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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克莱恩看到其中一颗星辰起了反应。 【克莱恩看向那颗星辰，旁边的小屏幕上顿时出现一个双膝跪地正对着一个水晶球祈祷的棕黄色头发少年，音响中也出现了少年厚实的嗓音。】 “他在说什么？”一向万能的翻译器在这时失效了。 程序员道：“翻译功能基于克莱恩的语言能力。”也就是说如果是克莱恩听不懂的语言，他们也休想知道这位少年在说什么。 “好吧，只能知道他不是鲁恩人。”谷崎有些泄气。 “另外他那边天气不太好，或者是在星球的另一端。”与谢野打量了一下少年周围的环境，如此猜测。 【克莱恩静静听了一会儿，没有回应少年的祈求——至少现在不能，他连少年的祈祷都听不懂，离开灰雾回到现实当中。 抽空开了一场塔罗会的克莱恩还有其他工作没有做完，他去了一趟占卜俱乐部想要看看其他人对于海纳森的死亡有什么反应，那里面可能有一些线索也说不定。 然而没有什么特别的，仅是从生了重病被克莱恩指引去看药师的一位求卜者那里确定了那位药师的确是一位非凡者。 五点多的时候，克莱恩跑了一趟药师所在的草药店，药师已经跑了。】 “很警觉嘛。”森鸥外和克莱恩给了这位名为“罗森”的药师一样的评价。 “毕竟是野生非凡者。”中也随口道。 “木乃伊粉？”贤治被这个词吸引了。 “木乃伊是一种很可怕的怪物。”国木田道，“在故事里是这样的。”心里则在暗骂程序员怎么没有对未成年屏蔽这段谈话。 “所以木乃伊粉能够强身健体？”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你说的强身健体是哪个强身健体？国木田想要这么问，但是看到敦清澈的目光就觉得他的意思是应该是指打架那方面的，于是姑且点了点头。 被肯定的敦以一种关心、关怀、不带任何恶意的语气道：“那芥川真应该吃一些。” 国木田的表情略微有些凝固。 旁边桌传来了芥川阴沉的声音：“在下不需要，留着你自己吃吧。” “唔，我知道那可能不太好吃，但是既然对身体有好处的话……”敦还在试图劝说。 “在下身体很好，不需要那种东西就能打败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 “闭嘴！” 国木田在思考要怎么和敦解释木乃伊粉的问题。 成年人们忍笑忍得很辛苦，而太宰已经捂着肚子笑岔气了。
第21章 【第二天上午克莱恩就在罗珊那边知道了戴莉今天来过的消息并且告诉他队长在等他。】 “‘所谓非凡者，就是为了对抗怪物，将自己变成了怪物’。”中也忍不住重复这句话，“在普通人看来，一旦跨入非凡就不再是人类了吗？” “至少序列9……”森鸥外打量了一下克莱恩，又打量了一下邓恩，“序列7的非凡者从生理结构上看还是人类。” “一般人要晋升需要这么久啊。”敦不再理会芥川，而是就邓恩晋升的时间感慨起来，“这么一看，戴莉小姐真的很有天赋。” “不如说，使用扮演法消化魔药真的很快。”太宰说道，“她还试图暗示邓恩领悟扮演法。” “直接说不好吗？”谷崎问道。 “唔，扮演法是被各大教会严禁传播的。”乱步道，“身为风暴教会主教的阿尔杰就不知道扮演法。” “为什么要禁止呢？”谷崎还是不明白，“序列高了就代表实力会增强，多一些高序列强者不好吗？” “谷崎君。你想想晋升需要什么。”太宰道。 “需要魔药……？” “而魔药从哪里来？” “非凡生物身上的材料……” “如果材料不够呢，魔药主材料还能从哪里获得？” “……”谷崎不说话了，他嗅到了这句话背后散发出的血腥味。 “而且这样还能筛选出真正的天才。”太宰不再看他，转而注视着屏幕上正在谈话的两人，“不论是自己意识到扮演法的存在，还是从其他地方得知了扮演法，这样的人要么心性绝佳，要么有不为人知的手段——这样的人才有培养的价值。” 中也不太关心这个，他只是对那句序列4的强者有资格被称为半神半人有些在意。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半神的意义是什么，是人到神的起始吗，难道不是成为序列0以后才能被称为“神”吗，为了成为“神”人又要付出什么呢？ “右”小姐肯定知道答案，但她并没有在“序列4”或者“半神”身上发散思维的想法。 乱步则对邓恩真的忘记通知克莱恩他有格斗老师了这件事而感到稍许在意。 邓恩的记性不好，很多事情他不会一次性交代给克莱恩，但总会在克莱恩离开前及时想起来。 他在思考通灵人小姐让他扮演梦魇这件事吗……不，这没什么值得动摇的，那只能说他的状态不对。原因是什么？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事是邓恩亲自去做的……调查……是梦！他看到了类似真实造物主的形象！他被污染了吗？他会像他曾经举例的那个普通人那样突然在某天死去吗？ 坡也察觉到了邓恩行为的不同寻常，他想要和乱步讨论一下，扭头却被乱步睁开的翠绿眼眸吓了一跳：“乱步……？” “他是个好警察。”