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舒坦了。 回首勾着凌骄阳的脖儿,看着他左脸上的红印儿:“凌哥,你还有多少鲜为人知的事,是我不知道的。” 凌骄阳:“多着呢。” 杨心悦:“看来我得对你进行深挖。” 凌骄阳笑:“嗯,随时恭候你的深挖。” 杨心悦马上扬起了手中的锄头,第一挖开造:“快说,你怎么知道她相好的叫麦克?” 凌骄阳:“那个冰场是麦克家族的。” 杨心悦:“你去过?” 凌骄阳:“嗯,我姐就是在那受的伤。” 哦,那一定是不美好的回忆。 杨心悦觉得自己应该停止逼问模式,怪不得凌骄阳去那表演并不怎么热情,相反冷淡得很。 没有想到,不等她挖,他倒是主动交待起来:“那小女孩,五六岁时我见过。” “哦。” “她记不住我们亚洲人的脸。” “哦?那为什么要去?” “许多运动员在他们的俱乐部里演出,裁判会被邀请来观看的。” “啊,这么厉害,所以我们是在裁判面前混个脸熟?” 凌骄阳:“你开窍了。” 杨心悦:“怪不得,有人说花滑不能只靠死练,得学会了解裁判的口味,偏好。” 凌骄阳点头:“花滑在打好基础后,外在的一些东西才是起决定作用的。比如步伐衔接,跳跃时的进入滑行,还有配乐,比如肢体语言表达了一个什么故事,然后是合乐能不能踩到节奏上。” 杨心悦:“这么多要注意的细节,我突然觉得我们真的还很菜。” 凌骄阳:“虚心求教于强者,不是什么丑事。” 杨心悦:“嗯。” 临进门时,她摸出口红:“口红怎么在你口袋里?” 凌骄阳:“想换一支新的给你。” 杨心悦凑近些,盯着他左脸上的口红印:“其实你是很想在我身上留下你的味道吧。” 凌骄阳:“呃……” 他笑笑,伸脖过来,指了指嘴巴,拿眼睛勾搭某人的意图极其明显,像是为主子办了一件好差,要赏般的谄媚之色。 “可你刚刚让人给’玷污‘了。”杨心悦傲娇的昂起脸,不肯就范。 凌骄阳无奈的说:“那我去洗洗。” “洗得掉吗?” “口红而已。” 凌骄阳拔开杨心悦的手,转了个方向。 嗳,你往哪走?杨心悦眼睁睁看着凌骄阳很不客气的进入到了洗手间里。 他不应该回自己房间吗? 抬眼看时间,已过十二点了。 “凌骄阳,你得回去了。”她隔门提醒。 “哦,通常这是个让人辗转反侧的时间点。”里面的人很不以为然。 “不会啊,通常这个时间我早就睡了。”杨心悦说的是真话,她真的回来随便洗洗,倒头就睡。 “你是猪吗?回来就睡?” “我是人,我就是累得想睡。” “那你睡吧。我不嫌弃你一身汗味。” 杨心悦:“……” 哗哗的水流声潺潺不断。 杨心悦在外面等了许久,见他还不出来。 最后只好敲门:“你洗好没?” “洗不掉。” “怎么会呢?”她怀疑。 “洗不掉。”他肯定的答。 杨心悦觉得要真洗不掉,明天凌骄阳可要丢脸了。 敲门:“我进来看看。” 门吧嗒应声而开。 一条小缝,浓浓的白雾冲了出来。 杨心悦:“你洗个脸……” 她一脚踏进去,看到了某人正站在花洒之前。 洗脸…… 洗个脸能洗成这么不成体统的? 不对,这分明是在洗澡。 正大光明的洗,还凹了一个万人迷的造型。 我去……杨心悦挥手打掉迷眼白雾。 对方扬手拿花洒喷了她一脸,随后一脸坏笑的表情。 湿热的水,把杨心悦淋个透透。 啊……妈呀……不应该……大意了……凌骄阳你太坏了……身材真是帅过脸……哦不……都帅……帅帅帅…… 以上词语在杨心悦的心里过山车一般的呼啸而过,最后她只记得一片白白…… “如何?” “帅!” “过来。” “……” “还是我过去。” “……” 她今天太受刺激了,应该好好补偿她一下,他想。 他今天受他~妈什么刺激了,就在这么厚待她,她想。 奉行身体力行方有收获的某人,踩着水,移了那么一小步。 这种事,男生主动才对。 凌骄阳拿花洒冲她喷了喷,淘气之极。 杨心悦暴跳起来,抢夺花洒。 一来二去的,抱个满怀。 杨心悦拿着花洒冲他的脸上来了两下,这下“报仇”了。 她开心的笑,拿手搓他的右脸,想到药微亲过那片肌肤,手用力捏了两把:“这片地方归属于杨心悦。” 凌骄阳:“那你什么时候归属于凌骄阳?” “好说好说,”她猫眼瞪得老大,“等冬奥会结束。” “你不是年底就十八吗?” “那个跟冬奥会也差不了几天。” “差八十天好不好?!” “……” “这样不太好哈。”杨心悦内心恐惧,脸在滴血,身体在抖,感觉在上刑场,但莫名的有一丝欣喜。 “嗯,”他抱了抱她,“你应该抱我的。” 不敢。 “双人滑选手怎么抱都是正常的。” 他补了一枪。这是杨心悦在微博上怼那些嘴巴不干净的人话。 也是。 