榻上,“王爷不是出城了吗?怎么在此?” “本王在哪里,需要向你报备?”薛慎面色清冷,神情看着很是不悦。 姜芙不想在这里惹怒他,莞尔一笑道:“是妾身多言了,妾身给王爷赔不是。” 薛慎眸光落在药包上,“王妃病了?” 姜芙道:“头痛,食欲不振,染了风寒,妾身来找林大夫看诊。” “风寒?”薛慎倾着身子凑过来,“阿芙这风寒来的可真及时。” 姜芙不懂他话里的意思,问道:“王爷何意?” “阿芙这般聪慧,难道不知我何意?”薛慎把问题抛了回来。 姜芙不知薛慎知晓了多少,只能佯装不懂,“妾身不知。” “姜芙,在本王面前就不要再演了吧。”薛慎直呼她闺名,可想而知,有多气。 姜芙很怕,颤抖道:“妾身听不懂王爷说的什么。” 薛慎耐心告罄,不想再同她打哑谜,“你刚见了谁?” 姜芙心一咯噔,该来的还是来了,她道:“没见谁。” “没有?”薛慎一把攫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那瓶玉肌膏从袖中掉了出来。 见姜芙弯腰去捡,他一把踩住,沉声道:“还敢说没有?” 事情败露,姜芙不想殃及到无辜的人,解释说:“只是一个远道而来的朋友。” “朋友?”薛慎眼眸眯起,“本王说过的,不许你同他人往来。” 他一把锁住姜芙的脖颈,用力捏紧,“为 何你就是不听!” 窒息感袭来,姜芙伸手拉扯,“你、你松手,我我要不能呼吸了,松松开……” 薛慎在气头上,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你这么不乖,你说本王要如何待你?” 在姜芙要昏厥时,他松开了手,轻抚她脸颊,“上次未曾尽兴,不如这次在车里试试?” 姜芙正在扶着脖颈大口喘息,闻言吓得脸都白了。 马车里? 他疯了么。 薛慎真的疯了,也不管马车在奔驰,就那样强行地不顾他意愿折辱了她。 他还咬着她唇,道:“叫出声也挺好的,正好让旁人都听听。” 姜芙便是死,也不会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可她倔强的做法惹来薛慎更加肆意疯狂的折磨,他撕扯她。 “姜芙,这是最后一次,日后若是再不听话,我会亲手杀了你。”
第四章 欺负我看你们谁敢动她!…… 姜芙本来还对薛慎的话迟疑,直到看见他挥剑斩碎那瓶玉肌膏,完好的瓶身眨眼间四分五裂。 剑尖上还流着不知谁的血。 她低头去看,眸光落在他淌着血渍的手背上,绽红的血渍顺着手指滴落下来,落在玉肌膏上,顷刻间染红。 姜芙屏住呼吸,不敢动弹分毫,一直知晓他狠戾,可从未想过他不止对别人狠戾,对自己亦是如此。 “你的手……”她颤着声音道。 “怎么?心疼了?”薛慎把她朝怀里扯了扯,张嘴咬上她粉嫩的耳垂,细细啃噬,“放心,死不了。” 薛慎身上的刀伤数之不尽,这点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他越是这般不在意,姜芙越怕,忍不住全身战栗,“要不要去医馆?” “不需要。”薛慎手指捏紧她下颌,不容置喙道,“回府。” 两人没像往常那样,各自去东西院,而是一起回了姜芙居住的西院。 姜芙以为他是想让她帮着上药,岂料,他只是想把马车上未做完的事做完。 她惶恐道:“今天能不能……”放过她。 薛慎打横抱起她,把她扔到软榻上,挑眉问:“你说呢?” 他越是漫不经心,手段越狠戾,姜芙不敢再说一个不字,闭着眼等着痛楚的到来。 薛慎看着她不情不愿的样子甚是不满意,攫住她下颌,迫使她睁开眼,“我要你的时候,不许闭眼。” 姜芙抖着眼睫缓缓睁开,入目的是男人带着猩红的眸子,还有嗜血的眼神。 她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随后讨饶,“那…可不可以轻些?” 她真的好怕痛。 “你不是不喜欢轻吗?” “我没有。”一时口快忘了称谓,随即改口,“妾身没有。” “没有什么?”他逼迫问。 “没有不喜欢夫君轻些。”姜芙红着脸回。 姜芙虽是江北人,但外祖母家皆是江南人,是以她有着江南人的娇弱,说话声音也是糯糯的,落在耳畔犹为动听。 便是哭声也同堰都那些贵女们不同。 低泣,呻吟,别有一番趣味。 是以,无论她笑着,还是哭着,都能勾起薛慎无止的欲望,他要她,似乎永远都不够。 “阿芙。”薛慎吻上她唇,“喜欢那瓶玉肌膏吗?” 碎掉的玉肌膏,姜芙不会喜欢。 她摇头,想回话可声音被吞了进去,他亲的太深了,她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下次若敢再随意收其他人的东西,你该知晓后果是什么。”薛慎舌尖又朝深处探入了些,不知碰触到了什么,惹得姜芙淌出眼泪。 她想退,又被他扯了回来。 辗转了许久后,他才收回舌尖,退出,额头抵上她额头,修长手指落到她后颈,用力揉捏。 威胁的话像风一样流淌而出。 “日后若是再敢收他人的东西,要么你死,要么他死!” 他狠狠捏了她一把,迫使她仰高头,“阿芙应该不喜欢有人死吧?” 姜芙刚刚被他咬破了唇肉,现下一个字也吐不出,只能无助摇头。 薛慎:“说话。” 