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木山南 作者:青狐娘子 木山在南,云山在北。 后日就是九月初一,早已赶不回木山。 若是两年前,南衣必定惊慌不已。 赶不回木山便拿不到一年一服的解药,拿不到解药,她便小命不保。 但风水轮流转,今时不同往日…… 南衣晃了晃手中酒盅,不紧不慢看着溪边小桥——晏宫主可舍不得她死。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乔装改扮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南衣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今时不同往日,叫你悔不当初! 立意:立意待补充
第1章 今日是吉安城半年一度的大市集。 清早,城中宽阔的青石道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城门已排起了长队,百姓们都等着衙役一个个检查放入。 “这告示还贴着呢?” 排着队,几个乡下书生扫见城门外的悬赏告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都贴了三年了,赏金一直涨,就是没找到人。” “木山找不到的人,确实很能耐。” 木山历代辅佐天家,号称武林小朝廷,要办的事还从没办不到的。 “可不是木山找不到!”旁边一个江湖打扮的中年汉子也起了兴致,插嘴道,“我先前在南边待过,听那里人说,千面几年前就死了。木山当然找不到人。” “死了?那干嘛还贴告示?”书生们颇为不解,旁边排队的人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说是木山宫主不认,非要贴出来的。” “人都死了,有啥不认的?” “就是,死人还找啥啊?” 大家纷纷看向汉子,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江湖汉子压低声音,“说那千面是被淹死的,捞上来的时候泡得不行了,但衣服配饰,就连手骨旧伤都对得上。可木山宫主偏不信,怀疑千面易容逃了,还到处张贴悬赏告示。” 易容? 几人安静了一会儿,不由得转头再次看向了告示。 简简单单两行字,外加一枚暗红色的木山印鉴。 悬赏 今悬赏捉拿木山千面,可伤不可死。 捕获者,赏二百金。 千面千面,听着就是个名号,压根不是真名实姓。 告示从头到尾都是文字,无画无图。连这千面是男是女都没提,更别说身高身形了。 既然是易容,这千面怕是早已变得“对面不相识了”。 “其实吧,木山宫主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若真从木山手上逃了,这千面还真是厉害了。” “不对!”一个书生摇头不解,“就算千面真逃了,可就这样一告示,贴上几十年也不可能寻到人。为何还要一直贴着?” “是啊!贴了没用,为何要贴?” 对上众人投来的目光,江湖汉子摸摸后脑勺,干干笑了两声。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就是想贴着?” 队伍又往前移了一截,话题就此揭过。 悬赏告示依然贴在那处,被胶粘得板直,不随风动,不改文辞。
第2章 只是冬月,待暖阳出来,便也不大冷,要是能搬把椅子坐在院里,晒晒太阳就更舒服了。 但骑马可就不同了,那风和锉刀似的,刮在脸上,一下下,疼得很。 为此,南衣特特穿上棉袄棉裤,裹好头巾,遮了大半脸,这才骑马出了门。 师父吩咐,要给他的郭老友送封信还有一些年货。 那郭老友就住在镇上,出发早的话,中午还能有空闲在镇上逛逛,吃喝一顿,晚饭前回家,算是趟好差。 巳时末,信便送到了。 可惜郭老不在,信和年货交给了门口小童。 “小哥哥一路小心。”小童抱着满当当的年货笑得小脸红扑扑的,很是可爱。 “放心。”南衣眉头一抬,挥挥手,很是潇洒地牵马离开。 现下时间足得很,南衣早就想好——中午就吃楼家的肘子面。 楼家的红烧肘子肥而不腻,老大一个,实在、顶饱又好吃。 毫无意外,那面吃得南衣通体舒畅,满面红光,身姿都挺拔了不少。 吃完面,上完茅房,正要结账走人,这抬头往外一瞧——我的马呢! “你们怎么不看着点马!”南衣当即找到小二。 好端端栓在门口的马,去个茅房的功夫就不见了! 小二满脸平静地伸手一指——“客户财物,自行看管,本店概不负责。” 一行大字贴在柜台上方,显眼得很。 “你!” 南衣一口气堵住,正要再说,却见到柜台后的掌柜白了自己一眼,噼里啪啦丢了句话——“自己没看好,还想讹饭店?” 楼掌柜年纪四十出头,油光满面,平常笑嘻嘻的还算憨态可掬,现在眼睛一挑,满是横气。 南衣“啪——”地一声拍在柜台,正要起势,可还没来得及开口—— “没看到本店概不负责吗!”掌柜立时站直身子,声音高了几个调,“你那马分明就是栓在饭店外头的!那柱子是立在大街上的,那可是衙门立的!不是我家的!你有本事找衙门要马去!” 南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眼那立柱,还真是个公家柱子,专门指路的。 