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敢说那些难听的话,侮辱她。 “回不去了!” 姜秋姝走到门口,打开门,“你走吧!” 裴珉缓步走到外边,“好,我明日再来瞧你。” 姜秋姝直接合上门,也不晓得听没听到他的话。 ~~ 又两月,朝中操办起来选秀一事,建成帝更是大手一挥给了笔钱财,让底下的人好好做。 隔日又选了一批匠工,似乎要重新修建宫殿。 此事,圣后没有说话,也算是由了他去。 建成帝做了几月的皇帝,权势滔天的滋味,叫人乐不思蜀,以往即便身为皇家人,可依旧要听圣人圣后的,如今才叫人舒畅。 他坐在龙椅上,抿着酒最中央舞池里舞姬腰肢细软,肌肤白皙,相貌虽说一般,可眼光流连间的媚色,让他喉结动了动。 直接下了龙椅,拉起舞姬往屋子里去。 圣后在外听着里面的靡靡之音,眉心紧蹙。 “陛下上了朝,休息一下也无伤大雅。”内侍监连忙解释道。 圣后点了点头,并向周边的人道,“无需告诉陛下,我来过。” “是。” 圣后往后宫走,内侍监还在说着好话,“陛下登基以来,政事还算勤勉,私下即便是放纵了些也无妨,毕竟陛下还无子嗣。” “喔!你的意思是先帝丧期未过,宫中便要弄出个孩子来?”圣后声慢,可一字一句让内侍监连忙俯首。 翌日早朝时,建成帝比起往日要晚上一刻钟,他不免有些心虚,可见朝臣并无任何的反应,便又忍不住哂笑。 果真,帝王至高无上,旁人不敢置喙。 接下来的日子里,建成帝来早朝的日子比起平日越来越晚,朝臣也有了些闲言。 “陛下,先帝再世勤勉,从未忽视过政务。你一日比一日迟,昨日更是直接散了朝,如此下去,恐叫天下人误以为您当不起大任。”魏御史直言不讳。 “放肆!”这样的话却让建成帝怒火中烧,他最不愿旁人将他和先帝比,直接命人将魏御史拖出去打了二十大板。 不少朝臣皆站了出来,替魏御史求情,建成帝越发恼怒,根本不理会大臣的求情,直接命了金吾卫动手。 随着棍子一下下落下,群臣皆没了话,建成帝心里舒畅了。 父皇还说世家威势大,如今还不是得听他的! 建成帝坐在椅子上,看着下面鸦雀无声,又想起了昨日那个舞姬娇软的身子,直接命人喊了退朝便离开了。 姜秋姝看着乱做一团的朝堂,权势当真可怕,建成帝以往寡言,可也不是这般暴戾之人。 下了朝,建成帝刚要抱着舞姬滚做一团,便听人禀告福王来了,他松开了舞姬,连忙让人去请福王。 “陛下。”福王行了礼。 “不必客气。”建成帝拉着福王往上走,边走还拍着他的手,“果真如你所言,只有朕坚决,那些老臣就必须听从朕的。” 以往总听父皇说朝臣难对付,如今看来是父皇太过软弱了。 “臣只愿皇兄开怀便好。”父皇拱手,不敢托大。 打了魏御史此事不大也不小,圣人命人做的,天子令旁人不敢从,可魏御史性子刚直,在天下学子心中是一股清流。 又一日,建成帝混沌中抱着美姬,又内侍提醒上朝,建成帝不慌不忙的起身,甚至临走前亲了口女子。 “陛下。”女子声音魅惑,让人简直不想顾忌政事。 尤其是勾着他腰带的那只小手,轻柔无力,建成帝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抱着女子直接入了帐子。 足足过了三刻钟,外边儿内侍急急忙忙的禀告,建成帝不耐的吼了来人。 “陛下,魏御史撞柱了,血流了好大一滩。” 建成帝连忙起身,心里此时也有些慌,他不过是晚去了会儿,母后都未说他,一个魏御史使劲儿纠缠,如今还闹出人命! 建成帝看着太极殿里的鲜血,吓了跳,连忙问了问御医,“情况如何?” “止了血,受了外伤,无碍。” 这样的话在建成帝耳中轻飘飘的,他甚至都有些恼怒,小事而已,竟然闹到了如今的地步。 圣后此时终于出了面,斥责的建成帝频频垂首,可他好歹是帝王,在朝臣面前丢了脸面,也怨上了圣后。 只是接下来,好些日子,建成帝比终于在政事上勤勉了些。 ~~ 可过了不久又疏忽了些,每日都会来,只是迟了些,甚至直接让内侍宣布退朝。 朝臣没有旁的反应,朝堂似乎一如既往,可姜秋姝晓得,建成帝耽于玩乐,朝臣分了权,帝王之位迟早是个空壳子。 六月后,建成帝寿诞,一批批宫人进进出出忙碌着,圣后瞧见这壮丽的情景,眉头蹙了起来。 “听闻陛下还请了宫外的乐师,和清月阁的舞姬。”内侍监将打听到的事一一给圣后讲了。 只见圣后越沉默,眉宇间的怒火越重。 陛下寿诞庆祝一番无妨,可如今先帝丧期未出,便要大费周章的搞这么一遭,岂不是让天下人斥责建成帝的不孝?! 内侍监问道:“可派人劝劝陛下。” “不用!”圣后抬了抬手。 前不久建成帝撤了薛明义的职位,薛家向她靠拢,此事便是在打她的脸。 建成帝寿诞这日,姜秋姝刚进宫殿,便能瞧见与别处的很大的不同,这大殿里的柱子怕是都涂了金漆,金光闪闪的。 就连屋檐下的瑞兽都像是纯金打造的。 