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她又冷静下来,她已经被江迟序可怕的占有欲欺负过一次,难道还要轻易相信他吗? “我们已经和离了,世子您何苦纠缠呢?分明您从前最厌恶纠缠不清的人。” 从前她和江迟安藕断丝连的时候,江迟序不是很生气么?怎么到了他这,又允了这些? “幼仪,我还没同意和离。”江迟序不动声色离得更近了,“你我琴瑟和鸣,成婚后浓情蜜意,你怎么能说和离就和离呢?” “那次是我不对,我不该圈禁你,更不该迫着你,我每天都在后悔。幼仪,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不然怎么会派人去打探我的消息?昨日夜里又怎么会给我送伞?又怎么会夜半弹琵琶?” “你只会在心绪杂乱的时候夜弹。” “既然你心里还有我,可否再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有机会再挽回你。” 苏幼仪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江迟序,不自觉摇了摇头,他说的没错,他怎么猜自己猜的那样准? 江迟序似乎看见了她眼中的点点泪光,皱了皱眉,将苏幼仪圈在自己怀里继续道:“今后我们分府出去住,你不必再为他们郡王府的人烦心,也不会有人再拘着你。” “岳父留给你的产业我已经帮你夺回了七成,今后全都放在你手中打理,可好?” “幼仪,这些日子你也想我,对不对?” 苏幼仪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有些失神,他浅红的薄唇开开合合间,说出的话带着蛊惑,将她的心智都要吞没了。 不自觉的,苏幼仪在听见这句问话的时候,轻轻点了点头。 覆在身上的人骤然呼吸加重,苏幼仪这才反应过来,分明说着话呢,江迟序怎么将她压在身下了! 苏幼仪连忙伸出手推江迟序的胸膛,却像铜墙铁壁一般怎么也推不动。 江迟序再也忍不住了。苏幼仪方才点了头,她果然心里还有自己,压抑了这么久的惶恐与忧虑终于在此刻得到了解脱,他只想狠狠地吻住那嫣红的唇瓣,将苏幼仪一口吃掉。 然而,苏幼仪不许他这样做,她在推他。 江迟序便顺着她的力道离开苏幼仪的身前,乖乖坐好在一旁。 但是视线仍在她粉润的脸颊与唇瓣上流连。 “我可没说要和你一同回去。”苏幼仪整理了一番衣襟,“你不许再像上次那样。” 江迟序歪了歪头问:“哪样?” 苏幼仪小脸憋得通红,“那样呀!就是,就是......” 江迟序不再逗她,敛了脸上笑意,正色看着苏幼仪举起一只手发誓道:“我以前途起誓,今后定不会伤害幼仪......” 苏幼仪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扑上前握住江迟序那只手掌,捂住他的嘴道:“不许胡说!” 她的手心很软,很香,此刻遮在他唇上,压在他鼻尖,江迟序骤然吸入肺腑,只觉飘然,心跳加速,血液里似有一匹野马奔腾。 薄唇轻启,江迟序目光钉在苏幼仪的脸上,然后伸出舌尖在苏幼仪的掌心轻轻刮过。 “你!”苏幼仪立刻收回手,又转移话题,“你不是风寒了么?” 江迟序道:“一见到幼仪,就全都好了。” 苏幼仪的脸更红了,道:“花言巧语!” 江迟序又靠近了一点,“花言巧语都说给幼仪听。” 苏幼仪实在是招架不住,现在的江迟序简直比麦芽糖还黏人! 江迟序继续问:“幼仪,不和离了,好不好?” 明明他已经得到答案了,却还要这样确认一遍,苏幼仪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气恼还是失笑。 一时间有些暗戳戳的心思冒出来,苏幼仪叉腰歪着头甜甜笑道:“看你表现喽。” 