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第17章 怒气 雍华富贵的福泽殿内,熏香撩撩散播,香气四溢。 苏蔓吟一身华贵,站在院外修剪着找出许多侧枝的花卉,贴身宫女素瑾轻声细语的告诉她关于宫内谣言的事,当她听闻温陌君果真去风露殿呆了一整宿的时候,手中的剪刀滑落,扎在了地面。 “娘娘。”素瑾见她神色有异,立刻捡起剪刀轻声询问。 苏蔓吟红润的脸色霎时苍白,她果然回来了!温陌君还是放不下! “娘娘。”素瑾见她望着某处,目光含悲,担忧的再唤了一声。 苏蔓吟才回神,“陛下可知这传言?” “想必是知晓的,毕竟已经传遍了整个内宫了。” “那他可有说什么?”苏蔓吟轻声问道。 “没,陛下事务繁忙,无暇顾及。” 苏蔓吟神色再怔。 “贵妃娘娘。”素瑾望着她一再失神的眼睛,再三的唤了她。 苏蔓吟这才从恍惚中抽回心神,贵妃娘娘,对啊,她是贵妃娘娘,是温陌君身边最高贵的女人,是诏月最尊贵的女人,她为什么还要担忧苏珝错。 她不信,温陌君会纳已经声名狼藉,且别有用心的苏珝错为妃。 不会的! 内宫一处湖畔凉亭,早早耳闻了这个传言的宁轻妍与钟诺涵聚在了一起。 宁轻妍一脸不忿,“陛下果然被那小妖精迷了心神,看我不去找她不痛快!” “宁嫔妹妹,你可不要轻举妄动。”钟诺涵见宁轻妍要为难她,立刻制止。 “为何?”宁轻妍不解,怨怼道:“莫不是姐姐也怕了她?” 钟诺涵摇头,“这件事陛下不管,苏贵妃不言,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去被抓她抓到把柄,会祸及自己,甚至牵连家人的。” 她也没明白,那一夜陛下去了风露殿整整一晚,却突然就冷落了那个人,对其不闻不问,这又是为何。 “可是我气不过!”想到那晚她被陛下抛下,她就十分生气。 “不急,再等等,会有人管的。”钟诺涵想,陛下不会忍耐太久的。 整整三日,苏珝错呆在风露殿没有出来,白玉容归也呆在偏殿没有来看她。第四****披着红袍从殿内走出,站到屋檐下,抬头挡着刺眼的阳光,却发现它还是悄悄从指缝间泄落下来。 她轻轻一笑,想起了温陌君,想要尽力隔绝她吗? 那她就看看,他是不是能做到。 “姑娘,您要去哪里,需要奴婢……” “不需要。” 宫婢的话还未完,就被她厉色打断,她不需要随从,不需要陪伴,更不需要监视。 “是。”宫婢惊惧的退下。 苏珝错对诏月皇宫还有印象,毕竟之前曾经辗转来回过数次。望着前方轮廓模糊却巍峨高耸的宫殿,如果记得不错,那便是温陌君的乾和殿。 沿着蜿蜒的小径往前走,却在路过一处偏角时顿足。 不是她对偏角有兴趣,而是一个人影突然摔在了她脚下。 她居高临下的望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人,一语不发。 而那个人起初没注意自己身前有人,被里面的人这么推出来,跌倒在地,手肘、胳膊和腿没一处不疼的。 “真过分,不过就是说了一句‘红姒姑娘不是坏人’就被这么打出来。讨厌!”那个宫装女子一边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一边嘟囔道。 却不想头顶传来了森森之音,“你说什么?” “啊!”女子听后脸色一变,慌忙跪好,低头道:“奴婢……奴婢是说……说这世上没有天生的坏人,那位宠妾主子不会是坏人。” 苏珝错听见这句话,意识出现了一丝迷离,曾几何时,自己也对温陌君说过这句话:“陌君,你可知人之初性本善,没有人天生就是坏人,一定是经历了常人所不能忍受之苦才会淡漠无情。陌君,我们可否安宁到老?” 她拢眉反斥,“谁告诉你这个世上没有天生的坏人,有些人天生无心薄情,有些人天生心狠手辣。” 比如温陌君,比如她,若不是天性如此,怎会变得这般迅速。
第18章 掌掴 女子听闻那道清冷女音的怒斥,没有生气,继续道:“可是那些人一定过得不开心,心里已经被许多东西占据,就忘记了最初的欢笑与幸福,也忘记了最初的自己。” 苏珝错听完她的话,眼睛微怔,那一丝迷离转为了深谙,“你,抬起头来。” 女子犹豫了一下才抬起头来,当那一角红袍入眼,她就忍不住一抖,随着红袍盖目至白皙柔美的脸映入眼帘,她才惊然低头,“奴婢不是有意冒犯姑娘,还请主子见谅。” 苏珝错望见那张清秀可人的脸,忍不住冷哼,“你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奴婢……奴婢名为纤阿。”纤阿低着头,声音带着某种惊慌。 “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可知阻了我的路会有什么后果?” 头顶萦绕着淡淡杀气的声音,让低头的纤阿开始紧张,难道自己,败了? “姑娘明鉴,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是与旁人发生了口角,而被赶了出来。”纤阿不敢隐瞒如实回答。 “赶出来的。”苏珝错的语气带着一种难辨的冷意。 “是。”