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莓咬住下唇,热泪蓄满眼眶。 男人低声呢喃,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用力深爱: “幼幼,你永远是我的首位。” 作者有话说: 啧,大魔王温柔起来真的顶不住啊顶不住~ 原生家庭是我们无法选择的,但爱人是可以陪伴我们一生的。 - 感谢32988939、漓明 、jinirM、半浮生、一桃、杰子、沫訡、Jia、吃炸鸡不要胖! - 感谢评论,啾啾咪。
第50章 50 苏窈莓心里有很多话想倾吐给他。 她想直白地告诉他, 其实当年她也不想分手。 她想说,其实她喜欢的只有他。 她想让他听到自己的心跳。 是因为他,才这样热烈。 但她捧着男人硬朗的面容,却只憋出了一句: “能能, 我没给成淮州写过情书。” “我高中只喜欢你, ” 她恨不得手脚并用展示着自己的爱意, 又慌忙补充, “现在也是。” 不,不仅仅是高中和现在。 她喜欢的一直都是他。 周逞眼底微亮,像是燃起了一簇火焰,摇曳着对她的缱绻爱意。 他低笑:“我知道。” “你要相信我,真的……” 湿漉漉的桃花眼里漾着一汪春水,她的鼻尖都泛了红,柔软饱满的唇染着草莓汁的嫣红, 一张一合, 呼吸清甜。 她在蓄力。 周逞知道, 这丫头要哭了。 下一秒, 苏窈莓眨眼, 两颗圆润的泪珠咕噜噜滚下来。 周逞单手扣住她的后颈, 指腹稍一用力,就迫使着小丫头仰起脑袋。 他顺势俯身, 薄唇撷住她的眼泪,吻了个干净。 “宝宝, 我信。” 她抽抽噎噎说不出话。 “你男人又没死, 哭什么。”周逞低笑着逗弄她。 苏窈莓闻言, 哭得更厉害了。 她耍赖一般环住他脖颈, 柔滑小脸贴在他颈侧, 撒娇似的闷声道: “你也永远…是我的首位。” 她在回应他刚才的话。 周逞懒懒散散勾着她的一缕墨发,声线低沉: “是么。” “你的首位饿了,” 他慢条斯理把玩着她衣服后背的蝴蝶结系带,笑得玩味, “小哭包,怎么办?” 饿了? 这种话不是她经常对他说的吗。 大魔王想锻炼她的厨艺? 苏窈莓抹了一把眼泪,有些错愕地张着红润饱满的小嘴,舌尖若隐若现:“那我给你做……” 他干脆地笑起来:“好。” “?” 可是她还没说要做什么饭呀。 蝴蝶结不知何时被解开,男人的手指坚硬而灵活,熟知她每一寸敏感点。 “你,给,我,做。” 他故意以暧昧的语气,咬着重音,这句话的味道就完全变了。 苏窈莓像是黏稠的奶油一般,融化在墨蓝色的被子里。 “喂周逞……” 那一绺长发攀缠上男人精壮的胸膛,顺着他起伏的肌肉,染上女生迷醉的粉色脸颊。 在丛林深处捕猎的恶狼,总喜欢匍匐到深夜,待白白软软的小奶猫舔着爪子出来玩耍时,再猛地扑过去,叼住小猫儿惊惧颤抖的后颈,或轻或重地厮磨啃咬。 苏窈莓听着森林里树叶被碾碎的声音,觉得有细微的电流从头滑到脚。 男人的低喘被放大到极致。 在黑夜里,奏响每一秒的乐章。 - 再次和成淮州见面时,他的背头梳得更加油光发亮,还不到三十岁,眼角已经有了疲惫的细纹。 周逞抬眸,漆黑的眉眼没有任何感情。 “知道我请你来什么事吗?” 成淮州戴着六位数的名表,笑容依旧阳光, “猜一猜。” 周逞薄唇轻启,冷声道:“你过得不如意,就会来犯贱。” “……” 成淮州笑得有些勉强,“让你失望了,我过得很好。” “毕竟,我可是能迷倒你女朋友的,”他阴阳怪气持续攻心, “那封情书我现在都留着呢。” 周逞最在意的就是她。 他认定大魔王心里膈应这件事。 周逞嗤笑一声,帮他补齐了这句话: “你是不是想说,她高中时期喜欢的先是你,我就是个替补。” “?” 成淮州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替补又怎样。” “一直和她相爱的人,是我。”周逞一字一顿打破了这个谎言。 年少时,他拼命阻止苏窈莓和成淮州有交集。 现在想想,那时自以为保护她的举动,其实是暴露自己软肋的铁证。 他和她的世界里,从没有过第三人。 他有什么怕的。 “……” 成淮州千方百计想让周逞不痛快。 却没能如愿。 甩了甩戴着名表的手腕,成淮州脸色阴郁:“咱爸身体不太好。” “想见你一面。” 周逞没什么表情,像是游离在喧嚣的世界之外。 骨节清晰的手指把玩着面前的瓷勺,无形中透着狠戾。 “我知道,你不愿意去。” “爸爸在病床上迷迷糊糊喊着你的名字,从上个月病情恶化开始,就一直想见你一面,他应该有话要对你说……” “就当满足他临终前的遗愿,行吗?哥。” 成淮州第一次这么真心实意唤他哥。 没有试图算计他的精明和攻击,语气哀伤,情绪低落,让人听着就动容。 