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子见状,立马站起来,傻兮兮地问她:“你怎么啦?真生气啦?” 蒲与荷低着头,开始寻找她的手机,就听夏聆语万分严肃地低声呵斥道:“夏闻语,你给我坐过来。” 那男生怏怏地回答道:“知道了,姐。” 蒲与荷刚抓到手机,马上捕捉到这个信号,姐弟俩,狗腿子1号,狗腿子2号? 她扶好椅子,面无表情地坐了回去。夏闻语也坐她对面,巴巴地看着她:“小蒲,你别生我的气,我没想到你会摔着。” 他嘀咕着:“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只是吓了一跳而已。”蒲与荷晃了晃黑屏的手机,“刚刚在看资料来着。” “哦,是专业相关的资料吗?”那男孩子若有所思,“干你们这行真辛苦,无时无刻不在学习。” 我也不情愿的,但是生活所迫。 蒲与荷也是对自己十分同情,但她觉得这男生人应该挺好的,经典的年下小奶狗配置。长得好看,又高又瘦,外向活泼,目测还挺会哄人。 蒲与荷又看了眼他姐姐,那位丹凤眼大美女,突然眼里冒光,每一个奶狗弟弟的养成,都有一位御姐在负重前行。 嗯,是重点,可以浅记一下。 蒲与荷又一次打开了那份命途多舛的剧情卡。 然后她就收到了来自“因为有了心所以选择性眼瞎”的微信消息。 这个昵称似乎过于长了。 蒲与荷看到界面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然后她简单明了地进行了修改——替身O。 接着,她才看见对方在问自己今天有没有来开会。 “来了。”蒲与荷打出一串“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按下发送键的前一刻,又犹豫了下,还是只发了那两个字。 “那您开完会有时间吗?我有些问题想请教您,关于宝宝的。” 不会吧,这么快就要来考验我的专业知识?蒲与荷咬咬牙,问他:“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就是想请教您一些孕期的注意事项。” 蒲与荷琢磨了一会儿,又往前翻了翻聊天记录,他们之间还聊了不少。于是她问:“具体是哪些呢?” 说不定她还能照着以前的回答,现学现卖。 “我当面与您说吧,现在快到开会时间了,要是被管家发现开会的时候玩手机,我的Alpha会不高兴的。” 啊?蒲与荷顿时充满了危机感,那个渣A难不成是个控制欲很强的偏执狂?嘶,据说疯批很难搞耶。 她想了想,还是回了个“好的。” 小替身也回了她一个超可爱的表情包,然后就没声了。蒲与荷很端正地坐着,硬是挤出一副业界精英的派头。 负责开会的是个三十岁出头的青年人,燕尾服,大背头,常规标配的管家范儿,听夏闻语叫他“晋先生”,也不知道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代号中的哪个。蒲与荷旁边坐了个喜欢翘二郎的肌肉男,穿着个背心,蹬着双长筒靴就来了,浑身肌肉紧绷,超级像一位斯巴达勇士。剩下几个人没什么记忆点,清一色的套装,可能是家里边的佣人什么的,蒲与荷一下也分不清。 这个会议也不是什么探讨别墅未来的高端会议,而是个家政服务自我测评,蒲与荷从中了解到那对姐弟是保镖,旁边的勇士是个园丁,剩下的确实是后厨啊、保洁啊这些。 但这么大一个庄园,怎么就这么点儿人? 蒲与荷灵光一闪,难不成是渣A不重视小替身,所以故意不给他安排人?就等着什么时候出个意外,好让孩子流掉,然后跟白月光双宿双飞? 要是这 样,那小替身没有安全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蒲与荷在白纸上画了两个火柴人,心想,自己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会议结束的时候,所有人都各自回去了,只有那位酷似斯巴达勇士的园丁冲着自己吹了声口哨:“蒲医生,你今天的打扮很居家啊,不会是家里有人了吧?小夏今早有没有坏你好事?” 蒲与荷很不喜欢陌生人对自己油腔滑调,当即就冷了脸。夏闻语走过来,骂骂咧咧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一天不**就会死?” 蒲与荷一惊,这是能说出来的剧情吗?会被举报吧?她瞥了眼这个白净的男孩子,心想,还好不是在花市,否则说不定明天就会一语成谶。 那位园丁也识趣,没说什么,大步流星地走了。 夏闻语一脸旗开得胜的小骄傲:“小蒲,你过会儿有事情吗?咱们去钓鱼吧?” “夫……”蒲与荷突然不知道怎么称呼那位小替身,叫夫人好像不太合适,她转而指了指天花板,“我要去见见那位。” 夏闻语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去吧。” 说完,他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那人最近病恹恹的,不知道怎么了,你小心点哦。” “嗯?”蒲与荷从这调侃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不屑,她有点困惑地问,“你们不知道他怀孕了吗?” “卧槽?”夏闻语声音立马提高了八度,蒲与荷见状,大脑回路又瞬间接上了,渣A居然对她的保镖隐瞒了这件事?那不就是,那不就是! “这件事先不要声张,我处理好了再找你。” 蒲与荷说着,推了推并不存在的黑框眼镜。 夏闻语郑重地点了点头。 人傻就是好啊,这么快就获得了盟友一位。 蒲与荷又一次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
