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到姜瑶那日威胁的话语,焦躁却又无可奈何,一时间只觉万念俱灰,若是阿弟真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她活着也难心安,不如早些摆脱这一切,她仿若行尸走肉般朝前走着,却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抬眸望去,是昨日 里遇到过的姜凯,苏清婉心里头升起来一丝怨恨,眼底藏着抹憎恨看了过去。 可对方显然看不懂她的神色,硬是眼巴巴凑到了跟前来。 见到他如此殷勤,苏清婉脑中忽然划过一个想法,若是她假意与面前之人周旋,以顾舟敏感的性子,怕是不会放过他。 这么想着,苏清婉心底狂跳了一下,而她可以用这一点来威胁姜瑶,如果她的兄长与顾舟的嫔妃有什么瓜葛,那么顾舟绝不会容忍,怕是连姜家都容忍不了。 这样一来,姜瑶就不得不放了阿弟,这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法子。 这时,姜凯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苏清婉思虑片刻后道:“我养的猫跑到了这边来,一路跟随之下却还是跟丢了,它本是这宫里的流浪猫,我看它可怜,这才养了她。” 姜凯看到她怯生生的模样,还有她小心翼翼说话的语气,只觉得这姑娘有些实心眼的可爱,便不由地勾了勾唇角,“还以为是什么事,这几日我巡逻时帮姑娘留意着些,若是遇到了便带来给你,每日这个时辰,姑娘上这来就是。” 苏清婉想了想道:“可这样不是给大人添麻烦了吗,且大人不是有公务在身?” “顺便的事情,我看姑娘挺急的样子,故而想着帮姑娘找找。”姜凯视线放在她脸上。 苏清婉又想了想,忽而就想到了顾舟送给她的那只,便描述起来,“这猫全身雪白,两只耳朵尖尖的,它的眼珠黑漆漆的...那就有劳统领大人。” 姜凯听着她的描述,视线却定格在了她脸上,这宫女不太像宫女,长得太出众了。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苏清婉这才离开,眼底却闪过阴鸷,而后才又急急往月华宫走,她一路低着头,顺利地回到了月华宫,才回到屋里,便听见了顾舟低沉地声音传来,“她在午睡?” 而红柚稍带颤音的声音传话,“是的陛下,娘子她还在睡觉。” 苏清婉心口一跳,忙躺到了床上,用被子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就听见了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红柚焦急地声音传来,“娘子好不容易才睡着,陛下能不能晚上再来。” 顾舟一听这话火了,他冷哼一声,“怎么,连她身边的丫鬟都这么胆大,敢阻拦朕,是不是活腻了?” 苏清婉眼见不妙,便朝外喊道:“阿柚,你先退下。” 红柚听到里头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脸色阴沉的顾舟,忙往外走去。 顾舟却道:“站住,朕有说让你走吗?” 苏清婉一听这话便急了,此时也终于将身上的那套宫女服脱了下来,她立马跑了出去,将红柚护在了身后,“你要罚就罚我,她只是听了我的嘱咐。” 顾舟看着她一副护鸡崽的模样,心底更是怒火中烧,不过是个婢子而已,却偏偏值得她如此焦急,反倒衬得他像一只吃人的虎狼,那边索性坐实了。 “来人,将这不知礼数的宫婢拉出去杖毙,以后别在朕面前碍眼。”顾舟很是冷漠道。 苏清婉简直要急坏了,红柚从小便跟随她一起长大,就像亲姐妹一样,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被活活打死。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她?”苏清婉看着他。 顾舟慢条斯理拢了拢衣袖,俊挺的眉毛微扬,“你求朕?朕或许能放她一命。” 一个两个都喜欢用身边的人来威胁她,苏清婉紧紧皱着眉头,真的恨不得咬掉他身上的肉,“妾身求陛下放过她。” 这高傲的语气,简直让顾舟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苏清婉,你也知道你的身份。”说着顾舟将她一扯,便拉到了身前,“你知不知别人对自己的相公都是怎么做的吗?以夫为尊,你有吗?你知道朕想要什么吗?” 苏清婉心底冷笑,她知道他想要什么,他不就是想要一个事事以他为先,事事趁他如意,敬他爱他依赖他的女人,可她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我知道陛下想要什么。” 顾舟挑眉看她,“你知道,你能做到吗?” “陛下想要妾身臣服于你,你想的妾身都能做到。” 顾舟却是不置可否地看了眼她,似是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苏清婉拉开距离,倒了杯茶递了过去,“不信陛下可以等。” 顾舟接过她手中的茶水,“行,朕就等着看你要如何臣服于朕。” 苏清婉心底冷笑,“等着吧,等她给他一份大惊喜。” 第29章 次日相同的时辰,苏清婉准时来到了那处,而姜凯早就等在了那里,而让苏清婉没有想到的是,他手里真的抱着一只猫。 走近之后,苏清婉又发现,这就是顾舟送给她的那只,原来它被顾舟带回了宫里。 白猫一见到她,似乎是还有印象,朝她瞄瞄叫唤了两声,苏清婉把猫抱在怀里,摸着它顺滑的毛。