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听到这话,却是心里一虚,看都不敢去看面前之人的眼睛,而她也清楚的知道,若是顾舟知道自己兄长惦念上了他的人,以他狠辣掌控的性子来说,绝对不会放过兄长,更不会放过姜家,而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姜瑶终于尝受到了被别人紧紧捏着脖颈的感觉,先前的得意只剩下了慌张。 而苏清婉见她沉默不语,心底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来,“你对我阿弟动了粗?” 姜瑶没有回话,苏清婉明白了过来,就算她真的按照她的做,她也没想过要放过阿弟,所以才会这般肆无忌惮对阿弟下手,“姜瑶,你到底对我阿弟做了什么?” 姜瑶没有回她的话,转而便要去夺那案几上的玉佩,苏清婉快一步将玉佩给拿在了手里,“你兄长说,要去陛下那将我求出宫,你说我要是带着这枚玉佩前去,会发生何事?” 姜瑶还想上去夺抢,可苏清婉没有给她机会,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太监尖细地嗓音,“陛下驾到!” 随着这声音一出,姜瑶的身子没忍住地抖了抖,就看到门从外被打开,顾舟一眼便瞧见了两人,头发凌乱,似乎是打了一架的感觉。 而屋里头充斥着一种莫名的紧张气息,让顾舟奇怪地是,为何这两人凑到了一块。 顾舟脑中想过许多可能,却怎么也衔接不上,他沉声问道:“你们在做甚?” 姜瑶反应很快,她一下就红了眼眶,眼泪簌簌往下掉,“陛下,臣女就是不服,分明她曾伤害过陛下,可陛下反而将她封为了才人,陛下就当真那样喜欢她,喜欢她那张能让男人心动的脸,所以我今儿个非要将她的脸毁了容不可。” 说着她便又朝着苏清婉冲了过去,却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我答应。” 而又扬高了语气,“你这贱人,我今日决不能放过你。” 而这时,有太监走过去将两人拉开,顾舟厉声道:“简直是胡闹,这里是皇宫,不是你姜府。” 语气极为严苛,姜瑶却突然大声哭了出来,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陛下对我好狠的心,这段时日对我不闻不问,我却一直惦念陛下,尽管时常往这皇宫里跑,可陛下都是冷眼相对。” 顾舟打断她的话,“闭嘴!” 转而又看向苏清婉,“她找你何事?你来说。” 显然顾舟心里存着疑虑,苏清婉朝着姜瑶看了过去,只见她眼底闪过一丝惶恐,原来她也会怕,想到她方才抢夺玉佩的样子,心底便有不好的预感,她真想将事情挑明,与他们都同归于尽,可她不能,她要将阿弟救出来再做其他打算。 她长睫微敛,将情绪尽数掩藏,“陛下的旧情人上门找茬,陛下却来质问我,这是何道理?” 顾舟看着不带情绪的脸,忽而命令道:“来人,带姜瑶出宫,以后没有我的召见,不准进宫。” 一瞬间,屋里头便只剩下了两人,顾舟手指捏住她下颌,“与朕说谎,你们在打何主意?想让她助你出宫?你觉得她姜家能助你不成?” “苏清婉,要不朕给你一个机会如何,你将以前的事情好好与朕认个错,以后真心对朕,朕或许能饶你一命也说不准。”顾舟施舍似的语气,仿佛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可苏清婉却扯了扯唇角,“陛下,纵然你能得到这天下,可你别妄想我对你摇尾乞怜,姜瑶可以,你不如去找她。” 顾舟是真的没有想到她能说出来这样的话语,面前之人长着一张乖巧的脸,却有一颗不安分的心,他的内心很是痛苦,痛苦面前这人如此忤逆她,他却还是不想杀她,只想狠狠地折磨她,让她再无其他想法。 他忽而笑了出来:“苏清婉,你不是嫌弃朕吗?那朕便要将你一点点拉下沼泽,这样你便与朕一样了,看你还如何嫌弃朕,如何轻视朕。” “今晚来朕的寝宫。”今晚总该是逃不掉了。 苏清婉闻言,心底一紧。 而顾舟却忽然看到了地上的玉佩,看苏清婉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心里一咯噔,不知他是否认出了这枚玉佩的主人。 第30章 那玉佩之上映着一个姜字,顾舟狐疑地将玉佩捡了起来,似乎在姜凯身上见过这枚玉佩,顾舟料不准这枚玉佩是姜瑶的,还是姜凯的。 他本就是个敏感的性子,一抬眸,便撞见了苏清婉心底一闪而过的心虚,她在心虚什么? 顾舟心底更加疑惑起来,脑中划过一个可能,他一把牵住她的手,往御书房走了去,又同时吩咐一旁的曹公公,“今日姜凯不是说有事寻朕吗?去,将他叫来御书房。” 苏清婉一听这话,心底有不好的预感,他一定是发现了,而她此时已经感觉到顾舟身上的压迫气息,不怕他知晓,心底本就存了报复之心,可如今阿弟还在姜瑶手中,若是姜凯出了事情,姜瑶肯定不会放过阿弟。 很快就来到了御书房,苏清婉站在顾舟身侧,眼看着他面色越发沉了下去,而姜凯很快就来到了御书房。 他走进来时,头微微低垂着,显然是怕正眼瞧这位帝王, 他行了礼后便站了起来。 顾舟慢悠悠道:“听说你今日有事寻朕?” 姜凯其实是有些怵面前之人的,因为他狠辣的性子,又加上姜家如今的处境并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的好,但他想着,不过是求一名宫女,或许这位帝王并不会放在眼底,就是随口的一句话。 “回陛下,臣想求陛下...” 话没说完,却突然看到顾舟身旁站着的女子,只觉得那身形有些熟悉,而定睛一瞧,这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吗?