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拿走一个饼,把余下的推到他面前:“夫君多吃些。” 陆沉风看她一眼,微微皱眉:“吃这么少,怕我抱不动你?” 姜音刚咬下一口饼,被他一句话噎得差点给呛住。 她偏过身去,把嘴里的饼咀嚼完吞入腹中,又低头喝了口汤,这才看向他。 “驴肉益精壮.阳,夫君多吃些对身体好。” 陆沉风看着她,舌尖抵腮,一脸痞气地笑出声:“又激我?”他倾身向前,桌下膝盖碰了碰她腿,“想过后果吗?” 姜音嘴一撇,歪头看着他,笑容娇俏明媚:“我不怕。”她抬起脚,脚尖踩在他膝盖上,“因为夫君只是嘴硬。” “呵。”陆沉风勾了下唇,手伸入桌下,捉住她纤细的脚踝往前一拽,压低声道,“你确定我只是嘴硬?” 说着话,他握在她脚踝上的手收紧力道,往前抵了抵。 从赵记驴肉铺子出来时,姜音是被陆沉风抱着出的。 她将头埋进男人坚硬炙热的胸膛前,两手紧抓着他前襟,只觉半条腿都麻了,仿佛失了知觉,尤其是被他捉住的那只脚,酸软不已。 他身体力行地向她证明了,他不止嘴硬。 陆沉风看着怀里缩成鹌鹑般的娇小女人,心情愉悦地笑出声。 他低下头轻琢了下她耳垂,哑声道:“还敢说我只是嘴硬吗?” 姜音从他怀里抬起头,仰头在他凸起的喉结上咬了下,力道不轻不重。 “你就嘴硬!有种你……” 陆沉风低头叼住她唇,如一头被激怒的狼,发狂般啃咬撕扯。 姜音被他吻得喘不过气,不消片刻眼中便漫上缭绕的雾气。 她两手抵着陆沉风胸膛用力推他,然而她这点力气对陆沉风来说如隔靴挠痒。 陆沉风感受着怀里女人颤了起来,才松开她,声音沉哑隐忍:“还敢不敢激我?” 姜音一双眼如包着汪春水,眼神软软地看着他,语气却强硬:“敢。” 陆沉风被她气笑了,环在她腰侧的手重重地收紧力道:“终有你服软的时候。” 姜音不甘心地反驳:“且看是谁服软。” 陆沉风笑出声,灼灼的目光凝在她脸上,仿佛要看进她心底,把她看穿。 姜音朝他哼了声,再次把她头埋入他怀里,不与他对视。 陆沉风叹息一声,在她背后轻拍了下:“今夜又要委屈你歇在马车里了。” 说罢,他抱着姜音跃身登上马车。 姜音心说这哪里算委屈,于她而言,已经是很安稳的日子了。 曾经她被人追杀时,经常几天几夜都不睡。 车马加速赶回京城。 陆沉风坐去了马车外,背抵着车柱,两手环臂抱住绣春刀,一脚踩着木板,一脚垂落晃荡在车辕下。 姜音掀开帷幔,探出头看他:“你不进来吗?” 陆沉风半阖着眼眸,伸手摸摸她脸:“乖,给我留点精力,万一再有歹人出现,我怕护不住你。” 旁边驾车的锦衣卫听得整个人一抖,差点摔下去。 陆沉风抬腿踢他一下:“好好赶车,别分心。” 姜音抿紧唇在他腰间用力拧了一把。 陆沉风闷哼一声,转过脸看着她,眸色深沉晦暗。 姜音怕他又亲,赶忙伸手抵住他胸膛:“我有话问你。” 陆沉风喉头滚动了下:“问。” 姜音道:“其实你并不能确定鸠摩生一定会回河间,即便他爱吃驴肉火烧,也不能保证他就一定会回来。可你却直奔河间而来,是因为从一开始,你就设好了局,你派黎江和苗武带人分两路,为的是把他强行逼回来,等着他钻入你设好的全套,对吧?” 陆沉风勾了下唇,拉住她手按在胸口,沉声问道:“你是想问案子还是想了解这里?”
