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两个人为了一顿好饭,一向是不惧跋山涉水的,比如几十里从日柱的辖区跑到月柱辖区就为了一顿饭什么的。 因此此刻,吃到曾经熟悉的味道,感动的几乎有点想落泪了。 迟琴被她们俩吓一跳:“怎么看起来快哭了?” “没什么。”加茂琰含泪干了两大碗,“只是觉得自己被熟悉的味道硬控了一下。” 迟琴困惑的歪头:“?” 月生低头喝汤。 过了多少年,她也无法完全习惯日料。可能是刻进骨髓的口味吧,有的东西她不能说难吃,但是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她觉得好吃……感觉和大家一入口就夸夸格格不入。 但夸出口的话根本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啊! “所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迟琴没有问她们的来路,也没有问前几天发生了什么,她像是早就知道什么,平静的问她们将来的打算。 加茂琰:“去找个高中读一下。” 月生:“去找个初中读一下。” 加茂琰:“你家里的人会放你出来?” 月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剑。 算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战斗力,然后非常肯定的点头:“是的,会。” 加茂琰笑了一下:“我想也是。” 迟琴喝了一口茶,想了想,“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一些推荐。” 她离开京都之后,并没有居住在大城市,也没有住在特别靠近市中心的地方。相反,她的居所环境相当清净,在镇子的边缘,镇子上也大都是一些热情的好人。 这里的节奏并不快,也并不如何给人增加压力,因此她的神色非常认真的道:“镇子上有一家学校,是镇长家开的,是私立,从小学部到高中部都有。而且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们也都很好,所以我很推荐你们去看看。” 月生想了想,决定先纳入考虑范围。 当初加茂琰招迟琴去当贴身侍女的时候,开出的工资相当豪爽。迟琴的工资有一部分是加茂家在出,更多的部分则是加茂琰从自己的任务工资里抽的。 咒术师这一行把命挂在刀尖上,同时也非常的能赚钱。这就导致了迟琴在离开加茂家之后,赋闲在家也过的非常愉快。 有房子,不会开车,但有很多存款,邻居们为人和善,居住的地方风景秀美。 她整个人看起来都被环境滋养的容光焕发起来了。 一顿饭吃完,月生跑去楼顶吹风,而加茂琰则兑现承诺去洗碗。 她坐在楼顶打了个哈欠,眺望着镇子上大片大片盛开的紫藤花。 这个地方她来过,只不过是几百年前的时间线来过。沧海桑田,数百年匆匆流转,几乎已经看不出曾经的模样。 但这里仍然盛开着大片大片的紫藤,四季常开不败。 月生愉快吹风的时候,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五条悟。 沉思三秒钟,接起。 电话另一边,是五条悟大喊大叫的咆哮声:“你们俩单独组队刷我不知道副本就算了!前几天的事!也不带我!”
第64章 第64章 月生:“……” 月生:“…………” 关于为什么搞事情的时候没有带五条悟。 这是一个好问题, 让我们来从头开始回忆一下整件事情的始末。 禅院月生和加茂琰完成支线任务,回到正常主线之后,支线通道正式关闭。任务结算奖励是十连抽。 加茂琰回了一趟加茂家, 而月生在跟上去之前先抽了一发十连。 没有保底的池子和赌博有什么区别, 总之赌了。 不出意外的没有出现任何奇迹,九张普通的卡中唯有一张十连必得的SR, 单抽出奇迹果然是可遇不可求。 然后月生就抱着自己的咒具跑去了加茂家, 接着和加茂琰结伴离开, 顺便在泡澡,吹头发, 在民宿大睡特睡好几天。 从头到尾, 整个过程。 五条悟同学没有丝毫的戏份, 也没有任何的出场机会, 甚至她们两个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起人在东京的某只张牙舞爪小白猫。 月生抬头, 看着明朗的天空,战术沉默。 冷静, 冷静。她想。 不要陷入自证陷阱, 虽然上次五条悟同学兴致勃勃的表示要往这件事里掺和一脚,但是她也没有代替加茂琰答应下来,所以理论上来说五条悟同学的质问并不成立。 五条悟在电话那边气势汹汹:“怎么样, 想好糊弄我的说辞了吗?” 月生:“你能出东京了吗?” 五条悟:“……” 五条悟:“我可以。” 月生:“不信。” 五条悟立刻开始谴责她:“人的体温是三十七度,你三十七度的嘴怎么可以说出这么风凉的话。” 月生于是想了想, 很认真的思考了把五条悟从五条家偷出来的可能性, 说:“如果我和琰合伙把你从五条家偷到禅院家,不超过三个小时御三家就该开始大乱斗了。嗯?这么一想还不错, 可以,你现在在哪里?坐标发给我。” 五条悟立刻说:“很好, 到时候整个咒术界就乱成一锅粥了,你要不要来趁热喝掉。” 月生叹了一口气,说:“真把你偷走了你又不高兴。” 电话另一边,人还在东京的五条悟盘腿坐在桌子上,哼了一声:“加茂家和禅院家都快打起来了,你这个禅院家的少主也不回去管事。” 月生从容道:“撕,撕的再响一些,要是两家同归于尽,明年的今天我会大笑三声表示庆祝。” 