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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烟雨一楼合,一花只为一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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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炮灰的系统

作者:阿娺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7-01 18:10:28

吕婵说话间有些颠三倒四,如同风惊月对月倾诉,她同样也有许多话如倒豆子一般。

“走,再去买两壶酒,我们真正地把酒言欢。”

“你现在不说酒精伤身了?”

“这里酿酒技术有限,度数不会太高啦,偶尔尝一尝还是可以的!”

“你那就是馋吧!诶,对了,你怎么又过来了?”

“哦,我现在有道具,可以轻松穿梭!以前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最初想ID的时候也打算用一个带‘风’的,我打算把它当作行走此间江湖的化名。”

“叫什么,你这关子怎么能卖这么久?”

“风长笑!我比你大,我穿来的时候二十多,你得叫我姐!”

“好好好,以后我们义结金兰的雌雌双煞……”

一宵明月下,两个身高接近,体型相似的女子背着如孪生一般的名刃,穿过长堤花树,华灯千盏,在风里续写着她们的故事。

(正文完)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出自唐张若虚《春江花月夜》。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出自宋辛弃疾《青玉案元夕》。


第122章 【番外】平平淡淡才是真(上)

-如果可以,请让我成为您的女儿。

荒野由纪脱离了东瀛人的组织后一个人流浪了许久,久到连她自己也不记得有多少时日,不过说流浪倒也并不准确,流浪一词听起来充满了无奈和落魄,而她则是在四处走走看看的过程中寻找自我,找到那一颗本该在盔甲下跳动的、鲜活的、有温度的心脏。

她喜欢这种漫无目的的走走停停。

这一年的深秋,她顺着河流来到了江南的一处河谷之中,山上红橙黄绿各色林叶在秋风中颤颤,凉风将这一派生动的绚烂送至粼粼的水面,清澈的河水欣喜地迎接着这份斑斓,连同映照着的湛蓝天色,大手一挥,在河面上绘出一幅绚丽夺目的山河秋景图。

荒野由纪沉浸在眼前这一幅绝美的画作之中,却没曾想到,竟有声乐为其锦上添花,她恍惚之间好似听到一首山歌,驻足细听,寻找着方向,急切地想要寻找到高歌之人。

她那么着急,由快走变作了奔跑,她快过了潺潺的流水,快过了瑟瑟的秋风,因为这首歌她好像在很多很多年前听到母亲唱过。

她来到中原那么久,已然清楚地知晓,中原和东瀛两地的音乐风格存在差异,但是,她偶然间听到一首与母亲所唱的存在两三分相似的歌曲,会情不自禁地跑过去!

河滩上卵石凌乱,她跑过了河滩;土路上沙尘飞扬,她跑过了土路;田埂上软泥沾鞋,她跑过了田埂。

河谷内的村落之外,涓涓溪流边上,有一个年老的女子在浣衣。她很苍老,穿的衣服很破旧,但她洗衣很用力,充满了干劲,她唱着山间的小调,曲调悠扬,尽是快意。

她没有发现不远处的荒野由纪,荒野由纪就这么一直看着她,目光闪烁。老人仍在认真细致地洗衣,直到她收起棒槌,将衣服拧干,装入框中,慢悠悠地用棒槌撑起身子,背起竹筐,准备离去。

这时候,荒野由纪才看到老人的腿脚并不好,像是受过什么伤,她走起来一瘸一拐,拖着慢慢吞吞的步子,她没有用拐杖,小心翼翼地在溪边走着。

荒野由纪突然做了一个决定,她走上前去,扶着老人,问她:“您唱的是什么歌?”

老人见年轻的陌生女子如此有善心,她笑眯眯地摆摆手:“不是什么有名有姓的曲儿,我随口哼的。唉,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姑娘面生,不是本地人吧?啊?你的脸怎么了?要不要找行医的看看?”

看到荒野由纪脸上那一块曾经被视为不详的胎记后,心善的老人眼中没有厌恶和恐惧,只是流露出突然的担心,荒野由纪摇摇头不解释,只是说:“我送您回家吧。”

老人听她口音,只觉得奇怪,但是自己见识浅,听不不出对方到底来自何处,她心中存了防备,三番四次推拒,荒野由纪默然放开老人的手,不远不近地护送在她身后。

老人无奈,还是回头叫上了她,二人一同向老人的小宅走去,终于到了地方。映入荒野由纪眼帘的是个矮小的土坯房子,深黄的泥土砖上碎石四散,房顶的瓦片部分整齐,部分错乱,像是被风掀了被雨打了却无人修缮,侧面的厨房墙壁都已经被柴火烧黑,后方的鸡笼狗舍更是破败不堪,两只母鸡咯咯叫着,黄狗见有生人前来,昂起头朝着荒野由纪吠叫。

“为什么不住村里,要住半山腰,走了那么久,您也劳累,更何况,村里的房子更好些。”荒野由纪一路陪老人走来,见到了村里的光景,村里人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自给自足,温饱不愁。

老人避而不答,她见姑娘已经把自己送到,又不知对方的来历,正犹豫着要不要将人请到家中坐一坐,而荒野由纪抬头盯着屋檐上的破瓦,将地上摆放在墙边的两个陈旧的四角凳子叠起,踩踏登高,顺势爬上了矮小的房子,收拾了破败的瓦片。

