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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调查也能获得线索。”太宰也忍不住道。 洛夫克拉夫特慢吞吞地说道：“这是灵性的指引。” 【克莱恩对这些意象进行了解析，最终他决定往占卜俱乐部查找线索，还要多多接触一下阿兹克，最后出现的不认识的男人更是成为了他的追查目标，但现在有一个问题摆在他面前：他不会画画，没办法为这位男士描绘画像。 不过这难不倒克莱恩。 回到现实的克莱恩当即点亮煤气灯向自己祈求了起来，然后飞快前往灰雾之上回应了自己的祈求，再次回到现实的克莱恩找出钢笔和纸，没一会儿就将那位男士的画像描绘到了纸上，并在下面写下了发色和瞳色等特点。】 目睹了克莱恩这一操作的观众们陷入了沉默。 良久，费奥多尔打破了沉默。 他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就是‘求人不如求己’吗哈哈哈……‘神明’的信徒是‘神明’自己哼哼呵呵呵呵……” “这仪式太随便了。”国木田也从愣神中恢复，他一边记录一边嘀咕，“好歹也是仪式，就点一盏煤气灯算什么仪式。” “反正是向自己祈祷。”安吾推了推眼镜，试图说服自己，“有用就行……向自己祈祷这操作也太异想天开了！”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这句吐槽。 “总觉得类似的操作未来还能见到很多。”太宰跟着吐槽。
第22章 【一旦开始注意到某个人以后，他的情报就会像被拉上岸的渔网里的鱼一样蹦跳着出现在视野里。 调查那个陌生男人的信息出乎意料地顺利。 克莱恩在占卜俱乐部的接待员小姐那里得知这个男人和海纳森相识，曾一起来到俱乐部；在恶龙酒吧老板那里知道他想要得到霍纳奇斯山脉主峰相关的文献和物品；甚至在克莱恩推断出他很可能是那个先他一步借走霍纳奇斯主峰书籍的人而前往图书馆查阅借书记录的时候，正好在图书馆碰到了他，并发生了一次冲突！ 冲突的结果是这个男人被当场击毙。】 “多么巧合啊……”敦呻吟着，“在克莱恩一步一步寻找线索的时候，人就正好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还是他亲自解决的。” 一旦被揭破，这巧合的程度是连不擅长思考的武力派都能觉出不对来。 “他……”国木田紧皱着眉，想起那个男人最后凸起许多肉瘤的脸和明显不正常的狰狞表情，“他好像失控了。” “他可能一直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突然遇到追查他的克莱恩精神因此崩溃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这只是让克莱恩不得不杀死他而已。”太宰也在思索着，“这背后可能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我好像搞错了一件事。”乱步道，“这不是密修会的内部问题，这两个人信仰的是真实造物主。” “诶？” “海纳森掌握的魔镜占卜的咒语呼唤的是‘真实造物主的眷属’，他的梦中也有类似于真实造物主的形象存在。”因为不够了解非凡世界而猜错的乱步表情并不好看，“他和这位西里斯先生，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得到了这本笔记——按照这本笔记的重要程度来看，密修会几乎不可能让笔记流出，那是个古老的组织，而古老通常意味着强大，两个低序列非凡者基本不可能从密修会偷走这么重要的东西。” “笔记的流出也有‘巧合’在吗？”太宰低声道。 理清了思路的乱步感觉好了一些：“现在笔记已经被黑夜教会回收，和笔记有关的还活着的人也只剩下克莱恩。” “而幕后的人到现在也就露出了一个红烟囱而已。”太宰道，“笔记的线已经结束了，但事件还远没有结束。” 【克莱恩从尸体上翻找出了一封还没有寄出的信件，观众们和克莱恩一起看完了这封信。】 信件最后一句：等到毁灭日降临，我将向主奉献廷根市的全部羔羊。 “这……”敦张口结舌，“这是……他想要做什么？不对，他做了什么？他要献祭整座城市的人？” “这句话可能就是正常的信件结束语。”心惊肉跳的与谢野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安慰之语，“信徒向神明表示尊敬而已。” 费奥多尔已经完全确定有些事情正在发生，他仿佛看到了不祥的暗潮在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方逐渐滋生。 福地樱痴按住了腰间军刀的刀柄，他的神情像正在面对棘手的敌人那样严肃：“这就是……那个世界的‘天人’吗……” 【接着，他利用值夜者和警察部门之间的合作而得到的督察身份封锁了现场，对尸体进行了通灵。】 “好吧，看来克莱恩最想要的还是‘小丑’魔药配方。”谷崎略显轻松地耸了耸肩。 “不用太过担心。”安吾翻过一页笔记，笔尖落在空白的一页上，“不管背后还隐藏着什么事件，克莱恩都会解决掉它的。” “难得见你对一个人这么有信心。”太宰笑道。 安吾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只是对‘主角’有信心而已。” “克莱恩最后看到了什么？