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都不会记漏。 还能附加上易隽的吐槽批注。 虽然这个群聊天记录没有导出功能,但过后易隽也能看着完整记录把重点内容提炼出来,向老板证明自己开会时完全没开小差。 关于导出功能,易隽不死心地研究了很久。 因为如果能导出,她就能拿这群写总结报告等纯文字的东西。 到时候,她想得多快,就能写得多快。 还能在看书或浏览网页时记下感兴趣的内容,制成电子文档,或打印成纸质版。 但可惜的是,不同于收藏格子和红包的自由虚实转换,文字消息始终是虚拟的。 只存在于聊天群内部,以及易隽的脑中、眼中。 这方面易隽仅有的研究成果是,发现消息记录可以按时间段、发送人、关键词等规则进行提取、打包、另存成文档进入收藏格子。 然后可以作为红包发到群内, 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取出到现实里。 好消息是,无论聊天文档有多少个,似乎都只占一个格子。 可以在该格子内进行分组、自定义排序等。 易隽无奈:行吧行吧,能把一些资料随身携带、随时查阅,也不错了。 而发红包功能,易隽通常用来放置马上要用到的东西。 直接把东西放收藏格子里取用起来当然也很方便。 毕竟收藏格子也可以分组、自定义排序。 但如果把格子内的东西作为红包发到聊天界面上,那么会更加醒目。 因为红包自带金灿灿的光效,只要一点开界面就无法忽视。 而且收取红包时有撒花效果,很可爱、很喜庆。 经常看一看会让易隽感到心情好。 当易隽彻底习惯了随时随地使用跨界聊天群的各项功能后,某一天,易隽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上群图标消失了。 易隽没有因此感到慌乱。 也没有为可能失去她放入收藏格子的大量东西而心痛。 因为在看到手机上没了群图标的第一时间,易隽下意识就在空气中展开了群界面。 物品的收藏与取出都能正常操作。 发消息、发红包也很流畅。 易隽突然就明白了。 如果将这聊天群看作是一份知识,那么以前,就像文字需要纸张、电子产品等作为传播的载体,聊天群也需要手机这个载体。 而当她学懂了、掌握了这一份知识,那么知识会住入她的脑中。 她已对这一份知识融会贯通,不再需要对着载体经常复习。 载体上的内容,这时候于她便算是可有可无。 于是,手机上的这个图标就像突然冒出来时一样,突然自行卸载了。 易隽: “果然还是个流氓软件。” 一边如此说着,一边易隽莫名踏实地觉得,自己真正握住了这个群的使用权。 没有依据的,从这一刻起,易隽就是直觉,自己终生都能使用这个群。 她莫名相信这个群在她脑中不会像在手机上这般突然消失。 她再不担心自己会失去收藏的那么多物品,也不担心聊天记录会清空。 她能够更放心、更肆意地使用这个群。 即使理性偶尔还会提醒易隽“这东西来历不明,不靠谱”“自己对它的信任也出现得无凭无据莫名其妙”。 但感性上,易隽就是对跨界聊天群再提不起任何防备。 易隽知道,这种无防备是有风险的。 但对这份风险,易隽做出的应对只是:拿一张卡单独存十万元,无论如何也不买成物品放入收藏格子。 这笔钱,再加上根本无法收藏的她的房子,还有爸妈为后盾,易隽觉得即使跨界聊天群带着她的物资突然消失,自己应该也能活下去、从头开始了。 以最后的理智打造完成这个底线退路后,易隽便放松地让跨界聊天群更融入进她的生活、成为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个好用工具。 在入群初期,看着这个群名,易隽幻想过自己也许能通过此群认识其他世界的生物。 不然这群怎么好意思名为“跨界”? 但直至这群从她的手机中消失、成为她意识的一部分,这群内也依然只有易隽一个成员。 于是易隽又想: “我已经脱离媒介载体、亲自掌握了这个群,那么是不是应该开启新篇章了?” “比如需要我用收藏格子应对灾难?” “或者用消息功能扮演间谍?” 但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一切都依然风平浪静。 易隽的日常仍是工作、生活。 应对上司的挑剔、同事的八卦、父母的唠叨。 好像每天都没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 又好像经常都能有点小惊喜。 比如趁着打折活动、临期促销、凑单满减,以巨划算的价格买下正常情况保质期内肯定用不完的物品,放入收藏格子,充分利用格子的时间静止特性。 有的物品,比如食盐,只自己用的话,囤量已经大到好像这辈子都不用再买下一次了。 莫名很有成就感。 