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秀见状不敢为香兰求情,只盼望太后娘娘能救她们,她们是怕陈窈那个贱人给害了,否则给她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掀总督大人的帘帐啊! 林羽植冷冷地道:“来人!一人打一百板子!” 一百板子如晴天霹雳般劈中两人的头顶,别说一百打板了,她们娇弱的身子连三十下都撑不到,便会断气。 林羽植冷眸扫过两人被拖下去的影子,对凄惨的哭喊充耳不闻,他本就白皙的肤色,此时更是不显任何血色, 陈窈从林羽植起身时就被吵醒了,她披着外衣,靠在雕花床柱旁打瞌睡。 林羽植拢过她的肩,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寒冰一般的眼眸顿时温柔,“吵醒你了?” 陈窈贴在男人陌生的肩颈霎时清醒过来了,她不喜欢闻林羽植身上的味道,不香不臭,但就是没有顾宴书的身体令她着迷。 林羽植轻抚她的脑袋,“再睡会儿。” 陈窈从他怀中挣脱,摇头说:“不要,我还要进宫呢!” 提起此事林羽植就生气,他顿了顿道:“本督替你去!” “好!” 正合她意,林嬷嬷得了太后的吩咐,压根不教她正经的皇家礼仪,不是让她抄写整本佛经,就是让她半跪在地,变着法子地折磨她。 陈窈难得清闲,但她最近变得做什么都提不起神来,美滋滋地在床上躺了一天,只是到了晚上她就笑不出来了。 她与林羽植同床共眠多日,都相安无事,只因她身子尚未走干净。 七日一过,林羽植像是数着日子一般,她屁股刚沾在床上,男人便如猛兽一般向她扑去。 林羽植粗重的喘息趴在她的耳后,紧扣她的腰身往扣子上探,喉结滚了滚,“窈娘,你今晚给我好不好?” 陈窈死死捂住自己的衣襟,推辞道:“我……还没准备好。” “这段时候是我太忙了,没来得及顾你,让你挨了皇宫里的人欺负,是我不对!今晚就让咱们好好享尽夫妻事宜,好不好?” 林羽植情欲从眉宇间流露,拉扯着她快要撕碎的中衣,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 陈窈深知自己的力气不如他,拼命用指尖嵌入他的手掌拖延时间,但男人似乎不知痛,就在要撕破她的衣衫时,陈窈腹部忽地一疼,如巨石敲打。 “啊……”陈窈面如白霜,冷汗从额角渗出,痛苦地呜咽。 林羽植见此情形,立即止住了往她衣摆下探入的手,托住她的脸颊,着急心切地说:“窈娘,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陈窈眉头拧成麻花,眼前倏尔一片白,紧接着她便晕倒了过去。 等再醒来之时,已是深夜。 她睁开疲惫的双眼,床榻前只有一位女医侍候,苦苦的药味萦绕鼻尖,她皱了皱眉。 林羽植坐在离她有些远的紫檀椅上,沉着一双漆黑的眸子,似望不到底,见到她醒来,了然无往日的喜悦。 陈窈薄弱的气息呼出,她不解地问,“我这是怎么了?” 林羽植面容紧绷,声音极为冷然,“太医说,你已有了身孕。”
第90章 她竟有了身子? 陈窈颤抖着双手,下意识抚上了自己柔软的腹部。 她身体多年虚弱,自离开卓资开得药后,她便疏于调理,怎会突然有孕呢? 陈窈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她侧眸问女医心中所疑。 女医如实道;“夫人脉象确有虚弱之迹,但现下只是胎不稳,应是之前有调理过,您近日可有喝什么汤药吗?” 听此,陈窈透亮的眼珠微转,倏尔想起什么来,激动地抓起女医的袖口道:“我体内可有长痛丸的毒性?” 女医愣了下,随后道:“未 曾听过长痛丸,夫人身体也并未见任何毒性。” 陈窈恍然,笑着笑着几滴泪从眼角滴落,如珠似玉的泪滴在被。 顾宴书根本没给她下毒,为了让她调理身子才出此下策。 他竟如此了解她,知道她贪财又惜命,只有能解毒的药才能让她按日服用。 “太医,我的孩子怎么样了?”陈窈听胎不稳,急切地问。 “夫人您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切忌不能再行房事了。”女医垂下眸道。 陈窈不好意思地低头一笑,她和顾宴书那几日缠绵得火热,幸好腹中的孩子无大碍,等他归来,她必要好好敲打他一顿,差点害了她们的孩子。 女人的喜悦漫上眉梢,母爱从眼底泛出,刺痛了正盯着她的林羽植。 男人像是狰狞的困兽一般,扶住雕花木椅的骨节泛白,青筋暴起。 “大夫,我……”陈窈第一次当娘,有许多的问题都想问问大夫,却被林羽植打断,“够了!你该退下了!” 内室就他们二人,微妙的气氛蔓延开来。 孩子的到来让陈窈能安心一段时日,这样就能避免与林羽植同床共枕,但麻烦也与之而来,她怕势单力薄保不住这个孩子。 陈窈喜欢孩子,每每看到小云儿粉嘟嘟的脸颊,她就喜欢得不行。 这是她和顾宴书的第一个孩子,她就算豁出去也要保住孩子! 林羽植开口打破宁静,他端了一碗浓黑的药汤递在她的面前,“你胎象不稳,太医为你开了一剂安胎药。” 陈窈抬睫,却见他的神色很凉,如淬了冰一般透。 林羽植数着日子想与她圆房,等来等去却盼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孩子,贴心的面皮浮动着一双盛怒至极的眼睛。 