第018章 夜幕沉沉,與轮疾转,哒哒的马蹄伴着虫鸣响在开阔的驿道上,为寂寥冥冥的郊野增添了一丝生气。 在极有节奏的马蹄声中,忽地响起低哑的闷哼声。 姜音半躺在矮榻上,身上搭着软绸薄被,手在被子里轻颤,掌心似火燎,细白的手腕子又酸又软。 她紧抿着唇偏头看向一边,眼中水雾弥漫。 陆沉风仰头靠在马车角落,狭长的眸子半阖,眼尾薄红一片,胸膛沉沉起伏,喘息声未平。 窗牖半开,夜风卷入,减退了燥气。 “喝水吗?”陆沉风转动了下头,看向榻上娇媚的人。 姜音眼珠轻转,点了下头:“嗯。” 陆沉风勾了下唇,笑声沉沉,直起身为她倒水。 他端着水坐去榻边,喂她喝下,看着她红艳欲滴的唇,眸色暗了暗,喉头轻滚。 姜音喝下半杯水解了渴意,一抬眸便对上陆沉风幽邃似狼的眸子。 她心口狠狠一跳,托住杯底的手微微发颤,不止手,连唇也颤了起来,喉间再次涌上灼烫的气息。 陆沉风看着姜音一脸惊惧的模样,心尖蓦地发涩,像被人用力攥了下。他急忙把她按入怀里,大手在她背后轻拍。 “别怕。”他脸贴在她颈侧轻蹭,手在她背后温柔地拍着安抚。 姜音窝在陆沉风怀中,头软软地压在他肩上,感受着他炙热的气息,环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 她再次镇定下来,眼神沉静如水。 倒回至半个时辰前,陆沉风拉着她的手按在胸口问她。 ——你是想问案子还是想了解这里? 她说了句“我都想要”,并率先动了手,之后她的手便被他强行征兵。 想到过去的半个时辰,自己仿若一颗棋子被他执在手里驰骋沙场。 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 她两手攀住他肩,猛地吻上他后颈,从他脖颈一直吻到他喉结。 陆沉风蓦地仰起脖子,喉结急剧滚动着,只觉由皮入骨的痒,仿佛有虫子钻入心底轻噬。 他咬紧腮,一把将怀里的人拽下来放平在腿上,眸光发狠地看着她。 小小的人,小小的唇,分明就难以承受挑起他怒火的后果,却胆大包天的敢再次招惹他。 “又不怕了?”他低头看着她,声音哑得发颤,拇指擦过她饱满的樱唇,“是真不怕还是……” 姜音双手捧住他脸,眼神似软钩子般看住他。 “不怕。”她直起身贴上他唇,软声道,“我喜欢夫君的味道。” 娇俏的语气,软媚的声音,看似纯澈毫无心机,实则满心都是算计。 陆沉风俯身看着她,唇角轻提:“是想试我的定力,还是想以此套牢我的心?” 姜音伸出一指抵上他胸膛:“都想。” 陆沉风笑着捉住了她手指,附在她耳边沉声道:“我怕给太多,夫人承受不起。” 一语双关,再次调.戏了她。 姜音气得在他唇上狠狠咬了口,直到出血才放过他。 回到京城时,已是九月初十,距离月门定下的期限还剩九日。 姜音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内力已恢复了七八成。 马车在锦衣卫衙门外停下,她撩开帷幔一脚跨出,正要跳下马车。 陆沉风两手伸出撑在她腋下,将她抱了下去。 甫一落地,她本想从他怀里退出的,瞥眼看见了月门堂主,身子一软又倒进他怀中。 “啊夫君,我头晕。” 陆沉风笑了声,大手穿过她腿弯,将她打横抱在怀中,抬眸看了眼对面的师游,转身往衙门里走去。 进了衙门,陆沉风仍然将她抱在怀里,大步走向小院。 姜音在他身前推了下:“夫君,放我下来吧,我又不晕了。” 陆沉风把她放下来:“我还有公务在身,晚点再回去陪夫人。” 两人在回廊前分开,一个往前院议事厅走去,一个往后院住处走去。 姜音边走边在心底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她需要借助陆沉风之手杀了月门门主,然后再从陆沉风手里安然脱身。 前一条虽然有难度,但是她和陆沉风联手,两人里应外合,不是做不到。 可后一条,事成之后,想要从陆沉风手下全身而退,这就比前者更难了。 先不说陆沉风会不会过河拆桥反手给她一刀,即便他不在事后捅她,只怕也不会轻易放了她。 像陆沉风这种冷心冷情毫无顾虑的人,与他谈条件是没用的,想让陆沉风心甘情愿放她走,她能想到的唯一有效且万无一失的方法便是得到他的心。 即便是不能完全得到他的心,能令他稍稍动心也行,她要的只是保命。 回到房内后,姜音拿出未绣完的荷包坐在窗下继续绣。 她现在倾注的一针一线,都是为她将来的离开铺就的青石大路。 “什么?假的?!”苗武看着桌上金灿灿的佛塔,伸手碰了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亏得这一路老子心肝宝贝似的看护着,他娘的,竟然是个赝品。那,那那那……” 他抬头看向陆沉风,大舌头打结似的,半晌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黎江笑着摸了摸鼻子,抬手在塔尖上拨了下,“吧嗒”一声,塔尖上的珠子掉落地上,咕噜噜滚到陆沉风脚边。 陆沉风抬脚,一脚踩了上去。 他踩着珠子走到桌边,目光淡淡地扫了眼佛塔:“本来就是假的。” 苗武一脸恍然,点点头道:“大人您的意思是,香积寺放的佛塔一直都是假的?” 陆沉风道:“那倒也不是。是在月门盗取之前,我表明圣上后,及时去替换了。” 苗武:“……” 他缓缓转头看向黎江。 黎江摇了摇头,笑道:“我也是才知道。” 陆沉风解释道:“事先没知会你们,是怕你们藏不住事在月门的人面前露了底。” 苗武道:“大人无需向我们解释,您让我们怎么做我们照做就是。” 陆沉风点点头,看向黎江:“你继续去追查佛宝,要让月门的人知道我们寻回的是假佛宝。”又看向苗武,吩咐道,“你带人去查出月门在京城的据点,有多少揪出多少。” 苗武拱手应道:“是,大人。” 陆沉风扬了下唇:“对了,要让夫人知道你正在调查月门在京城的据点。” 苗武诧异道:“让那小刺……” 他话没说完,黎江在他肩膀用力按了下,笑着截住他话:“是陆夫人。” 陆沉风淡淡地看了眼黎江,又看向苗武身:“是,让她知道你在调查月门据点。” 苗武怒目圆瞪,一脸茫然:“那大人为什么不直接与她说?” 何必要让他去绕这个弯儿。 黎江嘿嘿笑了声:“夫妻间不谈公事,只谈红纱帐内……” 不等他把话说完,陆沉风一脚踹在他臀上,将他踢得踉跄着往后退去。 宫中,养心阁御书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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