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含藏心经》。” 班烨冷声打断胡媚娘的话,《含藏心经》是主子在他十五岁那年传与他的,经文上的武功博大精深,练到六成后,横行天下无人能挡,练七重后能以内功化解剧毒,故被称为天下第一奇功。 怨不得他方才查验赵煜尸体时,发现伤痕不对劲儿,有狠又准,似乎是高手所致。这下全都明白了,原来这臭丫头多年来深藏不露,一直在偷练他的武功,好啊,怕是有朝一日死在她手里,还傻呵呵地给她递刀。 “三哥。” 胡媚娘瞧见班烨神色不对,抬手,轻抚着他的胳膊,柔声问:“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丫头?在燕国,她兴许比王上和公子询更要危险。” “你有什么想法?”~班烨眼神慢慢变冷,再也没了从前的柔情。 “防患于未然。” 胡媚娘抓班烨的手猛地用力,她凑近男人,步步紧逼:“她对主子也是个威胁,留不得啊。” 正在此时,屋外忽然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多时,一个清冷干净的男声从外头响起。 “大人,赵煜的尸体有发现。” 班烨听了这话,与胡媚娘对视一眼,忙起身走到门口,沉声道:“进来说话。” 只听门吱呀一声响,从外头进来个清秀的高瘦少年,正是唐林。 唐林最机灵不过,心想着大人能让他进来,怕是胡媚娘已经知晓赵煜之事的始末,不必藏着掖着。 只见这少年从袖中掏出幅卷轴,疾步走上前来,平铺在桌上,将小油灯拉近了几分,扭头,对站在他身边的班烨道: “那会儿,您抱了公主急匆匆驾马离去,孩儿多留了个心眼,便下去地窖查看,发现那赵煜的手似乎指着一个地方,眼珠子也好像紧盯着同一件事。” “这幅画。” 班烨笑了,想来赵煜死前也是发现这臭丫头的狠毒心肠,临死前留了一招。只是这画瞧着甚是平常,一时间也发现不了什么。 “媚娘,林儿,你们都来看看画里藏着什么秘密。” “我瞅瞅。” 胡媚娘俯身,仔细查看了画,忽然闻到了股不同寻常的香味,女人噗哧一笑,心下了然。她没有立即说出,而是捏住唐林的脸,媚眼横飞,故意打趣:“你小子真是长大了呢,跟着大人学的是又细心又精明,头两年见着我还脸红,而今……快快脱下裤子,让大姐姐看你是不是真的长大了。” 一番话说的唐林登时双颊飞红,低着头不敢吭气。 “行啦,林儿面皮薄,别臊他” 班烨笑着瞪了眼胡媚娘,柔声道:“你是不是看出门道了。” “不错。” 胡媚娘手撑在桌沿儿,身子稍稍下倾,做出诱人媚态,那被抹胸紧勒住的丰满简直呼之欲出,她手指轻抚着帛画,笑道:“那赵公子的心眼还真是多,你们闻闻,是不是有股子淡淡的酒味儿?”~ 说到这儿,胡媚娘将油灯移近几分,道:“赵公子是用了种叫酒虫的蛊,他拿笔蘸着这种蛊书写在画上,平日里是看不见任何痕迹的,只消往上洒些酒,那些个酒虫就活了,咱们就能看见赵公子到底留下了什么秘密。” 班烨大喜,猜测绝对和账册有关,正要吩咐胡媚娘去拿酒,忽然,他看见一只苍白的小手慢慢伸进来,不偏不倚推倒了烛台,那灯油登时流满了帛画,而火苗见油就燃,事发突然,三人根本都来不及抢救帛画,只能眼睁睁看着赵煜留下的最后一点线索,活生生被烧毁。 “可恶!” 班烨怒极,猛地转身,果然瞧见红豆俏生生地立在一旁。 这心肠歹毒的女孩此时竟一脸茫然,扁着嘴,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可眸中的得意洋洋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你是不是找死?!”班烨隐在袖中的拳头紧握,恨不得立马撕了这妖女。 “干嘛这么凶呀。” 红豆眨巴着眼,一派的天真无邪,可怜兮兮道:“人家醒来口渴,就想过来倒杯水喝,又不是故意要碰倒油灯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更晚了,不过这章是不是很很很肥? 收藏涨的太难看,求各位还没有收藏的小天使们,给小夜收藏一下文吧~
第19章 、硬骨头 红豆发现个秘密,她特喜欢看别人难受的样子。 尤其是前一刻欢欣若狂,后一刻却愤怒难抑,那伤肝动气的表情,别提多有趣儿了。 瞅瞅吧,班烨此时就站在木桌旁,虽说面上看不出如何的喜怒,可剑眉拧成了个疙瘩,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帛画烧成了黑灰,却无能为力。不过这人鬼得很,准能想其他法子得到账册,要防; 而那个不爱穿衣裳的胡媚娘捂着心口,连连叹气,这狐狸精面若桃李,杏眼泛着层层春水,此时倚在班烨身侧,轻抚着他的胳膊,安慰他。这样的媚态,连她这个女人都要酥了,更别提男人。 红豆垂眸瞧了眼自己的胸脯,比起人家香软的大馒头,她的就是小包子,真讨厌。 “你们干嘛都瞪着人家。” 红豆装作怯懦害怕,可心里不知笑了多少回,她眨巴着眼,小心翼翼地问:“我做错什么了?”~ 班烨一步步逼近女孩,怒道:“小小年纪竟这般歹毒,我问你,你何时开始偷练《含藏心经》的。” “什么经,可以吃么?”~红豆抓着头皮,傻呵呵地问。 其实去年冬至那晚,她怂恿着阿妹推了班烨一掌,这老贼吐了口血,当即昏死。