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爷爷求娶你之时,以及爷爷病榻前我许下的誓言为真,不论是清明还是裴祜,我此生只会有你一人,日月可鉴,天地为证。” “所以......我会用今后一生为报,偿还你对我的爱意与恩情,携手与你共度余生,直到两两白头,亦不分离。” “梨儿,你可愿意与我一起?” 卢月照眼眶莹润,终是一行清泪落下,似是烙印在了身前男子的心头,再也不会另他忘怀。 “愿意。” 她轻声回道。 裴祜眼含热泪,眼眸之中尽是欣喜。 这一对璧人于落日熔金下深情拥吻,紧紧环抱着彼此,再也没人人能够将二人分离。 良久后,卢月照才气喘吁吁地从裴祜的怀抱中出来,她面色红润,同身后男子一同望向那江河尽头的一轮红日,灿烂,热烈。 “所以,你究竟梦到了什么,你还没同我讲呢!”卢月照微嗔道。 闻言,裴祜面露犹豫,可终是在她问询好奇的视线之中,附在她耳边开了口。 “就在我用借口强留你在这画舫之上的那夜,我梦见与你......在一空山幽谷之中......缠绵了三回。” 闻言,卢月照瞪大双眸满是不可置信。 要知晓,那时候的乾王可是矜贵非常,气势迫人,依旧时不时对自己冷言冷语一番,谁能想到彼时他那样一副不近女色,闲人勿近的皮囊之下竟然会......这般荒唐! 要知道,卢月照自己可从未梦到过与他这般。 裴祜俊脸涨红,复开口道:“其实早在我回京后我便常常梦见一女子,只不过身影模糊,总是看不清面容,自从在京郊雨中山洞中遇见你后,那女子便有了模样。” “那夜我梦到你时也是震惊不已,可最终还是被你在梦中主动之下......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第二日我醒来时看到自己里裤湿漉,狼狈不堪的样子,又知你在隔舱中睡得香甜,便怒从中来。但是,饶是那时的我不愿承认,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对你是一种极为矛盾的心态,明明身体上止不住地想要亲近你,但是理智又告知我不可以,欲望与理智夜夜撕扯着我的身躯心魂,有那么几日,我甚至会害怕夜幕降临。” 裴祜顿了一瞬,继续说道:“后来,实在没法子,憋得疼,难受得紧,我便只能自己解决。后来在吴仲彦的碧英园内看过你,碰过你,吻过你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我找到了你那方为我包扎伤口的手帕,才......堪堪好了些,但也治标不治本。” 裴祜这话说得极为认真,真诚,听得卢月照也同他一样红了脸庞。 只不过...... 卢月照想到了他方才话中的一句,她倏然挑起秀眉质询嗔怪他: “什么叫做被我在梦中主动之下丢盔弃甲,一败涂地。明明是你自己臆想于我,怎还怪我?” 这话把裴祜问得哑然,他忽然笑得极为温柔,比那春水潺潺,溪涧岫玉还要柔和。 “是,是我自己的缘由,怪不得梨儿。” 他嗓音温柔,神情无比专注地凝视着面前女子。 “可接下来......便只能怪梨儿了。” “嗯?”卢月照笑问他,“怪我何事?” 下一瞬,男子略带沙哑的嗓音便附在了她的耳畔,融融热气腾在她的敏感肌肤上。 “怪你......” 裴祜终究也未能说出他究竟怪她什么,很快他细细密密的吻便落了下来,滚烫,炽热。 很快,在天边余霞成绮之时,他将卢月照拦腰抱起,带她回到了温暖如春日的画舫之中,抱着她穿过外堂,绕过山水屏风,经过书房和茶室,最后来到了他曾经梦见她的卧舱之中。 卢月照双手环着他的脖颈,仰着脸蛋热烈回应着他这肆无忌惮又霸道无比的深吻。 两人在唇舌这般方寸之间纠缠不休,谁都不肯认输,谁也不肯放开彼此,梨花香甜与清冽寒霜纠息在一处,缠绕缠绵,难舍难分。 渐渐地,先是男子的前襟被扯开,紧跟着,是女子的衣衫被堆叠至肩头,裴祜滚烫的掌心紧紧触了上去,手心一片细腻湿滑。 良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彼此,细看去,卢月照的唇瓣红肿不堪,甚至泛着盈盈润泽,而裴祜的薄唇也艳红不已,甚至被啃咬破了一小片,隐隐泛了血迹。 裴祜俯下身,滚烫的唇瓣落在了卢月照脖颈一侧,与方才不同,他吻得小心,轻柔,生怕碰碎了这件生于他心尖的稀世珍宝。 而后,他轻启薄唇,探出温软的舌尖触上去,细细舔舐。 裴祜太知晓她此处的分外敏感了,旋即,卢月照便纷乱了呼吸。 解开她的腰间系带后,是她妃色的小衣,再抬手一扯,带子便断了。 他滚烫的吻在她的雪脯上流连不休,直至绯红零落…… 裴祜喉结滚动,忘情不已。 不知何时,卢月照单薄的背脊靠在了卧舱的窗棂之上,就连方才堪堪挂在她臂弯处的衣衫也被拂落在地,只剩半件小衣欲遮还羞,剩余之处,满目腻白。 而后,裴祜继续他的一路亲吻,甚至他现今已经单膝跪地,只抬头忘情于那层层叠叠的锦缎裙摆之下,卢月照的罗裙被纠在她的腰间,两条腿正止不住地颤抖着。 而后又被抬起一条挂在裴祜结实的手臂上,没过多久,她身子骤然腾空,裴祜此刻双膝跪地,卢月照的双腿皆被扣在了他的肩头,而裴祜则忘情地探出软舌,继续深吻着她。 