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红着脸:“不懂娘娘说什么。” 陶氏笑道:“跟我还害羞了。”她温柔地摸摸肚子:“前些日子诊脉,我有孕了。昨日夫君说起来,还在感叹,他说他不仅想当父亲,还想当叔父呢。” 清辞听了这话,不出声了。 陶氏便道:“卫昭时常征战,你们二人聚少离多。等这次结束,定要让卫昭好好陪陪你。” 清辞静静听着,心里暗暗地想,有个小孩是她跟卫昭两人的,貌似也挺不错的......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她被迫抱着一木匣子的黄绢往家中去。 **** 三月后,天已入冬,漫天大雪飘舞。 卫昭回来了,他凯旋而归,不仅连夺了徐州数城,还斩杀了徐州牧手下几员大将。如今的徐州,也只勉强撑着,但凡魏原动动手指,便立刻土崩瓦解。 魏原大喜,赏赐卫昭珍宝珠玉,封他为卫王。卫昭与魏原是同胞兄弟,本就应该封王,只是恰逢徐州牧作乱,卫昭领兵出战,便没来得及。魏原又允卫昭府邸留在洛阳,这是殊荣。 明眼人便只卫王是皇上极疼爱的亲弟。 今日恰巧是卫昭生辰,魏原都打算让卫昭留宿宫中,与他不醉不归。可卫昭脚底却像抹了油,宴席一散,他人就跑没影了。 魏原暗自失笑,又喝了几杯酒,无奈一叹。在弟弟心中,他这当兄长的,远远不及那位将他养大如今已成为妻子的孟清辞,他心中微微不爽,却也没任何法子。 又过了几息,他去了陶皇后处。 **** 卫昭回府后,得知清辞在浴房。彼时已经是夜晚,他正想推门而入,清辞却不让他进,要他去别处清洗,任由卫昭百般撒娇,清辞始终不允。 气得卫昭在门外赌了会气,这才跑到前院去。匆匆冲冲身子,便往寝屋跑,几步路的功夫,他就又出汗了。 卫昭气闷,今日是他的生辰,他在宴会上便想着回家了。他心想着,阿姐这么多天不见他,肯定很想他,说不定在家中准备了惊喜,亦或是,他刚回府,阿姐就会抱上来。毕竟阿姐最近越来越放的开,有时候他脸红得都说不出话,她却依然笑着勾他。 可没想到,他回府后。连阿姐的面都没见到,她连浴房都不让进,他当时就应该推门进去的。 为何非要听她的去前院洗? 卫昭想了一路,越发郁郁,推门而入。他脸色沉沉,抬眸望去,随后双脚狠很定在原处。 清辞坐在床上,乌黑长发披在身后,衬得她面容白如暖玉。她只涂着口脂,双唇艳艳,眸光亮亮,轻轻地抬起,目光落在他身上。 这还不算什么...... 她的衣裳...... 她上身只穿着小衣,一件碧色的小衣,紧紧地帖服在她身上,从胸|口到小腹,红线绣着两只交颈鸳鸯,她的胸|口处只遮了一半,另一半露着,如同雪堆。 清辞脸色红红,羞得她都不敢抬眼,不过面前的卫昭似乎更紧张。许久都没见他喘气,且他的脸更红。 她就笑笑,问:“好看吗?” 卫昭呆呆的,目光偷偷瞥向她的胸|口,又去看她的腰肢。大声吞咽了下,在寂静的屋里格外响亮,他整个人沸腾了般,磨蹭着往床边走。 “......好,好看!” “嗯,你快点过来呀。”清辞朝着卫昭招招手。卫昭停顿片刻,大步走过去,笔直地坐在她身旁,目不斜视。 清辞越发大胆,又叫他:“脱了鞋子,到床上来。” 卫昭依言。很快,他直愣愣地平躺下。 “阿姐,你来吧。” “嗯?” 卫昭实话实说:“我我太紧张了!还是你来吧!” 清辞怔愣片刻,心想,今日是他的生辰,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便也放开脸面,俯下身子去,卫昭眼眸黑亮,盯在她的脸上,他的手紧张又克制地落在她的腰上。 “呀。”清辞惊呼一声,忙去拿帕子:“你、你流鼻血了......” 卫昭连忙起身。用帕子捂住鼻子,清理了一番后,这才回到屋里。他有些哀怨地看着清辞的眼睛。 “阿姐,都怪你。” 清辞笑笑:“是,怪我。”她说着,便要往身上披衣裳,被卫昭伸手挡住:“别,别呀,我还没看够呢!阿姐这样好看!”他捂住鼻子,纠结片刻,朝着她央求道:“阿姐往后都这样穿吧,只在我面前。” 卫昭嘿嘿笑了两声,清辞骂他不正经。 两人嬉闹一会儿,卫昭沉住气。便恢复了从前的威猛,将清辞揽在怀中,放下了帐幔。 **** 过了几月,卫昭亲自下厨,做了一锅鱼汤。清辞忽然呕吐,请了郎中来,原是有了喜脉,自是一阵恭喜。 “阿姐,有孩子了。” “嗯。”清辞温柔地摸摸肚子。 卫昭看看她又看看被她温柔抚摸的小腹,他忽然伸手,将那只手握在掌心。 “我的。阿姐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 清辞知道他的臭脾气又犯了,不跟他争论:“是是是,都是你的。” 大雪过后,日光烂漫。又是一个好日子。 第109章 番外(一) 万物生发,枝头桃花绽放,一阵风吹过,扑簌簌得落下几片花瓣。 清辞恰巧走过,花瓣落在她的头发上。她伸手掸了掸,见花瓣仍旧落个不停,没再管。继续沿着石子小路往前走着。 倚竹小心跟在旁边,见清辞一句话也不说,便想起太医说过,有孕之人情绪最容易低沉,况且卫昭如今领兵出征,清辞难免担忧。