它很是乖顺,与它那偏执的主人完全不同。 苏清婉收回思绪,眼底染上了亮色,一脸惊喜朝着姜凯望了过去,“没想到大人真的找到它了,大人是在何处找到的,我将能寻的地方都寻了个遍。” 姜凯被她脸上那抹惊喜地笑容给晃了眼,家里姬妾众多,可偏偏没有她这样上上乘美貌的。 他直勾勾地盯着苏清婉。 他的手里一空,只觉得心也空了一半,“在一处废殿找到的,它受了伤,我看的之时,它已经不能走路了。” “难怪我找不着它,原来是受伤了,多谢大人,不过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回去做事。”苏清婉一边查看猫的伤处,一边用余光打量了眼他。 就是这一眼,姜凯便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不知以后可还能再见面?” 苏清婉一脸难为神色,“宫里头的规矩甚严,大人也是知道的,若是被掌事嬷嬷知道我偷溜出来,怕是会打折奴婢的腿,奴婢这几日也是没得法子,怕它迷了路,所以才偷跑出来。” 姜凯心里有些急,按照他以往的做法,早就将心底意图说出来了,可到底面前之人不一样,这美色值得他多费些心思,亦希望得到面前之人的好感,让她心甘情愿随他回府的。 到时他去求圣上一个恩典,这事情就妥帖了,这么想着,尽管心底急切,却还是耐下了性子。 “它受伤了,这伤怕是一时半会还不会好,我这里有些伤药,姑娘拿去用,三日后可再来拿。”姜凯把伤药递了过去,那指尖想要不经意间去触碰对方的手。 苏清婉早就料到了他心底的意图,忙退来来,心底冷哼,顿了顿才道:“那就有劳大人了,那三日后我再来大人这里拿药。” 姜凯闻言,心底一喜,只要还有见面的机会,他就能有把握拿捏面前之人,不过就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空有美貌的丫头而已。 苏清婉抱着猫往回走,只要一想到姜凯那眼神,浑身就一阵别扭的难受,她摸了摸猫的后背,若是顾舟知道他的猫被别人当成了利用对象,以他强势的性子,不知会如何? 思及至此,苏清婉心底生出了一种报复感,他不是想要一个循规蹈矩的女人吗?不是想要折磨她吗?她偏偏不如他的意。 接下来的日子,顾舟因为国事,罕见的忙,好像是因为灾情的事情,苏清婉反倒乐得清闲,正好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三日后,苏清婉从姜凯那里拿了药,又应付了他许久,而后又回到了月华宫,又接触了几次以后,姜凯终于按捺不住,朝她道明了心意。 苏清婉心里甚是鄙夷,可面上却不显露,而且一副很踌躇的样子看着他道:“奴婢听说大人家里姬妾众多,而奴婢自认为身份低微,样貌粗鄙,也怕与大人的姬妾们相处不来,奴婢笨拙有自知之明,只 愿简简单单过日子。” 姜凯一听这话,心底顿时沉了下去,第一次痛恨起以前的花心,他急急道:“以前的我确实是混账了些,可自从见到了姑娘,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一见钟情。” 迎着他深情地视线,苏清婉心底一阵厌恶,隔夜饭都差点要吐出来,他不过是见色起意,偏偏要说得那般深情,说什么一见钟情。 苏清婉眼眸微沉,没有答他的话。 姜凯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不上不下,他忽而道:“如若我将家里头那些姬妾全都遣散了去,姑娘愿不愿意看我一眼?” 苏清婉抬眸看他,“大人说话可真好听,奴婢自是不信。” 说着便走远了去,而一日后,红柚从旁的宫女口中得知,相府家的姜凯居然一夜之间将姬妾全部给遣散了,当真是怪哉。 苏清婉冷笑了声,这倒也好,那些女子很多都是被强抢而来,只不过奈何不了权势滔天的相府,如今离开了相府后院那牢笼,说不定会有另一番天地。 又过了一日,苏清婉又离开了月华宫,从姜凯那里要了一枚贴身玉佩,又告诉了姜凯一个假名字,便再也没有出过月华宫。 直到姜瑶再一次登门,苏清婉才拿着那枚玉佩迎客。 姜瑶还是那副得意的嘴脸,只不过那得意的嘴脸之下有几分阴毒,这一次苏清婉支开了秋霜,让红柚在外头守着。 姜瑶忽然露出了真实面目,恶狠狠地威胁道:“已经过去了许久,为何我没有听到一点动静,还是你觉得我好忽悠?” 苏清婉心里头已然不着急了,她慢悠悠地呷了口茶,像那日一般,将玉佩放到了案几之上,又轻轻将茶盏给放了下来,发出清脆一声响,“已经如了姜娘子的意。” 姜瑶看到那枚玉佩,眼底闪过狐疑与猜测,“什么意思?” “姜娘子如此聪慧,怎会想不到这是何意。”苏清婉唇角露出一点浅笑,眼看着她脸上出现了裂缝。 姜瑶忽而就想到了姜凯近日来的作风,她本以为是自己这位兄长终于懂事了,可没有想到的是,原来由头在这里。 姜瑶哼笑一声,面前之人还真是有红颜祸水的潜质,竟然连他兄长这样好色之徒也能够变成情种,她心底升起一丝嫉妒,所以顾舟分明如此恨她,可却始终没有杀她,终究都是被美色所诱惑。 姜瑶死死捏着手心,只觉得心里憋屈至极,“你是如何勾搭上我兄长的?” 苏清婉鄙夷看着她,“不是我主动,是你兄长见色起意,我将计就计罢了,让姜娘子也尝尝这样的滋味,怎么样?这滋味不好受吧?” 苏清婉嘴脸的那抹浅笑加深,“姜娘子,我限你回去就将我阿弟放出来,最好他身上别少一根汗毛,否则我就算是与你们同归于尽,我也不会放过你兄长与你姜家,陛下是什么性子,你我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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