而如今她怎么会站在这位帝王的身侧。 姜凯此时知道事情不对劲了,他想不出来这女子分明是顾舟的人,为何要骗他,他们无冤无仇,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姜凯虽然不知道苏清婉心底打着什么主意,可却已然有了对策,原本预备说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道:“臣近日无意间碰到一名小宫婢,这小宫婢美貌无双,总感觉她故意接近臣的,因为以臣这样的资质才貌,觉得她不可能看得上臣,所以便派人查了,没有想到这一查,让臣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是,居然是陛下身边的才人,臣心底很谎,与才人无冤无仇,她为何要来与臣套近乎。所以臣才来陛下这里说明情况。” 说着他便朝苏清婉看了眼道,指着她道:“就是陛下身边这位才人,臣惶恐,生怕陛下误会于臣,故而先来陛下这儿说明情况。” 苏清婉在心底冷笑了声,却没做声,她已经感觉到顾舟身旁的压抑气息了。 顾舟淡淡瞥了眼她,那眼底却是有些阴鸷意味的,他转而看向姜凯,“你与她是如何相识的,你倒是说说看。” 姜凯微微愣了愣,没有想到他会问出来这样的话,他想了想道:“她养的猫寻不着了,正巧碰到了臣,让臣帮她找那只猫,然后一来二去,臣便觉得不对劲了。” 恰时,一只白猫从御书房的内寝里走了出来,瞄瞄叫唤了两声,姜凯下意识看去,便看到那只猫径直跳到了顾舟的怀里。 顾舟眼底阴霾神色更甚,“可是朕手里的这只?” 姜凯看着顾舟的神色,只觉得后脊背一凉,尽管他反应够快,可不知为何,心底还是发毛,可能是做贼心虚,因为他说了慌,可能是怕面前之人不信他的一面之词。 “姜统领,朕问你话,需要想很久吗?”顾舟居高临下俯视着下面的人。 而姜凯后背冷汗直冒,战战兢兢点了点头。 顾舟忽然看向了苏清婉,“要不你与朕说说看,这姜统领说的话可当真,可是你故意接近的他,你又是为何接近他,看上了他的身份?想让他带你出宫?” 苏清婉心底不由地颤了颤,忽而就红了眼眶,“陛下,妾身冤枉。” 顾舟又哦了一声,“如何个冤枉,你倒是说与朕听听?” 苏清婉道:“那日姜娘子忽然来找妾身,说是妾身的胞弟在她手里,她用这个来威胁妾身,说是让妾身主动离开陛下。” 苏清婉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委屈,“而她还贴心地为妾身想好了主意,说是让妾身与别人暗通款曲,这样的话,陛下就会彻底厌恶了妾身,就会放妾身出宫。” 顾舟看着她,不知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可妾身太了解陛下,若是我做了此等事情,想必也不会放过妾身,妾身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妥。”苏清婉又看了眼顾舟。 顾舟不知道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而底下的姜凯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平心而论,若换成他是顾舟,怕也会相信那美人,何况这美人还一脸委屈模样,何况他还听说,苏清婉分明与顾舟之间存有隔阂,却还是成为了顾舟的才人,思及至此,只觉背后冷汗直流。 苏清婉恨恨地瞪了眼底下跪着的姜凯,“那日见到陛下送我的猫,后来便跟了上去,没成想却被面前之人调戏,他先是要帮妾身找猫,妾身很明确地拒绝了他,他还不死心,且妾身还亮出了身份,可他丝毫没有忌惮。” 顾舟不动声色打量着两人,都说了谎,可不管真相是什么,顾舟心里头已经怒气冲天,他反问:“那你为何不与朕说。” “就算妾身说了,陛下能相信我的话吗?陛下一直不相信妾身,且后来妾身得知他竟然是姜瑶的兄长,姜瑶是想让他兄长先污蔑了妾身的清白,所以今日姜瑶来找妾身,或许就是故意将他们姜家的玉佩落在了那里。”说着苏清婉将姜瑶给她的纸条拿了出来。 “陛下看,这就是姜瑶威胁于妾身的纸条,请陛下帮妾身主持公道,救出妾身胞弟。”苏清婉此时只能这般做,先前是怕顾舟用阿弟斜坡她,让她言听计从,加上顾舟心底恨她,或许根本不会出自真心救出阿弟。 明知她说了谎,顾舟还是朝外喊道:“来人,去姜府搜查,苏清琏在没在姜府,同时将姜瑶传进宫,朕要亲自审问。” 顾舟这性子是决不能容忍别人算计到他头上来的,苏清婉唇角无声地勾了勾,这姜瑶既然敢动她胞弟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苏府本就势单力薄,根本就不是相府的对手,她只能借助顾舟的手来除去姜瑶。 而底下的姜凯坐不住了,“陛下别听她的挑拨,分明是她想要撩拨臣,想要挑拨陛下与阿妹之间的关系,阿妹对陛下如何,陛下心里最是清楚。” 苏清婉道:“陛下,妾身没有胡说,这白纸黑字写着,陛下可让人查验,这是不是姜瑶的字迹,且妾身要撩拨也不会撩拨这样的人。” 说着苏清婉那双清凌凌地眼眸瞪了眼姜凯,她不过是随意冲满怒气地瞪一眼,却也仿似眼含秋波,又哪会特意去撩拨他人,倒是见色起意更让人信服。 思及至此,顾舟微微捏紧了拳头,不悦地看了眼姜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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