就是……就是……她觉得自己手放哪才对呢? 抱上了。 “你应该亲我的。” 亲亲。 亲亲也不是不可以。 不犯法不犯罪的。 当就小小亲一口。 这样亲,第一次,脸红心跳了三秒钟。 “花滑队员不是这样的亲的。” “花滑要双人联合旋转式亲?” 杨心悦偷笑。 凌骄阳闷闷的说:“要不都试试……” 嘿嘿…… 凌骄阳玩花样中…… 杨心悦手中的花洒掉了…… 亲,是触一下。 吻,是交换灵魂。 流水,哗哗的流动…… 漫过了她的脸…… 温过了她的心…… 两人都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 他撤开些许,勾头盯着杨心悦的唇,声音发着颤:“心悦……心悦……心悦……” 他的声音像是催~情的梵音秘语,打动了一直沉睡的空寂,像是深埋千年的地火喷薄,焚过了她闭锁的春心。 不一会,门外传来几声猫叫。 杨心悦惊得跳开,不等他回应,把洗手间的门砰一声关上。 她快速整理完凌骄阳在房间里的留下的痕迹,随后听到门外响起敲门声。 开门,林队黑猫警长的一样站在门口。 脑补眼睛瞪得像铜铃,耳朵竖得像天线的一副包公大公无私,侦探明查秋毫的模样。 “林队。”杨心悦把着门,内心慌得万马奔腾,脸上装得波澜不惊。 “你洗澡啊?”林队看着她衣服上的湿印。 “是。”杨心悦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点头。 其实是想干点比洗澡还要快乐的事。 林队:“我来得不是时候。” 当然不是时候,坏了她的好事。 杨心悦手一挥,大度体贴的说:“没事。领导关心嘛。” 查岗,断人念想,她想骂人。 林队笑了:“哦,那行,我先去找凌骄阳谈谈。” 坏了。十级警报响起。 “别去。” 杨心悦叫住林队。 “为什么?”林队向她房间里看了看。 杨心悦搓手:“凌骄阳在洗澡。” 林队:“你怎么知道?” 杨心悦心说糟了,怎么自圆其说,不能说凌骄阳在她房里洗白白,就等着她去扑了。 她眼儿转了转:“我们表演完十点,回来十一点,现在快十二点,不洗澡,能做什么?” 林队:“嗯,那就好好休息,今天的事都过去了,这个世界不懂花滑的人太多了,很正常。” 杨心悦:“是是。” 林队:“他们都是色迷心窍。” 杨心悦:“是是。” 林队:“如今男~色盛行啊,女人难当。” 杨心悦:“唉呀,她们都是见~色~起意,看脸,贪凌骄阳的身体。” 林队马上正色:“注意影响。” 杨心悦改口:“是是。” …… 回国后的训练,依旧没有停止。 备战冬奥,练兵先行。 杨心悦和凌骄阳很快开始了一年的赛季征战。 四大洲花样滑冰锦标赛,积排名从第靠后,升到了第六名。 到冬奥会报前的一个月,他们的成绩已经取得了报名资格。 被拿来时刻敲打他们的另一对组合朴真和彥燕飞,成为了主力,教练组派了助理、队医、编舞老师陪同训练比赛。 每次杨心悦看着冰场上,站着几个人都一水的主力队员行注目礼。 等到她和凌骄阳上场时,便目光涣散,心中便生出一种感叹,看脸的人肤浅。 凌骄阳滑到她的身边:“在想什么?” 杨心悦收回思绪:“凌哥,我觉得我拉低了你的颜值。” 凌骄阳目光向那群人扫了扫:“严肃点。” 杨心悦:“我真的很严肃的想过,我是不是应该像彥燕飞一样天天化妆来训练。” 凌骄阳:“不用,你化妆了跟整容一样,看着假。” 杨心悦:“那我们比赛时还是化妆的。” 凌骄阳:“裁判不管真假,只看你的滑行技术和节目内容,没有人注意你的脸。” 杨心悦:“候补运动员真的永远只能站在边上给他们站台吗?” 凌骄阳:“哪一个主力不是从候补熬过来的?比赛成绩才能证明我们价值所在。其实那么多人围着,心理压力反而更大。” 两人说话间,为主力们劳心劳力的国家队主教练,钟教练亲自看过朴真和彥燕飞的合练后,开始招唤他们过去嘀咕起来。 杨心悦踩着冰鞋,作势要滑过去。 凌骄阳拉住她:“刚刚滑了十五分钟,让自己的肌肉放松一下。” 杨心悦:“我就是去放松啊。” 凌骄阳向教练组所在的方向望了望:“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 被看穿心思了。 杨心悦只好做罢:“我就是想听听钟教练跟他们聊什么,看看对我们两有没有用。” 凌骄阳:“他们现在滑的是以前的获奖曲目,你要了解网上也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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