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无缘无故,这女人为何找我家小姐麻烦。” “原来与小姐的夫婿有了首尾,故意在庙门口给我家小姐一个下马威。” “好好好!我今日总算见识到什么叫臭不要脸下三滥。” “为了上位,连私生子都提前有了,可真是我大晋朝的第一猛女。” “好奇的问一句,你爹娘长辈知道你做人这么没底线吗?” 被这么多人围着指指点点,萧令仪觉得脑袋呈现出一片空白。 她久居沙场,从来不屑后宅之争。 且从秦淮景口中了解到的姜岁欢,是内向木讷,胆小懦弱的商户女。 交手后才发现对方这么心机。 忍不住将怒气撒到秦淮景身上,“你娶了一位好妻子。” 这句话,是她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秦淮景也被姜岁欢这手恶人先告状气得失去了理智,抬手就要抽姜岁欢巴掌。 这个丧门星,必须狠狠教训一顿。 手臂刚刚有了动作,就被阿忍当胸一脚踹飞了出去。 与骂街成瘾的九儿相比,阿忍才是武力方面的狠角色。 “敢动小姐一根头发,你也配!” 将军如何? 未来太子又如何? 日后的九五至尊更如何? 小姐面前,皆是蝼蚁。 秦淮景没想到阿忍的腿功这么厉害。 毫无防备下,竟被踹得向后连退数步。 萧令仪大又惊又怒。 “淮景,你没事吧?都愣着干什么?你们主子被人伤了,伤他之人,今日必须死。” 秦淮景的随从们这才从吃瓜的状态中醒过神。 “唰!” 二十余人齐齐拔刀。 楼上看戏的楼殿微微皱眉。 “秦淮景要是为了外面的女子在这么多人面前伤害发妻,他太子的位置就别想坐了。” 第6章 细查此人 凤西爵笑了,然而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蠢货最近愈发的膨胀。” 寺院门前的气氛陷入紧张,仿佛下一刻便会血花四溅。 楼殿请示:“主子,要不要命人出面阻拦?” 凤西爵抬手制止,“看戏。” 直觉告诉他,秦淮景那个娇娇弱弱的小妻子,并非是寻常普通人。 姜岁欢也用事实给了众人答案。 她无惧无畏,无喜无怒,只温声细语地问秦淮景,“今日,你要在伽蓝寺门口杀了我么?” 有那么一瞬,秦淮景还真想杀了她。 这女人初到京城,就给他带来这么多麻烦。 这样的女子,留着也是后患无穷。 可看到姜岁欢那张清丽绝美的容颜时,心中又生出丝丝恻隐。 如此尤物,杀了可惜。 何况他现在身份敏感,立储的旨意一天没下,他都不是尊贵的太子。 这个节骨眼,万万不可再生事端。 借着萧令仪手臂的力道勉强起身,他朝随从们做了一个放刀的手势。 “夫妻一场,我没你想得那么绝情。” 萧令仪刚要开口,就被秦淮景用眼神压了回去。 仿佛在提醒对方,真在大庭广众下杀了发妻,两人的名声就都臭了。 萧令仪虽心有不甘,还是顺了秦淮景的意。 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姜岁欢心中一阵冷笑。 “既如此,便多谢夫君不杀之恩。” 留下意味深长的笑容,姜岁欢毫不留恋地带着阿忍和九儿上了马车。 今天这场戏,是她送给秦淮景和萧令仪的见面大礼。 别人玩得开不开心她不清楚,反正她玩得很开心。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有一双锐利的眼睛躲在暗处盯着自己。 掀开车帘,姜岁欢目光精准的朝某个地方看过去。 正是福满楼三楼的窗口。 她掀帘的速度快到让凤西爵猝不及防。 两人一个楼上,一个车内,目光紧紧交织到一起。 看戏时,姜岁欢的帽兜全程遮着面孔,凤西爵看得并不真切。 当她坐进马车时,帽兜已经摘了下去,五官样貌就这样闯进凤西爵的视线。 巴掌大的一张小脸,肌肤胜雪,精致如画,美得仿佛能夺人心魄。 明明娇气得如同一只猫儿,看人的眼神却犀利如刀。 这张脸…… 是她! 是她吗? 凤西爵想进一步看清姜岁欢的容貌时,车帘已经放了下去。 直到马车消失得不见了踪影,凤西爵才问楼殿,“你方才说秦淮景的妻子叫什么名字?” 楼殿片刻不敢怠慢,“姜岁欢。” 凤西爵微微敛眉,“确定姓姜?” 楼殿:“万分确定。” 凤西爵:“细查此人。” 楼殿迷惑,“查秦淮景的妻子?” 凤西爵送了他一记冰冷的眼神。 仿佛在问,你对我的命令有什么质疑? 楼殿连忙应声:“属下接令。” 一只飞镖直奔凤西爵面门,往窗口的方向射过来。 “主子小心。” 飞镖即将穿透凤西爵右瞳时,被楼殿用双指精准夹住。 与此同时,八名隐于暗处的影卫,朝飞镖袭来的方向追捕过去。 再看凤西爵,维持着负手而立的挺拔站姿,面沉似水,稳如泰山。 “近日的刺杀手段越来越低劣。” 转身离开时,留给楼殿三个字:“抓活的。” 马车在风雪中一路前行。 阿忍坐在前面赶车。 车厢内,姜岁欢抱着余温渐散的汤婆子陷入沉思。 九儿坐在一旁骂骂咧咧。 “我就奇怪姓秦的为何这么急着贬小姐为妾,竟是外面那贱人的肚子里有了孽种。” “小姐,你今日这出戏唱得可真是精彩。” “一个是被内定的太子,一个是被内定的女侯,却在伽蓝寺门前丢了这么大的丑。” “奴婢几乎可以预想,经过老百姓口口相传,这二位的名声一定会臭大街。” “虽然这场戏唱得是很好,可我这心里还是不平衡。” “就萧令仪这种货色,也配成为第一女侯?听说因为她立的大功,朝廷还要赏赐给她万两黄金,那可是万两黄金啊。” 瞥见姜岁欢神游太虚,九儿不明所以地问:“小姐,你怎么一脸心事重重?” 回过神的姜岁欢:“想起一些儿时的事情。” 初到京城就遇到一位老熟人,勾起诸多旧时回忆。 从那人的穿着和气场不难看出,应在京城占得一席之地。 只不知日后会不会站到她敌对的位置。 “阿忍。” 车帘外传来阿忍的回应:“小姐吩咐。” “去查一个人。” “查谁?” 仔细想了想,姜岁欢报出一个人名:“凤西爵!” 那人应该叫这个名字吧。 多年未见,曾经的记忆早已模糊,只唯留年少时那一丁点印象。 离开伽蓝寺,主仆三人并没有急着赶回秦家。 作为姜岁欢要应对的主战场之一,她要提前熟知京城的路线。 今日大雪,路上行人并不多,只有街道两旁的店铺还在这大雪的天气里坚持营业。 午时将近,主仆三人寻了一家饭庄用饭。 吃饱喝足,又在几个主城道上逛了逛。 等三人回去时,天色擦黑,雪也停了。 圣上的旨意一天不下,秦淮景就不是正式的太子。 不是太子,便没资格搬进太子府。 虽然秦淮景还不是太子,也并非一介白丁。 他与萧令仪率将士逼得南楚大军退出边境。 因功勋卓越,一路从昭武尉升至从四品宣威将军。 落脚京城后,朝廷将位于棋盘街街尾的一幢三进三出的大宅院,赏给秦淮景暂居。 正门口的牌匾处挂着“将军府”三个字。 刚进府门,姜岁欢就被陶管家告知,老夫人请她过去一趟。 与阿忍和九儿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露出一抹心照不宣。 想必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 正厅内坐着四个人。 秦淮景竟然也在其列。 他脸臭臭的,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 “你还知道回来?” 秦淮景语气很差。 好不容易哄好萧令仪,火急火燎赶回秦府,想狠狠给姜岁欢一顿教训。 却左等右等不见人影,让一大家子坐在这里干瞪眼。 这个女人,让他越来越失望。 姜岁欢并没有理会秦淮景的臭脸,解下斗篷递给九儿,看向居于首位的中年妇人。 “陶管家说,婆婆有要事找我相谈。” 虽然锦衣加身,有发饰点缀,秦淮景的母亲大朱氏还是呈现出了满脸的病态。 第7章 秦家的嘴脸 略懂些医理的人都知道,底子坏了,吃多少补品都无济于事。 看到姜岁欢带着一身冷气进门,大朱氏露出一脸还算和善的笑容。 “岁欢,听说你早早就出了门,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姜岁欢不疾不徐地走向座椅,轻提裙摆,端坐下去。 “今日初一,起早去伽蓝寺上了炷香,又在京城四处逛了逛,便回得晚些。” “知道初一十五给佛祖烧香,就该将规矩二字牢记心间。婆婆还没开口赐座,哪有主动坐下的道理?” 说出此言的,是大朱氏的妹妹小朱氏。 半年前,小朱氏夫家所住的县城遭遇一场罕见的洪涝。 那场天灾,导致不少百姓丧命失踪。 小朱氏和女儿方梨九死一生,一路要饭要到了奉安,投奔到姐姐门下赖着不走。 大朱氏右手边的便是方梨,秦淮景的表妹。 模样长得还算周正,就是生了一双不太讨喜的吊角眼,看人时总带着讥俏和嘲讽。 她一旁煽风点火,“依我看,嫂嫂这是提前适应太子妃的身份呢。是吧,表哥?” 秦淮景脸色越来越阴郁。 太子妃?凭她也配! 眼看这母女二人越说越不像话,大朱氏斥责: “岁欢并非不懂规矩的孩子,许是出门一趟累着了,何况都是一家人。你做长辈的,不要在这些小事上与岁欢计较。” 复又说道:“岁欢,你姨母和表妹都是直性子,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不必挂怀。” 小朱氏白眼一翻,对姐姐两面三刀的行为很是不屑。 姜岁欢与两个婢女进门之前,她还义愤填膺的说,儿媳越来越不懂规矩,初到京城,便顶着风雪往外跑,分明没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这会儿倒是装起了好人。 姜岁欢端起茶壶,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热茶。 无视大朱氏和秦淮景等人注视的目光,手握茶杯,轻轻啜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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