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忽然就一口咬在了她的后腰处,那朵红梅之上。 刺痛传来之后却是他的舌尖舔过的触觉,危险当中带着一点刺激的感觉,好像下一刻他就能咬断她腰的感觉,使人心中升起一丝未知的惶恐。 直到他完全将她占有之时,他才又从铜镜里直直注视着她的所有,他的手蛮横地不准她转过脸去,看着她因他而染上情欲的眸子,他这才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看到他唇边得逞的笑容,苏清婉恼怒羞愤,仿佛成了他掌心里的物件,他想怎么折腾就要怎么折腾,他想看到她什么样子,就要把她变为什么样子。 她扭头愤恨地一口咬在了他的臂膀上,直到嘴里全是血水,她也没有松开。 可他却没有动怒,似乎她的反抗更能增添他的兴致。 但是她却不明白,顾舟宁愿她反抗,也不愿看到她死气沉沉的样子,更不愿看到她毫无生气的样子,只有此时他才察觉到了真实。 这一夜折腾的甚为厉害,接下来的一月里,顾舟想着法子折腾起她来,几乎日日睡在月华宫。 而这期间,苏清婉听到顾舟将姜相一家都流放了,也与魏国达成了协议,魏国太子主动献上了十座城池,并求娶了和玉公主。 苏清婉听说时,自嘲地笑了笑,亏她还妄想着魏国太子能助她逃离皇宫,是她太过天真,顾舟那人城府太深,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这一晃又是半个多月过去,这一日,苏清婉像往常一样准备用早膳,却在闻到桌上那一碗蛋羹时,有些犯恶心。 她以为是昨晚吃得过多,将胃给吃坏了,可次日时,闻到桌上的一盘肉时,又犯起了恶心,她想了想,这才想起一件事情,她的葵水似乎晚来了几日。 眉心倏然一跳,她紧张地掐了掐手心,右手搭在了左手的脉搏之上,随着脉搏强而有力的跳动着,她的心也随之一紧。 这流利而圆滑的脉搏如珠滚玉盘,分明是怀孕的脉,她吓了一跳,竟然完全没有想到这上面来。 她竟然怀了他的孩子,该怎么办?她绝对绝对不能让这个孩子出生! 第44章 这一整日,苏清婉都心神不宁,一闻到食物就犯恶心,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拿到打胎药,可左思右想也没有好法子。 夜晚时,宫婢给她打好了水让她沐浴,她却坐立难安,直到水冷了以后,才想起来还未沐浴,她本欲叫人进来加热水,脑中却忽然划过什么。 手碰了碰水,很凉,若是在这凉水中沐浴,那孩子一定会保不住,毕竟前三个月是最容易滑胎的,思及至此,她的心一阵乱跳起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摸了摸肚子,这虽然时顾舟的孩子,可同时也是她的孩子,可只要一想到顾舟那心狠手辣的样子,她的心便开始颤抖。 若是生了孩 子,那么这辈子她再也逃不开与顾舟的纠缠。 她闭了闭眼,狠心的下了决心,她脱掉衣裳,一脚踏入了浴桶内,冰凉的水使她蹙了蹙眉。 她颤抖着身子泡入了冷水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体被冻得瑟瑟发抖。 半个时辰后,她脸色苍白,唇微微抖动着,她已经冷得快要受不了,这时,只觉得下腹开始隐隐作疼。 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往下坠,还有半月就到了腊月底,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节,苏清婉意识模糊起来,感觉就像那年跪在冰天雪地里一般,无止境的寒冷包裹着她。 那时她心心念念的只有他,如今她只想逃离他,她甚至报复的想,他杀了他的孩子,可同时心底又是痛苦的,就像此时下坠的痛楚一样。 苏清婉不是一个狠心的人,连一只蚂蚁都不愿踩死,可此时却要亲手将自己的孩子杀死,那种感觉就好比杀死了自己一般。 意识模糊之际,苏清婉忽然看到了一个身影,顾舟立在那,她听不到声音,却能看到他眼底闪过的痛楚之色。 而腹部传来一阵猛烈的疼痛,一朵血花从水底冒了出来,苏清婉嘴角升起一丝报复的快感来。 他终于时意识到了什么,眼底闪过急切,忙将她从水里捞了上来,苏清婉看到他眼中露出了骇然的神色,愤怒以及惧意。 他也会害怕吗?苏清婉觉得自己也疯了,被面前这人给逼疯了,她如今只想看到他不痛快。 他眼底泛着红,仿佛能滴出血来,脖颈上的脉络凸起,显示着他心底的愤怒。 她的衣裳被扯掉,又被他胡乱裹了件加棉的袄裙,放入了温暖的被窝之中,可苏清婉知道来不及了,腹部的疼痛一下比一下剧烈,痛到她快要晕眩过去,眼角流下一滴泪,终是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苏清婉只觉得浑身还是冰冷的,而顾舟就坐在床沿,两人对视的那一刻。 她看到了他眼底极为痛苦而压抑的神色,他似乎在隐忍,眼底那显而易见的怒气像是能吃人的野兽。 苏清婉却是不怕了,如今阿弟与红柚都走了,她没什么可怕的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她嘴角升起一丝痛快来,或许没有忍住,低低笑出了声来,而后眼泪就随之流了下来,她亲手扼杀了一条生命。 顾舟拳头紧紧攥住,却是忽地用力捏住了她的下颌,手掌放在她的腹部上,一字一字用口型无声说道:“还在,朕的孩子还在。” 苏清婉看得清清楚楚,这会看到了他眼底所有情绪都消失,手掌在她腹部轻轻抚摸着,眼底有片刻的温暖。