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只有着“春怨”的蝴蝶。 那她……在怨什么? 为什么要“怨”…… “哐当!” 鹤丸国永猛地睁开眼。捏紧了手中的酒杯。 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在“酒点半”的琉璃光灯下熠熠生辉。 他一饮而尽,吐出一口微热的气息。 惊醒他的是佟丽瓦和汪克行。 “啊打起来了打起来了!瓦娘跟克老头打起来了!” 一堆半大不小的孩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兴奋地交头接耳。 福利院周年庆结束,汪克行送走佟丽华和慕容月——她们俩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迅速溜回了“酒点半”。 临近傍晚,落日余晖绚丽地燃烧着。 汪克行满腹愁肠地推开“酒点半”的门,就被一只手揪着领子扯了过去。 常年的习武训练让他下意识地做出反抗。 结果对方也非常熟练地躲开,一条长腿凶狠地扫过来。 汪克行灵活地一闪,单手一撑,翻上最近的桌台。 “袭击”他的是一位英气干练的佳人。她身材匀称,眉目锐利,略长的头发扎成马尾—— 佟丽瓦。 “汪、克、行,”佟丽瓦冷笑一声,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和肩膀,“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交待点什么?” 汪克行暗叹一口气,心想该来的总要来。他虽愿意挨个打,但是佟丽瓦打人真的很痛啊…… “丽华她……”汪克行试探地开了一个口。 “嗒!” 佟丽瓦一脚一踩旁边的椅面,腾跃而起,紧接着另一腿曲起,以膝盖撞向汪克行。 汪克行赶紧闭上嘴,往桌台另一侧“滚”下去。 “‘丽华’?啊?你居然敢这样称呼她,”佟丽瓦保持着一腿搭在台上的姿态,口气也凶悍霸道,“听说你很有贼心啊?还敢瞒着我。勾搭我姐……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贼胆!” 只一个简单的单手撑,她便侧身翻过桌台。随后佟丽瓦闪到汪克行的另一侧,把他逼到角落,毫不客气地又是抬腿一脚。 对当前形势一知半解的榔头叔心急如焚。 “怎么回事啊,都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你们俩多少年没打过架了!” “哎!小心桌角!灯,灯!哎脑袋!” “哎哟别打脸!小汪还要工作呢!” “也别打手!他靠手吃饭的啊!” “丫头丫头!悠着点!” 在榔头叔着急忙慌的喊话中,两人过了数招。 只不过基本上都是汪克行边打边退,满屋子乱跑。而佟丽瓦则是步步紧逼,招招狠辣。 有时汪克行也老老实实地被结结实实打中两下,便强行转点跑路。 一圈下来,佟丽瓦的怒气消了不少。 她猛地将汪克行推远:“你老跑什么?” “姑奶奶,你打,我愿意挨着——但轻点行不?”汪克行背靠矮花架,喘口气。 “哼……”佟丽瓦睨他一眼,取下皮筋,散开头发,整理着弄乱的发型。 汪克行知道这是告一段落的意思,便随地滑下来一坐,伸开两腿。 “这是‘先生’的指令。”汪克行有些麻木。 “哦。” “嗯?你……不气了?”“先生”的名头这么好用吗? “我知道,鹤丸大人跟我提过,”佟丽瓦把头发扎好,将马尾随手一抛,“我更气的是你居然敢背着我偷我姐!” “……哈!”汪克行觉得有些荒谬,“‘喜欢’这玩意儿我能控制住吗?你之前不也和那个乐家的小子……” “停——”佟丽瓦伸出食指,点了点他以示警告,“早跟你说过了,钓住那家伙是‘先生’给我的任务。” “唉,”汪克行歇够了坐起来,真情实意地发问,“我本来以为,咳,以为你会为你姐被牵扯进来发脾气……你就那么听‘先生’的指令?” 榔头叔一边说着“不打了吧?不打了就乖啦,喝点水”,一边给两人递了两杯柠檬水。 “我生气啊。我完全想不到她为什么有必要被拉过来。她什么都不懂,从小就软弱无能。我可比她强多了。”佟丽瓦仰头闷了一口水。 “……”汪克行决定要为自家“女朋友”正名,“她跳舞很厉害,得过很多奖。” “顶个屁用。”佟丽瓦翻了个白眼。 “她最擅长跳的可是季白梨的舞,很难的。‘季白梨’你知道吧,我们福利院出来的,季家的女魔头。” 佟丽瓦哼了一声。她貌似仍不愿意承认自己姐姐的“有用性”,但对于“季白梨”,她不愿置喙。 汪克行默了一会,尝试着拉回话题:“……你还没说清楚,你为什么不生‘先生’的气。” “我说了啊,生气啊。” “你生他气来打我干什么……” 佟丽瓦毫不客气地踹了汪克行一脚:“更气你!你什么德性我不清楚吗?还想拱我家白菜,美得你!” “啊痛痛痛痛痛!”汪克行懒得躲了,夸张得大喊大叫。 佟丽瓦也就地一坐,坐在汪克行身边,望了一会吧台缓缓旋转的琉璃灯,突然开口:“我们是双胞胎,从小就在一起。” “嗯。然后呢?” 佟丽瓦张口欲言,忽然又想起什么,便话到口中换了一圈:“……我跟你是不一样的。你不懂。” 汪克行自觉也算是半个人精了:“我怎么就不懂了?” 佟丽瓦瞟了他一眼,不搭理他了。 她曲起双腿,双手环住膝盖,下巴搁在膝头上。她安静地看着桌脚的花纹发呆。 酒吧内有些昏暗的灯光抚去了她眼眉的侵略感。 那双与佟丽华相似的圆润的双眼半敛着,含着少女独有的雾蒙蒙的忧思。