她忍着疼出声:“阿芙不想任何人死,求夫君饶恕。” 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最是让人想欺负,薛慎喉结慢滚,把她翻了过来,薄唇咬上她后颈。 “不想有人死,你就给本王乖乖的。” “再敢逾矩,都给本王死。” 姜芙仰高头,脖颈拉扯出一道挺立的弧,她不敢说不,只能说好。 带着哭音溢出的声音,听着越发我见犹怜,让人更加保持不住了。 薛慎咬完她后颈,又去咬她侧颈,他像猛兽般啃噬着她。 姜芙泪眼婆娑看着窗外,第一次产生了要逃跑的念想,远离这里,远离薛慎,自此以后再也不见。 她手指抠着软榻上的毯子,任念想在心底深处生根发芽。 她要逃走。 死也要走。 …… 那日之后,连着五日薛慎都未曾出现,姜芙被他折腾得太惨,也在榻上躺了三日,第四日才能下榻走动。 婉儿见她能行走,终于有了笑颜,“王妃,吓死奴婢了,奴婢真怕您……” 她没敢讲后面的话。 姜芙淡笑道:“放心,我不会死的。” 薛慎不会真舍得杀她。 “可我看王爷那日……”婉儿道,“日后咱们还是不要同表小姐来往了,那个江先生,也不要再见面了。” 婉儿真的吓死了。 “表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可能真的不理会她。” “可表小姐并不是真的表小姐,纵使她救过王妃,王妃也不能因她同王爷生了嫌隙。”婉儿规劝,“还有那个江公子,每次看王妃的眼神都很不对劲,奴婢怕……” “江公子是好人。”姜芙解释,“不然表姐不会那般信任他。” “人心隔肚皮,王妃还是要小心为上才好。”婉儿扶姜芙坐下,又递上茶盏,“您与表小姐算起来五年未见,谁知那个江公子是不是真的认识表小姐,万一不是呢?” “他身上有表姐的信物。”姜芙低头轻抿一口,“表姐也在信中言明了。” “可——”婉儿还是不安,“总之奴婢还是觉得那个江公子可疑,王妃日后还是不要见他了吧?” 姜芙知晓婉儿是为她好,点头道:“好,不见了。” 话是如此,可当江宸派人从来信笺时,姜芙再次动了去见面的心思。 婉儿道;“这次又是为何?” “表姐生病了。”姜芙道,“我想送些药材,让江公子给表姐带去。” “王妃不可。”婉儿跪地,“您因上次的事被王爷禁足,这才刚解禁,若是此时去,万一给王爷知晓,怕是……” 婉儿不想姜芙冒险,但见她又坚持,遂道:“奴婢去,可好?” 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姜芙叮咛,“把这信和药一同交给江公子。” 婉儿:“奴婢知晓了。” 怕起疑,婉儿是傍晚出的府门,悄悄从后门走的,绕过几个巷子便能见到人。 姜芙自她走后,便一直盯着窗外发呆,两个时辰后见她还未归,便再也坐不住了。 忍了一炷香的时间再也撑不住,穿上氅衣欲出门查看,还没走,房门被人撞开。 一身蓝色锦袍,墨发束冠,剑眉星目,神情冷峻,来人不是别人真是薛慎。 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再见仿若隔世。 姜芙不知他要做什么,颤着眼睫问:“王爷您这是?” 薛慎一字未言,再次有人走进来,应该说跌进来,她直直扑到了姜芙脚下。 是婉儿。 姜芙惊呼,“婉儿。” 婉儿唤了声:“王妃。” 只此一句,随后婉儿被人带走,屋里只剩薛慎和姜芙,门关上,姜芙再也撑不住,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她问薛慎:“你对婉儿做了什么?” 薛慎慢掀眸,淡声道:“王妃觉得本王会做什么?” “她是无辜的。” “那谁不无辜?”薛慎反问,“你吗?” 他的眼神太过骇人,姜芙吓得全身发抖,质问的话一句也讲不出,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滑落下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婉儿,她也只能示弱。 跪到薛慎跟前,求他,“王爷,婉儿没错,求您饶她一命。” “怎么没错。” 薛慎把信和药扔姜芙面前,“这些都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 “她同外男私会就是有错。” “她没有,她只是——” “姜芙!你最好慎言。” 薛慎警告道:“说错了话,你同婉儿的命哪个都保不住。” 他锁住她脖颈,“本王再问你一次,婉儿到底是不是私会外男?” 姜芙自幼同婉儿一起长大,两人与其说是主仆,不如说是姐妹,她不会弃婉儿的性命与不顾。 薛慎要杀要剐随她,但婉儿,她一定要救。 “此时同婉儿无关,是妾身让婉儿去送药的,要杀要剐,随王爷的便,但婉儿,不能死,她是无辜的。” 这炼狱般的日子姜芙本就不想过了,如果逃不出去,那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47 首页 上一页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