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窈将他描绘得比天上的天兵猛将还要神,他心里就越不安,男人冷然的目光,像坠入冰窟一般。 良久,顾宴书才开口说:“你就这么想让本王走!” 陈窈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但仍强撑着笑容,半真半假地道:“你是我的相公,是我一生的依靠,我不能因为自私而占有大齐守卫国家的将军,百姓比我更需要你!” 自私? 顾宴书冷哼一声,她对他做的自私事还不够吗? 他自嘲地笑了笑,他深知陈窈不是无私的女人,却还是不可节制地爱上这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顾宴书强压住心中的怒气,凉薄的眼皮扫过她,“窈娘!” 陈窈洞察到危险的来临,心口紧了紧,“嗯? 顾宴书剑眉一挑,“你很不擅长说谎!” 陈窈:“王爷觉得我在骗你?” “难道不是吗?”顾宴书面色黑沉,紧盯着她,“要本王一笔笔地跟你算吗?” 从她秋猎时瞒着他偷跑出去开始,明知道林羽植对娶她这件事势在必得,还一味地将他往外赶,顾宴书就看出她不乖了。 陈窈还在装傻,镇定地道:“王爷想说什么就说得清楚些吧。” 顾宴书嘴角一抿,幽暗的视线如乌云压月一般逼迫着她。 只听他道:“本王没有兴致与你算账,倒是有情致跟你讨账!” 陈窈卷翘的长睫微微颤抖。 下一刻,男人捏起了她的下巴,疾风骤雨的吻落下,唇舌交缠,所有的呼吸被男人有侵略感地剥夺。 他吻得热切,若不是被他钳住下巴,陈窈酥软的身子就要顺着锦被滑落。 灼热的气息如火燎一般落在她敏感的颈边,粗沉的呼吸急迫地摄取,陈窈却意外地迎了上去。 内室里炭火烧得旺,陈窈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才三两下的功夫,几颗琉璃扣被男人长指拨弄到地面,滚落几圈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窈的额角渗出汗珠,皱着秀眉,十指扶住男人深/埋的脑袋,闭着眼睛感受他的探寻。 而顾宴书似乎不想让她太舒服,一口咬在她娇嫩的肌肤上。 陈窈倏尔睁开眼,忍不住低吟出声,“啊……” “痛?”顾宴书抬起眼睫,晦暗的目光直射到她的面庞。 陈窈倔强的眼神迎上他,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不痛,很舒服!” 顾宴书像是要被她气得吐血一般,咬着后牙,将她摁倒在绣花裘被上,狠狠地说:“好!本王能让你更舒服!” 陈窈面色潮红,双颊似烈焰烧过一般润色,她半张着小口,望着眼前不断浮动的帘帐。 不知过了多久,周遭的一切才恢复了沉寂。 顾宴书赤着身子,周身缠着戾气的男人仿若消失一般,缱绻地环住她的腰肢。 “但本王舍不得你!” 他扣住陈窈的葱白的小细手,粗粝的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道。 陈窈没应他,转而温柔地靠在他汗津津的胸膛,颇为体贴地道:“你不是不喜欢我开金钗店吗?从明日起金瑶楼就关了吧,我陪着王爷,哪儿都不去,好不好?” 顾宴书面色瞬间阴沉,他深知陈窈今日顺遂地反常,这个时候还说起了要关店,那可是他劝了她多久都没有松口的事。 陈窈连她宝贝了许久的金瑶楼都能放了手,那对他也是弃如敝屣! 顾宴书眼神一凛,“你根本没有心!” 男人抵在她腰间的手指向下,力度加重,如裹一勺黏腻的藕水在指尖。 絮絮不断的娇哼又响起,就在她的细嗓要突破天际时,他却使坏般地堵住了她的唇,不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女人娇柔的身子顿时扭曲成水蛇状,悠扬的调子细如蚊呐,宛如一条脱了水的鱼儿,无论如何挣脱都回不到湖中。 终于在顾宴书的大掌抽离她的一刻,陈窈的巴掌便已向他扇了过去,双眼红润,扯着嗓子喊道:“混蛋!” 顾宴书俊脸一侧,不顾脸颊的热辣,阴笑道:“这才是本王的窈娘!所以,不要骗本王!本王最知道怎么折磨你了!” 陈窈心一沉,目光潋滟泛着水花。 夜深了,顾宴书又按着她来了一回,一会儿温柔能叫人化成一摊软水,一会儿又骤烈地让她生不如死,陈窈似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一般难捱,更是咬着牙坚持。 事后,顾宴书叫了一次水,帮她把汗黏黏的身子清洗后,叫来了凌霄问话,他忙得这些时日,都忘管陈窈这些时日都在做什么了。 顾宴书问:“王妃这些天可见过什么人?” 凌 霄道:“回王爷的话,今日除公主来过一次外,王妃没见过外人!” 他知道王妃见了太后,也清楚她们之间的交易,但为了王爷的安危,他答应王妃要隐瞒,不能说实话! 顾宴书什么都没说,阴沉着脸似在思考。 清晨,陈窈被一抹刺眼的光弄醒。 她朝外喊,声音微哑,撑着一身的不适坐起身来,“彩环,顾宴书呢?” 彩环进来,将床帐撩上去,回道:“王爷已去上朝了。” 阳光从外照射进来,床榻上女人一双美如玉的肩头露出,莹白的肌肤泛着光泽,美中不足的是大片欢爱过后的痕迹。 有淡淡的红印,但更多的是紫青的吻痕。 顾宴书很喜欢她的身体,吻一遍似乎不够,似要多覆盖几层才能宣泄出他的爱欲一般。 