几息后,卢月照忽然颤抖不已,她双腿发软,若不是裴祜钳着她的腰肢,她早就滑落在地。 裴祜贴着她慢慢起身,单手解开了腰间的蹀躞带,而后再次与她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卢月照面色泛红更甚,她被他一寸一寸地贴着,摩挲着,烫得她心口都在痛。 偏偏他就是如此慢条斯理,只垂着一双猩红的,染了欲的眸子来看她,将她这副不胜之态尽收眼底,烙印在心头。 “难受……好难受……” 卢月照一双美眸渐渐失神,如此喃喃道。 “哪里难受?” 蛊惑的嗓音响起,似乎要引着她坠入深渊,囚于地狱。 “你明明知道的……” 卢月照回道。 裴祜唇角染了笑,“是她……对不对?” “唔——” 下一刻,是女子更加难耐的轻呼。 他触着她……可就是不予她。 …… 卢月照带了哭腔,恳求着他。 可裴祜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轻轻捉住了她即将触碰到的一只素手。 如此柔弱无骨,没有人能够经受得住。 而他,就握着她的掌心按了下去…… …… 卢月照掌心都红了,她忽然落了泪,哽咽道: “裴祜,你莫后悔……你这般样子,我总会向你讨回来的!” 话音未落,晶莹的泪珠便滑落,而后被裴祜含入唇中,入口即化。 “好,我等着你向我讨还……” 终于,他听从了她的话语…… 慢慢地,卢月照身后的木制窗棂咯吱作响,竟重重晃了起来。 她细腻的后背肌肤被这木窗磨得泛了红,于是,她被裴祜转过了身,她伸出双臂,染着丹蔻的指甲扣着窗沿…… 未几,卢月照娇吟出声,身子颤抖不已。 明明是冬日,可这卧舱中像是下了一场急雨,淋湿了裴祜的身前,甚至地面上也是一片潮湿。 裴祜看在眼里,眸中尽是艳和戾,他再一次双膝跪地,抬首吻上,又觉不够,在女子呜咽的声响中…… 很快 ,雨便又迸落在他面庞上,地面一片湿漉。 而后,他抱着她,将她放在了榻前的黄花梨桌案上,陡然…… 桌案无处不响,无处不晃,不知过了多久,在裴祜重重喘息之下,竟断了两条腿。 他又将她轻轻掷在柔软的床铺上,而后俯身下去…… 很快,便是更为激烈的声响,和女子碎得不成样子的求饶。 可是,醉心于此的裴祜,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梦中是三回,而今,裴祜将梦变成了现实,他尽心尽力,全力服侍…… 一夜无梦,两人紧紧相拥而眠。 后半夜,一室春融外,竟落了雪。 三日后,卢月照生辰这日,乾王裴祜大婚,迎娶太皇太后徐纾意之女。 十里红妆,热闹非凡。 这一日,两人再次结为夫妻,大红喜烛一如一年多之前,燃了一夜。 周媛和马大娘在卢月照和裴祜成婚的前一日赶来了京城,直到成婚当日,两人一时间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不过没有关系,今后有的是时间让卢月照将所有的一切告诉她们。 昌化二年,又一年春日,瀛洲玉雨满庭梨花开。 这个裴祜为她移植来百株梨树,为她命名的院子,终是在它最美的时节赢得女主人的满心喜爱。 一家三口在梨树下观赏,裴祜摘下淡白馨软的梨花,将之簪在卢月照的发间。 满庭葳蕤,竟比不得她万中之一。 暮春时节,卢月照,裴祜,旂儿,一家三口轻车简从踏上了回乡祭祖的路程。 沿途,他们特意去往了望独村的望独河畔祭祀先人。 上次来到这里给得二人一餐之饱的老者已然不见了身影。 可此处青山葱郁,春花盛开,尽是生机盎然,满目琳琅。 巧的是,望独河畔不知何时被人种下了一树梨花,树苗新幼,只开了几朵,旂儿被裴祜抱着,他这孩子轻轻凑近闻了闻,又抬起肉嘟嘟的小手碰了碰,也笑得开怀。 卢月照和裴祜在这梨树树枝上系了一小条红布,里头是二人的期许。 带着先人所憾,连同她们和他们的那一份也活下去。 山高水长,故人知晓。 裴祜曾经的话语似乎静静回荡在这幽山深水之间,久久萦绕不停。 而落日余晖下的一行车马渐渐向东而去,去往那青山绿水,炊烟袅袅的东庄村。 静谧,空远。 恬淡,悠然。 一如他们的此生。 昌化五年春,乾王妃于景和园瀛洲玉雨诞下一女,名曰“裴央”,和她兄长的名字均取自《诗经小雅》: 出车彭彭,旂旐央央。 大魏昌化十年,幼帝崩,乾王三辞三让后并未即位,太皇太后徐氏懿旨,乾王之嫡子裴旂即皇帝位,乾王裴祜依旧摄政监国,只待新帝及冠后还政。 大魏风清气正,盛世和平。 乾王和乾王妃也恩爱了一生。 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1] 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2] ——正文完 第134章 犹记得去岁春末,卢月照决心离开东庄村去往京城时还在遗憾,那年的春日过得很快,她还没来得及欣赏卢家上院的一树梨花,花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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