但是! 吵架怎么能输!得再争取一下! 再次起势,一回头,却瞧见掌柜身边不知何时站了四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正气势汹汹地瞪着自己。 南衣默默收回了要拍桌子的手。 ——大丈夫能屈能伸! 最后,南衣到衙门报了个案,把马的情况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连马屁股上的一块白斑都特地画了个形状给衙役做参照。 “小哥儿还是回去等消息吧。一时半会儿也是找不到的。”衙役满是同情——偷马贼应该早就骑马跑远了,怕是都不在他们管辖地了。再说衙门就这么点人手,别说一时半会儿了,就是十天半月也不定能查出什么。 已经这般,南衣只好耷拉着脑袋,离开了衙门。 没了马,只能看看有没有顺路的,搭一段了。 可惜的是,镇子不大,南衣要去的地方又没有大城镇,问了一圈,压根就没顺路的。 算了,用脚走吧。 今儿个走到日落,明日天亮早起再赶路,天黑前就能到了。晚上赶路不安全,途中可以在官道边的土地庙里打发一宿。 那土地庙经常有人落脚,一直挺太平的。 打定主意,转头买了几张大饼,两个火折子,还有额外一个水袋,装满水,南衣当即出发了。 沿着官道出了城,一路走得挺顺畅。 眼看太阳快要落山了,南衣忙加快了步子,半个时辰后远远瞧见了土地庙。 已是黄昏末时,快要看不清路了。 半小跑着从主路下来,踏上前往土地庙的小径,刚拐了个弯,就瞧见了正前方有架马车,应该也是往土地庙去的。 看到有“同路人”,南衣心里踏实了不少,稍稍走快了些,与那马车一行人拉近了距离。 又走了几丈,土地庙已近在眼前,南衣却忽觉脊背发寒,好似被什么盯住了一样。 此时天将将黑了,眼睛却尚未适应,四周也看不大真切。 人常言黄昏逢魔。 南衣莫名心慌,赶忙大步流星地走起来,想离马车再近些。 就在此时,忽闻得“哗啦”声响。 四周灌木摇摆,眨眼间就窜出了好些个人影,手拿利器,急速向他们冲来。 不好! 南衣果断掉头就跑,却迎面撞上了一个正在自己身后的黑衣人,只见那人手起刀落——明晃晃的大刀对着南衣从上而下结结实实一砍,疼得南衣立时叫出了声。 “啊——” 捂着胸口往地上一倒,南衣不动弹了。 那黑衣人见此人不再反抗,继续前冲,向着马车快速掠去,满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 已经倒在地上的南衣开始默默装尸体,默默检查自己的伤势…… ——嗯,衣服破了,但上半身没伤着,只有腿上被砍到了。 好在今天特地裹了一层大棉袄,不然真成尸体了。 不过——腿真他妈疼啊! 暗暗用力按住腿上伤口,南衣继续躺着装尸体,还悄悄眯眼看着边上。 ——这会儿她可不敢乱动,万一再被来一刀可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了。 黑衣人明显就是冲着马车来的。 就南衣看来,马车的一帮明显人数劣势,车夫一个,四个护卫,统共五个人。而黑衣人粗粗一数就是二十好几,现下杀做一团,很是吓人。 马车里也不知坐了什么人,从头到尾没见影,帘子都没掀起。 但打着打着,那些黑衣人却渐渐显出了劣势,地上已经倒了好几个。 南衣仔细瞧了瞧,不觉心惊——车夫好像是最厉害的。 其他四个护卫多多少少都有些伤,但那车夫不仅一点没伤到,还能游刃有余地护住马车不让黑衣人靠近。 正当南衣暗暗感叹,马车里突然传出了有些不悦的男声。 “不用活的。”四个字说得不紧不慢。 “是!”车夫立时作答,紧跟着手上动作明显加快。 ——这是还有余力? 南衣不知不觉看得专注起来,腿上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车夫脚下踏着奇怪的步伐,手上执着一把黑色细锥,身形扭转,直取黑衣人的脖颈。 一个、两个……眨眼间就刺了四个黑衣人,锥子拔出,鲜血喷溅,几乎和远处红霞融为一色。 ——这…… 南衣惊得不敢看,赶紧闭上眼睛,乖乖当死尸。 没一会儿,打斗的动静似乎往自己这里移了过来,忽然听到一声闷哼,南衣只觉身上一重,某个人倒压了下来,似乎还抖着挣扎了几下,但很快就一动不动了。 这人的胸口正压在南衣脸上,温热的液体喷洒而出,带着明显血腥气味糊了南衣满脸…… 应该是从他脖子上那个洞出来的。 南衣继续装尸体——很好,现在被个真尸体压着,能当作伪装,尤其自己还被喷了一脸血…… 过了一会儿,动静似乎都停歇了,南衣正紧张着,却再次听到了那个男声。 “还有一个活的。” 立时,车夫和侍卫就开始给地上的人补刀。 “噗——噗——噗——”眨眼间就连捅了三个。 靠! 就着尸体掩护,南衣赶忙用食指顶住虎口,指尖用力,呼吸收紧,归息运气。 减缓脉搏及呼吸,直至气若游丝,脉如断水…… 最后通通停止…… 自己功夫虽然一般,但装死很在行。这可是师父教的保命神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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