彩环惊了一大跳,以为陈窈被虐待了,惊恐地捂着唇说:“王妃,可是王爷欺负您了?” 陈窈摇头示意她别担心,素净的小脸散着忧愁,“叫晓依回来吧,她跟我,你就在府中照顾玉兰与小云儿,要是问起我去哪儿就说找她娘亲了。” 言辞中似在交代后事一般,彩环不解地说:“姑娘,您要去哪儿啊?” 陈窈:“等顾宴书领兵出征我就回家,不在王府待着了。” 彩环瞪着眼睛问:“王爷答应出征了?” 陈窈点头,就冲最晚顾宴书发了疯的架势,不是答应出征也不会发了狠地要她。 何况没有她出言相劝,顾宴书也会出征,曾保家卫国的大将军,是放心不下百姓的。 太后从一开始就在打这个主意,她知道顾宴书会领兵,所以才假意让林羽植摔伤了腿,这个沉重的担子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顾宴书的身上。 接下的几天,陈窈与顾宴书各执一边,谁也不理谁,王府一瞬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压抑。 用膳时也都是各吃各的,就连在床上,顾宴书都毫无征兆地从一边压了上来。 陈窈哼声婉转,汗淋淋地侵扰彼此的肌肤,一句话都没有地完成一场性/事。 没过几日,前朝便传来了,顾宴书要带兵出征的消息,日子就定在了三日后,小皇帝会赐宴践行,亲自护送他至郊外。 陈窈也做了准备,亲手下厨为顾宴书日日三餐地做,他吃得不多,没有往日的欢喜,倒是在晚上很兴奋。 很快便到了最后一日。 女人坐在铜镜前,轻捻螺子黛勾勒细细的秀眉,赤红鸳鸯肚兜紧裹她姣好的身材,两条如玉藕的细臂白晃晃地露出,平添几分诱惑。 他喜欢什么,她就给他什么罢了。 顾宴书刚洗完身子,一进屋目光就被她所吸引。 他赤臂慵懒地靠在门旁,兴致使然地盯起眼前的艳色,倏尔一笑,语气中带着戏谑,“窈娘是想故技重施吗?” 就像在那间小客栈,陈窈解下了所有的衣物与他跨入浴桶间,事毕后她就从他的生活中积雪消融般散了。 陈窈转头,这是这些天他和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不怕被顾宴书看破,反而十分坦然。 女人眼尾轻佻,含着娇媚的眼波流动,挺着妖艳的曲线缓缓起身,肚兜随之浮动,一道艳丽的风景在胸口隐隐浮动。 陈窈勾住他的脖颈,朱唇轻启,“那王爷想不想将计就计?” 顾宴书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的水眸之中,“本王一走,你可知意味着什么?” 他这些时日想了很多,他作为裴家的血脉,出征御敌是他的使命,但他一走,太后一党必会有所动作。 如此清楚的局势,陈窈这么聪明,怎会不明所以? 他本想派裴家来接她回去,他也能安心在外征战。 可陈窈一如反常的行为,加之身边信任的属下又在骗他,能不叫他寒心吗? 陈窈凝着笑,眸中却很冷,“意味着王爷能打胜仗,回来时便是大齐的英雄!” 顾宴书面色一沉,又是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下一刻,顾宴书猛地将她拉进怀中,扣在她腰后的大掌似要将她揉碎一般,“本王如你所愿!” 床榻深陷,粗重的喘气覆在耳边,陈窈侧头偏去,一抹艳丽的肚兜徒然落在了地上。 顾宴书咬着她的耳垂,语气带着一丝恳求,“窈娘,你到底爱不爱本王?” 陈窈闭了闭眸,从喉咙低低发出一声,“爱!” 顾宴书温柔一吻落在她出汗的眉心,“等我回来,咱们就成亲!” “好!” 话落的一瞬,陈窈心似被捅了一刀般痛,苦涩的泪水从眼角不受控制地滑落,打湿了枕头。 顾宴书低头,啄吻着她咸甜的泪,“都给你好不好?”
第88章 天还未亮,天幕似一匹幽暗的绸缎,漂浮着淡淡的厚云,一阵风扫过,萧瑟的枝条左右抽打,发出的声响似孤魂野鬼的瘆人喊声。 陈窈眼皮动了动,她几乎是一晚上未眠,背过顾宴书的泪就如泉水一般,沾湿了半个枕头。 顾宴书睡得也不稳,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倾身吻了吻她凉凉的额头,“本王走了,让凌雲留下陪你!” 陈窈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一般听不到他说话,但双臂却缠在他腰上不撒手。 她不想再自私了,一旦松开顾宴书,就仿佛这辈子再也抱住他一般。 顾宴书无奈地笑了下,“怎么又忽然舍不得本王了?” 她前几日还什么都不顾地将他往外推,都要走了却抱着他不放手了。 陈窈声音微哑,蹭着他的胸膛,呢喃道:“没有!” 顾宴书敲了下她的鼻尖,“又说谎!” 陈窈用力眨了眨眼,将汹涌的眼泪擦在袖口,抬起朦胧又发亮的黑眸,“让我抱抱你吧,要有好久都见不到你!” “是谁和本王生闷气来吗?这时候却知道珍惜本王了?”顾宴书掌心扣在她娇柔的薄背,眼底落下一片缱绻。 “你闭嘴!”陈窈嗔恼他一声,被他风轻云淡的语气弄得鼻子发酸,一口咬在他的胸口。 顾宴书倒抽一口凉气,“轻点!” 他没不让她咬,而是让她轻点咬。 这样病态的爱,一时让陈窈哭笑不得,她眼眶的泪再也忍不住,如清流顺着脸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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