瓦片被她拾在手中,上面生了一层薄薄的青苔,她想,这位老人家中应当没有青壮年,否则也不至于在水汽充沛的山间,等到砖瓦上都生了青苔都无人打理了。

老人将她的行为看在眼里,心中升了感激,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不该防备她,今天必然只是运气好,遇上善人了,她将荒野由纪喊进了屋内,家中无餐饭,但总要奉上一杯热水表达谢意。

采光一般的屋内,昏暗中,老人与荒野由纪隔着古旧的矮几对坐着,荒野由纪喝完了这一杯水,这是老人从半山腰上下去村里,从村中的井里打的,拿到这些水不容易,荒野由纪喝完,将杯子放回桌面。

她起身,走到了老人对面,双膝并拢跪坐到地上,身体前倾,她充满敬意而诚恳地道:“如果可以,请让我成为您的女儿。”

因为那一首歌,因为她心中无法放下的亡母,因为过去的自己从未扮演好女儿的角色,现在的她不想再做游荡者,她无比渴望以“女儿”的身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母亲既然给予了她新生,她必须珍视和善待。

与她而言,尽管远去的母亲已然无法收到现世的任何消息,但这是她能予以的、对亡母的最大补偿,更是对内心唯一的安抚。

“我听到了您在溪水边唱的歌,那是我已经亡故的母亲曾经唱过的,一听到,我就会想起她,她给予了我两次生命……”

听起来是个很荒唐的理由,但同样失去了母亲的老人却在瞬间卸下心防,彻底地共情起来,只是她这个破破烂烂的家,不是什么好来处啊,她开口:“姑娘,可是我这里不能给你过上好日子啊。”

老人说完直叹气,都是苦命人啊,她又怎么能拒绝呢?

荒野由纪摇头,她只想做女儿,却不对母亲这个身份有什么要求,她自己没有了枷锁,也不会给别人加上。在她心里,这一首歌带来的缘分以及老人身上这一份善良、乐观和勤劳,就已经足够了。

“母亲,您可以唤我‘阿雪’。”

第一次用中原话喊出她心中最神圣的词汇,お母さん(母亲),您听到了吗?我会以女儿的身份好好活下去的。

——

几个月后的清晨,修一新的房屋外传来锯木的声响,荒野由纪正在打造一张新桌,原先的小桌又矮又窄,使用起来十分不便,她学了些木匠手艺,现在正在实操。

母亲又下山洗衣服去了,她总是闲不下来,什么活儿都要干,洗衣种菜养鸡做竹编,明明腿脚就不好,还整天东跑西跑。相处得久了,荒野由纪也得知了母亲的身上故事,或许这样的人就是闲不下来吧。

胡禾蕙出身于这个叫做胡家村的村落,只是家中人去世了,亲戚不愿意收养,将她送到城里有钱人家里做丫鬟,她运气好,主家夫人待下人好,加上她伶俐勤快,更是得了青眼,还能和主家的小姐一同识文断字。她在地主家中一直做到了中年,可惜后来在一次意外中伤了腿,主家的老夫人念她兢兢业业这么些年,不忍再叫她操劳,给了一笔钱,让她衣锦还乡。

她回来了,她的亲戚也死了,村里人正在修路,村长连哄带骗让她捐出一部分钱,才准许她住在这半山腰上。日子久了,积蓄花完了,腿脚又不便,没有什么赚大钱的营生,就过成了现在的模样。

实际上,荒野由纪在听到村里人让母亲捐钱修路的时候,想把修房子时藏在房梁上的东瀛名刀虎切取出来,做掉那些人。但她想,母亲似乎不在意这件事,便放下,但如果再有来犯,那就不怪她不客气了。

说起来,自从村里人得知胡禾蕙收养了一个叫阿雪的年轻孤女,一开始是想看热闹,想看她一个几乎自己都要养不起的老太婆怎么养女儿,后来,见阿雪年轻力壮,就想给阿雪说媒,但见阿雪脸上的胎记和寡言冷漠的性子,统统打消了念头,母女两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在村里过了下去。

这些日子里荒野由纪颇为平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鸡鸣狗叫,粗茶淡饭,看山里的景,讲城里的事,听不知道哪里飘来的闲话。她感受到了做女儿的幸福了吗?是桌上的两双碗筷,还是夜里的一盏明灯?是有家可回?还是有人可念?

也许是眼前的桌子,她敲着钉,固定着木桌的四条腿儿,她想,我们家就应该有这样一张桌子才方便。

家里,对,家,她内心深处终于有了一个清晰且深刻的“家”的概念,她喜欢这里,把这里当作归属,会像搭巢的鸟儿,挑选漂亮的树枝来装点,做好了还会叽叽喳喳得瑟。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她做这些以前不屑的活计时,内心竟然能感到温暖。

她拿来扫帚簸箕,扫清了木屑,转身进了厨房,将米放入锅中煮粥,又去后面掏了几个鸡蛋,摘了些菜花,她在厨房忙活的时候望着窗外,心道,快正午了,娘该回来了吧?

抖了抖手上洗菜的水,她出门张望,远处终于出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胡禾蕙见阿雪正在等着自己,她招手示意阿雪前来,阿雪见状立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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