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队强硬的了一把。 药微立即回击:“这种人留在国家队,只会让国家队在冬奥会上颗粒无收!一天天把双人滑当恋爱在谈的人,就是在浪费国家资源。” 杨心悦耳朵嗡嗡作响,居然有这种人,之前她抢男朋友,计算,陷害,全都是小儿科了。 药微真正目的是为了把她杨心悦赶出国家队。 她踩她尾巴? 还是杨家祖上刨了她们家的祖坟? 或是药微就是被强盗文化教养大的,只要老子舒服,你们都可以去死。 不行,我杨心悦不能去“史”,而且还在国外丢着面,失了格,让人踩着脸起不了身。 杨心悦心底滑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就是不当这个运动员了,也要跟她清算清算。 新账老账今天都要算清楚。 想到就做。 第一步瞪眼。 第二步撸袖子。 第三想着先打她脸好,还是先堵上那张嘴为上策。 她欲动手。 但有人比她先动手。 不过不是对人动手,而是对自己。 “这事,得还心悦一个清白。” 男人清冽的声音把杨心悦蹭蹭直蹿的三昧火给压了一昧。 凌骄阳抽出一张干净的纸巾,举在手里扬了扬,示意这是一张白纸。 白纸意味着很干净,没有杂质。 他拿这张白纸在右脸上的口红印上细细的擦了一遍。 纸上染上了大片的红。 过后他又抽出第二张纸巾再擦了一遍。 纸上依旧染上了大片的红。 等到了第三张时,右脸上的红印全然消失,皮肤上只留下他一片被磨红的自然之色。 “三张纸巾,沾上了这种口红,不再干净了。”凌骄阳声音里透着无奈,还有一种不得不继续说下去的沉重,“这种红色,跟垃圾没有区别。” 所以……纸张在他指间捏了又捏,搓成纸团抛出去。 红色的纸团沾着灰,在地上翻滚了几下,碰到药微的脚停下。 随后,他伸手扯过又做准备战斗的杨心悦,抚着她的脖子,捋毛般的把她勾到身前。 药微一直保持的悲切神色微微一顿。 凌骄阳很客气的对药微说:“我女朋友从不跟不熟悉的人动手。只是偶尔清理一下身边突然出现的垃圾。” 说着他手指在左脸上一擦,指腹之上没有粘上红印,那枚由杨心悦亲口留下的红印还是清晰可见。 心悦的口红擦不掉。这可比在黑夜里,进行颜色对比更加容易区分。 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药微面色变得极为难看。药教练更是一脸阴沉。 凌骄阳:“而且我这个人有洁癖,身上只能有女朋友留下的印迹……另外祝你和你的那位麦克先生白头到老,结婚时给个请柬。” 这句话犹如一记耳光打在了药微的脸上。 同时打在了药教练的心头。 他嘴巴瘪了瘪,本想说什么,强忍下去。 杨心悦全身的烧起的三昧真火,又去一昧,曾经怒火膨胀成球,就在这句一出后,迅捷无比的泄掉了。 “她要结婚了?” “原来这样?” “……” 有些人自诩拥有美貌,于是用美貌去换得金钱、权力、地位,但有了这些后,又觉得爱情可贵。 凌骄阳拉着杨心悦往公寓楼走。 药微冲出人群,追出来:“我的确是要订婚了,但是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不去订这个婚,只要你有一点犹豫,我可以等你 ,只要你们一天不结婚,我就一天都不会放弃。” 凌骄阳停住脚步,目内精芒闪闪,他把手按在杨心悦耳朵上,想为她掩住,但来不及了。 来不及的何止是这些刺人的话。 还有一件一件的让人辣眼的事。 作妖的人,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同样不能用平常人的话来应对。 凌骄阳背对着药微,声音不复礼貌,冷冷的说:“你喝大了吧,来国家队外训营发酒疯?!” 药微不依不饶:“你为什么不敢面对我,这明明就是我们两之间的事!” 凌骄阳感觉到杨心悦在躁动,他手死死掐住她的腕,声音却低似恳求:“你回二楼去等我。” 杨心悦怒怼:“为什么?这是外训营,她都打到我家门口了,我还要忍吗?” 凌骄阳紧了紧她的手,眼中似下了极大的决心,缓缓与之一起转过身。 他一步向前跨到药微的跟前,杨心悦腿短,但被拉着不得不跟着迈了两步。 凌骄阳向药教练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对方似乎没有出来阻止的意思,那他也不再客气了。 凌骄阳:“药微,你懂花样滑冰吗?” 药微愣了一下:“当然懂。” 的确,她可是国家队教练的女儿,娘胎里出来,就把冰场当游乐园。 凌骄阳:“双人滑呢?” 药微:“不就是一男一女吗?” 凌骄阳:“错!双人滑是是能力相当的强者; 是两人一命的共生体 ; 是排他的二人世界。 而这个世界容不下第三个人。” 药微:“拆对的多了去。” 凌骄阳:“所以你是一个失败者。” 药微:“你说什么。” 凌骄阳:“你曾经顶掉了我姐的搭档。” “乔雪?” “她全名凌骄雪。” 药微心虚的身子一抖。 