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弄死鬼王算了。 月生盘算了一下。 杀掉鬼王, 这种连接自然也就会断掉, 诅咒自然烟消云散。 月生甩了甩头, 打起精神, 决定去砍两个咒灵放松一下心情。 她从总监会那边申请了几个在东京的任务, 果断的带着甚尔出差去了。 禅院润二郎那边发了邮件过来,他在京都读书, 不过三天两头出差是常有的事。 因此一有空就会往东京这边跑, 来照看一下直哉。 对于直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小号封建糟粕这件事情,润二郎知道,月生这个当兄长的相当生气。 不然也不会直接打破禅院家小孩子大多接受家庭教育的惯例, 直接把他塞进学校里,盼着学校能给孩子教好一点。 而且直哉还是从医院接出去的。 前脚出院, 后脚入学, 绝不浪费任何一天。禅院直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换了校服背上书包, 坐在教室里了。 月生低头翻了翻这几天的邮件。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一下润二郎这孩子气血挺足的。 一边应付学业,一边出任务, 还能三天两头的写一个《禅院直哉成长观察日记》发给他。 忙成这样了,还能精神奕奕,看不出他觉得累。 羡慕。 【你气血也挺足的。】系统冷不丁的说,【毕竟以后就要过上白天学习砍咒灵,晚上练刀杀恶鬼的日子了。】 月生:“……” 不愿再笑.jpg 什么时候可以摆烂啊,咒术界到底有没有靠谱人先搞一下改革可以让她躺平休息。 这个班真的一点也不想上。 甚尔侧了一下头。 眼睁睁看着月生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到怨气冲天。 甚尔:“……” 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庆幸一下,咒术师能够操控自身的咒力。不然这怨气重的足够滋生咒灵了。 月生不太快乐的低头翻看《禅院直哉成长观察日记》,了解到直哉这个转学生刚一进班级,立刻就被几个对“转学生”这一身份非常热情的少年侦探团(润二郎备注:这几个孩子在某种意义上还挺可怕的。)围住了。 直哉本想拒绝和猴子说话,然而孩子们终究太过热情,外加以前和同龄人平等交流的机会太少,一些原本想要说出来的话竟然奇妙的堵在了嗓子里。 当然,也可能是当时才被亲哥暴打,伤心透顶,被这几个孩子安慰了心灵。 总是,在孩子们邀请他放学之后一起去波洛咖啡厅吃晚饭的时候,他没有拒绝。 接着一顿饭吃到一半,触发江户川柯南的被动,在上厕所的时候和一具尸体脸对脸。 禅院直哉:“……” 第一次和人类尸体突脸的禅院直哉惨叫出声:“啊!——” “长兄救命!!!” 声音之惨烈简直可以算是狼哭鬼嚎。 长兄不在,但是警察赶到了。 周围最熟悉的人就是今天刚认识的小学生,直哉抱着江户川柯南破防,哇哇大哭。 哭着哭着,发现不对劲,周围几个孩子明明同样作为小学生,为什么不仅不害怕,甚至对尸体跃跃欲试? 步美:“啊,又碰上了凶杀案唉!” 直哉:……又? 灰原哀眼皮都没有掀一下:“你习惯就好。” 元太哈哈:“不知道为什么,和柯南一起的时候总能碰上各种各样的凶杀案呢。” 光彦:“什么时候能完整的吃完一顿饭啊……” 江户川柯南本人:“……喂!” 直哉被一些官方吐槽震撼了。 啊?不是?你们真是小学生吗? 在禅院家的时候他充其量也就偶尔见见咒灵,因为上头有个天赋卓绝的长兄顶着,所以长辈们对他的训练并不怎么严厉。 在禅院家的时候,也没被尸体真的贴脸过啊! 禅院直哉被迫围观了小学生侦破凶杀案日常。 要是只有一次两次,那也就算了。 但问题在于,只要是少年侦探团这几个同学在的时候,基本上每天都会发生啊! 每天! 不是?你们米花町人民看起来热情好客,怎么凶杀发生的如此经常? 他对此感到非常痛苦,在润二郎正大光明来看望他的时候,抓着这个关系有点远的表哥吐槽:“为什么这里凶杀案会那么频繁啊!” 有时候还没进门就能看见因为尸体而滋生的咒灵,这就是长辈们说的“猴子”吗?真是太可怕了! 穿着校服的禅院润二郎:“不知道耶,你想转学吗?” 禅院直哉:“……” 润二郎微微挑眉,弯着腰,眼睛里流露出一点笑意来:“怎么样,在学校里其实感觉不错吧?” 直哉一只手仅仅抓着他的裤腿,扭过脸去:“没有,糟透了。” 润二郎:“哦是吗?我听老师说你一开始会对女孩子说一些尖酸刻薄的话,最近好像不怎么说了?” 好像是被那位名叫灰原哀的女同学手动修正了几次人格呢。 可能是因为其他人不想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那么热情主动。 直哉居然还挺愿意和他们相处的。 直哉低着头,把他校服袖子抓的皱巴巴的,拧巴了半天:“……和家里不一样。” 禅院直哉的世界原本是很小的。 长辈们、侍从们,他们的言语和行为,构成了禅院直哉的世界。 