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夫人如今的身子,受不了刺激,若是成婚那日未瞧见她,不晓得会发生何事? 她又挣扎的越厉害了,她必须在成婚前逃出去。 忽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她连忙闭上了眼,呼吸也调整平缓,装作仍在昏迷的模样。 裴珉首先点了蜡烛,将屋子里照的透亮,然后拿起桌子上的布条,走到了姜秋姝的床边。 姜秋姝察觉到双眼忽然被什么蒙了起来,她呼吸有瞬停顿,连忙保持镇定,想要静观其变。 下一秒,脸颊似乎被什么轻柔的东西划过,痒痒的,叫人平白的打了个寒颤。 “醒了?”耳侧是裴珉压低的声音,“娘子,你曾说我是匹夫之勇,不会讨好你?” 姜秋姝听了这般的话,平白多了些不好的念头,尤其是裴珉的下一句,更是叫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离开后,我睡也睡不好,以往我真是个傻的,每月只与你在一起两三日,旁的夫妻可从不像我们这般!”他沉声道,被压抑的东西似洪水倾泄。 “不要!裴珉你疯了!赶紧放了我!”姜秋姝不敢装昏,连忙阻止起来。 可下一瞬,她的脚被人握在掌心,细密的吻落在了上面。 第41章 第41章名场面 咔哒一声,脚腕处的束缚松开了,她用力一蹬,想要将人给踹开,裴珉抓住她的脚腕,往上一提,轻柔的触感,碰到了脚背。 他是吻了她脚背? “裴珉你在做什么?”姜秋姝声音颤抖着。 脚踝处传来了冰凉,似戴上了个小巧的东西,他的手离开了她的脚掌,她再次挣扎起来,脆响的铃铛声响起。 脚腕处的东西一晃一晃的,伴随着声声响。 裴珉轻轻的碰了下小铃铛,来回轻晃,声音悦耳。 她是他的,这铃铛便是证明。 姜秋姝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些什么,等捏住被褥,掀起褶皱时,她的手被人给轻轻松开又抓住后。 眉宇被碰了下,很轻,似羽毛划过,又逐渐到脸颊,鼻梁,耳垂,最后落到了唇瓣,她侧头,神色抗拒又嫌弃。 即便是自己的脚,也无法忍受。 裴珉连忙起身,似有悟到,端来了茶水,漱了漱口。 一个充满茶味儿,略带几分苦涩的吻落下。 姜秋姝只是紧闭着唇舌,不想叫他得寸进尺。 她的双颊被挤压,半迫着张开了嘴,裴珉不像以往,只晓得在唇边无知的蹭,他往里汲取着她的一切。 茶叶的苦涩在嘴里交换,姜秋姝耳侧被他轻轻的捏着,酥麻感传来,也没了反抗的力气。 裴珉如今真是不可与往日同,两人极少亲吻过,以为也只是唇碰唇,如今他吻轻柔却又将她全部的呼吸都夺了过去。 吻逐渐往下,落到了脖颈处,怜惜的亲了下。 姜秋姝更是痒的难受,挣扎起来,唯独空闲的一只脚一动,悦耳的铃铛声,叫裴珉越发兴奋,眸子里是带着欲望的血色。 两人虽然已经是夫妻,可肌肤却是隔了层,从未有过触碰。 不是不想,而是裴珉不敢! 他害怕心中的困兽冲破了牢笼,只与她在一起,他便晓得,她是他礼仪框架下,所害怕的却又无法舍弃。 她新婚时,朝他扬起的那抹笑,如山间最美最纯净的花,没被压抑,是面向天地的洒脱。 他当时被吸引,同时却不敢再看下去。 只叫她一举一动,皆要符合他夫人的身份。 那笑淡了,眼眸中光辉也泯灭了,他说不出心里的感受,有些慌,同时却庆幸,这样的不同于他以往的东西再消散。 他害怕再这样下去,会将打破他以往的陈规守矩。 他试图将她变成和他一样的人,可却又不是欣悦的。 她是极美的,以往的他,从不敢去看。 可现在才知道,夫妻该如此的,他凭何要忍耐! 姜秋姝看不清裴珉的举动,可她难受的竟然想要哭。 姜秋姝压抑住,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出来了,“你走开!” 嗓音变了调,原是想要骂裴珉的,可声不成调,当裴珉吻着她,姜秋姝忍不住想要将人给踹开,脚腕处铃铛剧烈响动…… 黑夜如昼,明月高悬,宅院中萤火虫闪闪发亮,躲进了草丛中,又来了一群觅食的鸟,刚落在砖瓦,铃铛声不断,惊飞而逃。 这座宅院,种着许多的花,如今有大半盛开了,还有部分含苞待放。 天不晓得何时变了,月隐入乌云中,惊雷中,雨淅淅沥沥,花草树木被打湿,今年江都的雨水好似格外的多。 不少人推开窗户看了看这天气,皆叹了口气,庄稼人都是靠天吃饭的! 希望明日有个晴天。 月升日落,不晓得过去了多久,姜秋姝睁开眼,房间里一切清晰可见,熟悉又陌生,甚至叫她以为,自己回了定国公府。 这间房间与定国公府的一模一样,尤其是大开的窗外边儿,种着遍地的花。 她起身,裴珉当真是禽兽,他未与她发生什么实质,可比起实质更加的恼人。 那个洛阳城中敬仰的裴太傅,竟然跪在了她身前吻了她的脚! 可恨!又可恶! 姜秋姝刚站在地面,走了步,脚腕处脆响,让她犹如乌云遮顶,她蹲下身,想要将东西解掉,可这极细的铃铛,却比铁还要硬,她根本弄不掉。 