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唳铜雀台 作者:豆沙包哇 简介: 【黑莲花疯批刺客×白切黑病娇质子】姜藏月五岁前,是长安候府的娇贵千金。五岁后,长安侯背上謀逆污名死在冰冷铜雀台上。母亲重刑加身,撒手人寰。大哥二哥被枭首,无人敛尸。姐姐身中乱刀,生不见人死不见影。唯她被藏在死人堆里逃过一劫,至亲新丧,誓要汝亡!有人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姜藏月不信。经年后她入了宫向纪氏皇族讨公道。青衣少女纤细指尖轻易掐上对方脖子,只一用力喉骨断裂的声音‘咔嚓’响起。后者眼珠爆血,脑袋塌陷。她随手扔了尸体突兀笑了,若盈盈秋水淡淡春山:“姜氏满门自是要纪家帝王用命来抵。”*为了复仇,她选择与武安质子合作,替他杀了欺辱的人,血染宫阙。少女勾唇邀请:“殿下,可愿做奴婢的帮凶?”纪宴霄偏头看向她的方向言笑晏晏:“好。”他握住了她的手。两个身负血海深仇之人达成合作。遇到姜藏月以前,他眉眼弯弯,尾音上扬:“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遇到姜藏月以后,他兴奋到颤抖,止不住爱的贪欲,终有人知他前路,与他共犯。此后,从落魄质子到疯批帝王,纪宴霄终其一生,只为筑高阁,揽明月。
第0章 楔子 长临十二年初春,临安城。 房间里的烛火闪烁愈烈,素白的窗纱被风吹得四下翻动。灯火‘噗’的一声灭了。 天边响起第一道惊雷,大雨乍落,风啸渐起。 屋檐下挂着的灯笼照亮飞洒的雨幕,也照亮了女子拨动灯芯的身影:”可说了什么时候上京?” “三日内,最后一个任务是临安县令。”又一道稍显青涩嗓音起。 “好。” 稍顷,约莫十五的少女从屋中走出,她披着软毛织锦的红色披风,内里仅素色白裙,握紧手中的伞柄前往街上。 杀临安县令是她接的最后一个任务,五日前又有三名孩童于临安城内失踪,家人奔走报官却没有任何消息,一日前且在乱葬岗发现那些衣不蔽体的孩童尸体,早就破坏的不成人形,偏临安县令每次都在场。 如今还在临安城内的除了姜藏月就只剩她的徒弟,而徒弟还没出师,自然这个任务只有她接下来。 县衙在临安城东街,姜藏月手执油纸伞,在雨幕里不紧不慢前行,披风底下溅起雨珠浸湿,渐渐衬得红色披风愈发殷红。 下着雨,城内摆摊的摊贩稀少,也就比平日里更显安静,又走了二三里直行拐入东街之后,两旁的屋邸奢靡华丽起来,最中央门庭雕梁画栋的就是县令府邸。 住的自然是县令张怀。 府邸门上还贴着红底年画娃娃,左边抱着一条摆尾红鲤,右边抱着绿枝蟠桃,扎着啾啾笑得纯良讨喜。 门口两个守门的小厮揉了揉惺忪睡眼,这时候才注意到驻足门前的少女。 “干什么的?”其中一个小厮伸了个懒腰不耐烦打着哈欠询问。 ”与张大人约好的,永乐坊永娘。“姜藏月说话间勾起一缕散落在耳边的鬓发。 “进去吧,大人等你好久了,一个妓子还拿乔了。”小厮嘀嘀咕咕催促她进去。 “麻烦了。”她微微颔首,抬步而入。 进了门庭转过姹紫嫣红的花园就是张怀的内院。 “永娘怎么才来,都等你好久了。“起身迫不及待迎她进来的是一个身着官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那双手迫不及待就要搂上她的腰,眼里尽是污秽不堪。 “张大人当真有想永娘?”姜藏月不着痕迹避开他的手。 想要查的这些时日都查清楚了,临安城总共失踪的十二名孩童皆丧命在张怀之手,此人喜亵渎孩童,男女不忌,无药可救。 “哪儿能不想永娘你......”张怀眯着眼那张嘴猴急就要亲上来:“心肝宝贝儿。” “那些人个个连伺候人都不会,哪里有永娘贴心。” “待休了家里的母老虎,我就将你迎进门儿......” 下一秒话未尽,他脖颈出现一道血线,由细变粗喷涌而出,他惊恐想要捂住脖子的位置嘶吼:“嗬嗬........永......” “来......人......”他满脸狰狞,五指青筋暴起,气息减弱。 不消片刻,鲜红的血水浸透了青石地砖。 姜藏月随意擦去匕首的血迹,顺势点燃了帘子,明黄的烛火在夜色里亮起,映出少女清冷容颜:“我非永娘,临安十二名孩童死于你手,既出手必定是见血的。” “西街老叟出银八十两要你的命,你杀了一个八九岁叫春山的小姑娘,人家付了买命钱。” “嗬嗬......”临安县令最终痛苦断了气。 在冲天火光中,少女清瘦身影渐渐隐入夜色,似乎笑了一下。 “平芜尽处是春山......” 该上京了。
