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歌一时竟没搞清楚状况,抓了几下没抓到灵活躲避的纪凌安,“哎!爹!” 纪凌安已经站在了石阶上,倔强的就是不看程沅沫的脸,催促程歌道,“还不快进来,虚假传话的事等过了今晚再和你算账。” 程歌小脸拉拢下来,有心无力地回望了眼满脸震惊的娘,果断跟着爹爹进屋去了。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程沅沫站原地抓耳挠腮愣是没想出 最近做了什么事,能让纪凌安气的还想和她和离。 * 程歌挪着挪着坐回床边,眼睛滴溜溜在气呼呼的纪凌安身上转悠,动了动嘴思考着怎么开口问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爹。”程歌弱弱喊了声,挠了挠脑袋憨憨一笑,“你和娘其实早就和好了,对吧?” 纪凌安眉毛一横,气呼呼的反驳,“谁跟她和好了。” 有戏! 当即程歌提着衣摆凑了过去,手肘撑在桌子上托着腮,烛台上燃烧的烛火晃动了两下。 “你们怎么可能没和好呢,娘生病的时候你怎么说都要在她身边照顾的,说没和好谁也不信啊!再说上次娘的年前聚餐……” 程歌兜着圈的细数了一番两人间在乎对方的事,说的嘴巴都有些干了,留意到纪凌安表情的软化,趁热打铁的问道,“刚多好的机会啊,怎么就生气了呢。” “那是因为!”纪凌安眸光一转看到小儿子期待的神情,一下闭紧了口,“你一个小孩子老掺和大人的事干什么?” “你们说要在我成婚后就和离,我肯定在意啊!万一真和离了,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家,不结了。” 说着程歌真就要起来收拾行李准备走了。 纪凌安一把摁住了小儿子,纠结着移开了目光,“我和你娘没什么,我就是气她为什么你问的时候保持沉默了。” 程歌眨了眨眼睛,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纪凌安拧巴着眉头,压低眉眼不悦,垂落在鬓边的发丝都带着不满,“除了我的事,我看她对什么事都聪明的很。” 转而看向程歌,以过来人的口吻劝说道,“找女人不能只看她的外貌和能力,还得多留意在感情上是不是迟钝的呆子,不然你生气她都以为是发呆。” 程歌想了想,娘的行为也没爹爹说的那么严重吧,怎么看怎么是太在乎对方才惹的气啊! * 亮堂的前院觥筹交错,沉思中的程沅沫肩上多了一条胳膊搭着。 李储枫拎着半壶酒水只闻见酒气不见面上醉态,漫不经心指着人群焦点道,“她,不太聪明。” 特意派了人为乔文镜推辞酒水,这家伙倒是个实心眼半点看不出用意,傻乐着提着酒壶跟人庆祝。 将来的儿媳如何程沅沫已经无心去想,她正纳闷最近有没有干过什么惹纪凌安生气的事,思来想去绝对没有,于是就更不明白了。 程沅沫沉下脸,严肃地问道,“你说,伯玉还会和我和离吗?” 李储枫:“……” 也没喝酒啊,怎么就说起醉话了呢? 见程沅沫不像是在开玩笑,李储枫随手将酒壶放在了路过仆人的托盘上,问道:“刚过去发生了什么?” 从头到尾叙述太麻烦了,程沅沫想了想,简洁道,“伯玉生气不搭理我了。” 李储枫:“……” 有时她真的很好奇,程沅沫对感情迟钝成这样,到底是怎么追求到纪凌安的。 拍她肩膀宽慰道,“放心吧,只要不是原则性错误,纪凌安是不会真生你的气。” 程沅沫抬手敲了下李储枫,纠正道,“你要么喊姐夫,要么叫纪公子,不许喊名字。” 李储枫:“……” * 酒过半酣,在众人簇拥下乔文镜傻呵呵大步向后院而去,与人群反之而来的是纪凌安,站在了距离程沅沫半米开外的地方,似乎还没消气。 闹洞房是年轻人爱玩的,时候不早了,他们得回家了。 两人并排走着中间还能再站一个人,程沅沫余光瞥着不动声色凑近了些,被纪凌安发现又强制拉开了距离。 回家的马车内异常安静,往常的亲昵依偎成了各坐一角,让人难免产生落差感。 为了方便随时处理事务,笔墨纸砚就压在座位下的抽屉里,打开就能拿到。 程沅沫默默收腿,理着裙摆将其盖的严严实实,胸腔憋着一口气,满肚子的话不知该从何说起。 嗓子痒痒的,没忍住咳了声,背过身的纪凌安立马转头看了过来。 程沅沫洋装清嗓子再次咳了下,瞄着纪凌安的脸色试探道:“明天吃什么?” 纪凌安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糖醋鱼。” 心头一喜,程沅沫压了压翘起的嘴角,在纪凌安背过身去时悄悄挪了过去,握住了他规矩放在膝上的手。 见他没抵触,温暖的手掌捂着那泛凉的指尖,轻声道:“吃你做的。” 纪凌安抽了下手,没抽出来,反倒被程沅沫得寸进尺放唇边亲了亲。 露出的耳廓瞬间红了,不自然地移开目光,片刻后傲娇应了声。 “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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