行走间的响动,让她黑了眸子,往门口方向走去,刚要打开门,裴珉端着饭菜进来了。 “醒了?”他声音温柔,比起以往都要柔和。 姜秋姝不语,想要往房间外走,被他拉住手腕,男女间力量当真悬殊,姜秋姝又被他给扯到了房间里,门被关上。 他抱住她,手指捏了捏耳垂,他又要吻下来,姜秋姝连忙侧头躲避,眼眸中尽是对他的嫌弃。 裴珉抿唇一笑,尽管神情嫌弃,可旁的地方欺骗不了人。 姜秋姝身体忽然拔高,又被他抱到了床榻上。 他的含住了她的唇,轻轻的吻了起来,原本姜秋姝是反抗着的,可呼吸被夺,力量逐渐被抽离,直到他的手不规矩起来,她狠狠的咬下。 裴珉起身擦过嘴角的血迹,没有恼怒,只是深情的看着她,“娘子,我与从前不一样了。” 姜秋姝晓得他说的什么意思,只那又如何,她只当是被个小倌儿给伺候了! “放我走,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永不原谅。”姜秋姝恶狠狠道,即便身体已经很累,一点儿气势都无。 可眼眸里恨意毫不掩饰,没有丝毫的情谊便罢了,简直将他当做了血海深仇的仇敌。 裴珉被她眼神刺的心发疼,他道:“娘子,我已经不似以往般的木讷,会待你好的。你别这般对我!你我是夫妻啊!” 裴珉跪在她脚边,抓住她手腕,眼里的卑微很快地闪过,“回到我身边吧!国公府那些叫你不高兴的人,我都会一一收拾。你若是要孩子,多少个我都给你。” 说着他解下了自己的外套,想要垂首,用行动表示。 姜秋姝脚抵在他的胸口,“别做梦了!裴珉,我所要的,你给不了!” “富贵?荣华?尊崇?我的心,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奉上。”裴珉抓住她的脚,放在嘴边吻了吻。 姜秋姝嫌弃得想要收回来,可是被他抓牢。 “你真是疯了!”姜秋姝不晓得在此处,待了多久,窗外黑夜关住了她。 裴珉确实与以为不同了!以为连亲吻都不会,如今仅仅一个吻都让人受不了。 裴珉究竟从何处学得这些下三滥的东西,哪里是个光风霁月的世家郎君,分明是个下流胚。 “裴珉,你先放了我可好!”姜秋姝没得办法,缓和了些语气不想与他硬碰硬,好声好气的说道。 裴珉摇头,“若是将你给放了,你定是要回去和姓宋的在一处!” 姜秋姝亦问道:“裴珉,你我成婚的两年里,与寻常夫妻关系都要差些,行夫妻间事都要按日子来的。你如今的情深,是何处来的?” 裴珉摸着她的眉宇,想要弥补两年未曾瞧见过她的思念,“娘子,我一直在克制。” 他抓住她的手,“我对你爱烈且深。” 自与她在一处,他便一直在忍耐。 他所学的典籍,皆是叫他克制。 人穿上衣物,不止有保暖的用,还有便是学会了礼义廉耻,晓得遮挡,晓得克己复礼为仁,他见她一面,那些念头如泄闸的洪水。 可他不想让她见到旁的一面,不想叫她晓得他皮囊之下与旁的男子没有什么不同。 “你若是想,日后我每日都陪你,”裴珉抱住她。 他不想要禁锢自己了,若是过度的禁锢,是叫他失去她,那他何必做那虚伪的礼仪人儿。 礼仪是对旁人虚无的东西,而不是对亲近人的枷锁。 姜秋姝被吓得挣扎起来,她可不想日日与他在一处,“你真是无耻。” “娘子,我是。”裴珉诚恳道。 姜秋姝被气的声音都在颤抖,“可裴珉!我不稀罕!” 裴珉却只是抱紧了她,他根本就无法松开她,只有她在他身侧,他才能好眠。 尽管心里晓得她的假死是在做戏,可无数个骤然惊醒的深夜里,他梦到过,她浑身湿漉漉的,身上占满了泥,光着脚,躺在东鸣山山底,身上的血迹都没有干涸。 他想要去抱住她,可每每过去,便会一脚踩空,就这样无数次的坠落,直到惊醒,他都未靠近过她。 裴珉感受着怀中她的温度,如今他真是离不开她! 失而复得,只想叫他将她藏起来。 “我们回到洛阳,便重新成婚,我还未瞧过你穿婚服的模样?”裴珉声音委屈。 姜秋姝没挣扎,只是嗤笑了声,“为了郑家的事,抛开了与我的婚仪,本就没将我们的婚仪放在心里,如今竟然没有和郑六娘成亲,裴珉你不觉得自己很好笑吗?” 裴珉身子一震,“你从何处晓得的!” 姜秋姝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是!”裴珉不想要欺骗她,“可我与郑六娘并非那样的关系,我只是想要洗刷掉老师的冤屈。林府的人说,若我不亲自去一趟,便将线索给毁了。” 林府便是陷害郑家的罪魁祸首。 姜秋姝懂,其实不过是谁比谁更重要罢了! 她亦是能够理解他的,只是不明白,他既然做了选择,又为何要继续缠着她。 他们两人到了如今的模样,也根本不是因那场未曾出席的婚仪所造成的。 她只是想要他愧疚,“裴珉,你既然已经对不起我,便该还我自由,如今将我困在此,便是所谓的心悦吗?” “等明日,”裴珉还是不松开,“明日我便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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