第1章 入宫 入了春三月,汴京湖堤烟柳醉人。 城内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上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扯着嗓子叫卖的,还有不少文人墨客对着汴湖吟诗作画。 再往前是几个江湖人正在表演吞刀吐火,胸口碎大石一些绝技,围观人群发出阵阵喝彩,恰此时数十余辆马车自中央长街浩浩荡荡经过,众人连忙避让,车乘内都是身着青衣的少女,个个灼若鲜花,娇嫩轻灵。 “这么多车乘是去往何处的?”有百姓不免好奇。 “还能是什么地方,汴京宫中选宫女了,都是去伺候人的。” “那排场也大了,一般人还选不上呢。” “......” 一群人嘀嘀咕咕,交头接耳。 车乘近时,隐约能听到有极力压低的啜泣声:“我不想进宫当宫女,怎么办啊?” “已成事实,哭有什么用,谁让你爹娘没有多余的银钱去贿赂宫里来的人。”有人嘲笑:“那人家怎么就处变不惊呢?” 众少女下意识看过去—— 车乘边上,十五岁的青衣少女倚靠窗侧。 春日里的风带着些湿意,撩起少女额前松软的碎发,在发丝间埋下清晨的雾气,她肌肤瓷白,眉眼皆是笑容,唯有视线冷淡。 说来也奇怪,从开始到现在,这个姑娘一直都没什么动静。 宫里来人之时,她们有哭着拜别爹娘的,有不愿离去在家中撒泼耍赖的,更有甚者试图逃跑却功亏一篑,唯独眼前少女从始至终温顺得不像一个真人。 她们还真就不信,到了宫中她也是如此。 姜藏月看向汴京宫宇的方向,那些喊打喊杀的声音穿过经年回响在耳侧。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先帝归寂,国丧哀悼,新君登临,承孝治国。建庙以慰其在天之灵,长安侯奉命筑造,然长安侯懈怠职责,以权谋私,大不敬宗庙社稷,现诛其姜氏满门,念其长安侯昔日功勋,免去车裂之刑,另赐毒酒一杯,长安侯府家产全部充入国库,钦旨!” 十年前,长安侯姜彬安和其妻一杯毒酒赐身亡。 大哥二哥被枭首,身怀有孕的二嫂被剖腹取子一尸两命。 最是怕疼的三姐姐将她塞进尸堆后被乱刀砍死...... 姜藏月看着汴京宫宇的目光一寸寸凉了下去,而今她踏进了宫宇,马车外也传来老嬷嬷的声音:“都下来吧。” 到地方了。 众少女一个接一个从马车上下来,望着宫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姜藏月看了一眼,汴京宫宇倒是和十年前没什么区别。 宫女太监不少,来来往往都忙着手上的事情。宫内殿宇飞檐翘角,面面琳宫合抱,迢迢复道萦行,青松拂檐,金栏绕砌,真是应了‘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 “原来宫里这么奢华的啊?”有少女欣喜的声音。 姜藏月跟着众人前行。 十年前她也是在汴京皇宫住上过三月有余,那时奴仆环绕,众星拱月,如今时移世易,物是人非。 老嬷嬷将她们带到宫女们住的小屋又细细叮嘱一番才离开,小屋一眼收尽,八个宫女一屋,一个不甚明亮的窗户,大通铺,除了陈年被褥和一张桌子几个板凳,再没有什么东西。 姜藏 月随手将包袱放在靠墙的外侧位置出去打水,等回来的时候包袱被翻得乱七八糟,还被扔在了地上,原本属于她的位置也被另外一个略显刻薄的少女霸占。 “看什么看?”容枝嗤笑一声。 同屋的其他人避免惹麻烦这个时候都沉默的站在一边,毕竟在宫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这姜月一路上都没出声,应该是个没脾气的,容枝抢了铺位扔了别人的东西也该够了。 “容枝,大家同住屋檐下,要相处好长时间呢,你差不多够了。”有人看不下去很小声说话。 “就是,本来就是姜月先来的。” “你还扔了人家包袱。”有人带头,几个少女这才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起来。 姜藏月将打水的盆子放在桌上。 “扔了又怎么样?”容枝一脸不屑,双手环胸:“你别以为你叫姜月就能和从前长安侯家中的安乐郡主姜藏月相比。” “奴婢就是奴婢,天生伺候人的下贱坯子!” 听容枝提起未曾听说过的长安侯,其余人也有了好奇:“长安侯是谁?怎么没有听说过?” “就是啊,汴京没听说过这号人?” “既然是侯爷,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呢?” “还有还有,宫中尚在的公主有十一位,根本没有安乐郡主。” “说你们目光短浅了吧!”容枝环视一圈儿洋洋得意:“我也是听我爹说的,长安侯在十年前可谓是风头极盛,掌管军马三十万,与妻恩爱和睦,儿女双全。” “二位公子文武双全,容貌俊美,多的是汴京少女爱慕,其女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枝瞅了一眼姜藏月更是故意提高了声音:“人家一家放在手心宠的小女儿安乐郡主姜藏月,更是圣上也待其如珠如宝。” 姜藏月语气淡淡:“既是如此,为何长安侯府就此销声匿迹?” “那还不是长安侯蓄意谋反?听说圣上搜查到长安侯府之时,侯府后院还有绣了一半的龙袍,你们说要不是长安侯的主意,他的妻子怎么可能敢绣龙袍?” 说到这儿容枝到底还是知道自己身在宫闱有些顾忌。 “听我爹说,当初圣旨以庙宇失职的名声处置姜家满门,也算是给长安侯全了最后的名分,只是可惜了那二位公子,我猜他们是知道长安侯要做什么,所以助纣为虐,至于侯府三小姐,听说还故意脱衣往侍卫身上撞想跑呢。” “这么说来,也称不上什么有教养的才女,安乐郡主听说出了皇宫往府上跑的时候也被杀了,自安乐郡主死后宫内安乐殿听说闹鬼,至今只住了一个别国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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