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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山头火微微点头，心下叹息：如果特务科背后也有强大的异能者就好了，单靠政府，横滨实在不好管理——实际上，面对魔人，面对“天人五衰”，实现了三刻构想的现在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国木田很赞同克莱恩的做法：“军警们也很可靠。” 【回家的马车上，梅丽莎关心了下她的朋友以及克莱恩的感情问题，被克莱恩忽悠过去了。 第二天，克莱恩就从邓恩那里得知了海纳森.凡森特死亡的消息。】 “未免也太巧了。”敦喃喃着。 “‘巧’？嗯，太‘巧合’了。”乱步嘀嘀咕咕，“‘巧合’太多，太明显了，那位先生文笔真不怎么样。” “你说了什么吗？”坡向乱步的方向倾了倾身体。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写的小说很有意思。” “诶？诶？”坡向后一仰，差点撞到洛夫克拉夫特，他的脸隐藏在乱发之后，但声音里的喜悦是藏不住的，“吾辈会继续努力的！” —————— 乱步的脑回路是这样的：过多的巧合明显不合理，那又不是真正的小说→有非凡能力，很可能是被人安排的→根据“右”小姐提供的信息，有类似“书”能力的0-08有最大嫌疑→但是0-08没有必要安排这些事，目光转向因斯→对一个非凡者来说，晋升显然是最重要的一件事，而因斯是晋升失败的“看门人”，在廷根可能有他再次晋升的希望→克莱恩的存在阻碍了他，如何阻碍不得而知→他想要除掉克莱恩，这次魔镜占卜事件就是他的手笔，充满了“巧合”
第20章 【邓恩表示凶手是谁暂不知晓，但他在海纳森的梦里看到了类似真实造物主的形象，并且告诉克莱恩这件事他们会继续追查下去，他先去完成他的入队任务即可。 这个任务和德维尔爵士有关。 德维尔爵士就是给了老尼尔三十镑报酬的那位，之前克莱恩在图书馆借书的时候也看到过他，当时只觉得他精神状态有些不好而已，没想到这次居然会被当成克莱恩的入队任务。】 “这位爵士……他身上还会有什么后续影响？”敦微眯着眼，试图从站在克莱恩对面的中年男人身上看出点什么。 “他对克莱恩的影响估计到此为止了。”国木田拍了拍敦的肩膀，“‘右’小姐什么都没说。” 的确，“右”小姐只是在感慨那些死于铅中毒的女工。 敦的情绪有些低落。不是因为猜错，而是因为那些为了生存为了家庭“自愿”在无防护或低防护状态下在陶瓷工厂里工作的女工们。 “如果工厂能够更好的防护措施……或者更好的工作岗位……也许她们就不用死了。”敦有些难过。 “工业刚开始发展的时候是这样的。”太宰淡淡道，“对资本家来说，工人是工具，是消耗品，尽可能压缩成本创造最大的利润……对金钱点渴望会使他们不遗余力地达成‘最优解’——德维尔先生的做法实际已经违背这个‘最优解’。” 敦的耳朵动了动，看向太宰的眼神中带着迷茫。 “当然，等到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可选择的工作岗位增多，个人社会地位提高，资本家们的‘最优解’会发生变化，比如完善在有毒有害工厂里工作的工人们的安全措施，否则很可能不再有人愿意到这家工厂工作。” “……比起给工人们提供安全措施，因人手不够工厂无法继续创造价值更无法让厂主们接受？”敦迟疑道。 “是的。”太宰简短道，“所以在克莱恩所处的社会阶段中，类似女工这样的人有很多很多，而且也不是单独一个人，一个厂主就能改变的。这需要整个社会的变革。” 敦……敦更难过了。 国木田瞪了太宰一眼。 太宰回以一个不带任何情绪的微笑。 程序员将两位小姐后续谈及的“日本泡沫经济”内容删除。 【德维尔爵士已经在尽最大努力减少铅中毒对女工们的影响了，但效果显然不佳。 克莱恩没有对此多说什么，可能他也知道这不是仅凭一家工厂就能改变的社会现实。 他用不涉及到非凡的，在观众们看来完全是瞎扯但是还有几分道理的方式对德维尔爵士了进行了心理学上的“治疗”，解决了这位爵士的问题。 回到安保公司，克莱恩汇报了这次事件的具体情况。】 “非凡世界也挺好的。”敦低声道，“至少那些死亡女工们的怨念能够被人们发现。” 镜花将手覆盖在了敦的手背上。 “谢谢你，小镜花。”敦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结束了工作的克莱恩回到家，今天是周一，已经到了塔罗会开启的日子。】 “塔罗会”，意味着又是一次情报的输出。 善于搜集情报的几人纷纷打起了精神。 这次的罗塞尔日记没有提供有用的消息。毕竟这次只有一页，提到的最主要的信息还是亵渎石板和密修会相关，而这，都已通过“右”小姐的“剧透”得知。 不过…… “查拉图想要得到的来自安提戈努斯家族的遗物是什么？”谷崎奇怪道，“难道是那本笔记本？” 两位小姐没有就这个问题展开讨论，只有“右”小姐因为罗塞尔大帝那句“以后占卜家我见一个打一个”而笑的满屏都是“哈哈哈”。 太宰没有理会大屏幕上多得简直能造成精神污染的“哈哈哈哈”，只是说道：“但是也不能排除其他‘遗物’存在的可能。” 