第027章 本是流光溢彩 “欸不打了不打了,谁赢了啊?” “肯定是瓦娘啊,克老头从来没赢过!” “那是克老头一直让着她好吧。徐姨说过克老头是我们这里法力最强的。” “呵,别了吧。瓦娘收拾人向来都是她占理好吧。” 小孩儿们交头接耳,探头探脑。 酒吧的门蓦地一开,走进两个刀剑男士,一高一矮。 矮个子男士萤绿的眸子在酒吧内一扫,迅速锁定了藏在酒吧阴影里的吃瓜小群众。 “靠!萤总来抓人了,快跑快跑!”孩子们推推搡搡,作鸟兽散。 然而另一位有着半长银发的略高的刀剑男士移速极快,一眨眼便挡住了顽童们的去路。 “往哪里去?”他淡紫的眼居高临下地落下目光,面无表情。 “呃……呃,骨喰大人……”孩子们交换着慌张的眼神。 萤丸跳跃几下,从另一侧“包抄”过来,点名道:“欸,小芋头,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 小芋头低着头支支吾吾:“加、加练……” “今天的训练呢?”萤丸的口气好似很温和。 “没……还没……” “今天萤丸大人有事,是我代课。怎么?觉得我好欺负?”骨喰藤四郎抱着手,散发着冷冷的低气压。 “嘤嘤嘤就这一天好不好?今天周年庆,我们不训练好不好?”其中的一个小女孩眼泪汪汪,非常大胆地拉了拉骨喰藤四郎的袖口,“我们一直都有好好训练的,以后也会乖乖训练的……” “……”骨喰藤四郎向萤丸投来征询的目光。 孩子们都鬼机灵。发现撒娇卖萌好像有用,他们便都唰啦一下围过来,嘤嘤呜呜哭作一团。 汪克行和佟丽瓦这两位“前辈”,在一旁“冷眼旁观”。 萤丸坐在桌沿,上下晃动着小短腿。他的身形容貌与这些孩童们差不多,娇小稚嫩。他有天使一般乖巧纯真的脸庞,柔软细腻的银色短发。 但他是一把大太刀。 “不可以哦,乖啦,”萤丸露出可爱的笑容,却下达着可怕的命令,“不把今天该完成的功课完成,不许睡觉哦。快去吧。” 汪克行和佟丽瓦见怪不怪。 孩子们垂头丧气地跟在骨喰藤四郎后面。 萤丸转向汪克行和佟丽瓦:“你们俩趴地上干什么?‘酒点半’要开始营业了,快起来干活。” 还未走出酒吧的孩子们,其中一个突然冒出来告状:“报告萤总,他们俩刚刚打架了!” “哦?是吗?”萤丸歪了歪头,笑着看向汪克行和佟丽瓦,“和颜悦色”,“你们两个小可爱又是因为什么打架呀?” 汪克行:“……”害怕。 鹤丸大人一般懒得管,但萤总最见不得的就是他手底下的孩子们互相谩骂,打架斗殴。 又一个小孩来了个“精辟”的介绍:“克老头背着瓦娘偷女人!” 汪克行唰地一下就站起来了,大声指责:“我呸!胡说八道!” 佟丽瓦:“……”有点好笑,不想解释。 “哎呀,是谈恋爱的问题吗?”萤丸收回严厉的气场,有点愉悦地笑了一声,“你们也到这个年纪了呀——” “啊,不是,啊这,我的意思是……”汪克行语无伦次,手足无措。 萤丸根本没管汪克行的尴尬,抬手一指吧台角落的鹤丸国永:“说起爱情啊,你们可以问问你们家鹤丸大人呀——他的主人季白梨可是令全刀剑世界疯狂的女人呢。是吧,鹤丸?” 鹤丸单手撑着下巴,眯着微醺的双眼,不置可否。鸦羽般浓密的银色睫毛半掩金眸,显得他很是放松,似乎有机可乘。 “啊?鹤丸大人曾经是季白梨的刀吗?”自小跟随鹤丸国永长大的佟丽瓦非常惊讶。 “是啊,他都没有跟你说过吗?”萤丸眨眨眼,“哦我明白了。你们若是知道了,肯定天天缠着他东问西问,想想确实很麻烦。” 不,不会。凭鹤丸大人的气场就可以屏退一堆人。汪克行心想。 福利院的人们大多都不太清楚身边的刀剑男士的过去,一来大家都心宽仁厚,并不在意,二来他们也不怎么了解刀剑世界的事情,知道了也搞不懂记不住。 所以福利院的刀剑男士们互相间都了解一些,但并不会主动告知一同生活的人们有关他们的事。 “欸对了,鹤丸,你是不是也喜欢你那位漂亮的主人?”萤丸难得看到鹤丸国永这样没有防备的样子,顺便八卦一下。 鹤丸国永将酒杯往桌上轻轻一磕,抄了下汪克行的“作业”:“胡说八道。” 汪克行:“……”尴尬得想死。 佟丽瓦:“……”好笑,要忍住。 “哦——”萤丸笑着晃晃脑袋,“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好啊,鹤丸。” 鹤丸国永没回答,起身离开酒吧,临走前给汪克行和佟丽瓦留下一句话:“你们俩自己去找山姥切。” 管他什么破事,扔给山姥切国广处理。 “他好像真的心情很好,”萤丸点头,“他最讨厌山姥切老师了,之前连提都不会提。欸,他今天遇上什么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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