还有在各种水果大量上市的不同季节,去盛产那些水果的地方旅游,大堆大堆地买。 有的快递回家,送给亲朋好友。 更多的则在假装要寄快递的过程中,整箱、整筐地收藏入格子。 随着收藏东西的增多,易隽发现九九九九格使用起来也很需要精打细算。 必须用大号收纳箱、特大号编织袋打包。 还需要在大收纳箱里装小收纳箱,以方便后续翻找。 收纳箱用太大后,易隽再次深深叹息这收藏功能的不足。 每一格的东西,只能整体放入、整体取出,实在是太麻烦了。 收藏新东西时,无法将新东西直接放入已收藏有旧东西的格子里,只能先把一格内的旧东西全取出来、将该格子清空,再把新旧东西打包成一个整体,最后才能将新打包的这个整体放入空格子里。 在取出东西时,不能只取一格内的一部分,而必须取该格内的所有。 比如在一格内装了一大箱上百袋的米,想取出其中一袋,就必须先取出整箱,再从箱子内拿出一袋,接着把箱子连同剩下的米重新收藏回格子。 这个取放模式还附带产生了另一个问题。 即,易隽在打包收藏物品时,不仅需要考虑收藏过程不被外人看到,还需要考虑取出东西时不需要太挑地方、同样不被外人看到。 例如,易隽到了一个荒郊野外,遇到了一棵倒地的、挂满了果子的大树。 如果她确定附近没人、没监控,她当然可以收藏这整棵树。 但她回到家后,在这棵树的高度远大于她屋子最大长度的情况下,她能找到什么安全的、避人耳目的地方把这棵树取出来、摘上面的果子? 甚至她不想这棵树继续占用她的收藏格子、想把这棵树扔了,她大概都得再费尽心思地找到另一个荒郊野外才能做到。 由于近几年内都不太可能有钱买大房子住,所以易隽养成了看到想收藏的东西就估算其体积的习惯。 估算后确认她家客厅能放下的,就随便收藏。 她家客厅放不下的,就赶紧打消念头。 好在易隽想收藏的基本都是生活用品。 最大号的也就是冰箱、床这类东西。 甚至其中床还可以拆成几块大板子。 熟练使用跨界聊天群的各项功能后,有时易隽会想,自己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这么一个功能虽少但称得上强大的东西落到自己手上,竟然似乎连对她的生活节奏都影响微弱。 顶天了就是让她增加了些旅游的兴趣。 还有增加网购频率。 以及每次下单时不管用不用得上、用不用得完,都以凑出最大优惠、最低单价为标准。 易隽考虑过利用收藏格子的保鲜、便携功能做点小买卖。 别的不说,光反季水果肯定就能让她赚不少。 想想看,冬天别人家卖的西瓜有多贵、味道还不咋样。 易隽如果在夏天时到产地收藏大量西瓜,冬天时按与别家同样的价卖,那个暴利啊…… 还必然会供不应求。 但易隽始终没这么做。 因为她觉得自己没能力扫干净所有痕迹。 卖一次两次也许她能侥幸成功、不引人怀疑。 但次数多了、卖出的量大了,便肯定会有人打探她的进货渠道。 易隽不觉得自己有瞒天过海的本事。 再加上易隽本身物欲不高,觉得自己的存款、年收入都还行,于是便不愿意去冒险。 如此这般,在易隽获得跨界聊天群五年之后,她基本已经把该群当作了如同手脚一般的自然存在。 好用、天天用、各种地方都用、能用上的时候肯定不会忘了用。 但已很少再刻意去思考这玩意的来历,以及,这玩意名字的含义。 偶尔理性的提醒“你并不了解这个群的存在形式”“你对它的信任也许是被神秘力量洗脑的成果”,也只是理性气若游丝的最后倔强。 易隽: “唉,可我就是怕不起来,无法再对这个群升起警惕心。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仿佛恋爱脑发作,对跨界聊天群这个渣就是全盘信任,谁劝都不好使,怎么讲道理都白搭。”
第92章 番外3 缘分 人的一生有很多相遇, 也有很多分离。 绝大多数情况下,相遇没有轰轰烈烈, 分离也没有肝肠寸断。 就是普普通通地认识,又自然而然地没了往来。 比如小学时总是腻在一起的好友,成年后甚至可能记不起对方的名字。 明明刚小学毕业、各自进入不同初中时,还约好了经常见面、经常线上聊天。 但不知不觉的,就有了一次次失约、渐行渐远。 当易隽开始工作后,她发现自己学生时代的朋友,好像都只是学生时代限时版。 只要离开了那个朝夕相处、有相似目标的环境,她与他们的友情好像也就结束了。 哪怕收到邀请,易隽也完全没有兴趣去参加小学、中学以及大学的同学会。 虽然没有退出同学群,但将它们全部都设置为了屏蔽状态,大量时间都任由它们显示99+的未读红点, 只在极其无聊时才会点进去浏览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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