看着眼前娇俏可爱的妻子,就连她无意中瞥来的一眼都尽显风流与魅惑,江迟序腰腹一紧,忍无可忍,再次将温香软玉扑倒在身下。 “夫人,我现在就想表现一番。”他的声音明明低沉但是又听得出亢奋。 苏幼仪被他再次扑倒,没有再把人推开,近在咫尺的温热气息交缠,许久没有这样亲近过了,她竟然有些紧张。 “苏姑娘,季某有要事相商。” 苏幼仪被紧紧贴着马车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推开江迟序坐好,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马车已经停下来了。 江迟序又没得逞,听着马车外煞风景的声音暗了暗眸色,他看向急着整理衣襟的苏幼仪,闷闷道:“非要见他不可吗?” 苏幼仪正照着镜子正自己发髻两侧的步摇,“你不懂,燕春楼的生意还得季公子帮忙才行。” 说着,她从镜子前抬起头看着江迟序道:“不过,你别误会,商人趋利,我自然是与他分成合作。” 江迟序点了点头,这些是苏幼仪的产业,除非她想让自己帮忙,否者他不该插手才对。 因为苏幼仪完全有能力将这些产业做好,就算一时半刻有些阻碍,她也会慢慢熟稔,慢慢成长。 小门打开,一双素手掀开帘子,苏幼仪问:“季公子,何事?” 季纹舒顿了顿道:“苏姑娘,可否让季某上车详谈?” 苏幼仪回头看了一眼江迟序,只见他脸色阴沉,明显不愿意。 但是她想了一瞬,道:“季公子,请。” 马车内很宽敞,三个人坐在案几旁绰绰有余,季纹舒坐在苏幼仪与 江迟序的对面。 季纹舒低头看了看面前二人交叠在一处的衣袖,眸光暗了暗。 “苏姑娘,这位是......” 他早就知道自己那些底细,苏幼仪清楚,他这样问也不过是为了再试探试探,季纹舒混迹商会多年,又是顺风顺水长大的富家公子,平日里最在意的就是面子。 那些未表露的情谊或者一时新鲜,断然不至于撕破脸闹得难看,所以他在试探她的意思,也在为自己下一步做计划。 苏幼仪道:“咳,这是我夫君。” 刚说完,她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江迟序紧紧攥住。 季纹舒闻言了然一笑,面上并没有更多情绪,他掩住袖中捏紧了一瞬的手,道:“破镜重圆,恭喜贺喜。” 紧接着,他取出一封书信道:“这是我写给赵掌柜的亲笔书信,苏姑娘,你拿着这封书信去见赵掌柜,他自然懂。” 苏幼仪问:“季公子,不一同去了么?” 季纹舒舒朗一笑:“虽然此行目的是溧州,可是我半路上觉得云州风景甚好,所以就先改道去玩赏一番,人生不也是如此么?” 说着,他要下马车,苏幼仪叫住他:“季公子,那日谈好的分成,我不会少你的。” 季纹舒闻言摆摆手笑道:“好说。” 那日游船垂钓的时候,苏幼仪已经把沁春今后分成与季纹舒谈好,只是这些日子季纹舒没有提起,苏幼仪还以为他忘了。 很快,马车里仅剩下苏幼仪与江迟序二人,她抬起头看了看,只见对面那人脸色有些凝重,正死死盯着自己。 苏幼仪咽了咽口水道:“如你所见,我与季公子,并没什么......” 江迟序点了点头,仍然盯着她的不放。 “你——” 还未等苏幼仪说完,就被江迟序一下子扑倒在软垫上,这次的江迟序没有任何犹豫,像一只饥肠辘辘的饿狼捉住莹润诱人的白兔,他封住苏幼仪的唇齿,深深吻了下去。 一股热流顺着四肢涌到脊背,苏幼仪感觉自己要被江迟序狠狠亲地窒息而亡的时候,江迟序终于松开了她的唇。 “幼仪,我知道。” 这些细枝末节,他都不在乎,只要苏幼仪心里有他,只要苏幼仪愿意陪在他身边,只要...... 只要他们二人,还有以后。 马车外一切拾掇好,伴着金桂香气,车夫甩了甩鞭子朗声吆喝:“启程喽!”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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