便出言宽慰道:“王爷自来英勇善战,这次也只是领命监军,南面的州郡,王爷动动手指头就能将他们解决,您不必太过担心了。” 清辞摸摸已经显怀的肚子。 倚竹又道:“您放宽心。” 清辞点头,她勉强笑笑:“虽然如此,可见不着他的面,总是胡思乱想。” “不怪您,太医说了,您如今怀有身孕,免不了多思多虑。奴婢记得王爷来了好几封信,有砖头那么厚,您去瞧瞧,宽宽心?” 清辞早已经看完了,不过她也累了,便顺势回了屋里。倚竹将装信的木匣拿出,随后便退了出去。 清辞坐在床上,拿出信封,重新又看一遍。 王朝初立,难免有人不服。卫昭又兼有大将军之职,被皇上派到南面州郡镇压。如今已去了三月有余,这三个月内,信件源源不断地送来。 拆开,是他寄来的第一封,纸张洋洋洒洒写了五六页,其中最多的一句便是“阿姐,我想你了”。 清辞最初还会脸红,看常了,便也能做到面色如常。 最近的一封是半月前来的,他说“一切安好,阿姐勿念”又问“孩子可有闹你?我走时还不显怀,现在能看出来了吗?阿姐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吗?会不会想我?”他写了好多,清辞一一看完,嘴角挂着丝浅笑,随后,将木匣放在枕边,用手抓着一角,躺下小睡了一觉。 过了一月有余,卫昭终于将事情解决。到了魏原跟前,他匆匆交代几句,便回了府中。 乍一见到清辞,他眼圈都红了。 他想要扑过去抱住她,又见她肚腹圆圆,生怕一个冒失再伤到她,只呆立在原处。还是清辞上前,道“抱抱”,他才克制地将她揽入怀中。 **** 卫昭现在还感觉像是做梦似的,从清辞有孕的消息传出,他就一直觉得不真实。身侧躺着的,是他从小惦记着的阿姐,万万没想到有一日,她竟会怀了自己的孩子。这喜悦还没来得及消化,他便离开了。 心中自有满腹怨言。 这次见了魏原,他只干巴巴一句皇上,没喊大哥,让魏原黑了脸。如今,允了卫昭在家休息,这才有了好脸色。 清辞已经睡着了,她侧躺着,面对他。呼吸浅浅,睡得安稳,从她的面到她的身子,视线停在她鼓起的肚腹。 卫昭屏住呼吸,愣愣盯着。 ......里面装着一个小孩子? 卫昭有些不敢相信,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拘谨地放在胸膛处。生怕做出一点大动作惊到睡梦中的清辞,他慢慢吐出一口气,看眼清辞的脸,而后又转到肚子处。 他眨也不眨地盯着。 好一会儿,他慢慢伸手,轻轻戳了戳她鼓鼓的肚子。很轻很轻的,指腹碰到衣裳,就快速拿开。 很难想象,里面装着属于两个人的孩子。 卫昭没敢再动,而是在想,未来的小孩是男孩还是女孩?样貌是随他多一些还是随阿姐? 他私心里,很想要一个像阿姐多一些的小姑娘。他会给女儿买漂亮的裙子,精致的首饰,还可以带她骑大马...... 他盯着清辞的肚子,美美地想着。黑眼仁亮晶晶的,笑意也越来越大,而后他忽然想到,若是个男孩呢? ......像阿姐一样的男孩? 他仔细想想,脑海里只有儿时扮作兄长的清辞,实在想像不到像阿姐的儿子是什么样的,又想,会不会生个小时候的他? 小卫昭...... 卫昭皱了眉。 他才不要像他的儿子。他只有一个,若是生出个小小的卫昭,那阿姐会不会更喜欢小卫昭了? 想想就非常难以接受。 卫昭往清辞身边靠去,他请教了太医,问了许多需要注意的事项。知道她如今辛苦,觉也睡不好,便不敢吵到她,只轻轻地移动身子,离着她稍微近一些,又将手伸进她的被中,慢慢的覆盖在她的手背上,这才安心睡去。 第二日醒来,清辞还在睡。他本想静悄悄起床,但他一动,清辞就睁眼了。 “......不舒服。”她小声嘀咕一句,睡眼惺忪,勉强将沉甸甸的眼皮睁开。 卫昭忙俯下身子,脸色焦急道:“哪里哪里?怎么回事?” 清辞将胳膊伸出被中:“酸。”她又皱起眉:“腰也酸,腿也酸,哪里都不舒服......” 刚怀上的时候还好些,那时候肚子并不显怀,好像没太有什么影响。自从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沉甸甸的,坠得她的后腰就开始酸,慢慢变成了浑身都酸疼。 卫昭如今回来了,就在身边。她身上的酸疼好像因此放大了十几倍,本来是可以忍受的,可是睁眼就瞧着卫昭,似乎就忍不了了。 卫昭连忙跪在床上,捏住她的肩膀,一直捏到了手腕:“这个力道可以吗?” “还能再重点。” “这样?” 清辞啊了一声:“轻些轻些。” 卫昭力度轻轻,将她的两条胳膊都揉了一遍。 “还有腰。”清辞从床上起身,坐到床边,背对着卫昭,用手指着她难受的地方:“这些地方可酸了。” 卫昭顿时慌了:“这、这里我可不敢动。” 清辞的腰偏瘦,肚腹却圆鼓鼓的,他的手放在上面都颤抖,更别提给她按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按疼了是小事,万一按坏了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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