两个人的谈论内容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大逆不道。加茂家毕竟死了不少高级咒术师,这些高级咒术师在家族之中占据高位,多是长老之流。 更何况在加茂琰离开之后,她的术式也会时不时的发作一些。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体内没有加茂琰的血,谁也不知道她下一个会杀谁。 而帮助“叛徒”离开的月生毕竟是一个禅院,所以加茂家会找禅院家的麻烦也不足为奇。反正已经给直毘人通了气,他不会解决不好这个。 御三家素来是表面一团和气,内里撕的腥风血雨。三家少主在黑市上的超高赏金都必然有另外两家的暗中悬赏。 所以禅院直毘人绝不会答应加茂家的任何要求,只会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 五条家作壁上观,不参与此事。御三家中地位最稳固的就是五条家,而且还因为五条悟的诞生而格外从容了一些。 五条悟无意把自家拖下水,只是很不高兴的哼哼唧唧:“你们俩跑了之后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直到家里的长辈提起这件事情之后我才知道。我是什么很陌生的陌生人吗?陌生人都知道的比我早。” 月生摸摸下巴,承认这是一个需要道歉的点:“不好意思,实在是忘记了。那天天气不好,我们俩出门就被大雨浇成了落汤鸡,然后去了民宿一起泡热水澡,之后也没想起来其他事……” 五条悟在自己的屋子里左张望一下,右张望一下,确定了的确没人之后从桌子上跳下来,蹲在旁边小小声:“噢,我没给琰打电话,主要是我怕直接问她让她伤心。我听说了加茂家夫人的事了……所以她现在……?” 小朋友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小心翼翼的,也有点担心戳人伤口。御三家没有多少新鲜事,除了那种压的特别死的丑闻,其他事情多少都能听说一些的。 禅院月生和五条悟其实都对此略有耳闻,只不过都没有去深究。 月生回顾了一下,也不由得放软了声音:“放心吧,没事。” 但加茂琰并非完全不伤心。 月生知道她不喜欢加茂家,也知道她曾经是非常期待能带着母亲一起离开的。 这种微小的希冀并不难发现,它们藏在加茂琰说话的细节里,藏在她提起母亲的时候骤然变得明亮的眼睛里。但是忐忑的心绪也由此而生。 直到加茂夫人生下一个儿子……不,也许在加茂夫人再一次怀孕的时候。 加茂琰就已经明白她的选择。 明白她终将一个人走到门外。 有一滴眼泪曾落在她的手背上,月生没有抬头,只当那是提早落下的一滴雨珠。于是她撑开了伞,问她要不要到伞下。 五条悟在那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立刻宣布道:“我要去找你俩,你俩在哪里?不,算了,得往后延迟两天,我要和我的朋友去逛街,挺早之前就约好了的……” 月生报了个地名,让他有空可以来两下没空就算了,来之前请务必注意检查,别把冲着他来的诅咒师带过来。 五条同学大声说他才不会,然后问她最近有没有什么行程。 月生掰着手指头数了数。 “我要先买个房子,”她说,“然后去找个学上。” 五条悟鼓了鼓嘴,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记得直哉在东京念书对吧。” 是的。禅院直哉同学已经在帝丹小学顺利的念了好几年书,一年级居然没有读个二十年,想想真是一件奇迹啊。 而且成绩还挺不错,不知道有没有月生每学期都去看他成绩单的原因在。 某知名不具的著名死神直到今天已经顺利的进入了大学读法律,不知道午夜梦回的时候会不会突然从宿舍床上惊坐而起,大喊一声:“所以那个禅院月生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咦,忽然有点想看。毕竟这种场面想想就很有趣,何况工藤新一同学还贡献了一个隐藏成就。 两个人东拉西扯闲聊,月生耐心的听完小五同学炫耀他的两个新朋友足足五分钟之后,终于出声喊停,然后挂断了电话。 她又吹了一会儿风,过了一会儿加茂琰从门后冒出一个头:“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房子?” 月生转过身下了天台,和她一块儿下楼:“我还在考虑……从地方到地段,我不知道妈妈和雪惠会喜欢什么样的地方……但我又想先把一切安排好。” 纠结中。 走出门口,加茂琰环顾住宅区,提了个建议:“在这边挑?我觉得这边风景挺好的,如果你将来打算在这边读书的话,来回也方便。而且将来又不是不能换。” 月生感到自己被说服了,于是高兴的拍板:“你说的没错!我们先去逛逛……” 这附近其实是一个不小的旅游景点。 几百年前,鬼杀队曾经在这里留下过痕迹,漫山遍野的紫藤花常年盛开,直到今天也未曾衰退。 人们并不清楚这神奇的景象之下隐藏着一个多么久远的故事,但这份美丽依然使得许多人慕名前来。 一簇簇的紫藤花从墙头、屋檐、窗棂等各式各样的角落冒出来,洋洋洒洒占据了大片的视野,投下了错落的影子。 月生有一瞬间几乎要恍惚,觉得她们并未穿过那口井,仍然行走在几百年前的战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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