后续克莱恩他们谈到的真实造物主也有在“右”小姐那里得到信息，现在也只是做一些细化而已。 『右：倒吊人表示想要一笔钱 左：多少？ 右：一千镑 左：哇，在那里已经算很多了吧 右：就是很多了 右：正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反正听起来一点勉强地感觉都没有 右：别说即将涨工资的克莱恩了，连一向老奸巨猾的倒吊人都沉默了 左：真有钱啊 右：说实话，塔罗会早期的金钱流动全靠正义小姐 左：富婆 饿饿 右：😂😂』 “奥黛丽小姐提供金钱，阿尔杰先生提供非凡知识，克莱恩提供场地……这样一看每个人都很重要啊。”谷崎感叹道。 “克莱恩还负责解读罗塞尔日记，提供给会员们更高层次的知识。”与谢野说道。 “而且随着克莱恩序列的提高，他很可能能像一个真正的神灵一样为他们提供庇护，就是不知道他晋升的速度怎么样，毕竟序列9的魔药消化最快也要一个月，后面序列越高消化的时间也必定越长。”太宰道。 除了真实造物主以外，“倒吊人”还谈到了一些其他的隐秘组织，而“右”小姐居然都给出了或长或短的情报。 『右：倒吊人说，有人认为最早的隐秘组织应该是黑夜女神教会、大地母神教会和战神教会 右：这句话对也不对 左：怎么说？ 右：emmmmm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在这里跟你说，毕竟涉及到的层次很高，小克涉探索到这里要比较后面了 左：那你简单说说，一句话就行 右：祂们是一个隐秘组织的 右：好，就这句，剩下的等小克接触到了再说！』 这句话信息量太过巨大，让观众中擅长的思考的几位不自禁就开始脑补那个隐秘组织是什么，创建这个组织的目的又是什么，组织成员又有哪些，是否和当今的七位正统神灵有关，或者祂们能成为正统神灵是否就和祂们达成了目的有关。 太宰目光幽深：“有趣，我还以为克莱恩周围发生的事情才是最有趣的，没想到千万年之前发生的隐秘更加有趣。” 费奥多尔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想，但这个猜想过于骇人，他只能先埋藏在心底等待更有力的证据。 『右：摩斯苦修会信奉的隐匿贤者本来是没有意识的序列0唯一性，是硬被它的信徒们信“活”的』 这点和“倒吊人”给出的信息一致。 『右：但是祂被污染了 左：唯一性应该已经能算是神灵了吧 左：这也能被污染？ 右：那是比神位格更高的存在』 “右”小姐这句话隐隐揭示了一个更高的层次，那是连神灵都无法抵抗的层次。 观众们面面相觑，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样的存在。 『右：魔女教派不会杀掉孩子的父亲，也不会抛弃男婴 左：这听起来大家对她们有很多的误解啊 右：没办法，魔女这个词看起来就很不妙』 “那她们是怎么处理和她们关系亲密的男性的呢？”敦想不明白，“流言会传出就说明外人的确没有看到魔女们的丈夫和儿子，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误解。” 太宰总觉得“右”小姐还隐瞒了什么，但是他猜不到。 这不是说“右”小姐的隐瞒有多么高明，单纯只是他还不够了解那个世界，还不够了解非凡能力。 『右：灵教团……对小克来说没什么威胁 右：心理炼金会由奥黛丽接触，他们掌握的就是观众途径 右：密修会也没啥可说的，出现频率的确不高，要等到后面小克位格足够才会来一波大的』 都不是克莱恩现阶段会接触到的组织，安吾只能先记录下来以待后续。 【这次塔罗会结束以后，克莱恩留在了灰雾之上一段时间，试图通过灰雾再“制造”一个自己。】 太宰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克莱恩的打算。 “有些事情是不好对‘愚者’说的。”别误会，这是森鸥外说的，“首领就是这样，为了保持威严必须和下属保持距离，但是距离太远又难免无法准确把握部下的心理，容易出现信息缺失和信任危机。” “这样吗？”太宰懒洋洋道，“说不定克莱恩只是脸皮太薄，所以才打算让另一个自己去问的呢？‘另一个我问的问题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实验理所当然的失败了。克莱恩没有强求，只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些猩红星辰。 他注视着这些星辰，观众们无法猜出他在做什么。】 “他在以‘回应祈求’的方式接触那些星辰。”洛夫克拉夫特道。 “……有什么不同吗？”敦小心翼翼问道。 洛夫克拉夫特并不介意回答问题：“之前都是‘建立联系’。” 太宰用更好理解的话扩展了一下：“‘建立联系’就是和正义倒吊人那样，让他们和这片灰雾产生联系，这样克莱恩要召唤他们的话只需要触动星辰就可以了，而‘回应祈求’就只是看看，看看和星辰有关的器具旁边有没有人。” “就是太闲了而已。”乱步犀利指出，“也可能是直觉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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