第4章 第4章我带你出去玩 朝南的一间卧室里,一个穿着宽大睡衣的男人正靠在床头,看着一本《Omega孕期指南》。他模样清秀,身量偏瘦,有些病态的白,但好在精神不错,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亮亮的。再仔细一看,他的小腹隆起,即使睡衣宽大,也还是能从侧面看出点端倪。 男人看得十分专注,直到手机响了下,弹出来一条消息:“商先生,我开完会了,请问我们在哪儿面谈?” 发信人——蒲与荷。 商佑看着那句“商先生”,心情微妙,他与蒲与荷之间的交流全是他率先发起的,对方每次也很客气,但可能是作为回答者的一种用语习惯,她从来没有称呼过他为“商先生”,取而代之的只有“您”,诸如“好的,您放心”“请您不要紧张,放轻松些”之类。 商佑五味杂陈。 他非常清楚,这座庄园里的每个人都不怎么喜欢他,对他客气全是因为他的Alpha是这个庄园的主人。而蒲与荷平常也不怎么见到,那个总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严谨学术气息的Beta只有在特定时间才能来见他。两个人之间交流很少,尽管蒲医生十分尽职且有礼貌,但他们的关系依然很生疏。 商佑摸着自己的小腹,回了条消息:“客厅等我一下吧,蒲医生,我马上来见你。” “好的。” 对面很快应了。 让别人靠近卧室是大忌,哪怕对方是个不存在任何信息素威胁的Beta。 商佑叹了一口气,换了身衣服去找人。 蒲与荷对这个庄园根本不认识,她打开了手机,根据地图导航一点点故作镇定地挪,看着好像一个观光游客。但庄园人也少,现在又在忙自己的事情,没人注意到她。 蒲与荷就跟着导航进了一楼的大客厅。 全景式落地窗,外边就是个大型喷泉,高大的白色雕像立在水池中间,四周绿植高低错落,修剪得极有观赏性——不过蒲与荷一个都不认识。 “有钱人家的绿化都那么与众不同。”蒲与荷背着手,两腿微微分开,笔直地站在落地窗前,那八风不动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站岗。 蒲与荷研究了一会儿,目光从绿植移到那个雕塑上。那玩意儿约莫有两米高,刻的是象征着爱与美的女神维纳斯,线条流畅,做工精细,面部表情很是到位,可以称得上是万里挑一的精品。 “有钱真好,一件摆设也这么用心。” 蒲与荷盯着看了许久,刚感叹了一句,忽然想起会议室外边的走廊,好像有幅油画也是画的维纳斯。 嘶,肯定不简单。 蒲与荷兀自点了点头,在备忘录上记下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重点的信息。 就在此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蒲医生。” 蒲与荷转了个头,看见离她一米远的地方站着个清瘦的男人,皮肤很白,衬得那双灵动的眼睛更为清澈明亮。商佑对她笑笑,算不上一眼万年,但也是让人舒服的长相。蒲与荷也报以一个友好的微笑,眼神还是无法克制地往他隆起的小腹上瞟。 商佑今天穿的是白色衬衫和背带裤。 衬衫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边,往上是白皙的颈项,往下数三颗,是一条深蓝色的背带裤,越过隆起的小腹,是两条笔直修长的腿,纤细的脚踝露在外边,脚上一双深色的帆布鞋。 这是个又纯又欲的Omega,鉴定完毕。 蒲与荷又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视线这才回到商佑脸上。对方被她这么认真严肃地看了下,有点愣:“有哪里不对吗,蒲医生?” “没。”蒲与荷眨眨眼,回想起商佑的人设,敏感自卑小可怜。她思量着,她要是长成这样,她得在八车道的大马路上横着走,怎么会敏感自卑呢? 懂了,首先要让他明白自己有多么漂亮,重新树立美人应有的自信。 蒲与荷的大脑开始构建未来计划。 商佑给她泡了杯茶,心里也有点困惑,尤其对上蒲与荷那机灵的小眼神,总觉得不太对,问道:“蒲医生,您今天不戴眼镜吗?” “眼镜坏了,戴的隐形。”蒲与荷捧着那杯热气腾腾的红茶,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 她很少喝茶,因为喝啥感觉都一样,她的味蕾就像她人那么简单,只分得清酸甜苦辣。什么苦中带涩,甜中带香,她是一概尝不出来。 所以现在她搜肠刮肚,也没想出要怎么夸这茶好喝。 商佑见她一脸深思,也紧张起来:“是不是泡坏了?” “没,很好。” 蒲与荷说完,就很想给自己的嘴开个光。 虽然有点符合人设,但这个嘴现在不能舌灿莲花,在这个剧情里就是个败笔。 “那就好。”商佑放松下来,他又看看蒲与荷,对方今天穿着很居家,因为不戴眼镜,那种严肃不近人情的气息也淡了许多。 他鼓起勇气问道:“蒲医生,我现在的身体没问题吧?” 蒲与荷回忆了下他们之间的聊天记录,点点头:“你很健康,宝宝也是。” “那就好。”商佑犹犹豫豫,有些不安地摩挲着指腹,“那,我可以出去散散心吗?” 蒲与荷微怔,商佑见状,声音立马小了下去:“我,我一直在这庄园里。我看书上说,这,这样对宝宝不好,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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