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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失忆后带回来一个姑娘

作者:云芙芙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7-02 09:10:14

  他此次指的不但是太后一事,还有近日朝堂上吵得沸沸扬扬要他广开后宫选秀一事。

  “妾身能生什么气,妾身又不是陛下的什么人,哪里敢生陛下的气。”明黛扯了扯唇角,蔓延出一抹苦涩,“他们说得对,国不可一日无后,还望陛下能早日开宫选秀。”

  他想要的是什么,她怎会不明白,就是因为明白才更清楚立后一词必须得从他嘴里说出来。

  否则等他对自己的容忍度下降,等待她而来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时间一点点地从指缝中溜走,有雪压梅枝断裂的咔嚓一声。

  转动着白玉扳指片片龟裂的燕珩露出一抹冷笑,抬起的眸光冰冷中带着嘲弄,“朕还是第一次发觉你也会如此大度。”

  大度得让前面的他认为自己是在自作多情,更大度得让他心头火气直窜。

  喜欢一个人后有的不应该是占有欲,她为何就能做到将自己推开,唯一的解释也只有不够爱。

  对上他嘲讽的明黛笑容一僵,却避开了他的视线,垂下头扯了扯唇,露出一抹苦涩,“陛下明知妾身在意的是什么,妾身又怎会大度。”

  “只是,妾身还是哪句话,妾身如今在宫里头没名没分的,又哪里能干涉陛下的决定,唯一能盼求的,只望陛下不要有了新人就忘了妾身这个旧人。”

  她的语气是那么的真诚,又是那么的如无根浮萍,也将她的不自信,不安彻底呈现出来。

  猜到她可能是没有自信的燕珩瞬间心情大好,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你放心好了,我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这个旧人。”

  原本想要给她一个惊喜的,看来这个惊喜在拖下去,只怕要变成惊吓了。

  何况此事从一开始就是他做错了,他不应该让她空有皇后之权,却无皇后之名,也让这一切看起来像极了虚浮的镜花水月,风一晃就散了。

  很快,册封皇后的旨意一下来,连她的宸安宫都变得热闹起来,而迎来的第一位客人,正是寿安太后。

  寿安太后本以为用大臣逼他广纳后宫就能稀疏掉他的独宠一人,谁知道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在旨意刚下达的那一刻便坐不住的去了宸安宫。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宸安宫,进去后方知她的受宠程度有多高。

  两米高的红玉珊瑚树,白梅傲雪双面绣屏风,白玉芙蓉花朱漆雕填描金凤纹竖柜。

  殿内所用规格不似皇后,却胜似皇后。

  “太后,您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这样倒显得是臣女的不是了。”这是明黛第一次直视这位昔日冠宠后宫二十多年的嘉贵妃,也忽然明白了文人骚客笔下的那句——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究竟是何为写实,也更明白了先帝为何会独宠她二十多年,甚至不惜谋害先太子也为夺得她。

  就连燕珩的眉眼轮廓,只要细看都能发现同他的生母长得极为相似。

  在宫人的簇拥下走进来的太后见她还像个无事人一样,上扬的眼梢间带着厌恶,忍不住讥讽起来,“凭你这样的人也想要嫁给哀家的皇儿,简直是不自量力。”

  曲膝跪于茶几边的明黛对她的话也不恼,而是将问题抛给她,“太后认为臣女配不上陛下,那在太后的眼中,又有谁能配得上陛下。”

  寿安太后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路边的廉价商品,红唇轻动,“皇儿娶谁都不会娶你一个成婚过的妇人,你最好是有自知之明早点离开皇宫,哀家说不定能对你网开一面。”

  “当初的太后不也是和臣女有着一样的处境吗,为何太后可以,臣女就不行。”明黛将泡好的雨前龙井递过去,“太后你尝下,不知这茶是否合你胃口。”

  太后的位置那么好,她该轮到她来坐一坐了。

  寿安太后目露警惕,“你该不会想要用这点茶来收买哀家吧,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明黛摇头否认,“臣女只是单纯的想要请太后品茶罢了,并无其它想法。”

  她又说,“还是太后害怕臣女在里面下了药,才不敢。”

  此时的清合宫内伺候的宫人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会惊扰到那头正处于暴怒中的百兽之王。

  “陛下,这些是谁送来的?”杨宝目睹着陛下在收到那匣子信后变得阴沉的眼神,心下咯噔一声。

  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没看见陛下露出这副神情了,上一次还是陛下身为世子爷恢复记忆后,得知明二小姐退婚之时,以至于他越发好奇,那信上都写了些什么。

  将最后一页信看完的燕珩双眼赤红的攥得指间信纸发皱破裂,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挤而出,“她在哪里!”

  杨宝哆嗦着脖子回道:“夫人应该正在哄小殿下,陛下,可是发生了什么?”

  “备轿,朕要回宸安宫。”愤怒几乎要冲破胸膛的燕珩盯着手上被抓皱的信纸。

  明黛,你最好不要骗朕!


