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君归迟 本书作者:作风不作雨 本书简介: 【寡妇×糙汉|乡野娇娘×百兽之子】 “你要自由,我要你,这买卖老子接了!” 赵野从尸山血海里走回来时,满身是伤,手里攥着两件女人的衣裳——那是他兄弟的遗物,要他交给一个叫章絮的寡妇。 她站在岸边上,裙摆沾着泥,手里却攥着把砍柴的刀,眼睛亮得吓人。 “赵野。”她直呼其名,“带我走,带我去河西,我给你生崽子。” 他是被野兽养大的孩子,村里可没人要他。 他咧嘴笑了,露出锋利的尖牙,“你知道跟野兽过日子是什么下场吗?” “知道。”她撸起胳膊,亮出瘦骨嶙峋的手臂,“但你是唯一活下来的——我赌你比他们都要强。” 后来,当匈奴的铁骑踏碎边关,赵野才发现—— 他遇到的从来就不是温顺的羊。 --- 【落难王女×傲慢纨绔|主仆逆转×双向驯服】 “在汉土我是你的主人,到了草原,我为奴。” 【文案内容仅以单独的番外篇西域行呈现】 梁彦好第一次见到呼衍容吉时,她满身脏污被铁链锁着,却仍然昂着头,堵在他的车驾前。 他用扇子嫌弃地拨开他散乱的头发,“脏死了。” 转头对商贩说,“这种货色也敢要价。” 她听不懂汉话,但看懂了他眼中的轻蔑。 后来,他们终于到了匈奴。 当呼衍容吉的前夫用鞭子撕开梁彦好后背时,呼衍容吉终于缓缓起身。 “求我。”她用胡语在他耳边轻语,指尖抚过他渗血的鞭痕,“就像当年我求你那样。” 梁彦好被铁链吊着,低笑出声,“……主人。” 帐外风沙呼啸,他终于看清了—— 这个曾被他当做玩物的女人,是草原上最锋利的刃。 --- 六人自陈仓启程,往西域去,踏过凋零的大汉疆土。 龟裂的农田里,老农跪地刨食;官道两侧,饿殍枕藉;商队残旗斜插沙丘,边关白骨仍握断刃。 “为何来?”老妪问。 “我要做草原上无拘的风。”章絮扬鞭。 “不怕死?”侍从问。 “只怕不够强。”呼衍容吉抚刀。 “朝廷都逃了。”老者叹。 “那又如何,我来守便是。”赵野横枪。 “必死无疑。”长者劝。 “死也要重连这条商路。”梁彦好展卷。 阅读指南: 1.参考过历史但本质上虚构,主角【无原型】。 2.后面的篇章会比前面的好看。 3.群像角色之间会排列组合出现,搭配随机。 4.大长篇,【主剧情】,慢热。 5.女主们都非C,有前夫,男主们有C有非C。 6.绝对的女性视角,男主们的高光会被略写。 7.半天没看到想看的就证明这本书【没有】。 8.散文体小说,不喜欢请及时【弃文】。 9.副CP单独的剧情已经标出,可【跳订】。 内容标签:市井生活 正剧 忠犬 先婚后爱 群像 公路文 主角:章絮 赵野 一句话简介:为了更好地活着或是死去,逃亡吧 立意:白手起家,百折不摧,抗击匈奴 第1章 从酒泉郡走回来,赵野只用了三个月,是日不休夜也不休。累了就瘫在地上睡,渴了就去河边掬水,饿了就上山打猎。好像这样听下来,走这一路没什么难度,其实不然,当年从这儿走到酒泉郡,他用了整整八个月。 这回归乡,是因为他的服役期满了,他又不愿意转为正规军。 和那些战死在河西的兄弟不同,他赵野,无父无母,无兄无姊,无弟无妹,孤魂野鬼,三年前被征兵的官爷抓去时就无人在意,现在活着从战场上走下来自然也无人惦记。 原本他没想着回来,只是临别的时候得了一个任务。他得帮好兄弟杜皓送回遗物和抚恤金。才有了这回匆匆出行。 过了前面的那座山头就到虢县。 他已有几天没洗澡,浑身都是汗臭味,邋里邋遢的,别说人了,就是和他玩得好的山狐狸,也要嫌他。 按理来说,他应该先去河里冲洗一番再上杜家的门。可他背着包裹,思来想去,觉着杜皓既然能在沙场上日夜思念家人,那家人肯定也在日夜思念着他,自己若是打扮得太整齐,反倒显得对此事不重视,招人怨。 于是赵野决定直接上他家。 他用袖子揩了一把脸上的汗,念着杜皓生前说过的那句口诀下山寻找门户。 “过了西风桥,看见岸边那块描了两个红字儿的界碑石,往北走,走个大概三五百步,就能看见两棵长在一块儿的梧桐。绕过这棵梧桐树往东,林子里隐隐约约便生出一条路,这条路的尽头就是我家。” 界碑石,还在那儿。他走上前,满心欢喜地绕着它转了两圈,还伸手拍了拍它,像同许久未见的老友重逢。 两棵梧桐树,缠得也许比之前更紧了。赵野不禁想。但他之前不住在这边的山上,不了解这两棵树的前世今生,于是弯腰从脚边的小草中折了朵花,插在攀附于梧桐枝干的地锦怀里。 幽森小路,眼睛但凡不好使就瞧不出来。赵野不确定,走到哪里就将小路两边的杂草踩折,两三脚就给这里踩出一条羊肠小道。 等他这么一路踩一路挪地走到杜家门口,就听见那声能掐出水儿的问话,“你谁?上我家来做什么?” 是真水灵的语腔,他在山里、丛林、大漠、丘陵、草地、河边都没听过。所以顷刻间就被对方吸引,连忙转头,看见了章絮。 天,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眼神发痴,直愣愣地呆住了。 赵野什么时候离女人最近?还得是半年前晚上歇息在营地里听他们吹牛的时候。那些男人们吹起牛逼,一个比一个夸张。 