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乔鸢的死可能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江晴夏的心猛然地抖动起来,只能故作惊讶:“谋杀?这话怎么说?” “几年前,我做过一场怪梦,我梦到了乔鸢,她对我说,她的车被人动了手脚,她是被人害死的,不仅如此,乔叔叔也做了一样的梦。” “……”江晴夏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后来我一直暗中调查这件事,却查不到一点线索,毕竟当时车祸太严重,证据早就没了。” 听到这里江晴夏才缓了一口气。 “我的朋友一直劝我,毕竟只是场梦,我不应该太纠结这些没有根据的事,让我换个心情,我没办法专心拍戏,只好出国学习,缓解压力。可是……”黄伦语气突然一顿,“就在上个月,我又梦到了她……我只能回国,晴夏,你最近有没有梦到过乔鸢?!” “我……没有。”江晴夏没有说谎,她要是在梦里看到自己杀过的人喊冤,估计早就吓到精神崩溃了。 “难道只是巧合吗?”黄伦搓了一下疲惫的脸。 “或许是吧,而且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再怎么纠结也于事无补,是乔叔叔拜托你调查的吗?我可以给他找私家侦……” “不,是我坚持要查,我不能让他们母子就这么枉死……”说到这里,黄伦竟红了眼眶。 “母子?”江晴夏愣愣看向黄伦,她猜出了一些,而黄伦也给了她明确的答案。 “没错,出事时,乔鸢已经怀了孕,孩子是……我的。”黄伦哽咽到不能自已。 江晴夏终于明白,为什么乔鸢那段时间总是呕吐,还天天吵着要吃她做的酸黄瓜汤,原来都是怀孕早期的反应。 一尸两命。 她不但杀了乔鸢,还害死了乔鸢与黄伦未出世的孩子? 江晴夏不知以何种心情,离开了黄伦的家,她只记得黄伦最后一句话: “我立的那块碑下,埋得是乔鸢的骨灰,有空你可以去那里看看她,陪她聊聊天。” 江晴夏讲述到这里的时候,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在周围四起,弹幕更是满屏的感叹号。 谁也想不到乔鸢与黄伦竟是一对,两人八竿子打不着,在《棋仙》之前根本没有合作过。 而更没人能想到,黄伦孩子的墓下,埋得竟然就是乔鸢。 江晴夏蹭了蹭泪,继续自述,她说,当晚,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坐在一辆车的副驾上,那辆车很熟悉,柔软的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百合芬芳的车载香水,可爱的玩偶摆件…… 是……乔鸢的车? 江晴夏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她必须下车! 可车门却已被锁死,如何也推不开,更恐怖的是安全带在自己缩紧,越勒越疼,像是要活活将她割成两半。 正当江晴夏拼死挣扎时,她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嚓——嚓—— 清脆而有节奏,像什么东西在摩擦着。 静谧的环境下,每一个细小的动静都在江晴夏的耳中不断放大,她的余光感受到她旁边有个东西在动。 就在主驾的位置。 她不敢看。 然而在梦中,她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她的头像是被什么人硬按着扭向了主驾的方向。 她的眼睑像是被人强行扒开,强迫目睹着眼前的一切。 主驾的位置,坐着黑乎乎的一团东西,散发着阵阵腐朽的焦味儿。 仔细看,似乎是人形。 不,那就是一个人,是一具烧焦了的干尸! 那“嚓嚓”的摩擦声,正是扭动脖子的声响。 干尸动起来很费力,却执着地转着头。 终于,在一番不懈努力下,她缓慢将头对向了江晴夏。 那双黑洞洞的窟窿,恐怖得令人作呕,是干尸的眼睛。 “晴夏……” 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乔鸢。 只是异常沙哑,或许是因为吸入了大量烟尘。 “好想吃你做得菜啊。”干尸笑了笑,笑得冰冷阴沉,她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焦黑腹部,“他也想吃了呢。” “不,那是意外……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怀了孕!别过来,别过来!” 江晴夏绝望地哭喊着,泪眼模糊中,她看到干尸的腹部在膨胀,在……慢慢破裂? 一个焦黑的小团子笨拙而艰难地爬了出来。 乔鸢幽幽地笑了:“晴夏,真好,你也还没有孩子,让我们一起培养他吧,把他当做我们唯一的宝贝……” 江晴夏蓦然感到一个东西在触摸自己的脚,很粗糙,刮得她皮肤生疼。 她颤抖着低头向下看,自己的脚上竟正趴着那团焦黑的小东西,已经爬上了她的脚腕,并不断顺着她的腿努力向上蹭。 一边蹭,一边口中低声呢喃着什么。 江晴夏不想听这小鬼到底在说什么,可是耳朵却不受控制地将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让我做你的孩子,好不好?” 