纤阿不明白她为什么重复这一句话,只觉心头没底。 下一秒,苏珝错扶起了她,笑道:“今日本姑娘心情不错,走吧,让我看看是谁为难了你。” “姑娘!”纤阿被她扶起,心头更慌。 这笑,却不是慈悲之笑,而是魔鬼之音。 苏珝错不管纤阿是不是跟上,抬步就走了进去,逶迤艳丽的红袍在地面扫除一道灰色的暗影,衬得她的背影孤傲如独。 当她出现在门边的时候,就望见里面的宫女穿着统一颜色的宫服,一些在忙着搅缸,一些在织布,一些在晾染好的布匹,每个人都在这个偌大的皇宫中挣扎求存,任劳任怨。 “姑娘。”纤阿见苏珝错漠然的站在门口,急急跟上后,急声唤道。 那一声姑娘声音不大,但是也不小,刚好惊动了里面所有正在忙碌的人,众人回神见到门口那刺目的红,顿时就惊了容颜,个个都僵硬的愣在原地,她怎么回来这里! 为首的宫女穿着颜色较深的暗灰色宫服迎了出来,谄媚的笑着:“姑娘怎么到这里来了,若是想要什么直接差人来说一声就是,怎可这般屈尊呢?” 一身红衣,一颜绝色,不用多想就是现在风口浪尖的人物,不管是出于陛下的态度,还是质子王爷的颜面,或亦她的心狠手辣,都是自己不敢得罪的人物。 所以只能强颜欢笑。 苏珝错却不理,目光无声的划过在场所有人,那目光中的霜色与寒烈让所有人都不禁打着冷颤。 “是谁将她推出去的?”低低的声音,带着柔柔的懒音,淡淡的响起。 众人皆是一惊,她是在为纤阿出气? “姑娘,这……”纤阿也这般认为,心头亦暖亦惊。 见众人不说话,苏珝错转头问纤阿:“刚刚,是谁推你出去的。” 纤阿被她一看,望了望那些人,怕她罚他们,有些不忍,“姑娘,没有……” “啪!” 话未完,纤阿就觉左脸颊一疼,她朝左边退了好几步才站定,脸上立刻火辣辣的,她惊慌跪下,“姑娘。” “你以为我是来给你出气的!”苏珝错冷笑,目光森寒的扫过其他人,笑得狞狂,“我好好在外面走着,你们竟然敢找人阻了我的去路,还公然讨论我的是非,你们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第19章 杀气四溢 所有人受惊退开,为首的宫女更是惊慌,想起之前被她拔舌断掌的荣贵,心头更是直颤,“姑娘言重了,奴婢们怎敢给姑娘受气,还请姑娘不要生气。” 苏珝错秀眉一挑,笑得诡魅,“要我不生气也不是不可以。” “姑娘请说,奴婢一定让姑娘出气。”为首的宫女轻轻擦汗。 苏珝错将目光落在纤阿身上,语气不带半分感情,笑容却尤为灿烂。 纤阿本能的畏惧,心跌至无底处,这绝不是善音。 “纤阿,要么你以死谢罪,要么你揪出那些人,让他们死,你选吧。” 话音一落,满院的倒吸声此起彼伏,众人的目光灼灼的落在纤阿身上,尤其是之前为难了她的那几人,更是惊悸不已。 “姑娘。”纤阿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心头震惊。 苏珝错不理,反而扔给了她一柄匕首,看匕身就知是利器,削铁如泥。 纤阿屈膝捡起匕首,再缓缓起身。 “纤……纤阿。”人群里有几道声音格外惊怵。 纤阿望着那些人,一步一步的走近,她想这是苏珝错对她的考验吗?想看她是不是能狠下心,还是在试探她是否别有目的。 但是在苏珝错冷漠的眼中,她看不到一丝悲悯与试探,难道她真的要自己杀了那些人? 本以为之前自己的那番话会让她有所动容,但是没想到却成为了她怒火绵绵的源头,难道自己猜错了,她已无情? 所有人都望着纤阿,她一寸寸靠近的步伐,落在耳里成了他们的催命符,是她死,还是她们死。 为首的宫女悄然看向了人群的方向,然后几个宫女就从里面蹿出来,手里拿着木棍或剪刀等硬物冲向了纤阿,与其等死,不如殊死一搏。 反正今日不是纤阿死,就是她们死。 纤阿惊讶的看着她们,死亡临近,本能的求生让她们按捺不住想要活下去的心,竟然知道反抗,如此一来,那自己就不得不出手了。 然而在双方即将展开以多抵一的战局时,苏珝错却宽袖一卷,一股瀚绵的内力宛若狂风起,带起了满地的尘沙,吹得那几人睁不开眼。 下一瞬,那几人通通被掀翻了出去,重重砸向了纺织机和水池,及晒布料的架子上。 “姑娘!”纤阿不明白为什么她怎么出手了。 所有人只觉得眼前灰蒙一时,清醒之时,就听到几声重物落地,转头看去时,就见到那几人倒地不起,乍时呼吸收紧。 “太迟了。”苏珝错漠然收手,“你猜现在我要怎么息怒?” “姑娘,饶命啊!”为首的宫女离她最近,听着她杀意渐起的声音,一下子软了下去。 其他人见她求饶,也跟着跪了下去。 唯独一位身穿绿色烟裙的宫女没有跪下,但是一张脸已经是惨白,她指着苏珝错,怕极反怒,“你敢杀我,我主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不要以为你是王爷的妾侍我就怕你,你这般草菅人命,猖狂放肆,陛下一定再姑息你。” 纤阿听那个宫女的话,目光一下就暗了下去,她这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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