这家兄弟先说自己与娘子是在七夕灯会上结识的。说娘子真美,满街的红灯笼将她的脸庞染上了色,一盏盏灯,久久不灭,他就是死了都忘不了。那家兄弟就介绍自己在江南水乡找过的女倌。说肥环燕瘦、轻歌曼舞,想要什么式样儿的都能寻见。 每个人都得说,这是一群大男人没事儿干打发时间的乐子。除了他。 酒席上总要听这种话,“你不是吧赵野,五大三粗的,九尺三,没摸过女人,走出去不招人笑话。” 赵野不在意的,他既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娘是谁,也许是猪,也许是马,也许是牛,也许是熊。你要问他母猪、母马、母牛、母熊什么样儿,他能滔滔不绝说上三天,可要问女人,他只说,“兄弟这我真不知道。我先听你们说,等你们把这天下女人都介绍了一遍,我就知道我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儿的。” 他就听,认认真真的。也听杜皓说。 杜皓是个老实人,有关自家娘子的事情从不当人面说,每回实在想了,就窝在木塌上,用手拍他,跟讲故事一样轻轻地说给他听。 “不瞒兄弟,我家娘子,是我们那儿最好看的美人。” 每个人都说自己的心上人最美,赵野早听腻了,不以为意,答,“从你们嘴里就别想听见一个长得难 看的。” 杜皓不搭他,望着帐篷外的夜空,看着星星、月亮,又说,“她的身子也软……兄弟我不跟你说浑话,我是真心实意的,我娘子就跟天上来的仙女儿一样,我是想碰怕碰坏了,想看怕看化了。” 赵野望着杜皓的痴人模样,浮想联翩,一会儿想到了山上偶尔长出来的几株野棉花,一会儿记起了从树干上逮下来的野猫。它们也都是软绵绵的。 “真有那么软么?”一回两回当他打诳,总这么说,那肯定就是真的,“皓子,这么美的娘子,你不怕她一个人在家危险,万一有什么心术不干净的。” 杜皓信誓旦旦,“我娘子可聪明着呢,知道怎么防贼。且我和娘子许下过誓言,不到死了,永不分离。等我三年期满,满载而归,肯定请赵兄去我家吃饭,见见我娘子。” 他有时候真挺羡慕的,会望着天空想,想…… “官人?我问你话呢,你是路过的旅行人么?我家地处偏僻,很少有人上这儿来。”章絮抱着衣裳从河边走来,语气轻快,面容和善,只是眼里掺杂了几分戒备。 赵野一摇头,回了神,觉得一直盯着人家看怪不好意思的,干脆抬手挠了挠脑袋,解释道,“我叫赵野,从河西来,找杜皓的家人。” 章絮愣了愣,听见夫君的名字,以为听错了。等她盯着赵野看了几眼,才反应过来来人说的什么,顿时喜上眉梢,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更多眼,越看越兴奋,像是要从他身上看出另外一人,最后扬头指了指院门,邀请道,“是给我家杜哥送信来的么?快请,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官人也没好生休息,我去给你倒碗水。” “诶……弟妹,不……”他没想到杜家长待,毕竟带回来的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便踩在几棵已经倒伏的杂草上,犹豫道,“要不我就在这儿说吧。” “这怎么行,你不进屋就是不给我夫君面子。”章絮热情好客,干脆把洗衣盆放在栅栏上,将院门大开,接着放下手里东西走上前,想将他身上的物件全拿下来。 “别,你别动,我身上脏,臭烘烘的。”他抓着包袱往后退了一步,后悔了,心想自己就该洗了澡再来。谁让他这种糙人,看章絮一眼都叫玷污。 “脏不怕,我等会儿给你烧桶热水,你就在咱家洗了。咱们这地方啊,偏僻得很,没个几里地找不到别家,杜哥特意选的,怕不懂事的人闯进来。”她边说边笑,领着他进了厅堂,高声冲着屋里的婆婆喊,“娘!娘你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冷清的屋子忽然热闹起来。有女人走动搬拿器皿的声音,有长着询问来人的声音,有章絮叽叽喳喳解释情况的声音,也有赵野于心不安的声音。 心跳声,砰砰砰的,怕说了实话给人轰出来。 所以他挺得像块儿板,站在原处一动不动,心里不安分,特别是听见各种交杂在一起的动静,浑身刺挠,两只眼睛直往墙缝里钻。 还是章絮活络,看出来他神情有些古怪,说不上高兴又说不上难过的,几回欲言又止,察觉他嘴里要说的可能没什么好事,便用家里唯一的大杯给他斟了碗茶,偷偷问,“杜哥是出了什么事么?才要你一个人来。” 赵野跟着她走到一个板凳前坐下,顾左右而言他,“杜兄弟的母亲身体可好?我怕她受惊吓。” 闻言,章絮的动作一顿,原先挂在脸上的笑容倏忽散了,神情渐显凝重。但碍于外人在,只叫人看出来睫毛的轻微颤动,“官人有什么便说什么吧,娘身边还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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