先帝历来崇尚节俭,建成帝登基以来,便大肆选妃,又不晓得何时造了这么座金屋。 劳民伤财。 姜秋姝眉头拧了拧,被内侍带到了位置上。 殿内歌舞升平,尤其是台上最中央的女子,样貌绝色,叫人耳目一新,这绝对不是宫中的舞姬! 建成帝喝着酒,皇亲皆到了,只除开了圣后。 他们说着祝贺的词,将建成帝捧得高高的,一时间建成帝喝了不少的酒。 宴席过半,圣后才姗姗来迟,只是并无理会建成帝,坐在了左侧。 圣后看着殿内舞姬旋转翩翩,娇媚的模样,连酒水都未曾碰,“陛下觉得这些很好?” “母后不喜欢?”建成帝只是询问,却也没有让人撤下这场舞。 圣后收回了目光,屏了屏心神,才抿了口茶水。 乌烟瘴气。 忽然还在台上的女子腾空起,利剑散着寒光,直直的朝着最上首的建成帝,呼喊护驾者众多,金吾卫也在此刻行动了起来,建成帝瘫软在龙椅上,看着那剑朝着自己刺来时,鬼使神差的起身往左侧跑去。 姜秋姝见势不好,刚要朝着圣后的位置冲去,却被裴珉拉住牢牢的护在身后。 圣后余光瞥向了跑向自己的建成帝,眉宇间是勃然大怒,可就在那剑即将要刺向她的时候,身前有个身影将她护住,剑刺入肌肤的声音,圣后听的清楚。 “平乐!”圣后连忙扶住李长宁。 此时原本安坐在底下的恪王,忽然从袖口中抽出刀来,殿外也冲进来不少的侍卫,将殿内团团包围住。 “你要造反!”建成帝指着恪王,看着锋利的刀,声音颤抖着。 “是!”恪王讥讽道,“这窝囊日子,本王过够了!天下该是有才能着继位,你靠女人,若非圣后受先帝宠爱,怎会让你这蠢货登基!瞧瞧才坐了几月的皇帝,便荒淫无度,朝全天下搜罗美人,你配吗!” 恪王一步步朝着建成帝的方向去,他的人也逐渐缩小了范围,将整个宴席全部包围了起来。 他才不要做什么恪王,要做天底下至高无上的皇。 举起手,匕首透着寒光,建成帝吓得不敢动。 “住手!这样谋夺天下,千年百世后必定受人诟病,你放了陛下,让他签下退位诏书。”姜秋姝连忙道。 恪王看了眼姜秋姝,“本王有那么蠢吗?” 说着将匕首放在了建成帝脖子上,又掏出退位诏书,让他签。 此时签了,才是彻底的完了!建成帝也不傻,可若是不签,早晚都要完。 “母后。”建成帝忽然看了眼圣后。 圣后抱着李长宁,闭了闭眸子,没去理会,方才建成帝便是有故意拿她当挡箭牌,此时在场人都看得清。 企图弑母的帝王,怎可能成为一国君主! 建成帝看着刀离他越来越近,拿起笔,颤颤巍巍,原是高高在上的陛下,此刻狼狈的模样,被不少朝臣都入了眼。 就在墨刚染在诏书上,一只利箭从空中射来,正中恪王的眉心,建成帝劫后余生长舒了口气。 金吾卫从外边儿冲了进来,立刻制住了恪王的人。 建成帝见局势稳定,几乎瘫软的靠在了龙椅上,可接下来圣后的话,让他胆寒。 “陛下有病在身,来人将陛下扶下去。” 建成帝没明白圣后的意思,还在挣扎着,可周围的朝臣却一个都未动,甚至朝着圣后道:“娘娘英明。” 毕竟建成帝所做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竟然敢让圣后替他挡剑! 建成帝因病,圣后再次执掌朝堂,不过短短三日便查出了,此事虽然因恪王而祸起,可实则有福王在暗中挑拨。 甚至还时常带着建成帝觅美,引得建成帝荒废了朝堂。 圣后直接下了令,夺了福王的位,将其贬为庶人。 第60章 第60章谁都没想到,福…… 谁都没想到,福王分明是建成帝一派的,竟然会谋划出这样的事儿。 “母后,儿臣不信,四弟待儿臣一向恭敬!”建成帝看着圣后,“会不会是误会?” 圣后不想和他多言,他企图拿她挡剑一事,彻底伤了她的心。 只是命人将福王给带了上来。 福王被人拖着,只穿着单薄的里衣,上面脏污一片,他发丝凌乱,跪在地上便开始求情。 “母后,皇兄,儿臣是被陷害的。儿臣与三哥多年的交情,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他涕泗横流,说着委屈。 圣后轻飘飘看了眼,坐到了最上面的位置上,“前几年的那场秋狩,是你做的吧!” 马儿被下了药发狂,怎会那般恰巧的撞上了恪王也就是二皇子的长子。 圣后也才查到这个看似乖巧的福王,竟然藏着这么多的心思。 福王身子抖了抖,没了方才的惊惧,圣后既然这样对他,便定是查清了他所做的一切。他由跪而转成瘫坐在地上。 “你恨我?”圣后又问,“为何?” 福王生母是她身边之人,已经逝去,见他算老实,也亲近她的皇儿,平日也时常问候。 福王沉默不语,也没有像以往那般喊冤。 恪王愤慨,他难道不嘛?凭何都是父皇的儿子,他们却只能老老实实,只因父皇宠爱圣后,可若是宠爱圣后,又为何要和他母妃生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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