瓷勺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当啷声。 成淮州抬眼,看着对面的男人。 他比年少时期更帅,深邃的眉眼,碎发漆黑,肤色均匀清透,唇薄而红。 硬朗气质和精致五官巧妙糅合,确实是一张让无数人痴狂的脸。 只是此时—— 周逞讽刺地扬起唇角,笑容弧度有些冷: “你父亲的遗愿,凭什么要我满足?” … 苏窈莓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她最近在做民生报道,所有采访都要制成合集,每天都在忙忙碌碌加班。 七月的天潮热黏腻,淮河迎来一年中最热的大暑。 苏窈莓从冰箱里拿了杯柠檬水,一边单手解内衣扣子,一边赤着脚往阳台上走。 或许周逞来过,阳台上弥漫着一股很淡的烟草味。 她打着哈欠。 看也没看,就把内衣随手一丢,准备睡之前再洗干净晾起来。 突然,一声很轻的低笑从黑夜之中传过来。 “小丫头,扔得这么准。” 男人勾着她细细的吊带,懒笑着把它握在手心里,暧昧地揉捏两下。 “!”苏窈莓吓得杯子差点滑落,好不容易才稳住。 她一记粉拳捶过来:“你怎么都没动静的?” 周逞挑眉:“我以为你看见了,只是不想理我。” 他攥着她的手腕,将小丫头扯到自己怀里。 仰着头,喉结滚了滚,眼神有些失神。 周逞的落寞情绪混着浓稠的黑夜。 在夜色里看不明晰。 苏窈莓很自然地坐在他腿上,环着男人的脖颈,小脸贴上去撒娇: “能能,我怎么感觉你心情不太好呀……” 周逞向来不瞒着她,闻言轻笑,用力将她揽紧: “很明显吗。” 她静静地听着他的低喃,时不时将酸甜冰爽的柠檬水分他喝一口。 直到周逞说完,破天荒地将脑袋抵到她胸前,像是在寻求爱人的依靠。 竟然有种脆弱易碎的美感。 苏窈莓摸了摸他硬茬一样的碎发,小奶音甜甜软软: “能能,你也是想见周叔叔的吧。” “只是一想到吃过的那些苦,受过的冷落,就不想和他再有接触。” 周逞勾了勾唇,笑容很浅:“嗯。” “我们幼幼最懂我。” “我最近在做民生报道,看到那些人情冷暖,支离破碎的家庭。” “很多都是在家人离开后才回头,可惜再后悔也没用了。” “能能,你应该也有心里话想跟周叔叔说吧?” 她的声音像是有安抚他燥郁心情的魔力,犹如清泉缓缓流淌, “如果及时说出来,至少不留遗憾。” 周逞沉默不语。 只是抬手,用力将她抱紧。 - 厉诗然和胡思达都笑着调侃她,恋爱之后容光焕发。 三个人在商场旁的清吧小聚。 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胡思达又染回了鹦鹉头,捏着瓶汽水咕咚咕咚灌了两口: “其实光看周队长那张脸和身材,我还以为他是那种凶巴巴的,一点都不体贴女朋友的类型。” 苏窈莓笑眼弯弯:“我以前也觉得,他对象会很受委屈。” “但其实,受委屈的是他。” 强势冷傲的男人心甘情愿为她俯首称臣。 收起一身的硬刺,将最柔软的内心毫无保留地展现给她。 “草莓,说起来——” 胡思达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是单身状态了。 所以对于这段短暂而刻骨铭心的感情,他很好奇。 “周队长这么强硬的性格,是怎么接受你突然间分手的?” 厉诗然瞪他一眼:“……” “他不接受,”苏窈莓垂眸,小口抿着浮起的气泡, “我就跟他翻脸了,说得很难听。” “现在想想。” “那时候的他,真的好可怜。” … 七年前的冬天,苏窈莓提完分手,就从一团乱麻的北城回到了老家淮河。 她也不知道周逞是怎么打听的。 大魔王总是能精准找到她。 这个倔强的男人在楼下站了一天一夜,站到物业都给苏窈莓打电话: “苏小姐!能不能让您男朋友回家歇歇?” “就算犯了错误,这大过年的,命最要紧啊!” 苏窈莓知道他那段时间很忙,却也没有心情细想他到底在忙什么。 她只想让他远离自己家这个炸弹。 苏窈莓心里清楚,如果她不摧毁周逞全部的希望,他就不可能放手。 可今天是除夕夜,是他20周岁的生日啊。 她要在他生日当天狠狠伤害他。 他在和她见面之前,还给她买了一束花,兴致勃勃说要带她去滑雪。 周逞把所有的柔情倾注于她,只换来一句冰凉的“分手吧”。 他还笑着摸摸她的脸,让她别开玩笑。 她觉得,自己像是往他心口上插刀子的恶女。 但她不得不这么做。 穿上棉服,苏窈莓下楼去买吃的。 外面冷得像是冰窖,每一口呼吸都会化成白雾,呵气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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