凌骄阳声音森冷的继续:“十六岁的你,顶掉了二十三岁的她,她从外训营回来后换了男伴。那个男伴现在还在国家队,经常换女伴……” 凌骄雪初入国家队时,一时风光无限,特别她是当年三周跳最稳定的一个。 却因为错拿了某人的口红,而被训诫。 当时训练场上的凌骄雪因此精神恍惚,而导致了一次严重的训练事故。 自那以后,凌骄雪曾经一度很消沉,后来慢慢的她开始自己做口红。 杨心悦所用的化妆品,口红皆出自她的手。 只是借着凌骄阳的手送出去而已。 这些凌骄阳并不想说出来,他也不想去揭凌家的伤疤。 凌骄阳:“以前你一直在花滑上是个失败者,现在退役了,在生活里便只想着赢。 你懂感情吗?爱情他~妈就是你嘴里的狗屎不如。 男人是你化妆台上的香水,喷在身上愉悦自己的玩物对吧。 这张黄皮肤的脸,不是让你这样丢的。” 按说,凌骄阳越说越狠,站一旁的杨心悦都了应该感到高兴。 但语句尖刻挖苦,连杨心悦都有点后悔不应该硬挺着,实在是没有被男生这么骂过,不晓得原来男人不是口才不好,只是被中国的世俗教育,压制了表达的意愿。 药微:“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有什么错?” 凌骄阳脸上浮出厌恶之色:“你没有资格。” 药微手一扬,指着杨心悦:“那她就有?” 凌骄阳手一挥,架开了药微的手:“杨心悦无论是做运动员,做女朋友,还是做人,都比你纯粹。” 说完,扯着一脸吃瓜吃撑的杨心悦走入公寓里。 在门口,他目光向公寓门口立着的告示牌斜了一眼“闲人不得入内”,喝止住还想纠缠的药微:“撒泼换个地方,这是只有杨心悦才有资格呆的地方。” 林队心中鄙夷了药微多少次,只有这回有点同情她。 凌骄阳骂人,那真是敢骂,换了别的男队员哪一个不畏惧药教练手中的权力,那是能不能忍,都得忍着。 这次踢了铁板,不止踢折了脚,还折了她一直高高在上的骄傲。 众人散去后,药教练望了一眼二楼灯光:“林英,他们这样你还是得管管。” 林队:“你女儿这样,你也得管管。” 药教练凝重的看向痴痴的药微:“她是应该受点教训,以前都太顺了。” 林队:“她在干扰我的队员,想再出一个凌骄雪吗?” 药教练:“她是有些孩子气。我在家的时间太少了。” 林队:“花滑队不是她的后宫,再骚扰我的队员,我绝不客气。” 一直站着没有动的药微突然回过神来,冲到林队面前。 她一改之前受尽委曲的模样,咄咄逼人:“你清高什么,你不也缠着我爸爸十多年吗?!” 林队的脸色蓦然一变。 杨心悦和凌骄阳的事激怒了药微,连带着把花滑界十几年前的恩怨一把勾连出来。 林队没有为自己辩护一句,只低下头,退后几步,打算离开。 药微:“乔雪是你的带出的学生吧,她还跟你有联系啊,哈哈……她要知道是为了一个霸占别人老公的教练背锅,她得多委……” 林队手握了握拳头,咬着牙,心说,“花滑界的败类。” “啪!”一声极重的声音传出。
第142章 药微的脸上一片麻木,她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到鼻间有些湿腥的东西流下来。 红色。 染在了她的指尖。 她怔怔看着眼前的人。 药教练站在她和林队中间。 “爸……” 她害怕的叫了一声。 药教练挥起的手,停在空中,犹豫着。 “我在为你清除花滑队里,破坏规矩的人。”药微吸了一口气,为自己辩白,“你不是最反感国家队里的谈恋爱吗?你就这么纵容他们?” 林队目光扫过公寓楼,想起过往十几年前的事,那种压抑个人需求,以国家梦想牺牲亲情、友情、爱情的时代已经不可能在这一代年轻身上重演。 那种大环境下,培养了很多人,同样也逼走了一批人。 如果一项运动,不能成为运动员生命之中最享受的事,而是被绑上战车的马前卒,那他们退役后,只会产生对过往一切的怀疑。 甚至成为没有人愿意提及一块伤痛。 双人滑,每天六小时的训练,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相互的扶持,怎么可能最终走向成功。 林队对药教练略带讽刺的说:“是不是我林英的位子,她想来坐坐? 凌骄阳和杨心悦十几年训练的积累,在你们的眼里只是去夺牌的工具吗? 好,你们把他们当工具,那也把这组工具保护好,今天的事我会向上级反应。” 药教练愤怒向药微说:“你太过火了。” 药微:“我在为国家做事……” 药教练看药微的眼神渐渐变得悲伤,他几乎从她身上看到了药微母亲影子:“没有我在,你什么都不是。现在你离开这,别败坏中国花滑的名声。” 外训营,是她药微再也不能进入的地方。 …… 房门口。 杨心悦趴在窗台,一边喝着酸奶,一边津津有味的看完下面演完的父亲怒掴女儿的大戏后,最后一昧真火才算是真的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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