第85章 朕怀疑你究竟有没有心

  燕珩回到宸安宫时, 明黛正送走太后。

  见到他回来,唇边噙着温柔的笑意走向他,“你今日不是说会忙都没有空回来陪我用午膳吗, 怎么突然回来了。”

  “不过你回来了正好,我今早上吩咐小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白炸春鹅,蟹粉狮子头, 等下正准备给你送过去呢。”

  站在门边的燕珩并未言语, 只是眉眼沉沉的凝望着她, 但他周身翻涌的低气压却是浓郁得要化为实质, 甚至被他不小心看上一眼,连灵魂都要为此胆颤惊恐开来。

  若是换成旁人,只怕早就惶恐得思考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惹得他生气。

  明黛却是丝毫不惧的拉着他的手往餐桌走去, “这一次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大臣惹你生气了?他们有时候做事说话虽是气人了些, 不过都是按照日常的流程罢了,陛下又何必生气,到时候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反而不值得。”

  再过几日就是她册封为后的日子,她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

  一言不发的燕珩绷直着唇线, 由着她拉住自己,目光却陌生得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而这片刻的平静下藏着的爆裂岩浆, 好像在下一秒就要破冰而出。

  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下, 心脏涌现出不安感的明黛又一次开口道:“怎么了?”

  眉眼下沉的燕珩冷笑一声甩开她的手, 眼神里带着浓浓的讥讽, “明黛, 你是不是应该同朕解释一下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明黛微微拧眉, 带着不解, 她不记得有什么以前的事情需要解释。

  “比如, 退婚一事。”一字一顿似从他牙缝里硬挤而出的森冷阴戾, 就连他的眼神都冷漠得像是照不见光亮的深渊。

  他在她面前从未自称过“朕”,他突然的自称就像是一缕强烈的不安感瞬间游走于明黛四肢百骸,乃至五脏六腑。

  他这是知道了什么?

  “我们当年为什么退婚,你不是很清楚吗。”脑海中飞速旋转的明黛轻咬下唇,满是委屈之色的想要伸手去拉他,“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乱说了什么,所以你后悔了,认为我配不上你。”

  “还是说,那么久了,你仍是不信我。”

  “呵,要我信你,你也得有让我信任的地方。”燕珩低着头,冰冷的目光一寸寸的审视着她的脸,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心虚,愧疚。

  可是他都没有看见,他所看见的只有茫然的震惊,模样更是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要不是信上的证据清晰可见,他只怕会又一次被她所欺骗,更没有想到他自以为是的愧疚痛苦,实际上都有她的手在里面推动着。

  他可以接受退婚,接受她不顾他们十多年的感情转身嫁给别的男人,唯独接受不了。

  在没有给犯人定罪之前,她提前给自己判了死刑。

  拳头攥得青筋暴起的燕珩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挤而出,“你当初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算计着要和我退婚,你打从一开始就不信我对你的感情是不是。”

  前面已经有预感的明黛在真正听到他说出的那一刻,脑子嗡地一声后变得空白一片。

  他是如何得知的。

  就在她想着如何解释时,已经不期待她回应的燕珩将手上的信封扬手抛向半空,不知是在嘲讽她还是自己,而发出了短促的森冷笑声,“这里面的一桩桩一件件,难道都是朕污蔑你的不成。”

  “明黛,朕自认从未亏待过你,你呢,你又在做什么!”

  眉心直跳的明黛看着撒落下来的信纸,在看见上面写的内容后,瞳孔瞪大得全是不可置信,她自认当时做得很隐蔽,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骤然明黛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面上仍是一片委屈的难过,“燕珩,我孩子都为你生了,难道你还是不愿意信我吗。何况上面的事情我都没有做过,你不能仅凭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判定了我的死罪。”

  “信你,你有什么值得我信你,当我忘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想着要离开我,你让我怎么想你!”

  “朕有时候真想要挖开你的心,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朕。”说完,连燕珩本人都觉得好笑的露出讥讽,“恐怕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有心。”

  燕珩的甩袖离开,仿佛连给她解释的机会都给剥夺了。

  一直守在殿外的桃苒在燕珩怒气冲冲出去后才走进来,进来后看见的是散落一地的纸张,而夫人突兀的站在中间。

  她心有好奇的走近,并低下头捡起其中一张。

  仅是一眼,一股血气顿时直冲脑门,脸上的血色却褪了个干干净净。

  “夫人,这………”整个人像是僵在原地的桃苒的唇瓣翕动许久,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纸上面写的,全是夫人在陛下当年失忆回来后所发生的事,而她是自小在夫人身边伺候的,对于夫人想要做的事,也迷迷糊糊的有个大概的猜测。

  此时的明黛在一开始的诧异震惊结束后,恢复到了一贯的镇定,“查,给我查清楚是谁做的。”

  她自认当年的事情做得天衣无缝,而且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就算有证据也早就消失了,他又是从何得来的。

  忽然间,眼眸半眯起来的明黛想到了一个人。

  今年上京城的雪虽比往年来得迟,可那雪来得又急又密,不过短短几日已是银装素裹,千树万树梨花开。

  许有蓉听到从宫里传回的消息,心情大好的抓了一把金瓜子赏他,“你这一次做得不错,等本郡主成了皇后,该有的好处必然少不得你。”

  “那奴才先恭祝郡主得偿所愿,母仪天下。”如今的周淮止早已看不出昔年一日看尽长安花的风流恣意,有的只是爬满整张脸的阴冷,给人的感觉像极了一条藏在暗中,伺机而动的毒蛇。

  许有蓉瞧着他的脸,不由起了一丝逗弄的好奇,“本郡主记得你们曾是令人羡慕不已的一对夫妻,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也不知道你那位糟糠之妻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你如此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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