江晴夏的身体无法动弹,而焦黑团子也已经爬到了她的腹部,用烧焦的小手,活活剖开了江晴夏的肚子,一点点钻了进去…… 第9章 不! 江晴夏直直从床上坐了起来,大汗浸湿了整床被褥。 是噩梦。 可这噩梦却挥之不去,天天来,夜夜来,哪怕江晴夏只是在拍戏中途小憩一会儿,也会再次上演。 只一个星期,江晴夏的精神就濒临崩溃,推掉了所有工作。 而正在这时,她得知了一个更让她崩溃的消息。 她怀孕了。 整整七年,江晴夏都不曾有孕,为什么会偏偏在这时候她怀上了孩子? “让我做你的孩子,好不好?” 焦黑团子钻进自己身体的画面不断在脑内上演,她明白,这根本不是她的孩子,是乔鸢的! 死在乔鸢肚子中那个小鬼想借着她的身体重生! 不! 江晴夏彻底绝望了,将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没日没夜地哭泣。 助理担心她,她却什么都不敢说。 “姐,去看心理医生吧?” “滚,别烦我!” “要不……我给你找个大师看看?别中邪了这是……” 大师? 助理的话,提醒了江晴夏。 根据江晴夏的再三叮嘱,助理为她找了个绝对靠谱的高人。 那男人三十多岁,但意外地仙风道骨,话不多,却句句中地。 在几次接触后,江晴夏放下戒心,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埋藏多年的秘密。 在高人的指引下,她没有犹豫流掉了腹中胎儿,并打算对乔鸢的孩子施以恶毒的封印咒法,让这鬼永远在这世界上消失。 但施法需要与小鬼相关的事物,江晴夏不可能撬别人的墓,直取骨灰,高人说可以用墓边土作为替代。 江晴夏便以祭拜之名,偷了些土回来,却不想刚好被狗仔拍到。 她还没来得及再回去找高人,却在此上了审判台。 听完江晴夏的故事,弹幕上全是宣泄的骂声。 江晴夏看着漫天指责,突然愤恨地咆哮起来:“对,我杀她是残忍,恶毒,没有人性,难道她就一点错都没有吗!她戏弄我,利用我,欺骗我,现在她死了,还要每天换着花样折磨我,我就真这么活该?十年了,我到现在都没有孩子,好不容易有了,还……就算回到过去,我一样杀她!” 这时,法官冷静阴郁的声音蓦然传来。 【在宣判前,你有权知道事件的真正始末】 真正始末? 江晴夏目光中多了几分疑惑,难道还有什么事她不清楚? 血红巨屏上再不见江晴夏的脸,转而出现了一段影像。 说是影像又不够准确,那并不像是某部用摄影机记录的作品,反而更像是通过眼睛看到的最真实的经历。 画面中是一对男女,十年前的黄伦与乔鸢。 “我决定生下来。”乔鸢抿唇一笑。 “真的?”黄伦又惊又喜,“可是你在这个时候生小孩,必然会影响事业。” “该得到的我都已经得到了,我很满足,而且我也不信我的努力观众们看不到,难道我有小孩,我嫁给了你,他们就从此不看我演的戏了吗?” 黄伦抱起乔鸢:“当然不会,你这么优秀,谁能不爱?再说,你还有我呢,未来的路很长,我们三个人一定会很幸福。只是……《棋 仙》就要重新选主角了,我还没想到能代替你的人。” “我已经有人选了。” “谁?” “晴夏啊,她虽然不适合女二,但你不觉得她特别适合女一吗?而且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她能借这个机会好起来,只是现在对外公布换角,对她影响可能不太好,等三个月后孩子稳定了,我们公布婚讯之后再说吧!” 黄伦宠溺地点点头。 江晴夏看到这里,像瞬间掉进了冰窟。 原来她被换角,是被换成了女一号?乔鸢并没有骗她…… 即便乔鸢不死,她也能凭借《棋仙》飞升,不是乔鸢的离世给了她机会。 难道黄伦一直这么照顾自己,也不是因为他喜欢她?而是……乔鸢的关系? 江晴夏颤抖着手,感受到自己最后的伪装,也被一下剥了个干净。 全世界都看得到,最真实的她,一个鲜血淋漓丑恶不堪披着人皮的恶魔,忘恩负义杀死了自己最好的姐妹。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下一段影像也载了进来。 这次的主角是她的丈夫余庆文,以及她的婆婆余母。 “什么?不是晴夏的问题?”余母眼中满是震惊。 余庆文颓然点点头:“是我不能生。” “可……可报告上不是这么写的!” “我花钱动了手脚。”余庆文推了一下眼镜,看不清他此刻的目光,“这种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不想成为大众的笑柄,更不能跟江晴夏离婚,公司现在经营出了些问题,压力已经很大了,离婚太影响形象,我不想到时候都没有资金周转。” 余母沉了口气:“既然你打算瞒,那就要彻底瞒住,一口咬定是江晴夏不能生,我也会帮你煽风点火,让她自觉有愧,至于孩子嘛,别急……我看看能不能从亲戚家抱养一个,就说是你的私生子。” 余庆文点点头。 江晴夏看到这里不由被自己丈夫婆婆的嘴脸逗笑了,笑着笑着,已然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 这么多年来,她反复治疗,承受着生理上心理上的巨大痛苦,结果都是徒劳?都是假的? 而最让江晴夏痛心的是被自己流掉的那个孩子。 那个无辜的孩子。 为什么她会突然怀孕? 江晴夏终于有些想通了,推算怀孕日期,那晚她刚好在某男星家里过夜,并没做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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