乱步道。 邓恩先生吗？坡迷惑地想，可是他不是警察啊？……不过他肩负的责任和义务倒是和警察相似。 然而睁开眼睛的乱步很快就被老尼尔那句毫不犹豫的“他忘了”给安抚了下来。 说不定这才是邓恩先生的常态呢？他其实一点事也没有。乱步一边将果冻塞进嘴里，一边这样想着。 【克莱恩的格斗课程从今天下午开始，而他的表现也完美符合从未经受过专业锻炼的普通人形象。】 『右：已经很不错了 右：至少他还能自己拿餐具 左：笑死，换我我肯定直接躺平』 “身体素质已经很不错了。”立原评估道，“第一次连续锻炼三个小时仅是胃口不佳，而胃口不佳的情况也很快好转，他的老师在这方面的把控很不错。” “可能也有魔药的影响。”樋口道。 银有不同的看法：“占卜家魔药对他的灵性进行了极大增幅，还有记忆占卜知识方面也有加强。肉体上的增幅并不明显，甚至可能没有。” 立原点点头，难得赞同了银一次，随后补充道：“或许等到他成了‘小丑’会有所改善。” “但是，那是他晋升之后的事。明天早上剧烈运动之后的肌肉酸痛有的他受了。”立原幸灾乐祸道。 【正式成为值夜者之后的第二天正好是休息日，克莱恩得以不用拖着肌肉酸痛的身体去上班，但也不能宅在家里“修养”，他约了他的大学导师看看能不能在大学图书馆里借到霍纳奇斯主峰的学术专著。 可惜，等他到达学校，他的导师临时有事，只有导师的朋友、历史教员阿兹克先生在等他。】 阿兹克.艾格斯，是可以让“右”小姐跪下来抱着他的大腿喊“爸爸”的存在。这样一位“疑似”高位的存在出场，大家都情不自禁地集中注意力观察起他的一举一动来。 “唔，不管怎么看，他都只是一个关心学生，性格温和的中年人而已。”安吾扫了阿兹克几眼，犹豫几秒后就结束了对他的观察，重新将注意力投入到克莱恩正在阅读的书籍之中。 霍纳奇斯主峰，他有预感，克莱恩绝对会去那里一次，所以这次关于主峰的情报不能错过。 【看完一整本学术专著的克莱恩收获颇丰，就在这时，阿兹克对他说：“你的命运有不协调的地方。”】 来了。 陪着克莱恩看完了一整本书的观众们提起精神，结果阿兹克只是很有“占卜家”风范地提醒克莱恩他这两个月是不是经常遇见巧合的事情。 让期待阿兹克大发神威的观众萎靡了下来。 “这就足够了。”乱步满意地笑了笑，“接下来就看克莱恩能查到什么程度了。” 【得到提醒的克莱恩回到家就进行了一系列占卜，占卜结果没有任何问题。】 『右：他觉得是阿兹克先生搞错了，毕竟在他眼里阿兹克先生就是一个普通人 右：但是他又想到阿兹克先生平素就非常靠谱 右：而他还只是个序列9，如果被干扰了那他占卜不出来很正常 右：思来想去，小克决定去灰雾之上占卜一下看看』 【灰雾之上，克莱恩端坐于青铜长桌最上首，开始占卜。 占卜结果和在外界正好相反。 克莱恩的动作停了下来，即使被灰雾笼罩看不清他的面容，观众们也能感受到他内心的震动。 他又进行了一次梦境占卜，这次他只看到一个暗红色的烟囱就从梦中惊醒。】 隐隐约约从第三个屏幕中看到了烟囱的观众们深深皱起了眉，不自觉抚上胸口好平复激烈的心跳。 “那是什么，好可怕！”敦的声音带着颤抖。 谷崎也有着同样的感受。 中也微微眯起了眼。 程序员在发愁，如果仅是这种程度就出现了无法承受的情况，后面的故事要如何播放给他们看？不会要打全屏的马赛克吧？！……马赛克可能也解救不了，可能要全程黑屏了。 程序员叹气。 【克莱恩又占卜了几次，可能是他之前窥视对方的行为让对方警觉了起来，这几次占卜抖没有获得相应的反馈。 这让他感受到了压力。 他开始占卜“小丑”魔药有关的线索。 在梦境占卜中，他看到了瑞尔.比伯死去的母亲，看到了怪物比伯的藏身处、它散落的血肉以及遗留下来的非凡材料，也看到了燕尾服小丑的尸体及那颗带着些许蓝色的血球。梦境继续着，他死去的两位朋友也出现了，最后出现的是海纳森.凡森特和韦尔奇以及一个陌生的男人，笔记就放在他们之间。】 观众们渐渐摆脱不适的影响。 乱步试图进行分析：“笔记是从密修会流出来的，最后出现的那两个人可能就是密修会的成员，他们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将笔记偷了出来。” “‘偷’？” 太宰解释道：“那本笔记对于密修会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东西，否则不会派人出来追查。” “那么最后出现的那个不认识的男人就是重要线索了！”敦为抓住线索而兴奋。 “幕后之人不会放过他的。”乱步的声音有点闷闷的，“而且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只有抓住藏得最深的那个家伙才能结束这一系列事件。” “嘛，线索只有一个，他藏在带有暗红色烟囱的房子里——占卜真厉害啊。”乱步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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