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苏清婉心底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来,流了那么多血,孩子竟然还在吗? 看着顾舟脸上得意的神情,她能够确定这个孩子确实还在,他那么坚强的留在了她的腹中,此时她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受。 而他忽然将她抱了起来,将她裹在了他的披风底下,窗户打开,苏清婉这才看到外头正下着雨。 而那倾盆大雨之中,苏清婉看到那院落里跪了满满一地人,全都是这月华宫的宫婢,这其中包括秋霜白荷二人,也包括了曾嬷嬷。 苏清婉的心顿时缩紧,揪成了一团,他惩罚她们,是为了折磨她,让她心底不好受,她确实再也不能平静下来了。 曾嬷嬷已经年迈,两人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她教了她许多东西,就像是一个慈爱的长辈。 有时苏清婉甚至会因为曾嬷嬷想到阿娘,如果她在,是不是也会这样细心教导于她。 而她总和自己说起她的家人,那眼里的幸福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如今她却因为自己而受到了牵连。 还有秋霜白荷,那些宫婢,都是被她所牵连,她这人最受不得的便是这些,而顾舟就是掐准了这点。 心沉沉往下坠着,苏清婉心底有些慌乱,她扯住了他的衣袖,用力的攥在手心,“顾舟,你放了她们,不关她们的事,都是我,你要罚就罚我。” 顾舟眼底冷漠,有的是决然,也根本不为她的话所动,似乎就是要处死她们,才能消除她心底的怒气。 苏清婉心底慌乱,“顾舟,只要你放了她们,我就好好生下这个孩子,行不行?” 苏清婉从未用过这般恳求的声音,她不能让她们因她而死。 顾舟却丝毫反应都没有,他心底压着满腔怒火无法发泄,却又奈何不了面前之人。 苏清婉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急得去打他,拳头用力砸在他的胸口处,像是要发泄心中的痛苦。 却被她一把握住,顾舟冷鄙地看着她,不知他说了什么,一名带刀侍卫走向了她们,苏清婉心底一慌,却被他再次抱起,窗户被他给关上了。 他真的动了怒气,要将她们全部杀了,可她们并没有错,苏清婉心底焦慌至极,“顾舟,你别杀她们,你要是杀了她们,我绝对不会独活,你别杀她们行不行。” 顾舟却无动于衷,抱着她坐在那儿,苏清婉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由于听不到声音,她此时只能痛哭,她不敢去想那个画面,她只是忍不住的颤抖。 她眼底闪过痛苦,一巴掌扇了过去,他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眼底的痛苦之色不比她少,还有憎恨,那时对她要扼杀掉他孩子的憎恨。 苏清婉只觉得面前之人太让人惧怕了,像一个恶鬼,使人胆颤心惊,她从他身上走了下去,用力挣脱他的桎梏,而后一步步朝后退去,她不要再待在这样一个恶鬼身边。 而他忽然又扯住她,再次来到刻窗前,一打开窗户,苏清婉下意识闭上了眼,不想去看那个场面。 可空气里并未血腥气息,她睁开眼,她们并未死,还跪在那雨中,原来顾舟只是为了要吓她。 窗户这才关了起来,苏清婉像是经历了一场无情的折磨,一抬眸就对上了顾舟那眼底的威胁,苏清婉明白,他就是要告诉她,若是他的孩子出了任何事情,这些人都得为他的孩子陪葬,她在威胁她,也是在警告她,让她真真产生惧怕。 苏清婉全身软了似的倒了下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些日子,月华宫的水池被填了,而她房间内所有锐利的器具全部被拿走了,她再我不能单独沐浴,总之顾舟像是防贼一样防着她。 她就像他圈养在手心的宠物,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睡,或许有些人喜欢这样的日子,不愁吃不愁穿,可苏清婉却觉得被限制了人生自由。 很快就到了腊月底,这宫里头到处挂上了灯笼,看起来喜气洋洋,而除夕这一夜,顾舟就抱着她坐在暖炉前,一边饮着酒一边看着外头正缓缓落下的雪。 这场雪已经下了一日一夜,却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屋内很暖和,而他的怀抱更加暖和。 若是忽略掉身旁的人,苏清婉会喜欢上这样的夜晚,而她想到了小时候,和阿娘在阁楼之上看雪花时的画面。 心里有些怀念,目光变得深远,看着远处发了呆。 顾舟随意一撇,便看到了女子那如画似的眉眼透着丝忧郁,女子肌肤雪似的白,鼻梁小巧精致,唇不点而朱,他心口微微一动,唇附了上去,使她眼底的忧虑散去,只剩下了他。 苏清婉尝到了他口中的酒味,自从知道她怀孕后,他便温柔起来,连接吻都变得及其小心翼翼,而他的手掌总会轻轻抚上她的小腹,温柔的不可思议。 最少苏清婉从未见过他如此温柔过,就算在冷宫那会也无,而他再也没有碰过她,最多就是入睡前亲亲她。 此时他的手却忽然变得不老实起来,从小腹开始,逐渐一点点往上,最后停留在一点。 苏清婉微微 怔愣,看到了他眼底隐忍的欲念,她眉心微微一跳,抗议着退开,他却禁锢住她,气息越来越灼热,像是一团火,将她包裹其中,而她却在生生忍着他的触碰,他就像是一条毒蛇,只让她感觉到了冰冷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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