陈窈半信半疑地接过,抵在了唇边。 林羽植黑如羽的睫毛轻垂,阴暗的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她。 陈窈刚要张嘴喝下去,浓郁的药味浸透她的鼻腔,她胃中剧烈翻涌,忍不住呕出了声。 近在咫尺的药汤因女人的孕吐,又拿远了几分,林羽植长身压来过来,他撩起长袖,“看来需要本督亲自喂你!” 陈窈脑中一瞬轰地作响,连忙将手中的药碗脱手,“哐当”一声,青花瓷碗四分五裂,细微的碎片向周围飞射,药汤如瀑布一般洒落。 陈窈已反应过来,她指着那滩药,嘴唇发抖,“这……这怕不是堕胎药?!” 林羽植压抑的情绪如瓷碗一般破碎,他抓起陈窈的手腕,咬牙切齿地说:“没错!本督是绝不会容下你与他的孩子!” 陈窈害怕地往后缩了缩,苦苦哀求道:“它是你亲弟弟的骨肉啊,里面也流着你的血啊!” 这句话无疑激怒了林羽植,他面色骤然一变,黑色的瞳仁犹如深不见底的井。 他狠厉地甩开她的腕子,用几近疯癫的语气朝她大喝道:“你闭嘴!” 陈窈苍白的小脸扑在缠枝纹云锦被,镶嵌的金线映出她湿润的眼底。 她双肩颤抖,忐忑地撑起身子,抽泣道:“求求你!求求你留下孩子吧!” 林羽植对她的恳求冷漠淡然,双目散出的光如同行尸走肉,深深地瞥了她一眼道:“你想要孩子?” 陈窈面颊的泪花闪烁,她哽咽地点了点头。 “好!本督就成全你一颗当母亲的心!”林羽植拍了拍手掌,声响沉重如钟鸣。 陈窈心中一喜,但随后见两个护卫拖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后,她浑身僵直如同泡在千年冰池中。 趴在地面的男人抬起了头,牵动双腕的锁链发出令人寒蝉的闷音,他双眼被红血丝侵占,带着血水的发丝被几只飞来的臭虫环绕。 陈窈心头猛地一震,如遭雷击,她甚至连鞋袜都没穿,从床榻上跌撞地跑了下来。 凌雲!!! “你抓了凌雲?”她本就飘忽双腿忽地一软,瘫倒在地,悚然到嗓音快破了一般。 陈窈不敢上前辨认,凌雲与曾经神采飞扬的男人判若两人,他原本浑厚的肩膀瘦得惊人,嘴唇泛白,两颊塌陷,整个人枯骨嶙峋,如同一架骷髅。 林羽植冷冷地注视着,他勾起唇角道:“他的手筋和脚筋已被挑断了,从现在开始就是个废物!” “你把他抓走了……”陈窈细想其中的因果,了然道。 凌雲这么久都没有信儿,原来早就被林羽植控制住了,他从一开始就对她有防范之心, “进了我家的门,你就不要再想着回家了!”林羽植看了眼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心里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侧眸中射出的寒光凛然。 如同困兽一般,陈窈闭了闭眸,两行泪顺着惨白的脸颊滑落。 这时,倒在石板地面的凌雲发出了孱弱的一声,干瘪的脸轻抬,“王妃……” 林羽植对他进行了非人的对待,虐待他凌辱他,却又不给他一个痛快,他自知时日不多,可能撑不到王爷回来了,临了前只有一个人放不下。 陈窈跪趴在凌雲身旁,将耳朵送到他的唇边,“你说!我听着!” 然而只因凌雲说出王妃二词,激怒了林羽植,陈窈没能听清他要说什么。 林羽植从侍卫腰间抽出一把剑,挥起手臂对着凌雲的脖颈,寒光阵阵的剑气,令陈窈身子倏尔一缩,不禁低下了眉。 “王妃?何来王妃?”林羽植双眉一竖,两颊的肌肉随着他的怒火抽动,发怒的声音似劈下的天雷,“她是本督明媒正娶的妻子!” 下一刻,长剑穿心,凌雲双瞳登时涣散,嘴角溢出一道血,寒风掠过他的发尾,他闭上了双眼。 “不要!凌雲!!啊——” 血红的一幕与泪水交织,模糊了陈窈的视线,她如五雷轰顶般钉在原地,全身僵硬。 林羽植拔出沾血的剑,鲜血啪嗒啪嗒地滴在地面,他面色堪比魔鬼可怖,挺立的身影在陈窈面前蹲下。 男人嗤地笑了一声,他抬起长剑,阴鸷地用剑替她拭去颊侧的滚烫的泪水,“用他的命换你孩子一命,这不是你说的吗?为什么要哭啊?” 陈窈哭到缺氧,像是快要晕了一般,她撑着余力,骂他道:“你真是个禽兽!” 林羽植对她的谩骂毫不在乎,用剑挑起她的下巴,阴森中带有转瞬即逝的卑微,看上去鬼魅又深情,“你还在等他吗?” 陈窈泪水漫过粉颊,眼尾沾着苦楚,扬起的脸庞写满了决绝,是与他无声的抗议。 “好!”林羽植的心像被她的目光揉断了一般的发痛,他眸中闪过狠厉,压着声音道:“本督就让你连最后一点念想都不要留!” 林羽植放开了她,得意浮上眉梢,“太后已断了他军中的粮草,没有了干粮,我看他如何战胜敌军!” 没了粮食,别说大仗了活下去都难。 陈窈秀眉蹙成一团,“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为何如此狠心!” “狠心?本督要是心思狠毒,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本督的了!” 林羽植怒火烧中,她心里有顾宴书他能理解,他也在用她喜欢的方式与她相处,他相信只要与她慢慢来,日子细水长流地过下去,她就能忘记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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