阿妹吓得不知所措,她趁此机会,让阿妹从班烨怀里拿出《含藏心经》,借着阿妹的眼睛,用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将经文扫了一遍,记住七八分,从此便练了起来,而今算是有所小成。 “说到吃……” 红豆捂着自己干瘪的小肚子,过去拉扯着班烨的袖子,耍赖般地摇:“大伴,人家饿了。” “饿?”~ 班烨越发气怒,一掌将身侧的椅子震碎,凤眸微眯,冷声道:“姑娘,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你最讨厌被人背叛。 红豆暗骂了声,她知道自己在这短短一个时辰内,先宰了赵煜,后又故意碰倒油灯烧了画卷,而且那狐狸精还探出她练过《含藏心经》,乖乖,哪一样都犯了班烨的忌讳。 才刚她假装昏迷,把狐狸精和老贼的话听了个全,好么,看样子这伙梁国奸人都容不下她,不仅要账册,还想要她的小命。 得逃。 “这么凶,不理你了。” 红豆佯装恼了,闷着头往出走。谁知刚走了没两步,眼前一花,被那貌美妩媚的胡媚娘给堵在门口。 红豆知道这臭娘们最想杀她,淡淡一笑,隐在袖中的手成爪状,随时准备拼命: “大姐姐,我想出去尿尿,好不好?”~ “女孩子家家,这样说话多不雅。” 胡媚娘掩唇一笑,妖妖乔乔地倚在门边,变戏法似得拿出块微黄香甜的酪饼,递向红豆,柔声道:“小妹子,你刚才不是说饿了么,姐姐这儿有好吃的。你别小瞧这点心,它可是用牛、羊、马的乳掺了杏仁碎做成的,入口即化,宫里的御厨都做不出来呢。” 红豆知道那糕点里肯定有古怪,决不能吃。 她两眼盯着胡媚娘的酥胸,咽了口唾沫,一派的天真无邪。 “大姐姐,我不爱吃什么牛乳、羊乳做的饼,就喜欢喜欢掺了人乳的,甜。” 果然,她瞧见那胡媚娘被臊得俏脸微红,心里越发得意,想着再耍耍这骚狐狸。 只见女孩摇头叹了口气,眼睛一眨,泪珠子成串往下掉,好像受了多大委屈。 “出宫这么久了,阿娘都不知担心成什么样了。走之前她千叮咛万嘱咐,叫我紧紧跟在大伴后头,不让我瞎吃外头的东西,说是太脏啦,不晓得经过多少道手,会得脏病的。” 脏病二字,红豆说得极认真。 “你!” 胡媚娘大怒,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也算有点威名,哪个人敢当着面这般辱她?不用问了,这小姑娘怕是瞧见了她和那两个男人做那事,故意嘲她有脏病。 可恨,没想到臭丫头竟这般沉得住气,饶是她这样的医术,方才都没瞧不出她在佯装昏迷。这样歹毒的小鬼,留在三哥身边迟早会害了他,更别提有朝一日成了主子的妃妾,那得惹出多大的祸乱。 想通此,胡媚娘暗暗取出三枚见血封喉的毒针,猝不及防地朝红豆打去,谁料这小鬼佯装脚崴,躲了过去,三根毒针齐刷刷钉在小院的松树上,力道太大,将树上的雪全都震落。 “大姐姐,我,我脚疼。” 红豆蹲下揉脚,心道好险,才刚差点被那毒针打到。 转而暗骂:本宫生平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好么,这骚狐狸敢偷袭,瞧我不卸了她的骚膀子。 只见红豆慢慢站起,哎呦地叫了声,朝着胡媚娘跌去,她用力踩住胡媚娘的脚,与此同时佯装站不稳,用力去拽女人的右臂,嘎嘣一声,果然听见胳膊脱臼的声音。 “你!” 胡媚娘痛极,捂着伤臂连连退了数步,被班烨接在怀里,她额上全是冷汗,恨不得立马宰了红豆,刚准备动手,就被班烨按住肩膀。 “三哥,留不得了。” 胡媚娘急的直跺脚,她深知班烨虽强势冷硬,多年来从不碰女人,可却对燕国小公主庭烟有点特殊感情。 年前她熬了个通宵,给他做了双狍子皮护手,谁料他只是看了眼,并不在意,却说:知道你得了上好的皮子,挑块绒毛细软的,给宫里的娃娃做件贴身穿的肚兜,她喜欢杜鹃花,劳烦再绣上两朵…… “你要是下不了手,我来!”胡媚娘咬牙,准备往前冲。 “用不着。” 班烨话音刚落,就飞身跃至红豆身前,不等这刁钻古怪的丫头所以防备,立马出手点了她通身大穴,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烛光昏暗,他真的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小丫头。 九年了,她是那样的天真乖巧,原来无辜背后竟藏着如此歹毒的心思,瞧她方才避开毒针和伤媚娘那两招,手法连贯且残忍,虽未得名师指点,偷偷把经文练得四不像,但练能到这般地步,也算是万中无一了,是个天分极高的孩子。 只不过…… “说,赵家账册在哪儿?”~班烨唇角勾出抹残忍的笑,手上用力。 “大伴,我不知道嘛。” 红豆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偏生穴道被点,身子动不得,而脖子又被人家掐住,就快要喘不上气了。 这老贼动了杀心了。 “不知道?”~ 班烨冷笑了声,放开红豆,他轻抚着女孩如墨青丝,往下,抓住她瘦削的臂膀,忽然用力,只听骨头分离的一声脆响,竟生生拽断女孩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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