但是月生却将他们都剥离出去,将他送到了外面的世界。 润二郎领着他在放学的路上走,一只手揣着口袋,另一只手任由他牵着。 润二郎声音平静:“哪里不一样?” 直哉:“我们家的女孩子,一直是不可以和男孩平起平坐的。” 润二郎:“但是这儿不一样,这里不是禅院家,大家都是一起读书的。” 禅院直哉低着头,小声的“嗯”了一声。 想起上次对着步美口出狂言。 转个身就被灰原绊倒了,差点把脸摔破皮。 总而言之,老实了。 润二郎将袖子从他的手里抽出来,摸了摸他的头:“我一向奉行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但是看在你还没到该死的程度,我就稍微的劝一下好了。” 润二郎弯腰拍拍他的肩膀,将他往甜品店的方向推了推:“这里不是禅院家的世界。” “但这是你哥哥的世界。” 月生在甜品店里面挑来挑去。 “都太甜了。”她头也不抬的伸手,拽住第三次想要偷偷溜走的甚尔,“别想了,今天不可以去赌马。” 甚尔:“……大少爷,你是来看二少爷的,我又不是。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目前派发下来的这些等级的任务,对于月生来说并不算困难和危险。 因此完成了任务之后,月生转头就进了甜品店。 店员很热情:“这些都是非常受欢迎的新品哦,小朋友。” “……”月生道,“太甜了。吃太多会蛀牙吧。” 尽职尽责的店员立刻开始推荐其他品种:“不是每天吃的话,只要好好刷牙,就不会蛀牙的。如果你担心这个的话,这边柜子里,这几款都是甜味更淡一些的……” 月生提着几个袋子从店里面出来,听见一声活泼的呼喊。 她抬起头,目光穿过人来人往的马路,看见对面穿着校服的高中生和小学生的组合。 直哉紧张的又抓紧了润二郎的袖子。 月生看了看红绿灯,提着袋子穿过斑马线,冲润二郎点点头,“麻烦你了。” 润二郎笑:“不麻烦,我还挺喜欢来东京玩的。离家远一点,感觉浑身都舒坦了。” 他不紧不慢的把袖子第二次从紧张的直哉手里抽出来:“那我先走了?” “有件事情还需要拜托你。”月生没什么表情的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银行卡。 润二郎接过来:“嗯?奖金吗?” 月生指了指刚才过马路时没有跟上来的甚尔消失的方向。 “那个方向,我没记错的话是最近最大的赛马场。” 润二郎:“噢……” 甚尔表哥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战绩相当闻名。 月生:“你去一趟,去和他押反注。” 润二郎:“赢了算谁的?” 月生:“扣除本金后五五分成。等他输完你去举报一下赛马场允许未成年赌博。” 好一个过河拆桥。 润二郎爽快的:“好嘞!”然后兴致勃勃的揣着银行卡跟上去了。 自家人的钱,赚着放心。 润二郎离开,月生低下头,在闪着霓虹灯的街头弹了直哉一个脑瓜崩。 直哉下意识的捂住头,抬眼看她。 今天不在家里,长兄就没有穿和服,而是一件白色的卫衣和一件黑色长裤,长发被一根皮筋扎在脑后。 仅仅只是微微换一下打扮而已,和家里的样子却截然不同了。 长兄总是喜欢留着长头发的,他的个头在同龄人当中也很高。明明两个人相差也就一岁左右,但长兄就是比他高了快要一个头。 他抿了抿嘴,有点局促:“长……哥哥。” 直哉主动修改了称呼,想起这些天在学校里学到的东西,包括课本上的知识和日常中的体会,大概有点明白,为什么月生那天会那么生气。 月生淡淡的“嗯”了一声:“吃晚饭了没有?” 直哉:“没、没有……” 月生提着装甜品的袋子:“想去哪儿吃?” 尽管这段日子和少年侦探团相处日常让他累的有点够呛。 但是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有点想念波洛咖啡厅那个安室透的手艺。 扭扭捏捏的报出名字。 别的不说。 安室透做饭,好吃是真的。 “这么紧张干什么。”月生平静的跟着他一起去,“我又不会打你。” 她想了想,补充了一个修饰的限定词:“暂时。” 禅院直哉:“……” 有点想飙泪。 就不能不说那个“暂时”吗!
第41章 月生一只手提着打包好的甜品, 另一只手牵着直哉。 她站在波洛咖啡厅的门口,表情从平静转化成带着一点微妙。 “我有听润二郎说米花町这边凶杀案的发生频率比较高,”她微微低头, 友好的看着明明才一年级, 脸上却已经流露出一点心如死灰的弟弟,“不过这未免也太高了一点。” 禅院直哉透过透明的玻璃, 能够看见咖啡厅里眼熟的同学们, 眼熟的安室透和榎本梓, 以及短短的一段时间之内就变得熟悉起来的警察们。 直哉:“……你习惯就好了,哥哥。” 月生忍不住有点惊异的看着这孩子。 系统;【感觉这孩子的精神世界已经被柯学彻底修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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