我觉得这不是正常结束通灵的样子。”国木田的表情有些忧虑。 “真实造物主。”洛夫克拉夫特道。 “……哈？”立原目瞪口呆，“他看到了神？” 洛夫克拉夫特想了想：“一丝灵感。” 众人松了口气，随后就有人抱怨：“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啊！” 程序员没有回应。 【这件事意料之中的被警局转给了值夜者小队，来的人是邓恩和伦纳德，克莱恩向他们详细描述了自己通灵时看到的东西，三人讨论了一阵，认为这起事件是极光会引起的。看来接下来廷根内的非凡者小队将对极光会进行针对性的搜查和围剿了。 克莱恩先行回了家，和家人渡过了温馨而平凡的一晚。 第二天，值夜者小队内部例会。 值夜者们打算通过西里斯和海纳森平时的交际圈找出极光会外围成员；他们从西里斯的遗物中找到了“小丑”的魔药配方，而克莱恩必须等待三年才能晋升，除非他能证明他已经完全消化魔药，晋升不会带给他负面影响；另外他们没有找到特里斯，这位通缉犯很可能已经离开了廷根。】 “但是克莱恩已经知道配方是什么了。”谷崎吐槽，“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自己搜集材料晋升。” “很可惜，他不行。”种田山头火笑着指引年轻人，“如果他晋升将会遭遇值夜者内部的审问和调查，这太冒险了。他享受了官方带来的便利，自然也要接受制度的束缚。” 【又是被神秘学和身体训练充实的一天。下班后，克莱恩找了私家侦探，调查带有红烟囱的房屋，另外还委托他帮忙寻找一个人。】 “真是一大笔钱。”敦替克莱恩花在调查上的一大笔钱感到心疼。 乱步注视着克莱恩拿出的那张画像，想起了这个人是谁。 他是克莱恩在交易市场关注过的那位男士，曾经询问购买过“观众”魔药配方的辅助材料。 “心理炼金会吗？”乱步若有所思，“他在为下一次交易做准备了。” 【镜头从克莱恩身上移开，重新出现在屏幕中的是美丽的奥黛丽小姐，她正在参加她朋友召开的一场文学沙龙，不过文学之间的交流似乎并不是重点。 在和作家、评论家、音乐家们交流了一阵以后，奥黛丽接收到了朋友克莱林顿子爵的暗示，借口去盥洗室的机会绕到了一楼的书房，在那里，她和她的朋友一起见识到了畅销书作家佛尔思的非凡能力。 并与她做了一笔交易。 佛尔思可以引领他们进入真正非凡者的圈子，并卖给他们某些序列魔药的配方和相应的材料，而他们需要帮助她把她朋友从牢里捞出来。】 “‘开门’？”费奥多尔根据佛尔思使用非凡能力的表象姑且为这个能力起了一个形象的称呼。 “只能从‘门’穿过？墙不行？”太宰琢磨着这个能力的使用范围，“而且只能本体穿过。” 再怎么琢磨还要看“右”小姐给出的情报。 『左：穿墙！ 右：佛尔思是学徒途径的非凡者 左：那个罗塞尔大帝提过的！ 右：是的，其中之一 右：特别适合跑路 右：现在她是序列比较低，只是序列9，所以开的门只能通过自己，等她序列高了就能带人满世界旅行了 左：满世界？ 右：就是可以直接通过灵界，出现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 右：理论上 右：毕竟有些地方很危险，最好还是不要去』 果戈里单眼放光：“‘学徒’？真是个好序列！” “居然还有这样的序列？”安吾皱眉，“如果用来犯罪就麻烦了。” “佛尔思小姐看上去不是那种人。”敦安慰道，“之前她还是诊所的医生。”听起来就是一个好人。 “这可成不了判断依据。”与谢野扫了港口黑手党那桌一眼，意有所指道。 “嗯，我担心的是其他人。”安吾叹了口气。 【镜头重新转向克莱恩，这天是周六，轮到克莱恩值守查尼斯门。 鉴于这是克莱恩第一次值守查尼斯门，邓恩相当郑重地告诫他，无论发生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不要打开查尼斯门，除非有人从内部打开。 郑重的态度搞得屏幕内外的人都心中发毛。 夜深人静，克莱恩坐在值守室内，随意翻看书籍、报纸和杂志，时不时抿一口咖啡。】 悠闲的态度感染了观众，他们也纷纷放松了神经喝了点放在手边的饮料。 【突然，激烈的敲击声响起。】 观众们的神经一瞬间紧绷了起来，跟随同样紧绷的克莱恩观察起昏暗的环境。 【克莱恩靠近查尼斯门，发现敲击声就是从门后传来的。 第一次值班的克莱恩显然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他紧张地观察了因敲击而产生细微晃动但始终没有被打开的查尼斯门一会儿，低语一句：“原来是正常现象啊，吓死我了。”就要返回值守室。】 看的国木田想要揪着他领子把他晃醒，让他好好看看这哪里是什么正常现象！ “也许，这在非凡世界就是正常的……”连太宰的表情都僵硬了。 【正在这时，查尼斯门发出了一道刺耳的摩擦声，一只小小的穿着宫廷长裙的玩具布偶出现在打开的缝隙里，向他展开了一张纸条，上面描绘着众多神秘符号，这些符号组成了一只竖着的眼睛。】 坂口安吾目光一凝，大爆手速勉强将一小部分符号描绘在了笔记本上。 【很快，木偶就被拉回了门后，查尼斯门也轰然关闭。地底重新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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